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窗外玻璃結(jié)了霜，霧蒙蒙的連帶外面的景色也像是被白色淹沒了般，秦喻枝洗漱完穿戴整齊才將初十喊醒吃早飯，初十睡眼惺忪地伸了個(gè)懶腰，“再睡一會(huì)兒?！?/br>
    秦喻枝把人從床上撈起來，抱著往浴室走去，“哥哥再睡下去晚上又該睡不著了?！?/br>
    初十將頭靠在他肩上，眼睛都沒睜開回道，“睡得著?！?/br>
    秦喻枝將人放下把擠好牙膏的牙刷遞給他，初十半瞇著眼睛敷衍了事，將泡沫吐出來后喝了口清水咕嚕嚕的漱好口，秦喻枝用毛巾將他嘴角的白沫擦凈，沒忍住俯下身咬了口他白嫩的臉頰，初十的睡意頓時(shí)全無，呆愣愣地看了他幾秒，繼而反應(yīng)過來后像只考拉般往他身上攀，浴室地滑秦喻枝怕他摔了伸手托住他的屁股往外走，初十齜牙咧嘴地捧著他的臉要咬回來，把人弄得一臉口水還嫌不夠，最后瞧見他下巴印出一排整齊的牙印才滿意的從他身上跳下來。

    秦喻枝被他撩撥的心癢癢，見他要溜出臥室伸手?jǐn)堁鼘⑷吮Щ貋砻陀H了好幾口，初十嬉笑著推拒他的臉，等西西敲敲門提醒時(shí)間后才換下睡衣下樓吃早飯，用過早飯后秦喻枝囑咐了初十幾句便起身上班。

    中午吃餃子，廚房十點(diǎn)多便開始準(zhǔn)備食材，初十吵著要跟西西一塊兒要包餃子，事實(shí)上也就是他在玩面粉，西西和廚娘忙著包。

    吃過餃子后初十跟著西西散了會(huì)兒步就開始犯困了，剛睡下沒一會(huì)兒呢臥室門就被推開，一道清亮的女聲傳來，“哥哥呢？哥哥呢？”

    初十艱難地睜開一只眼，瞧見面前這陌生樣貌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yīng)，就被她一把摟住了，雖是女子，可秦舒靈在北江上學(xué)時(shí)也學(xué)了些武術(shù)，力氣自是比普通尋常女子要大，初十艱難地推了推她的肩膀，“…呼吸不上來了?！?/br>
    “對(duì)不起哥哥?！鼻厥骒`急忙松開手，抓著他的肩膀細(xì)細(xì)端詳著，過了好幾秒眼眶泛紅哽咽道，“哥哥當(dāng)真什么都不記得了？”

    初十搖搖頭，“你就是meimei嗎？”

    “你知道？”秦舒靈半跪在柔軟的地毯上，表情滿是欣喜。

    “喻枝說過了?！背跏ＵＱ壅\實(shí)的回答，從樓下跟來的西西上前把秦舒靈扶起。

    秦舒靈早些在電話里便知道初十的情況，出門前就聽倪氏吩咐過了，只是到了這兒，瞧見他張開望向自己陌生的眼光難免情難自禁，想反復(fù)確認(rèn)。

    西西這才開口請秦舒靈同她下樓等初十換衣服，待初十換好衣服下樓后，秦舒靈上前牽著他的手，“哥哥想不想吃蛋糕？”

    “唔…”初十吮著指節(jié)，眼珠偷偷打量著西西的神色又看回她，最后才輕輕地點(diǎn)下了頭小聲回道，“想的。”西西見這蠻橫的大小姐眼看要帶人出了公館，連忙上前攔住了他們，“小姐…”

    秦舒靈正欲發(fā)作，倏忽間腦海里閃過秦喻枝橫眉冷臉的模樣，頓時(shí)軟了語氣，“你現(xiàn)在去打個(gè)電話給二哥?！?/br>
    西西撥通電話后便遞給了她，秦舒靈堆起笑甜甜地喊了聲哥，不知道對(duì)面說了什么后臉上笑容僵住，訕訕地說道，“只是想去吃甜點(diǎn)，就在金街?！?/br>
    “不許?！?/br>
    “是大哥想吃。”

    “…”電話那頭沉默一瞬，“叫哥哥接電話?！?/br>
    秦舒靈乖乖將電話筒靠近初十耳邊，繼而把耳朵貼近，試圖偷聽對(duì)面說了什么。

    “哥哥是想吃糕點(diǎn)？”電話那頭語氣軟了下來，聽得秦舒靈撇撇嘴一臉嫌棄。

    “嗯?！背跏罩捦?，望著窗外不停落下的白色小點(diǎn)。

    “我下了班順路會(huì)帶回來，外面很冷，出去會(huì)生病的?！鼻赜髦φT哄道，初十看著秦舒靈朝自己擠弄眉眼作了個(gè)口型，他沒太看懂只繼續(xù)對(duì)電話那頭說道，“想出去，下雪了?！?/br>
    “…秦舒靈?！彪娫捘穷^突然來了這么句，好似透著電話對(duì)他們的一舉一動(dòng)了如指掌，嚇得秦舒靈一激靈接過電話老老實(shí)實(shí)喊了句哥。

    “早些回家，不要讓哥哥吃太多。”秦喻枝說完也不等她回話，徑直掛斷了電話。

    秦舒靈歡呼一聲，朝西西揚(yáng)起下巴不客氣的命令道，“給哥哥取條圍巾過來?！?/br>
    興許是冬天的來臨，出來喝下午茶的小姐太太們都少了許多，店里暖氣開的很足，初十脫了外套和圍巾拿起叉子大口大口吃了起來，秦舒靈支著下巴忽然從喉間發(fā)出一聲哼笑，見他抬頭望向自己了便伸手挽住他的胳膊，“哥哥以前總教訓(xùn)我不許吃甜食，說牙齒會(huì)壞掉?！?/br>
    “我以前很兇嗎？”初十咬著叉子和她對(duì)視問道，秦舒靈嘟著嘴巴思索了片刻才回道，“也不是，哥哥你以前很溫柔的，只是后來和二哥搬出去住之后就變了，不喜歡別人碰你，也很少開口和大家說話了。”

    “二哥？”

    “是喻枝?！?/br>
    “喻枝很好。”初十沒頭沒腦地接了這么一句。

    “哥哥再這么說我可就吃醋了。”秦舒靈直起身子皺著鼻頭撒嬌嗔怒道，“他可一點(diǎn)都不好，專制又霸道，還總和我搶哥哥?！?/br>
    “醋很酸，不好喝的?！背跏蛄颂蜃旖堑哪逃?，不顧表情僵硬的秦舒靈，轉(zhuǎn)頭對(duì)西西開口，“西西也吃?！?/br>
    見西西應(yīng)聲拿起叉子往嘴里送了口奶油才繼續(xù)大快朵頤，他似乎對(duì)他的過往不感興趣，只覺得聽他們說起那個(gè)他們口中的自己時(shí)好像不是他，像是別人。

    秦喻枝回到家時(shí)，秦舒靈正摟著初十的胳膊吃著水果，秦舒靈瞧見他回來了連忙坐直，不再似剛剛那般懶洋洋半依在初十身上，“哥?！?/br>
    “嗯?！鼻赜髦︻h首算打過招呼，“這兩年在北江怎么樣？”

    “很好。”秦舒靈面上規(guī)規(guī)矩矩回答，其實(shí)在心里腹誹怨他把自己送去了北江吃苦受累。

    “都到了晚飯的點(diǎn)，怎么還吃水果，待會(huì)兒吃不下晚飯罰你不許吃零嘴。”秦喻枝朝初十招手讓他過來，初十乖乖起身走到他身邊嘟囔著，“晚飯還沒好呢。”

    秦喻枝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初十頓時(shí)噤了聲不說話，秦舒靈站起身笑著轉(zhuǎn)移話題，“二哥聽說你升職了，恭喜啊?！?/br>
    “嗯?！鼻赜髦γ銖?qiáng)扯了扯嘴角，“姨娘沒來？”

    “天氣降溫，昨天出門染上了風(fēng)寒，在家修養(yǎng)呢?！?/br>
    “你這次回來，什么時(shí)候回北江？”

    “過完元宵后再回吧…”秦舒靈語氣不像是回答，更像是征求同意的問句。

    “多待時(shí)日也好，省得父親和姨娘掛念?！鼻赜髦舆^西西遞過來的濕毛巾仔細(xì)替初十擦手，全身緊繃的秦舒靈瞬間松了口氣。

    說話間，飯菜已經(jīng)做好擺在餐桌上，秦舒靈不等秦喻枝開口趕人，起身找了個(gè)借口打過招呼便乘車回老宅了。

    初十下午早填滿了肚子這會(huì)兒只吃了小半碗飯就拿著筷子夾米粒玩，秦喻枝咽下嘴里的食物，“哥哥吃不下就放下碗筷陪我聊聊天?！?/br>
    初十求之不得，撂下碗筷湊到他面前，“喻枝，今天下午雪好大，我想堆雪人，西西不讓?！?/br>
    “等過幾天我?guī)Ц绺缛?。?/br>
    “好?！背跏c(diǎn)頭應(yīng)下，秦喻枝拿出帕子擦凈他嘴角，“下午吃了很多糕點(diǎn)嗎？”

    “有點(diǎn)多?！背跏\實(shí)回答，“我想喻枝給帶一塊的，舒靈說你不喜歡吃?！?/br>
    “沒有關(guān)系?！?/br>
    “喻枝下次帶我去好不好？”

    “明天我讓舒靈帶你去，但只能吃一塊?！?/br>
    “要喻枝帶我去?！弊詮母绺缒X袋壞掉了之后，從性格到習(xí)慣與從前的他判若兩人，以前他獨(dú)立果斷，現(xiàn)在呢，會(huì)因?yàn)橄瘸詢煞N不同口味的糖果好而苦惱大半天。

    秦喻枝望向他盛滿星星的眼眸，倏忽間感慨萬千，四喜也好，他也好，好像不論是誰對(duì)哥哥好些，哥哥就極度容易產(chǎn)生依賴，以后呢，還會(huì)有別人嗎。

    “好。”秦喻枝扯了個(gè)笑答應(yīng)，想起臨終前秦老爺子滿是恨意與不甘的目光，他連弒親滅祖都敢，還會(huì)有別人嗎。

    緊接著好幾日秦舒靈專挑秦喻枝不在的時(shí)候往這邊跑，年邊局里有很多事要處理，正好有個(gè)人陪初十解解悶，秦喻枝便由著她去了。

    這晚秦喻枝應(yīng)酬完剛回到家初十就湊上來幫他把大衣脫了，他挑起眉毛，“這么晚還不睡？”

    “啊。”初十摸摸鼻子，“你身上有酒味?！?/br>
    “哥哥鼻子好靈，我只喝了一點(diǎn)。”秦喻枝攬住他的肩膀往樓上走，鼻尖傳來洗發(fā)露的清香，“今天這么乖？自己把澡給洗了?！?/br>
    “嗯嗯?！背跏竽笏氖郑澳闶趾帽??！?/br>
    “我先洗個(gè)澡，哥哥快睡吧?！闭f話間兩人到了臥室，秦喻枝怕寒氣凍著他，抽出自己的手催促道。初十脫了外套鉆進(jìn)被窩里，“我等你，我一個(gè)人睡不著?！?/br>
    秦喻枝輕捏他的鼻子，直起身子進(jìn)了浴室洗澡，待他快速洗完澡待著一身水汽出來時(shí)，初十正趴在床上把玩著前幾日他帶回來的懷表，見他來了，將懷表放在床頭柜迅速躺好。

    秦喻枝一進(jìn)了被窩，旁邊那人迅速粘上來，“喻枝身上好舒服?！?/br>
    他無聲地笑了笑關(guān)了床頭燈，初十趴在他身上開口，“喻枝，你今天開心嗎？”

    “怎么了？”

    “想出去玩，舒靈說要你開心才會(huì)答應(yīng)?！背跏畬⑶厥骒`教他的轉(zhuǎn)頭全數(shù)說出，“你開心嗎？”

    “不開心。”秦喻枝逗他。

    “啊？為什么不開心？”初十支起半個(gè)身子湊到他面前問道，呼吸都灑落在秦喻枝臉上。

    “不告訴你?！鼻赜髦⑹稚爝M(jìn)他的睡衣，上下輕撫摩挲他的腰側(cè)，很輕，帶著某種不尋常的暗示。

    初十抓住他作亂的手，俯身親了親他的嘴唇，“現(xiàn)在呢？”

    “好一些?！鼻赜髦]掙開他的手，初十又湊上前親了口，不過這次剛碰上就被按住了后腦勺，秦喻枝反客為主強(qiáng)迫性的將這個(gè)吻加深。

    唇齒相依，寂靜的空氣中發(fā)出曖昧的咂砸水聲，初十沒會(huì)兒就被親得暈乎乎的往他身上靠，他將初十壓在身下，把人親得呼吸不暢伸手綿綿的推他，秦喻枝才拉開了些許距離。

    初十連忙大口呼吸，秦喻枝輕笑一聲，再次俯身那刻初十捂住嘴巴，“不能再來了！”他沒有停下動(dòng)作，先是吻了吻他的鎖骨，繼而輕咬了下去，初十還沒來得及推開他，秦喻枝又伸出舌頭舔了舔吸吮著他的皮rou，他頓時(shí)感覺身子像通了電似的，不疼，酥酥麻麻的。

    秦喻枝一手貼著他的腰線伸進(jìn)他的睡褲里，摸了摸他的yinjing，半勃在那，秦喻枝不過伸手摸了摸，就全硬了。

    “嗚…”初十無法控制自己奇怪的感官，他傻愣愣的任由秦喻枝將自己的睡褲褪去撫摸自己從未自褻的yinjing，他不知所措地抓著秦喻枝的睡衣連反抗都沒有，飽含哭腔地嗔道，“不要摸那里?！?/br>
    “哪里？”秦喻枝含住他的耳珠反問，溫?zé)岬睾粑鼑姙⒃谄ou之上，激起身下那人一顆顆的雞皮疙瘩，他不但沒停下taonong，反倒加快手上的動(dòng)作，“哥哥不舒服？”

    “好奇怪…”初十咬住自己的手指頭，盡力控制不發(fā)出奇怪的聲音，“…啊…喻枝！”

    秦喻枝手中的性器吐出透明黏液，初十紅著眼眶不斷求饒，秦喻枝撩起他的睡衣輕咬胸前那顆淺粉色的rutou，情色地吸吮舔舐，初十身子被激得彈起，急忙伸手推拒他的腦袋，可偏偏手上又沒了力氣，一雙白嫩的手軟軟地搭在秦喻枝的發(fā)頂，更像是迎合，“嗚……不可以不可以…”

    秦喻枝半垂著眼簾，濃密的睫毛將他所有情緒藏起，手下的速度微微加快了些，快感堆積滿下半身，初十身子不受控制地驀地一抖，將幾股白濁射在秦喻枝手上。

    他腦袋一片空白，整個(gè)人像從水里撈出來似的，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秦喻枝俯下身舔凈他腹間的jingye，含糊不清道，“哥哥舒服嗎？”

    初十回味著剛剛射精時(shí)的感覺，舒服嗎？這個(gè)答案顯而易見，他的rutou被秦喻枝咬的有些紅腫，像枝頭的相思豆，“舒服…”

    秦喻枝抓著他又親了好一會(huì)兒，幫他清理干凈后才下了床進(jìn)了浴室，初十聽見里面?zhèn)鱽硐±飮W啦的水聲，他本來還想等秦喻枝回來再睡，但終究沒扛過睡意襲來，眼皮一闔便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