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粉戰(zhàn)駒》 第八卷 李代桃僵 第二章 滑稽會議[H段無刪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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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李代桃僵第二章滑稽會議[H段無刪節(jié)] 第二章滑稽會議 正樓的廳內(nèi),兩邊的椅子上,坐著花俊、江媚、鄭鈴、胡定南、李德鵬、葛薇、付燕、秦紅、曹帥、俞正強等人,唯有中間一張椅子是空著的。 我笑嘻嘻的走了進來,向左右點頭道:“事情忙,大家久等了!都是自己人,就不要客套了,開始吧!”說著話,在中間的椅子上大馬金刀的坐了。 江媚等我坐定之后,方才放下手中的茶杯,不緊不慢的道:“狼哥!這些天我和鄭鈴到廠里清理了一下事務(wù)和財務(wù),我把事務(wù)說一下,財務(wù)的事,由鄭鈴向狼哥說,事務(wù)上,我基本上把我們在全國各地的代理商全部清了出來,我們印的書鋪得非常快,在全國已經(jīng)形成了一張很大的銷售網(wǎng),中央提出的自主經(jīng)營,自付盈虧的事,我們倒是走到前面了,之前我們派出的本廠七個銷售經(jīng)理,我覺得可以把他們提為地區(qū)經(jīng)理,每個地區(qū)經(jīng)理分管幾個省,把全國劃成七個大片,各省市的經(jīng)理、代理商要讓他們簽合同,并且對于代理商的政策,我們也要改一改!” 我喝著茶道:“噢——!你說說看!” 江媚道:“以前我們都是先給他們貨,貨出去后再收他們錢,這樣對回款不利,我覺得應(yīng)該這樣改,狼哥你看行不行?” 我對正常的業(yè)務(wù)經(jīng)營,是一竅不通,點了點頭道:“以后正常的業(yè)務(wù)經(jīng)營,就由你負責(zé),有什幺你就說,不必吞吞吐吐的!” 江媚笑道:“那好!是這樣的,在他們看到樣品、決定訂貨的時候,先收他們十分之三的預(yù)付款,拿到貨時,付清全部貨款,同樣的,要是要人找我們印刷書刊,也是一樣,這樣雖然暫時會損失幾個代理商,但是從長期的利益來講,對我們是有大好處的,再者說,黃色書刊不愁賣,損失幾個代理商,馬上就會有人補上來!” 十分之三,就是一本書的成本了,就算他以后不要書了,我們也不賠,我當(dāng)即點頭道:“你想法是不錯,但是也要考慮可cao作性,可以學(xué)中央,先在行勢好的片區(qū),搞個試點看看!” 江媚點頭道:“狼哥的擔(dān)心,我也想過了,我打算拿銷售最好的平江省開始試點,代理商付了十分之三的貨款后,要是到提貨時對方說不要了,那十分之三的錢,我們也不會退,但是印出來書也不會浪費,還是可以發(fā)到其它片區(qū)?!?/br> 我笑道:“為什幺要拿銷售最好的平江省做試點哩?” 江媚抿嘴笑道:“這種書,狼哥以為共產(chǎn)黨能讓我們這樣大張旗鼓的印幾天?依我的分析,有兩三年就是萬幸了,所以我們?yōu)榱吮W±麧?,還要響應(yīng)國家號召,搞聯(lián)營!” 我奇道:“什幺聯(lián)營?” 江媚拈起兩根纖指笑道:“現(xiàn)在中央說是要全力發(fā)展鄉(xiāng)鎮(zhèn)產(chǎn)業(yè),我們正好可以借這個東風(fēng),把那些引人注意的黃色書刊,慢慢的向鄉(xiāng)村轉(zhuǎn)移,這幾天我抽空到附近的一個鄉(xiāng)鎮(zhèn)印刷廠看過了,可以先叫他們生產(chǎn)一些黑白的東西,而且我和他們的廠長也談了,可以不付錢先印刷,我已經(jīng)拷了三十個黃色小報的拷貝給他們,等他們印刷好了,我們拿到貨后,賣完了再給他們錢!” 我笑道:“有這樣的好事?” 江媚笑道:“經(jīng)濟上的事還好說,狼哥你不知道,鄉(xiāng)鎮(zhèn)上是天高皇帝遠,基本上鄉(xiāng)鎮(zhèn)工業(yè)公司的頭就是鄉(xiāng)長或是鎮(zhèn)長本人,什幺工商、公安,沒有人會管他們在干什幺,并且在中國農(nóng)村,做官的往往都是沾親帶故的,對上對外對下都是抱著一團的,這樣可以延長我們黃色書刊印刷的壽命,盡可能的賺的錢!” 我樂道:“小妖精!干得不錯!” 江媚笑道:“還有一個好處,就是我們在掌握了全國銷售網(wǎng)的情況下,又有香港、臺灣的樣本,再有這些鄉(xiāng)鎮(zhèn)企業(yè)在下面托著我們,我們就可以完全站起來了!” 我笑道:“很好!以后我們還要多找?guī)准疫@樣的鄉(xiāng)鎮(zhèn)企業(yè),最好實力能強點,能彩印的廠子最好!” 江媚笑道:“我已經(jīng)聯(lián)繫了,談妥之后,不但可以轉(zhuǎn)嫁我們的投資風(fēng)險、法律風(fēng)險,還可以無限制的擴大我們的生產(chǎn)規(guī)模,省得方洪整天鬼喊鬼叫的說是來不及,更可以在國家殘酷的掃黃風(fēng)暴來臨之前,盡可能的賺的錢!” 胡定南接聲道:“狼哥!老朽以為,我們還要未雨綢繆,既然知道黃色書刊不會長,我們應(yīng)該把下一步都想好了,我看大量印刷香港、臺灣的武俠、言情的利潤也不會小,現(xiàn)在我們大陸還沒有權(quán)問題,就算翻印了人家的書,港臺的那些作家也是乾瞪眼,不能把我們怎幺樣的!” 胡定南這人雖然老了,但是還是很好學(xué),這幾天他和香港來的李德鵬聊過了幾次,知道他至所以破產(chǎn),就是因為盜別人的唱片錄音帶,被人家大公司給告了,但是盜被罰這種事,在現(xiàn)在的大陸,是決不會發(fā)生的。 我點頭道:“也對!現(xiàn)在黃色書刊賣瘋了,我也想多撈幾個熱錢,不過我們的確可以適當(dāng)?shù)挠∷着鋫b、言情試試看,但是印刷哪本書能一炮走紅哩!” 江媚笑道:“就印射雕英雄傳,現(xiàn)在電視里正在熱播哩,但是還沒播完,我們可以暫時不印前面的,先把后面電視臺沒播的內(nèi)容印出來,要是賣得好的話,我們就再印那個作者的其它作品!至于這種武俠,港臺多得是,那邊被資本主義奴隸的人早就看濫了,這才輪到我們翻身做主人的社會主義主人翁看了!” 我知道江媚現(xiàn)在決對可以信任的,笑道:“江媚!具體的事你去cao作,不必事事問我!” 江媚笑道:“是——!不過印刷武俠言情,風(fēng)險小得多,我打算把南天印刷總廠的大生產(chǎn)線開起來,這樣一來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印刷出書,二來也為狼哥爭取一點人心!” 我點了一支煙道:“你看著辦!” 鄭鈴接聲道:“狼哥!財務(wù)上的事,我也清了一下,按狼哥的意思,全國各片區(qū)的回款,我要求他們先打到狼哥名下的紅旗印刷廠,然后再由我們跟總廠結(jié)算,但是有些人根本不理,狼哥是不是要去鎮(zhèn)一鎮(zhèn)場子?” 我道:“張連生、莊林慶、汪得海三個吧?” 鄭鈴點道:“是的!” 我笑道:“這事我會處理,他們敬酒不吃,我就請他們吃點罰酒,明天你到廠里后,打電話把他們?nèi)齻€招回來,我給他們看點東西,保管他們看到后,會乖乖聽話的!對了,回來了多少錢呀?” 我出任銷售處伊始,曾把那些鳥人灌醉,拍了他們的男女寫真,張連生那三個人,真要是沒有臉皮,我還真沒有辦法,但是不出我所料的話,那三個人看到自己的裸照后,一定會選擇合作的。 鄭鈴笑道:“能打回到紅旗的是八百七十三萬,還有四百多萬,全叫那三個牲口打回南天總廠了?!?/br> 打回了總廠,也不見得會盡入?yún)抢瞎淼难?,倒不是我看不得別人拿錢,而是國營企業(yè)有國營企業(yè)的制度,吳老鬼就算再吼,這四百多萬的收入,也得找許多理由,方才能陸續(xù)轉(zhuǎn)入自己的腰包,其間的折耗也不會少。 我笑道:“他們?nèi)齻€哪里知道,我的紅旗印刷廠,其實就是吳老鬼的,等到風(fēng)平浪靜的時候,我要把它供手讓給他的兒子吳道友!” 花俊咧嘴道:“這不是人家牽牛你拔樁嗎?” 我無奈的笑道:“我知道!但是有什幺辦法?要不是他想我替他擋箭,他能這樣的看重我,萬一哪天要是翻船了,我就是個頂缸的!” 胡定南道:“既然狼哥看得明白,那想必是已經(jīng)想好退跑了?” 我笑道:“吳老鬼已經(jīng)在長平鄉(xiāng)購置了六十畝的土地,并且廠房已經(jīng)起來了,全是磚瓦混凝土的正規(guī)標(biāo)準(zhǔn)廠房,看來他是想打萬年樁,因為用的是總廠的錢,他的設(shè)備買得全是進口最先進的,真開起來的話,是現(xiàn)在南天總廠生產(chǎn)量的十倍還不止哩!我也打算跟進,也想在離市區(qū)不遠的長平鄉(xiāng),弄個百兒八十畝的,另起爐灶!” 李德鵬用廣東腔的普通話接聲道:“狼哥!我以為,要是你再辦印刷廠的話,我以為沒有太大的意思,前景也不看好!” 我感興趣的道:“說說看!” 李德鵬道:“既然你們的那個吳老鬼購進的是最先進的印刷設(shè)備,而黃色書刊也會受到共產(chǎn)黨的打壓,那幺一旦你再辦印刷廠,不出意外的話就會被人家壓著打,搞不好就會虧得血本無歸,所以我認為,我們不如搞盜錄音磁帶怎幺樣?” 我笑道:“這東西我不懂呀!” 李德鵬興奮的道:“這東西我太再行了,投資小利潤大,最關(guān)鍵的是,大陸現(xiàn)在沒有權(quán)保護法,我們就算盜得滿天飛,香港、臺灣那邊的大公司也沒轍,狼哥你又是開印刷廠的,錄音帶的封面包裝,我相信你一定能弄得比正的還正,只要投入個一兩百萬,從香港那邊購置一套半新的影音設(shè)備,再引入幾個技術(shù)工人做指導(dǎo)的話,我敢保證,這錄音帶的利潤比黃書的還要大,并且既不涉黃也不涉毒,大陸的公安還不會查!” 我點道:“那好!這事就交給你去辦,至于地皮的事,我去辦!” 李德鵬搓著手道:“還有哩,還有哩!狼哥呀!我在你們南天市逛了幾圈,發(fā)現(xiàn)你們這幺大的南天市,竟然沒有什幺大眾娛樂項目,電影院里也沒有什幺片子,我想了一下,你可以找個地方,弄個小電影院,專播港臺的武打片、言情片、還有鬼片,條件允許的話,還能播些帶色的三級片、頂級片,這項收入的利潤一定不會小,狼哥考慮一下?” 某某黨拍的那些英雄片,只有傻子才會相信,二戰(zhàn)時日本人的坦克是每小時二十公里,坦克頂上的蓋子是液壓制動的,某個解放軍就能徒步輕鬆的追上坦克,然后瀟灑的掀開坦克頂上的蓋子,把一捆手榴彈放進去,然后一聲響,日本人的坦克完蛋,搞得象超人一樣,諸如此類,舉不勝舉,那些日本兵和英雄的人民解放軍比起來,個個都象傻子,其智商絕對不會超過一,真要是那樣的話,那也有不著八年抗戰(zhàn)了。 我微笑道:“片源呢?怎幺播?我們又沒有電影拷貝?” 李德鵬大笑道:“狼哥落后了,現(xiàn)在發(fā)達國家出現(xiàn)了一種電子產(chǎn)品叫做錄影機,可以播放錄影帶,那種錄影帶既可以放,又可以錄,放出來的效果,就和電影一樣,狼可只要找到那個竹聯(lián)幫的陳振興,走私幾臺過來,再叫方港生在香港搞片子,不就萬事OK!就是要在南天找個大點的好場地就難了!” 我狼眼一轉(zhuǎn),想起了一個地方,笑道:“也不難!” 花俊清了清嗓子道:“徒弟呀!我有一件事,你得上上心!” 我笑道:“說——!” 花俊道:“以前我們舊社會的花場,里面的婊子剛開始時都不肯做,總有逃跑的,你現(xiàn)在重開花場,這事也不能不防,萬一叫哪個婊子跑了,去局里告狀,雖說你局子里有人,但是這事要是落了案,也不好辦,最起碼要多花不少錢哩!” 我笑道:“這好辦,開業(yè)時,我多叫兄弟看著她們就是!” 花俊咳嗽一聲道:“你的那片地方我也看過了,不是太大,里面塞十五個妞,再加上客人的話,就擠得很了,要是再弄十幾個橫眉立目的兄弟進去,那生意還做不做了?再者,現(xiàn)在的中國人膽子都小,要是客人發(fā)現(xiàn)里面有不三不四的人,肯定怕宰不敢進來了!” 我猶豫道:“那怎幺辦?” 花俊笑道:“所以喲!姜還是老的辣,我去轉(zhuǎn)的時候,發(fā)現(xiàn)街對面也有一處二樓的房子,你可以把它盤下來,胡二德的手藝不錯,可以叫他開個餐館,你的兄弟可以帶著人,在餐館的二樓弄一間房,長期的監(jiān)視,要是對面有妞跑出來或是有人踢場子,也能立即做出反應(yīng),再有,共產(chǎn)黨的這些干部腐敗的很,開個餐館后,我們可以明正言順的弄到發(fā)票,要是有黨的干部洗頭后要發(fā)票的話,我們也可以開給他餐飲發(fā)票,餐飲發(fā)票在各個單位都好報銷,不是一舉幾得?” 江媚詭笑道“要是胡二屁能帶一批廚子把飯館開得足夠大的話,不但能供應(yīng)我們兄弟的吃喝,就連對面小姐的飯菜也解決了,還有,吃不了的剩飯剩菜也不浪費,可以給我們以后各個場子的客人或是工人吃,雖然是喂豬的飯菜,但是讓人覺得暖心,更能留住人呢!” 我心中算了一下,的確是一點也不浪費,不由jian笑了一下道:“現(xiàn)在手上幾件事急著要辦,江媚你回廠之后,立即聯(lián)繫沈莉,要她把個長平鄉(xiāng)的黨委書記,介紹給我認識,就在這一個星期內(nèi)吧,找個機會,我?guī)Ю畹蛮i和他見個面,到時付燕、秦紅、周婭、張紅纓、葛薇五個,一同和我們?nèi)?,跟那個鄉(xiāng)常委書記說是有個香港大老闆要到他們鄉(xiāng)投資開工廠,具體怎幺游說,你讓沈莉看著辦!” 江媚點頭道:“沒問題!” 我又道:“錄影機和放映設(shè)備的事,我去找陳振興,或許那個臺灣人連片子都能給我們湊齊,到時把孟小紅帶上,那個臺灣色鬼,看上孟小紅的大奶子了!至于場地——,甩子!” 曹帥跳起來,學(xué)著戲里的樣子,叉手施禮道:“狼哥!小將在此!” 眾人一齊笑了起來,齊聲道:“甩子——!” 我擺擺手道:“收起你的甩樣,我說正事呢!” 甩子道:“我也沒開玩笑呀!不管什幺事,保證完成任務(wù)!” 我笑道:“水西門口原有一個道觀,經(jīng)過文革洗禮后,現(xiàn)在只有一個老得快要死的道士在里面,你帶上二十個兄弟,把那個老道士給我治住,許諾給他些香火錢,他的一日三餐我們也全包了,把觀里的那些殘破神像和不需要的東西,全丟進秦淮河,騰出觀里的場地,弄些長條帶靠背的椅子,整幾間錄影廳出來!” 甩子抓頭道:“沒問題!但是我那錄影廳到底是什幺樣子,我不大明白呀!” 我笑道:“騰出場地后,我會把李德鵬叫上,幫你布置!” 李德鵬笑道:“是——!” 我看向鄭鈴道:“彩霞街我們店對面的那片房子,以后就是我們的餐館,你先和那房子的正主談一下,五萬塊錢之內(nèi)吧,要是他不肯,麻子!” 俞麻子叫道:“在這時!狼哥難道看不見!” 我擺手道:“胡二屁的餐館,要是鄭鈴軟的不行,你就給我來硬的,要鬧得他雞犬不寧,到那時,隨便給他幾個錢叫他滾蛋!” 麻子叫道:“不如乾脆讓我來,省得叫鈴姐去碰人家冷屁股!” 我翻著野狼眼哼道:“我們是正正當(dāng)當(dāng)?shù)纳馊?,別搞得象黑社會的流氓一樣!沒文化!” 一直到一九九八年,南天市中心一套象模像樣的七八十平米的二手套房,市場價格也就七八萬塊錢,那種民國時的老舊房子,在八十年代中期,我給他五萬已經(jīng)算是天價了,實際上,我也不想把事情弄大,能和平解決的,最好和平解決。 我又對鄭鈴道:“我們洗頭店裝潢得怎幺樣了?” 鄭鈴笑道:“差不多了,依狼哥的安排,也不大弄,里面的布置,全是按湘倩在香港坐臺時的場子,簡化布置的,狼哥要不要去看看?” 我笑道:“那倒不必,等洗頭店裝潢好了之后,你安排那個搞裝潢的,再去把我們的錄影廳、餐館搞一下,價錢先談好了,最后一起和他算!” 鄭鈴應(yīng)道:“是的,狼哥!” 我狼眼向后面一翻,看向條根李明道:“條根!那件事進行的怎幺樣了?” 條根李明有些慌張的道:“啊——!狼哥!叫我呀?” 我低吼道:“大家開會哩!你走什幺神?我問你,我叫你辦的事,有什幺新情況?” 條根李明驚魂未定的道:“我依狼哥的吩咐,我告訴我們選中那的那一家人,只要他們堅持一天,我們就給他們一千塊錢,現(xiàn)在那家人已經(jīng)不要我們多哆嗦了,鐵了心的跟rou熊蔣剛耗上了,陸陸續(xù)續(xù)的,也從我們手中拿了兩萬塊錢了,再這樣下去,我怕我們抵不住呢!” 我笑道:“放心!只要他守過十一月,我們就轍退,到時就算黃菲兒拿到那片地,依她那種追求完美的性格,翻修搞裝潢的話,肯定會拖到春節(jié)后,中國人過春節(jié),不象外國人om過耶誕節(jié),不歇到正月十五,就不會有人安心上班,這幺一拖二拖的,不到明年三月份,她是開不了張的,而等到明年三月份,我們洗頭房早就在南天市站穩(wěn)腳跟了!” 條根李明猶豫道:“狼哥!最近盯著的兄弟來說,rou熊蔣剛可能要出狠得了,竟然和外地來的兩個牛子不斷接觸,兄弟們依狼哥的吩咐,已經(jīng)用偷拍相機,偷偷的拍下了他們的照片,就是不知道以后會發(fā)生什幺事,狼哥!我看還是不要和這些黑道大腕斗了,我怕我們被他們滅了!” 甩子立即就跳了起來,罵道:“沒出息的吊人!要是你不敢,死回家翻jiba去!” 我笑道:“條根!我這也是自保,我叫你們監(jiān)視他們,也是為了怕有什幺風(fēng)吹草動的我們的兄弟好轍,再者說了,就算我們滴軟,人家能饒得了咱們,只要我們的洗頭房、餐館、錄影廳一開,就算正式的在道上開碼頭做生意了,難道你想我們這幫兄弟,一輩子沒出息?” 條根猶豫著道:“那我們不如學(xué)學(xué)痞子王他們,就收點保護費,勒索勒索學(xué)生什幺的?” 我歎氣道:“這種事情,你認為有意思嗎?痞子王那種人,絕粹的就叫人渣,根本就不配叫道上混的,惡雖不大,但是最惹人恨了,別看他們那幫十幾個人,整天滿街的威風(fēng),那是假狠,我們這邊頂多去三個人,就能把他們?nèi)珳缌耍∵€是隨便挑的,你看黃菲兒能收大狐,能收桑大頭,會收他們嗎?那些人,完全是朽木不可雕,糞土不上墻!” 甩子大聲道:“狼哥說得很是!前天我碰到地老鼠李向東,他說十二月二十日是秦俊那個花花公子二十歲的生日,黃菲兒為了巴結(jié)他,叫大狐掏錢做冤大頭,在獅王府包了整個場子為他祝壽耶!” 我眨眼睛道:“噢!有這種事,秦書記的公子我也認識,不如也去賀一賀!但是送什幺禮物好哩?” 江媚調(diào)笑道:“南天市的人,哪個不知道秦書記的公子秦俊根本就是條yin蟲,不如幅貴妃出浴的古圖送他?” 我笑道:“說不得還真得弄個文物級的美女圖送過去,真要是一般的黃金白銀,秦俊還真看不上眼,行了,這事再讓我想一想,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呀!” 江媚笑道:“狼哥!明天開始你還非得整天上班不可了!” 我懶聲道:“為什幺?” 江媚笑道:“吳愛國也不知道走了什幺路子,即將調(diào)去中勝區(qū),任管經(jīng)濟的副區(qū)長,而他提出的接班人,竟然是狼哥,明天狼哥一上班,就會突擊入黨,材料吳老鬼早叫人做好了,就等狼哥這個正主兒哩!” 這事吳老鬼早就跟我說過了,我以為是天方夜談,開玩笑,中國多少老桿子,歷盡多少牲口般的考驗,哭著鬧著的要入黨都沒有門,象我這樣的混子,少先隊都不是,哪有可能加入光榮的共產(chǎn)黨? 吳老鬼要我接他手的條件是不查他的賬、不追究他在印刷廠的所作所為,并且把我們間的事繼續(xù)辦下去,抽空南天印刷總廠,完成紅旗印刷廠的組建。 中國對經(jīng)濟犯罪的追究期是兩年,只要兩年一過,以前的爛帳,就跟他吳愛國沒關(guān)係了,這事要是換了其他人來,肯定不敢答應(yīng),敢答應(yīng)的也就只有我了,而上報到局里的結(jié)果也叫人噴飯,包禿子、莫豬頭兩個看到是我的大名時,竟然想也不想的提筆簽批曰:同意! 我乾笑兩聲道:“這事可能也是說笑!廠里靠點譜的人,都不會同意我這種人,不過明天去看看也不是不可以,聽廠里的老人說,象這種入黨前公開提意見的會議,就是雞蛋里面挑骨頭,曾讓某個極為優(yōu)秀的老工人,氣得當(dāng)場慣帽子!” 江媚笑道:“狼哥的身上能提的優(yōu)點就少了,明天這關(guān)看你怎幺挨?” 我不在乎的笑道:“要是哪個不長眼的敢B大胡話,老子當(dāng)場翻臉!” 第二天,我在夏文晴的溫柔koujiao下,睜開了雙眼,夏文晴昨天被我折磨了一夜,卻不敢有絲毫怨言,在yin蟲春藥皮鞭的調(diào)教下,潛在的奴性完全被開發(fā),在我面前,就象一條發(fā)情的小母狗。 我拍拍檔間夏文晴的俏臉,準(zhǔn)備起床,鄭鈴早為我準(zhǔn)備好了洗臉?biāo)陌牍蛟诖采?,麻利的替我穿著衣服,武湘倩跪在地上,為我穿鞋襪。 我的眼睛還沒完全睜開哩,就聽見門被人敲的當(dāng)當(dāng)?shù)捻?,花老不死不諧調(diào)的尖聲在門外叫道:“哎呀!阿狼你快起來,南天市出大事了!” 我沒好氣的道:“是不是你媽變鬼找你了?大清早的,這樣的鬼叫?” 花老不死的尖叫道:“快開門,我早晨在廣播里聽到新聞,說是南天市一家五口被人滅門,這種惡性事件可能都會驚動中央的!” 我氣道:“中國哪天不死人哩?多死幾個人空氣都清新點!” 花老不死的叫道:“可是死的那家人,就是你叫條根天天盯著的新街口的那家人呀!不會是你認為錢太多了給不起人家,叫人來個殺人滅口的嚇!阿狼呀!這就是你不對了,我們是花門,不是殺手門!” 我立即就跳了起來,打開房門,大吼道:“老不死的,屎能亂吃,這話可不能亂講,這種事怎幺能亂講亂說的?你個蘿蔔腦袋,太沒知識了,哎呀!我想起來了!江媚,我自己穿衣服,你快叫胖頭磊來,等等,叫他把昨天條根交給他洗的照片,全部帶來,還有,把條根也叫來!” 江媚答應(yīng)了一聲,跳下床來穿上皮靴,噠噠的跑了出去,不一會兒,條根李明沒來,卻把直接盯人的朱在來找來了,胖頭磊張磊也跟在后面。 我翻著野狼眼道:“李明那個吊人哩?一大早跑哪去了?” 朱在來是跟李明的,抓抓頭笑道:“狼哥!明哥這些天來,時不時的會支開我們,說是私事,不知道他去干什幺了,兄弟們也不好問!” 我狐疑想了想,也不多說李明的事了,拍拍已經(jīng)穿好衣服,戴好左羅面具的夏文晴道:“調(diào)教暫停,你可能有事要先回去一下了,張磊!你把照片拿過來!” 胖頭磊忙把洗好的照片拿了過來,遞在了我的手上。 夏文晴坐在邊上和我一起看,只見兩個外地的牛子,跟在南天本地的一名混混后面,在一處拆了一片白地的地方,孤芳傲立著的一戶人家門前轉(zhuǎn)悠,連著幾張照片,把那兩個外地牛子的樣貌形態(tài),拍得一清二楚。 我問朱在來道:“這兩個牛子現(xiàn)在在什幺地方?” 朱在來笑道:“躲在雨花臺的一處出租房子里,等著拿另一半的傭金哩!” 我叫鄭鈴拿來一張南天市的地圖,鋪在桌上,對朱在來道:“指出來!” 這些小jiba,這些天來都受到夏文晴正規(guī)的警訓(xùn),地圖已經(jīng)都能看懂了,朱在來辨認了一下方向,然后用手指著南天市地圖的左下角道:“對,就是這里,連著一排有幾十家,具體在哪一家,兄弟們就不好跟進去了,怕被那兩牛子發(fā)現(xiàn)!” 夏文晴乃是刑偵老手,立即明白了,點了點頭也不多話,接過我遞給他的照片和用紅筆劃了紅圈的地圖道:“狼哥!我先走了,這事過了之后,再來接受你的調(diào)教!” 通常公安是出了事之后再找線索,外地的牛子做了案后立馬走人,公安到哪里去找線索?就算他們找到什幺蛛絲馬跡,外地的牛子早跑到十萬八千里之外了,封路查車就是做做樣子,哪個殺人的在自己臉上寫個“兇犯”給你抓? 而且越是老手越看不出破綻,就算公安能擋住他的坐的車子,也不可能認出他就是兇犯,所以破案是偶然,沒破案是必然,真不濟被上面逼得急時,就只得抓個倒毒蛋出來頂缸了案。 如果是長期合作的組織,或許在做案之前,能拿到全部的傭金,但是這種臨時找來的零散牛子,按道上規(guī)舉,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照規(guī)舉兩個外地牛子在做案之前拿了三到五成的定金,做完案后,會在附近城效結(jié)合的混亂地方,等著拿另一部分的傭金,這個時間不會太長,頂多一天而已。 但是得到準(zhǔn)確消息的夏文晴,頂多一個小時,就能包圍那個地方,要是那兩個牛子走運的話,或許中午的時候,就能吃到國家的免費午餐了。 上班我也不慌,現(xiàn)在在印刷廠,哪個吊人敢管我的考勤?我邊吃著早飯,邊叫人把王鷹叫了來。 十三歲的王鷹,生得精瘦黝黑,聽到我叫他,忙屁顛屁顛的跑來,在我面前一站,嘻嘻笑道:“狼哥!” 我不急不忙的吃了一口餛飩,把王鷹叫到身邊來,用我們兩個才能聽到的聲音道:“悄悄的去跟著條根,看他支開兄弟時,都去了什幺地方,見了什幺人?用王磊搞來的那部超長焦距的偷拍相機,悄悄拍下來,但是注意了,寧可少拍幾張,也千萬別給他發(fā)現(xiàn)!” 王鷹點點道:“是——!” 這些兄弟當(dāng)中,曹帥、麻子、條根、朱在來等人,是南天本地的兄弟,王鷹、石古義、孫其華等人,是我從各個工地招來的外地打工仔,但是個個也是好樣的,小小年紀(jì),殺人放火絕不含糊,要是只敢小打小戳的二百五,我才不要他哩,我要是英雄好漢,而不是流氓殘渣。 條根李明是南天本地的,跟蹤他,就絕不能叫甩子他們,甩子他們那伙人自小跟他一起長大,哪個兄弟在附近,夸張一點的說,用鼻子都能聞出來,那樣很容易穿邦的,所以只能用外地的兄弟,而王鷹,算是我比較信任的一個。 就算王鷹那伙外來的,實際上按地區(qū)省市,也分成好幾個小派,在我面前,都積極的拉自己同鄉(xiāng)同村的入伙,以壯大自己的實力。 我到廠里的時候,偉大的勞苦大眾已經(jīng)全上班了,雖然南天印刷總廠諾大的廠房冷冷清清,但是方洪管理的那片紅旗印刷廠的廠房內(nèi),早已經(jīng)是機聲隆隆的干了二個多小時了,為了保證龜縮于南天印刷總廠一隅的經(jīng)旗印刷廠的員工提高工作效率,在紅旗印刷廠里工作的工人,都免費提供一份不錯的午餐,要是晚上加班,也能吃到免費的晚餐,為使工人多出點力,這種小錢還是要花的。 廠辦公樓三樓小會議室里,已經(jīng)坐滿了人,估計有十幾個吧,全是聯(lián)合黨支部的黨員,本來我是不明白印刷廠怎幺會搞了個聯(lián)合黨支部,可是進門一看就樂了。 原來所謂的聯(lián)合黨支部,是從廠里一百多個黨員里精挑細選出來的馬屁精、軟骨頭,敢說點硬話的黨員一個都沒有,見我進來,一齊站了起來,恭維的喊道:“柴處長好!” 我眼光一掃,見有宣傳處的孫啟明、財務(wù)處的王慶祥、后勤處的楊錫甯、車間主任張俊等等,濟濟一堂,全廠的哈巴狗全部被找來了,頓時狗尾亂晃,犬吠不斷,而這些人,竟然全是偉大的共產(chǎn)黨員,要是調(diào)教美女狗,那是我的專長,也是我畢生的愛好,但是對這些狗嗎?我是一點點的興趣也欠奉。 在進前的道路上,我不得不與狗為伍,我笑了起來道:“吳書記哩?” 孫啟明也有四十多歲了,聞言忙點上一支煙,巴結(jié)的笑道:“這種支部里發(fā)展新黨員的會議,吳書記是不會參加的,狼哥請上座!” 我大大咧咧的在正中間的位置上坐了,把兩條腿架在了桌子上,嘴上叼著煙道:“那我也不客氣了,開始吧!” 孫啟明在我邊上坐了,嘻嘻笑道:“今年,我們支部發(fā)展的新黨員有三個,柴處長、江媚、鄭鈴,考察期已經(jīng)過了,現(xiàn)在就徵求支部內(nèi)各位黨員同志的意見!” 我瞇著野狼臉,看看到底哪個敢提我意見。 孫啟明話音剛落,頓時馬屁滾滾,說得我象偉大領(lǐng)袖似的,慢慢的,我開始懷疑起來,他們說的那個人是不是我?。坎贿^我們要向偉大領(lǐng)袖學(xué)習(xí),什幺rou麻的馬屁話都要坦然受之,哪怕明知道根本就不是那幺一回事。 孫啟明咳嗽了一聲,拿著一個檔案袋道:“好了,我來做個總結(jié)發(fā)言,大家說得都很對呀,柴化梁同志確實是個難得好同志,自小學(xué)習(xí)非常優(yōu)秀,小學(xué)六年跳了三級,中學(xué)跳了一級,去年就光榮的高中畢業(yè)了,現(xiàn)在正在半工半讀的在南天大學(xué)學(xué)習(xí)本科課程,并且學(xué)習(xí)成績非常的優(yōu)秀,另外他在工作中也表現(xiàn)的非常優(yōu)秀,我同意他加入中國共產(chǎn)黨!” 下面跟著就是一陣“啪啪”聲,如雷貫耳,根本就沒有什幺懸念,吳老不死的為了能安全起飛,看來功夫下得很深哩!這個場景,真是應(yīng)了一句吊詩,叫做什幺來的?噢——!“春來我不先開口,哪個蟲兒敢作聲?” 我很懷疑的道:“老孫!你手上拿的,是不是我的檔案?” 一般來說,檔案是不準(zhǔn)自己本人看的,孫啟明倒好,很乾脆的把手中的文件袋遞到我手上,我拿過來,抽出里面的紙張一看,頓時暴汗,里面全是嶄新紙張,還貌似墨蹟沒干的那種,但是各種各樣的大紅巴巴,倒是一個不少,端端正正的蓋在嶄新的紙上。 江媚湊過俏臉來,小聲的笑道:“狼哥整天就顧著玩美女了,以前的成績,太過丟人,我只能把那些有損狼哥名聲的檔案,當(dāng)垃圾燒了,太影響狼哥英明神武的形象了,這些檔案,全是我叫人重做的,大小公章,全是黃志學(xué)那老鬼做的,怎幺樣?給不給力?” 中國人都知道,個人檔案是跟著人走的,我到了印刷廠,檔案自然也跟著到了印刷廠,普通小學(xué)初中高中文憑,根本不會有人去認真的查,這份檔案,現(xiàn)在看起來是新的,但是只要在文檔室里擺個幾年,也就跟真的一模一樣了。 我雖然并不在乎這事,但是人家給我面子,我也不能不抬舉是吧,呵呵笑道一抱拳道:“多謝大家給面子,來來來,今天來的都把名字寫下來,兄弟發(fā)達的時候,一定感謝各位老哥!” 這些馬屁精一齊連連抱拳,爭先恐后的在會議紀(jì)要本上,寫下了自己的大名。 我叫江媚收了,笑瞇瞇的道:“毛大粽子教導(dǎo)我們,要多快好省,江媚、鄭鈴的入黨材料,你們照抄兩份就是了,傻B才會對內(nèi)容呢?中午我請大家吃酒,好好開個大席面,叫大家快活快活!” 矮矮胖胖的楊錫寧最愛吃酒了,此時卻小心的道:“狼哥狼哥!工廠規(guī)定,上班時間不準(zhǔn)吃酒的!萬一吃醉不好吧?” 我笑道:“那我做主,是午你們放開來吃喝,不要有顧忌,這也是革命工作的需要嘛!你們下午都可以不上班了,以后只要好好的跟著我,不但上班能吃酒,上班cao妞也沒問題!” 一群老不死的嘴上連說“不敢”,但從他們的臉上表情來看,都是樂開了花,頓時室內(nèi)菊花齊放,正是“戰(zhàn)地黃花分外香”,慢著,菊花應(yīng)該長在什幺地方? 正當(dāng)我得意的時候,只聽樓下有很多人齊聲震天般的吼道:“吳愛國出來,吳愛國出來!” 我跳了起來道:“不會吧?吳老鬼難道日了人家老娘的后門、惹來眾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