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老底
書迷正在閱讀:撿到他、被野狗老公干到懷孕、柔軟的腺體、燎原、租夫【蟲族總攻雙性】、貪得無厭、引誘(雙)、被乞丐強睡后、playplayplay、假胎
遠離父母的男孩眉目堅毅,除去面龐有些稚嫩,身材高大的他算是個男人了。他動作輕緩給meimei披上薄毯,撫摸對方清瘦的臉頰,女孩依靠著他像只睡著了的乖巧小奶貓惹人疼愛,林負劍的心是冷硬的,但因為里面一角裝了個白憐憐,從此那一處角落再是柔軟不過。 從飛機上下來的白憐憐是被抱下來的,身材嬌小的他窩進哥哥的胸膛,腦子里裝的全是漿糊,只想閉著眼好好睡一覺,失重感讓他不適,而英國霧蒙蒙的天氣他也不喜歡,不熟悉的環(huán)境使他緊緊揪住大哥的衣服,生怕會被再度丟掉。 房子是打掃好了的干凈整潔,有兩個慈祥的中年金發(fā)女仆人照顧他們生活起居,可是這廚藝滿足不了白憐憐的嘴和胃。 “喝口牛奶?!绷重搫逯鴳牙锏膍eimei再吃點東西。白憐憐把頭埋進哥哥大衣,他想吃的是水晶蝦餃,四喜丸子,冰糖燉梨。不舒服的時候人心理都會脆弱嬌氣的像個三歲小孩,平時他不會這么作嬌,但現(xiàn)在一定要人好聲好氣的哄才可以。大哥疼他,見他不吃面包和烤雞也不喝牛奶,讓人切了點水果喂他。哄三句吃兩口,用水果也喂飽了白憐憐的肚子。吃飽了理智就慢慢回來了,他發(fā)覺自己還賴在大哥懷里,臉刷一下比剛吃的蘋果還要紅,掙扎著要自己站起來。林負劍以為meimei又在撒嬌,反而摟得更緊。剛恢復(fù)了點力氣都用在掙扎上了,現(xiàn)在掙扎無果他氣餒的趴下了。 除了對飲食不滿意,白憐憐對書房里的書更不滿意,全是英文,他連書名都看不明白,每天看自己從林公館帶來的幾本游記,翻來覆去的書可以背下來了。林負劍到了這邊的當天就開始忙起來,熟練的和女仆溝通,帶著會英語的下人出去幾趟。白憐憐躺在房間的床上開始想自己的以后。 按照這個情形國內(nèi)一時半會是回不去的,他起碼要在這邊呆個兩三年,要學(xué)會英語,水平能看懂書里寫的什么就行。然后是攢錢。白憐憐從床底下搬出個小箱子,他的積蓄都在這個箱子里,有首飾也有銀錢,如果要離開林公館這些錢肯定是不夠用的。還有上學(xué),他想把高中上完,大學(xué)他可能上不了,十八九歲應(yīng)該看得出男性化特征了,有些男孩子十五六歲飛速竄個子,就像林負劍營養(yǎng)跟得上比白憐憐大三歲,十六歲一米八,而白憐憐還是一米五,連同歲的林挽琴都有一米六五比他高半個頭,聽說喝牛奶可以長高,白憐憐決定每天一杯牛奶。 想得累了,白憐憐把被子往上提了提,只露出個上半張臉,困意襲來,他倒頭就睡。 林負劍是晚上掛鐘敲了十下的時候回來的,他剛接到電報,父母今年是出不來了,距離過年還有一個半月,也就是說這個年得他們兩個人一起過了。 現(xiàn)在當家作主的人是林負劍,他行事越發(fā)沉穩(wěn),一邊上學(xué)一邊接觸家族在這邊的生意,時不時還會回來給白憐憐下廚改善他的伙食。白憐憐吃不慣三明治,兩人同桌吃飯的時候林負劍就注意到了meimei對面包的興趣缺缺,吃的越來越少,沒幾兩rou的身板逐漸單薄,風一刮就能給吹跑。 于是林負劍晚上回來后還要在廚房磨練兩小時廚藝,爭取做出幾道色鮮味俱全的菜肴好讓meimei多吃兩口飯能長點rou。儼然一副仁愛慈兄的形象。 找了好幾個星期都沒有招到合適的英語補習老師,林負劍就自己上場教了。白憐憐學(xué)的是典型啞巴式英語。 但以后要是離開,口語也得要抓起來。 林負劍去上課,白憐憐呆在家里,他把房間反鎖不讓別人在場,自己對著浴室鏡子練習讀出來,反復(fù)聽錄音帶里的聲音是否和哥哥教他的對的上。有一次他磕磕絆絆讀外語書的時候林負劍正好提早考完試回來。 他敲敲門,把白憐憐給嚇到了,他將書和錄音機藏到浴室的臟衣簍里,打開淋浴頭和浴缸的水閥假裝剛才在泡澡。 過了好一會,房間門才打開。 穿著真絲睡袍的白憐憐頭發(fā)微濕,身上臉上還有水珠滑下。 “別凍到了?!绷重搫吡艘谎垡兄T后露出小半張臉的meimei,關(guān)切道。 白憐憐點點頭。 “等會一起去外面吃個飯,衣服女仆在熨了馬上送過來?!贝┲b一臉嚴肅的林負劍難得露出了絲微笑,他輕拍白憐憐腦袋,把一串粉色珍珠項鏈遞給他,“新年快樂?!?/br> 白憐憐接過項鏈,眨巴著眼看向哥哥。 林負劍了然,轉(zhuǎn)身離開。 剛合上門,女仆就抱著裙子過來了。那是一套雪白的小洋裝,入手還有點暖和,在床上攤開還有一套白色蕾絲的貼身內(nèi)衣,白憐憐詫異的看著那個胸衣,他覺得應(yīng)該是女仆給他準備的,如果是哥哥給他挑的,那個畫面太美,他不敢想。 他穿上正好,還因為衣料剪裁,顯得稍有曲線,身材看著不是特別平板,腰是真的細,林負劍看了一眼,食指和其他手指搓了搓,心說一只手就能握住。 “很適合你,好看?!傲重搫此弊由峡湛盏?,問他,”項鏈不戴上嗎?“ 白憐憐戴了好幾回,都扣不上,伸出手心,手掌是那串項鏈。 他拿出本子寫,你幫我戴吧,哥哥。 紙上的哥哥兩字觸動了林負劍溫柔的神經(jīng),他拿過珍珠項鏈示意meimei過來。 白憐憐低頭,顆顆飽滿的粉色珍珠掛在他脖頸上,顯得可愛又極具女人味。 十四歲的白憐憐身量長高了些,挽著哥哥的手臂小鳥依人。 過春節(jié)是中國人的習俗,海外華人組織了一場晚宴,一起過春節(jié)。 這場晚宴是用來認識人的,白憐憐不用認識別人,只要乖乖跟在哥哥身后就可以了。 林負劍喝下了不少酒,臉色依舊平靜,眼神清明,直到坐上車揮別他人時才卸下自己冷靜的面具,捂著頭向后躺去,呻吟出聲。 白憐憐貼心的揉揉對方的太陽xue,為他減輕痛楚。 回去之后房間已經(jīng)被收拾過了,白憐憐立刻想到浴室里的臟衣簍,里面是空的。 他一下就慌了,里面放著的錄音機可還存著他讀英語的錄音。 他寫了幾句磕磕巴巴的英語問女仆,女仆沒有看懂他要表達的,他就帶女仆去房間浴室里指著臟衣簍,寫出書的單詞。 女仆好像懂了他的意思,把被水浸過了的書和錄音機拿給他。 白憐憐發(fā)現(xiàn)錄音機進水之后不能用了,心下放松了不少。他不想去哥哥面前指責女仆的疏忽,因為他想這件事情哥哥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 他讓女仆把錄音機拿走放起來,以后都不會再用上了。 白憐憐是不想告訴哥哥的,但女仆還是去找了林負劍。 “林先生,小姐的錄音機應(yīng)該是壞了?!迸桶唁浺魴C交給了林負劍,她完全誤會了白憐憐的意思。 林負劍喝了兩口溫水,接過錄音機準備去學(xué)校的路上送到店里修。 平時看meimei很是寶貝這個錄音機,修好了估計會很開心。 修機器的師傅接過錄音機,拆開看了看,遺憾的說,“這個錄音機修不好了,不過里面的磁帶還能用?!?/br> 他把磁帶拿起來放進另一個同款的錄音機里,按住鍵。 錄音機發(fā)出的聲音很是粗糙,但能聽清一個很小很微弱的讀單詞聲音。 林負劍湊近了聽,分不出男女。他皺緊眉頭,把這個新錄音機買了下來。 此時的白憐憐還不知道自己即將要被掀掉老底。 林負劍推掉了很多應(yīng)酬,回來之后先下廚做菜,把meimei喂飽之后再獨自拿著新錄音機去了書房。 來來回回聽了大半個晚上,他還是沒有想明白為什么meimei要瞞著他們所有人說自己不會說話, 白憐憐已經(jīng)睡下了,林負劍用房間鑰匙打開了他的房門,看著黑暗里睡熟的meimei,他站在黑暗里神情難辨。 最后,他把門關(guān)上了。錄音帶被他放在書桌的柜子里鎖住,似乎這個秘密也跟著錄音帶一起被鎖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