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哥哥,紙杯蛋糕!
男人疲累的睡著了,渾身的吻痕… 季桁拿著溫熱的毛巾慢慢的給他清潔下體,擦干凈之后,她伏在先生身側(cè),用手背輕輕將傅凜汗?jié)竦念~發(fā)捋至后側(cè)。 黑暗中,她看著呼吸均勻卻微微縮起來的男人,對著他的額角吻了又吻,愧疚而自責的低語… “回哥哥,對不起,我來晚了?!?/br> 是鄉(xiāng)下的漂亮小房子,因病而瘦弱的厲害的男孩子牽過她小小的手,在她稚嫩的手心寫:“畫一個圈,再畫一個圈,阿桁就叫我回哥哥就好了?!?/br> 他十三歲,剛剛分化成omega,激素不穩(wěn)定導致傅凜頻繁的發(fā)燒生病,每次到發(fā)情期,就被父親強制安排在鄉(xiāng)下,來度過他丟人現(xiàn)眼的生理反應(yīng)。他的性格愈發(fā)沉郁,不愛說話,經(jīng)常躲在房間看書,陽光稍好的時候,他會到院子透透氣,卻不出去閑逛。隔壁的房子是一家可出租的度假小屋,每逢暑期熱的厲害的時候,都會有人過來避暑短住。今年過來的是一家四口,其中有個和他年紀相仿的男孩,也是個omega,但是他性子卻開朗又陽光,經(jīng)常背著畫板和顏料去寫生。 有次男孩看到傅凜,透過兩幢房子院子的白色圍籬遞給他一串紅的好看的漿果吃:“給你呀,我和meimei剛才出去玩摘的,聽村里的爺爺說可以吃的!“ 他不作聲,默默接過,看見戴著一頂可愛黃色小帽,蹦蹦跳跳走向他們院子秋千的小女孩的背影。 可能是因為年紀相似,兩個男孩子漸漸熟絡(luò),互留了聯(lián)系方式。 但傅凜不曾同他一起出去玩,季桑滿山遍野的跑著找好景色來畫,村子里的小黃鴨大黑狗都是他臨摹的對象。一大清早,他就跑到池塘邊去,到小樹林去,到刈草場去,到割麥的莊稼人那兒去,支起畫板開始畫。 傅凜仍是獨自呆在家中,偶爾會和季桑交換藝術(shù)史的書籍來看。 有天傍晚,傅凜在夜色中悄然走出房門,在院子里的搖椅上坐著看天邊的星子慢慢浮現(xiàn),卻聽到隔壁院子里傳來一陣又一陣的歡笑聲。搖椅所在的地方隱匿在一片花架后,地上的小銅爐點著艾草驅(qū)蚊。他偷偷地,有些羨慕的從濃綠色的葉子的間隙看過去。 他看見不大點的小女孩坐在秋千上聽她阿爸講故事,她用小手托著玫瑰色的小臉蛋兒,張著小嘴巴。聽到有點可怕的情節(jié),像是大灰狼和壞人出現(xiàn),她就緊緊捂住眼睛,聽到好玩的地方,就又被逗得“咯咯“直笑 傅凜癡癡的看了一會,彷佛回神般的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就安靜的離開了。 到了半夜,發(fā)情熱又開始折磨他,他不愿意給醫(yī)生打電話,也不愿去找照顧他起居的阿姨,獨自捱著,有時候他發(fā)燒的厲害了,整夜好像在跟什么人講話,講一些含含混混、莫名其妙的話,嘶啞的聲音在他的臥室里引起低沉的回聲,像在墳墓里一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的天色好像亮了,阿姨輕叩他的門叫他吃早餐,他也沒力氣應(yīng)。后來阿姨就離開了,因為傅凜是不愿別人進他的臥室的。 天色又漸漸暗了下去,厚重的窗簾將臥室籠在一片濃黑中,傅凜從昏昏沉睡中蘇醒,自己臥室的門被打開了一道縫,夕陽的柔軟余暉漫進來,他看見小女孩踮著腳夠到了門上的把手,歪著小腦袋鉆進來,眨巴眼睛看他,奶聲奶氣的小聲說:“哥哥,我爹咪做了紙杯蛋糕,讓我來給你送點?!?/br> 已經(jīng)一天沒吃飯的他聞到剛出爐的紙杯蛋糕的香味。 她胖乎乎的小手高高舉起了牛皮色的紙袋子,有點害羞的露出小乳牙咬著嘴唇,晃了晃自己小發(fā)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