再一次見到宇晻，路勒逖克沒有把人cao一頓。兩人單純地抱在一起，沒說話。墨魌抱著小孩樣的自己，兩只也沒說話。他們還有一次見面，最后一次，只是，知道對方與自己只有一門之隔，也沒去見面。

    盯——?？颂囟⒅菉W明顯突起的肚子，“小手”拍上去：艾普特！出來玩！

    ……我要mama。銀色液體往里面移去，安分地縮成球，靠在內(nèi)壁上。

    mama。?？颂刈哉J(rèn)為很可憐地看向那奧，然而他現(xiàn)在是一灘淡藍(lán)色液體，人形早就不維持了，且，那奧正在和One親熱中，大有來一發(fā)的勢頭。他蹦到天花板上，小孩子很激動：爸爸繼續(xù)！

    啪！?？颂睾鋈幌?，出現(xiàn)在路勒逖克和墨魌上面，撲了兩人一臉。在這里，除了One能做到這一點(diǎn)，還有誰？

    孩子出去了，可以放開了吧。One說道。

    那奧環(huán)住他的脖子，兩腿纏上他的腰，腰使勁一挺：“來啊?！?/br>
    一會兒后——

    “乖孩子，安靜點(diǎn)。”O(jiān)ne笑著說道，艾普特安靜了。

    mama。不要。艾普特聲音發(fā)顫。

    咚！那奧一腳揣在One的老二上：換一個。

    啪啪啪！?？颂匾坏粼诼防斟芽撕湍t臉上，蹬腿似的動著部分身體，想撲回去，他現(xiàn)在偶爾能使出瞬移的能力，但被銀白色和黑色觸手纏住了。

    我，我，我……是我爸爸干的！不關(guān)我的事！小觸手指向上面，而這兩人還看著他。我……唔！?？颂乇灰浑p人類的手抓住。他們在某個房間里，里面全是暫時登不上大雅之堂的人類，在縱情狂歡。

    唔——你個令人作嘔的丑陋玩意兒！不許碰我！?？颂厣鷼饬?。變成小孩樣，舉著比自己高很多的鋼刀，一刀劈下，濺了一身血。鋼刀依舊舉著，氣呼呼地看其他人，警告他們別過來，但好像起了反作用。

    路勒逖克和墨魌帶著液態(tài)埃克特來到酒吧，把小孩放在吧臺里面的椅子上，隨手從柜子里拿出兩瓶，看都沒看標(biāo)簽，直接往埃克特“嘴”里灌，反正都是液體。

    ?？颂仡澏兜靥鹨稽c(diǎn)液體，想打這兩個人，但不勝酒力，暈了過去。路勒逖克這才看向旁邊的瓶子：EVERCLEAR　95％。路勒逖克感嘆竟然不是96％的SPIRYTUS。他找了找，真找到了。準(zhǔn)備給?？颂毓帱c(diǎn)時，?？颂乇凰{(lán)色液體裹住，路勒逖克收起了搞事的心思。藍(lán)色液體把?？颂伢w內(nèi)的酒吸出來，形成水球，對著那兩人扔去，兩人誤食了一點(diǎn)，這對于他們來說，很、難、喝。

    孩子怎么了？那奧發(fā)現(xiàn)?？颂厮帽纫酝梁芏唷Ｐ⌒牡匕押⒆颖г趹牙?，喂他吃加了橙汁的水球，輕輕地把包裹著水球，凸出的部分揉開。

    “喝多了?！監(jiān)ne捏了捏?？颂厣斐龅囊恍」?jié)液體。

    艾普特感應(yīng)到?？颂卮丝毯懿缓檬?。在那奧體內(nèi)動幾下，表示自己要看看。那奧把埃克特放到自己突起的肚子上，艾普特隔了一層肚皮和埃克特貼貼，嘗試深度精神交流，?？颂叵±飮W啦和他們說了一堆。

    幾個喝得爛醉的客人癱趴在走廊上，嘴里含糊不清地說話。知道該離開了，因?yàn)楹忍?，意識支持不住，像爛泥一樣癱在地上。四個人站在這些人后方，那奧純屬來看看。三種不同的觸手捆住這幾坨rou，打開門，扔出去，關(guān)門。三人拍拍手，轉(zhuǎn)身，都被那奧突然砍了。

    “野生。”

    “家養(yǎng)?！?/br>
    路勒逖克和One劍拔弩張，銀白色觸手和藍(lán)色液體蓄勢待發(fā)。那奧和墨魌一起逗弄著?？颂兀耆珱]去看旁邊的兩人。埃克特拿著一顆灰色的球，墨魌給他的。嗅嗅，舔舔，咬一小口。

    難吃！他把小灰球扔到一邊，吃進(jìn)去的部分吐出來。黑色觸手解決了這顆球，還有埃克特吐出的部分。

    啪唧！?？颂?fù)涞侥t身上，爬到他身后，裹住那根麻花辮就是一陣玩弄。墨魌讓這部分“頭發(fā)”變成黑線，纏住埃克特，送到那奧懷里，黑線變回短短的小麻花辮。

    這是什么？那奧問道。

    “我的卵。”墨魌握住自己的性觸，來回搓，頂端露出一顆灰球，舉到那奧面前，“嘗嘗？”那奧咬了一口，吃下去，艾普特也吃到了。那奧抓住墨魌的一根觸手，把球放上去，觸手張開一個口部，吃了。

    難吃。二人說道。那奧有想吐的感覺，知道是艾普特把它吃掉的那部分吐了。他一口含住墨魌的觸手，觸手伸進(jìn)去，吃掉被艾普特吐出的部分。

    “家養(yǎng)的沒味?！?/br>
    “野生的腥味。而且，哥哥，你現(xiàn)在無法吃人類的食物，那奧也吃不慣。”路勒逖克是漸漸無法進(jìn)食人類食物。

    最后決定，都弄。

    ?？颂乜赐臧职纸唤o他的清單，小臉抬起來，可憐地望著mama：“mama，一起?！監(jiān)ne指派自家娃去購物，他和那奧坐在路邊甜品店休息，現(xiàn)金放在?？颂氐男⊙澏道?。

    “mama，一起?！卑？颂刈Я俗菉W的衣服，而那奧被One抱在懷里，頭靠在One的胸口。他的視線被One擋住，為的是不讓那奧看周圍人的臉。

    “mama?！卑？颂嘏郎先?，小臉貼著那奧，“mama?！?/br>
    那奧摸摸埃克特毛絨絨的頭，親一下：mama不去。寶寶能行嗎？

    “能不能完成任務(wù)？”O(jiān)ne說道。

    ?？颂靥氯ィ骸氨ＷC完成?！彼米约旱牟糠忠后w變出一輛小拖車，小短腿邁開，跑向購物中心。

    One一直沒讓那奧看周圍人的臉，防止腦內(nèi)又開始猜測。指間變出一小塊布丁蛋糕，喂給那奧吃，再變出一顆橙色的水球。那奧抱住他，頭靠在他的肩窩，One輕拍他的后背，像在哄睡，那奧的確睡著了，小憩一會兒。

    路勒逖克和墨魌在很久以前的地球時期。

    抓野生火雞這件事，墨魌直接上觸手，抓住一只。準(zhǔn)備叫路勒逖克時，他看到人牽來一匹馬，衣服變了，身上帶著獵槍、子彈包、短刀、三棱刺。

    “沒我的份？”墨魌指著自己說道，“你不止想抓火雞吧?！?/br>
    “你可以選擇坐我后面或前面，也可以帶著食物先回去。我獵殺夠了再回去。”他翻身上馬，一手持韁繩，一手拿槍，飛奔而去。

    幾秒后，一聲槍響劃破寧靜。

    墨魌對殺戮沒興趣。成年后，話不怎么像幼年期多，稚氣也沒了大部分，不過偶爾還是會因那個人類的部分，暫時變回幼年期。他回去了，幾秒后，路勒逖克也回來了，但肯定兩人回來時的地球時間不同。

    今晚，旅館主人和工作人員沒有出現(xiàn)，也不在酒吧，他們在一個房間里。路勒逖克和One忙這忙那，墨魌和那奧打下手，淡藍(lán)色液體的?？颂嘏吭诘厣?，“嘴”里含著一根拐杖糖，“手”上和周圍有一堆餅干、巧克力、蛋糕、布丁。如果魯飔沒“治好”路勒逖克記性差的毛病，那么就只有One一個人在忙碌，其余四人干看著。

    在往半生不熟的火雞里加料時，路勒逖克和墨魌直接把他們吃的食物剁成泥，塞進(jìn)去，那奧在One的指導(dǎo)下把火雞五花大綁，One及時制止住那奧想抽火雞的沖動，還有接住差點(diǎn)掉進(jìn)鍋里的?？颂?、想偷偷加點(diǎn)料的銀白色和黑色觸手。

    啪！兩根觸手同時抓住一位不速之客——一個白毛團(tuán)子。

    啪！懷表合上的聲音。“我們與二位是第一次見面?！彼侵嘎防斟芽撕湍t。

    “我介紹一下，艾維爾·萊辛，柴爾德?！?/br>
    不要叫我柴爾德，叫我寶寶。白毛團(tuán)子發(fā)出嗯嗯嗯嗯的聲音，在場所有人都聽得懂。

    “蹭飯？”O(jiān)ne笑道。

    “你是ta?！甭防斟芽苏f道。

    “和爸爸不一樣?！蹦t看出艾維爾比魯飔還混亂。

    你們可不可以先把我放下來？柴爾德提醒道。他被那奧扯下來，放在一邊，埃克特在柴爾德旁邊蹭他。

    “因?yàn)榈轿业菆龅臅r間了，所以就來了，之前幾場和我無關(guān)。我來也沒什么，就是來看看你們?！卑S爾抱起柴爾德，“看來你們過得不錯，雖然有人某種意義上已經(jīng)死了。”

    “哦？那我是不是該說宇晻沒死，只是換了一個很亂的殼子？”路勒逖克眼神暗下去。

    艾維爾笑道：“可以這么認(rèn)為。如果想上我，或是被我上，也不是！”

    瞬間，銀白色和黑色觸手、藍(lán)色液體，把艾維爾釘在墻壁上。柴爾德沒去管他，開開心心地變成人類模樣，幫忙擺盤。中途，一個又一個的小白毛團(tuán)子從他和艾維爾身上冒出來，和其他人玩貼貼。One最終確定了這些小白毛團(tuán)子的數(shù)量，1221個，估算出做幾個環(huán)狀豆腐蛋糕才合適。

    “這些團(tuán)子是什么？”路勒逖克把玩著一個小團(tuán)子，捏拍拉扯擰壓，小寶寶絲毫未損，害羞地對路勒逖克說討厭、壞蛋。他的觸手成了小寶寶們玩樂的地方。

    “和抱枕一樣?！蹦t被迫解開辮子，小寶寶們各含住一根，在那里晃呀晃，墨魌的觸手也未能逃脫作為玩具的命運(yùn)。

    相反，One卻好多了，只收到來自小寶寶們的親親蹭蹭貼貼，他有意收起了大部分液體，留下足夠做蛋糕的液體，防備小寶寶們鉆進(jìn)他身體里，那奧和他一樣的情況，而?？颂?，他還是液態(tài)，所以，小寶寶們在上面翻滾，這里拱，那里推，還主動鉆進(jìn)去，再鉆出來，艾普特比他哥哥幸運(yùn)，隔著一層肚皮和小寶寶們交流。

    艾維爾乖乖地貼在墻上當(dāng)裝飾品，小寶寶們在他身上進(jìn)進(jìn)出出，到處蹭。他稍微抬起雙臂，兩腿交疊，頭微微歪向左側(cè)，笑道：“你們吃不吃飯了？”

    里一圈，外一圈，上一圈，小寶寶們分成幾個組，齊心協(xié)力吃豆腐蛋糕。埃克特以液體的形態(tài)，泡在一大杯橙汁里，幾節(jié)液體露在外面，吃著餅干糖果巧克力蛋糕布丁。其他人在長桌邊，拿取自己想吃的食物放到盤子里。沒有交流，不過，這也不錯。

    只有艾維爾沒參與，還在盡心盡力地扮演裝飾品。他換了一個姿勢，美人臥，然后仰躺，雙手交叉放在腦后，這時，幾個小寶寶吃完，跳到他臉上，圓滾滾毛絨絨軟綿綿的身體蹭著艾維爾的臉，艾維爾伸手摸了摸他和柴爾德的孩子們。

    好像還差三個？

    殮葬勵志要給他們?nèi)俗龆垢⒀?，被安息和戈貝里帕里死死攔住，安息更是做出了讓自己第二天下不了床的允諾，才制止了殮葬的行為。

    “那你們說吃什么？廚房里只有豆腐。下館子？哪個？”

    額……

    艾維爾替他們解決了。

    小寶寶們待所有人吃好，突然撲上去，對安息和戈貝里帕貝只是蹭蹭親親貼貼，對殮葬是，從他背后撤出一段又一段的棉布，黑白紅，開始翻滾、揉蹭、拉扯，差點(diǎn)把好幾個小寶寶都捆到一起。路勒逖克和墨魌很開心地看到這副場景，然而，他們沒有注意到身后的小寶寶們，也沒注意到自己的觸手早已暴露在小寶寶們的視野里。One有點(diǎn)幸災(zāi)樂禍，沒留神，讓幾個小寶寶從背后滲透進(jìn)去，再咬著藍(lán)色液體出來。埃克特變成小水球，在小寶寶們頭上蹦跶蹦跶，一起互蹭。柴爾德和那奧那邊的小寶寶可比路勒逖克，墨魌，One那邊的小寶寶安分得多。

    需要我讓死人復(fù)活嗎？艾維爾對路勒逖克，墨魌和戈貝里帕貝說道。

    不需要。三人統(tǒng)一答復(fù)。

    小寶寶們最后滾一點(diǎn)，停一下，繼續(xù)滾，實(shí)在滾不動的小寶寶被艾維爾和柴爾德一個一個撿起放到身上，陷進(jìn)去。柴爾德變回白毛團(tuán)子，艾維爾把他抱在懷里，哄他睡覺。

    “不打擾你們了?！卑S爾笑道，“我們先走了?！?/br>
    殮葬正面掛在安息身上：“別忘了你之前答應(yīng)的。”安息向戈貝里帕貝求助，對方舉起雙手表示你找錯人了。他們也回去了。

    接下來是打掃時間，只需瞬間的事。

    回房后，那奧這回沒想和One做，沾床就睡，臉上明顯看得出來，他很開心。?？颂刭N著mama的肚子睡，One從背后抱著人睡。

    隔壁，路勒逖克和墨魌這次再次嘗試兩人同床共枕，是否還會觸手打結(jié)。他們睡前，讓所有的觸手和對方打照臉，一開始拍打得不可開交，后來漸漸平穩(wěn)了，互相撫摸。也許這回能行。他們醒來時，路勒逖克抱著rou塊狀的墨魌，兩人的觸手纏在對方和自己身上。再看看貼著的部位，兩人明白過來一件事，但都沒說。使點(diǎn)勁，才分開。

    艾普特出生時，淡藍(lán)色液體?？颂卦趚ue口處喊著加油！加油！艾普特也在盡力爬出來，那奧用力推，他吻著One，藍(lán)色液體在體內(nèi)清理。艾普特一出來，埃克特立即把銀色液體“抱住”，艾普特也“抱住”?？颂?，兩灘液體在那里輕蹭。那奧見孩子出來后，笑了，向后躺去，看著上方的One，環(huán)住他的脖子，輕吻。

    往后的幾十年，六人過得很平靜。像殮葬說的，One這里篇幅很短，因?yàn)樗麄冎淮谝婚g旅館里，而One本來就打算關(guān)了這里。

    二十年，能治好一個人的精神嗎？那要看天時地利人和，還有方法對不對?？傊菉W在來旅館二十年后，首次開口發(fā)聲說：“One，陪我出去走走?！?/br>
    “哪里？”O(jiān)ne幫人穿好衣服。看到那奧黑發(fā)間的幾根白發(fā)，而他還是不到三十歲的樣子。那奧沒想過要自己一直是年輕的樣子。

    “我來開門?！蹦菉W說道。

    他開門，門外是早上，他們站在一條星際公路旁。那奧伸手?jǐn)r下公交，One付錢，兩人一起坐在最后面。One握著那奧的手，那奧看了會兒窗外，然后靠在One懷里，One抱著他。

    中途，車被人攔下，是警方，要求檢查車輛，說是有一個在逃殺人犯。那奧看向One，問他有沒有帶個人證件，他一點(diǎn)都不緊張。警方來到二人面前，公事公辦地說一句您好，個人證件。One十分自然地拿出他和那奧的證件，通過了警方的生物掃描。公交繼續(xù)行駛。在距離城區(qū)還有一段距離時，他們下車，一起牽手走過去。

    與此同時，發(fā)現(xiàn)自家爸媽出去的?？颂睾桶仗叵氤鋈フ宜麄儠r，被路勒逖克和墨魌攔住，說讓他們兩個享受二人世界。

    “不讓孩子們過來嗎？”O(jiān)ne笑著問道。

    “不。我只想和你在一起?！?/br>
    他們徒步走進(jìn)城區(qū)，在里面，這里走走，哪里繞繞，經(jīng)過的地方是那奧上學(xué)的學(xué)校，醫(yī)院，監(jiān)獄。本來的住處，因?yàn)橐?guī)劃，現(xiàn)在是一片工地。那奧很平靜。

    “One，我們回去?！蹦菉W說道。瞬間就回來了。

    晚上，小兔子那奧窩在One懷里，舒服地享受One給他順毛，捏耳朵和尾巴。One突然把人舉到面前，和以往一樣，親那奧，并說：“Bunny?！蹦菉W知道是小兔子的意思。

    “為什么你要把我變成兔子？不是其他動物？”那奧站在One手臂上，小手撐在One胸前問道。

    “因?yàn)槲蚁矚g小兔子?！監(jiān)ne笑著說。

    幾年后，路勒逖克和墨魌去了殮葬那里。兩人剛到，殮葬就十分熱切地往他們嘴里塞豆腐。三人用觸手和棉布“玩”得很快樂，安息和戈貝里帕貝坐在一旁看戲。

    “mama……”?？颂睾桶仗匦⌒牡夭淞瞬銸ne懷里變成小孩樣，長著兔耳朵和兔尾巴的那奧，他好好穿著衣服。那奧已經(jīng)這樣很久了，并不再想變回人類模樣。

    “爸爸?！彼麄兛聪騉ne，意思明擺在臉上。藍(lán)色液體摸了摸他們的頭。

    “mama想看日出，和爸爸該走了。這里的使用權(quán)交給你們?！?/br>
    “去哪兒？”孩子們問道。

    “殯儀書館?！監(jiān)ne帶著那奧離開這里。

    ?？颂睾桶仗卦趦扇俗吆?，關(guān)了這里，一起在外面找人，中途碰上六個氣息和他們很像的“人”。交流一番后，了解情況了，結(jié)伴。

    找是找到了，但時間有點(diǎn)早，安息和戈貝里帕貝不在，殮葬也不認(rèn)識?？颂睾桶仗?，更不認(rèn)識魯飔，但殮葬身上的氣息絕對不是人類。無果后，他們決定一起在宇宙間旅游，反正自己耗不死宇宙。

    那奧頭發(fā)全白了，皮膚和普通的年長者沒區(qū)別。他坐在One懷里，靜靜地看向東方，完整地看完日出，合上眼。One兩手把人舉到自己面前，輕輕地說：“那奧?！比藳]反應(yīng)，睡著了。他親了親那奧的臉，小嘴，讓人伏在懷里，手一遍遍地摸著，眼睛出神地看著遠(yuǎn)方。

    “十五年，真的是兔子?！監(jiān)ne把人反過來，那奧變回了六十幾年前，自己變成這樣的模樣，One讓部分他的身體也恢復(fù)到那個時候的水平，對記憶做了點(diǎn)手腳，但頭發(fā)還是白色，也未能延長壽命。

    “本來我打算把人清理后就進(jìn)入長眠，結(jié)果，中途有人寄給我一只小兔子。好像有點(diǎn)擅作主張?！?/br>
    “英菲奈特先生，有您的包裹。”

    One低頭看著地上的包裹，寄件地址是他不想回憶的地址。管它里面是什么東西，他一腳狠狠地把包裹踢到門口的待收垃圾袋旁。轉(zhuǎn)身，聽到身后傳來小孩子的哭泣聲，源頭是那個包裹。

    “Bunny？！”O(jiān)ne看到一只“小兔子”蜷縮在盒子里，捂著頭，小聲哭泣。這分明是個小孩子！One仔細(xì)看了看，發(fā)現(xiàn)這兔耳朵和兔尾巴真的是小孩自己長的！

    魯飔——！

    “One?！蹦菉W說道，小臉抬起來，One看到一雙銀色的眼睛。

    他抱起那奧，摸著那奧被撞疼的頭：“還疼嗎？”那奧搖了搖頭。One把那奧接回家，給他擦擦臉，問了他姓名，住哪兒。

    “那奧·沃伊德。沒有家?！蹦菉W坐在One的辦公桌上說道。

    沒有家……“今后這里就是你的家?！監(jiān)ne摸了摸那奧的頭。

    來One這里匯報(bào)的人，都會看到一只小兔子，他們擔(dān)憂地看向One，One表示沒問題，這是他養(yǎng)的小兔子。One很喜歡逗小兔子玩，把人弄得氣呼呼，哭泣泣的樣子，One表示很開心，尤其是吸兔子的時候。

    有一次，One回到住處，發(fā)現(xiàn)警車在門口，他立即跑過去，被警方攔住，知道這里不久前發(fā)生了槍擊事件，警方在他的屋里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兩具尸體。得到允許后，One跑進(jìn)屋，想知道那奧怎樣。他趁警方還未搜到地下室，先下去，看到那奧抱著槍，躲在生菜堆里，旁邊有一瓶橙汁。看來他的小兔子不是一般的小兔子。一番交涉，警方歸為是入室搶劫，團(tuán)內(nèi)發(fā)生糾紛導(dǎo)致的事件，沒意識到一只兔子的存在。

    往后，One的住處又遭到幾次襲擊和潛入，來的人，一個都沒活著出去。那奧的存在，對方從未知曉。

    “你來自哪里？”O(jiān)ne某天晚上問道。

    “未來?！蹦菉W喝著橙汁說道。

    “未來哪兒？”

    “一家旅館?！?/br>
    “什么樣的旅館？”

    “不記得了。”

    “你自己的事呢？”

    喝橙汁的那奧停下，仔細(xì)回憶，然后窩到One懷里：“很冷，想死卻死不了。但我記得你?！?/br>
    “我去找你？”O(jiān)ne抱起那奧。

    “不要。我會去找你。”小兔子在One身上蹭蹭。

    十五年，One清理了當(dāng)年害他們家只剩他一個人的人們，連根拔起，清理得灰都不剩。這十五年，那奧一直是小兔子形象，從未變回一次人類。

    “你一出生就這樣嗎？”O(jiān)ne狠狠吸了兔子一口。

    “我只是個小孩子。”那奧像八爪魚一樣掛在One頭上。

    一天，One看到餐桌上的那奧走到他面前，舉起小手，One把他抱在懷里。那奧躺著，銀色的眼睛里映著One的臉，他笑了，合上眼。One在院子里挖了一個坑，把那奧放在那個盒子里，那奧最后被One親了一下，蓋上蓋子，放入挖好的坑里，點(diǎn)火，等沒什么可燒后，One填好這里。

    “好吧。”他仰頭看向天邊，“未來，這個有點(diǎn)多，是哪一個？”原地消失。

    One走后，一根拐杖和一塊懷表同時出現(xiàn)，是魯飔，艾維爾和柴爾德。

    “你當(dāng)年和他談條件，有給了他哪些不知道的東西嗎？”艾維爾擼著柴爾德說道。

    “記不清。可能有，可能沒有?！?/br>
    “也許就是給他一只兔子。”

    “兔子不可愛嗎？特別是發(fā)情的時候?！?/br>
    兩個明知道怎么回事的人，偏偏在這里裝傻裝得很起勁。呵呵。而且魯飔記性差，再一次見到One時，One對這個家伙的記性很無奈，還有他喜歡搞事的作風(fēng)，這是其它非人類告訴他的。

    這里有家新開的旅館，進(jìn)去看看怎樣？一群人進(jìn)去，從穿著打扮上看，地位不低。他們看到標(biāo)牌，上面寫著：你肯定考慮了所有情況，所以才來這里，祝您玩得愉快。One·Infinite

    他們在走廊上行走，迎面走來一位一手執(zhí)鋼刀，一手持書的人，那人注意到他們了。

    One放下書，笑著開口，用禮貌的聲音問候，但這些人沒察覺到其中的危險。

    Wele　to　the　Hotel　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