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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爐鼎他不想做金絲雀在線閱讀 - 第8章 不死不休

第8章 不死不休

    裴離分不清身體的灼熱是生病的緣故還是情欲的緣故,痛苦和愉悅都被放大無數(shù)倍。

    蠱蟲的情欲和神魂的烙印讓他不由自主地貼近秦宴臣的身側(cè),男人的手指輕輕一壓,他就感覺自己肋骨快要被壓壞掉,疼痛的感覺如此清晰。

    “不要……”裴離迷迷糊糊地說道。

    由于生病的緣故,聲音聽起來并不是慣常的冷冽,而是帶著點軟糯。

    秦宴臣舔了舔青年干燥的唇瓣,心房的一角陡然坍塌。

    要是裴離平時這樣對他撒嬌,放了崔危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他早看崔危不順眼,殺了惹得裴離不高興,一直待在地牢還惹得裴離掛念。

    一連幾日的低燒過后,秦宴臣終于發(fā)現(xiàn)事態(tài)的不對勁,找來巫醫(yī)給裴離看病。

    人類修士就是嬌貴,不好養(yǎng)活。

    “魔尊大人,這位修士身中魅毒一年有余,皮囊和精氣日漸虧損,最近又受蠱蟲啃噬,”巫醫(yī)舔了舔干澀的嘴唇,繼續(xù)說道,“加上病人的底子本就不好,毫無生欲,怕是……”

    巫醫(yī)還想往下說,被秦宴臣凌厲的眼神震懾,沒有繼續(xù)。

    怕是不久便會隕落。

    青年的肌膚上全是青紫斑駁的吻痕,看起來像是被凌虐一般,清雋的面容慘白,嘴唇毫無血色,氣質(zhì)和萬獄闕格格不入。

    被魔尊當成性奴,被宗門拋棄不聞不問,如今又被送去九娘那里調(diào)教,要不是憑一股信念吊著,不然怕是連現(xiàn)在都活不到。

    “本尊有各種天地材寶,稀世藥材,便是庫房沒有的,本尊也可以搶來,你用什么和我說便是?!鼻匮绯既嗄笾犭x的手指。

    青年的手指白皙修長,青色的血管透出來,越發(fā)顯得肌膚瑩白如玉,可惜沒有半點血色。

    “這……”巫醫(yī)擦著腦門的汗珠,“或許要先問花神娘娘要解藥。”

    秦宴臣沉默半晌。

    “那本尊還是為他重塑rou身吧?!?/br>
    他本就是九州的主宰,用術(shù)法為裴離重塑rou身并不是件難事。

    秦宴臣這才發(fā)覺,漫長的年歲里,他學會的東西竟然這般少,連怎么給人類修士治病都不知道。

    他的世界里沒有修補皮囊這回事,更加沒有生病這回事。

    “迫使生魂和rou身分離,可能會導致病人失去記憶?!蔽揍t(yī)在一旁提醒。

    秦宴臣沒理會巫醫(yī)的話,若是裴離沒有以往的記憶,以后的世界就只剩下他一個人。

    他和裴離便可以一直在一起。

    -

    裴離做了個冗長的夢,夢里他還是縹緲宗的大師兄。

    昔年在浣花渡迷路的新弟子不知凡幾,是入宗門前的第一項考驗,后浣花渡的宗門日益興盛,往來修士繁雜,也就撤銷此項考驗,改設(shè)條例。

    ——非浣花渡宗門弟子,不得入浣花境內(nèi)。

    此條例被修士嘲弄至今,浣花渡就像天上白玉京一般,等閑人不得登臨,而浣花渡宗門弟子,一向以自己在浣花渡修行為榮。

    天上白玉京,九州萬獄闕。

    這句流傳千古的俗語便是自浣花渡修訂條例后才有的。

    他未出浣花渡之前,聽宗門師兄說起這句話的典故,并未放在心上。

    如今想來,浣花渡真的是他的白玉京,他也要成為浣花渡的“等閑人”了。

    穿越到修真界后,他并不執(zhí)著于飛升成仙。

    師尊看中他,他也就兢兢業(yè)業(yè)地做著師門的大師兄。

    夢中是他第一次在浣花渡接師弟師妹的情形,他撐著竹篙,蕩舟山水間,進云霧深處,夾岸花瓣繽紛,垂散在湖面。

    師弟師妹起身連連驚嘆,撫掌而歌。

    真似神仙盛景。

    也就是在那時,他覺得穿越也沒有想象的那般孤寂難捱。

    他失去在21世紀的親人朋友,還有九州的師尊和師弟妹。

    他像是浣花渡渡口的船夫,迎來門派的新弟子,送他們飛升后,繼續(xù)迎接新弟子。

    日復一日,雖無聊,卻也恬淡幸福。

    畫面陡然一轉(zhuǎn),變成他在萬獄闕的時光。

    沒有一天是快樂的,重復地被秦宴臣壓在身下cao干,靈魂被割裂,rou體被摧殘。

    若是他死了,秦宴臣會放過他嗎?

    九娘的話猶在耳畔,他想要解脫的話,得去摩羅院的望塵臺,從那里跳下去后,塵歸塵,土歸土,秦宴臣也找不到他。

    “九娘……”

    裴離無意識吐出九娘的名字。

    萬獄闕的人都像是生了十個心眼,他看不懂,猜不透,敵不過。

    九娘為何告訴他這些,難道不怕他真的跳下望塵臺,秦宴臣找她麻煩嗎?

    “宴臣……”秦宴臣糾正裴離的話。

    他不喜歡從裴離的嘴里聽到別人的名字,九娘也不行。

    “師尊……”

    裴離皺眉,額頭冷汗淋漓。

    后面的話秦宴臣沒有聽清,湊近了才依稀聽見是說的對不起。

    師尊,對不起……

    秦宴臣冷哼一聲,他有什么對不起師尊的。

    萬獄闕一年多,不僅是他的師尊沒有遣人過來,連他的師弟師妹一個人都瞧不見,虧得他惦念。

    “宴臣……”秦宴臣繼續(xù)哄著裴離叫他的名字。

    “小危,快跑……”裴離咬緊牙關(guān),眉毛擰在一起,一副痛苦到極致的模樣。

    秦宴臣握住裴離手腕的手掌陡然收緊。

    他的世界里只有裴離一個,為何裴離的世界里他擠都擠不進去?

    -

    憑著巫醫(yī)的藥羹吊著,裴離在高燒半月后終于能下地。

    談放已經(jīng)和他傳信,崔危已回浣花渡,讓他不用擔心。

    他喝著苦澀的藥羹,等待秦宴臣的發(fā)難。

    誰知秦宴臣什么都沒提,還帶著他到殷都各處逛。

    頭頂懸著的鍘刀不知什么時候會落下,裴離惶惶不可終日。

    “我能去摩羅院看看嗎?”裴離輕咳兩聲。

    便是不能跳下望塵臺,能看兩眼也好。

    秦宴臣領(lǐng)著他到摩羅院門口,古樸破舊的木門,還有新刷的桐油味道,看起來竟然像凡間一般。

    “你去敲門。”秦宴臣望著呆愣的裴離。

    他以前也喜歡來摩羅院,除了九州,他沒去過別的地方,空閑的時候,他就喜歡守在望塵臺的井口往下看。

    裴離輕輕敲動門扇,老嫗便打開院門迎他進來。

    院子角落里種著一顆梨樹,樹葉蒼翠,屋檐下的風鈴嘩啦作響,碧綠紗幔隨風搖擺,房中的陳設(shè)一覽無余。

    “謝謝婆婆?!迸犭x躬身道謝。

    老嫗領(lǐng)著他往前走,并不接話。

    裴離也不覺得尷尬,跟著老嫗走到望塵臺邊緣。

    望塵臺下云霧繚繞,依稀可見下界的亭臺樓閣和在亭臺樓閣間行走坐臥的人們,按服飾來看,約莫是宋朝。

    不是他的家。

    “凡界的時間怎么算?”裴離試探道。

    他其實想問,什么時候才能到21世紀。

    “沒有?!崩蠇炛糁照韧簝?nèi)的梨樹。

    裴離福至心靈,明白老嫗的意思,望塵臺的時間軸沒有21世紀。

    他應該想到的,他迎來送往三百年,沒有遇到過和他同樣來自21世紀的修士,望塵臺沒有21世紀并不奇怪。

    【裴離,秦宴臣之伴生,與秦宴臣為天地連理的宿命,歸九州,皆為秦宴臣而生,為秦宴臣而死?!?/br>
    九娘打下的神魂烙印再次浮現(xiàn)。

    他這一刻真切地感受來自靈魂深處的暗示和力量,他是九州的意外,是秦宴臣的伴生,是為秦宴臣才穿越到此。

    不可能!

    他不是!

    他是裴離,他是自己,他不是任何人的伴生!

    沒有人該生來便作爐鼎,更沒有人生來便要被另一個人cao弄!

    裴離枯瘦蒼白的手指搭在望塵臺邊緣,呼吸間拉動肺腑的,刺得他喉管往下疼得有如刀刮,遏制不住嘔出一口鮮血來。

    “裴離,裴離……”

    昏厥過去前,裴離聽見秦宴臣急切的呼喊,耳鳴的感覺轟然而至,像是低空飛行的飛機盤旋過頭頂留下的后遺癥。

    -

    殷都進入冬天,撕棉扯絮,滿目的白。

    慣常送完藥就退出寢殿的魔使,今日竟然停留在殿中勸解他。

    “魔尊大人心里有您,您稍稍順著他一些,日子便好過許多,何必這般同自己過不去?!?/br>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迸犭x喝完藥羹,閉目養(yǎng)神。

    “萬獄闕盼望能得魔尊垂青的不計其數(shù),您放下成見,說不定……”

    “說不定什么,咳咳……”

    青年的長發(fā)垂散在鬢邊,眼角的淚痣殷紅似血。

    “說不定能和他長相廝守,共享長生是嗎?呵,”裴離盯著魔使的臉,“這樣的長生,給你你要嗎?”

    “因為我是低賤的筑基期修士,所以我就該舔著秦宴臣,不舔他是我不識好歹,他想要我是給我面子,是恩賜,是他的善心……”

    “我該三跪九叩拜謝他囚禁我,凌辱我,強jian我……”

    裴離的郁氣卡在喉嚨間,喘息好幾下才平息。

    他捂住胸口,抬眼便見秦宴臣站在門口,披著玄黑大氅,冠發(fā)高束,周身氣勢冷凝成冰。

    魔使端著藥碗退下,寢殿里只剩裴離和秦宴臣遙遙相望。

    裴離在心中默數(shù)著數(shù),五,四,三,二,一……

    數(shù)到最后一下的時候,秦宴臣瞬移到床畔,掐住他的喉管。

    青年抬頭對秦宴臣笑了一下。

    那笑容好似幽暗的灌木林照進溶溶月色,動人心魄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