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令(第三部)(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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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令·第三部·第十四章 29年10月9日 上文說到歐陽靖到遼軍大營外自報(bào)家門,指名要見耶律萬石,自有遼兵回去 稟報(bào)。 不大一會,但見營門大開,一個(gè)矮胖的遼國將軍帶著大批人馬走了出來,身 旁還跟著一個(gè)身穿黑袍之人,正是耶律萬石和那黑袍人。 耶律萬石遠(yuǎn)遠(yuǎn)站定,上下打量了一下歐陽靖,見他氣定神閑,被大批遼兵包 圍絲毫不見驚慌,不由呵呵一笑,道:「本官還當(dāng)是誰要見我,原來是五行教的 教主,敢問教主尊姓大名,本官也好知道一下大名鼎鼎的五行教主是何方神圣。」 歐陽靖微微一笑,略施一禮,道:「在下一介草民,賤名恐污了大人耳朵。 在下今日前來,只為求大人一件事?!?/br> 耶律萬石早已知道歐陽靖所為何事,不由冷哼一聲,道:「教主還是免開尊 口了,這些人妄圖刺殺朝廷命官,罪無可恕,如此死法也是便宜他們了,教主若 是無事,還是速速回去吧?!?/br> 歐陽靖不緊不慢道:「我等乃是大宋子民,與大人不屬一國,何來刺殺朝廷 命官一說,再者他們?nèi)缃褚讶簧硭?,在下只想請大人將這幾人的尸體交還給在下 ,再告知另一人的下落,在下感激不盡?!?/br> 耶律萬石眼神一寒,忽地對身旁一人喝道:「尹先生回營已有半日,為何營 前仍是這樣,傳令下去,將戰(zhàn)死將士的尸首好生安葬,另外幾個(gè)賊人,將他們的 尸首掛在樹上,曝曬幾日后再丟給野狗?!?/br> 歐陽靖眼中寒光一現(xiàn),沉聲道:「大人如此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耶律萬石冷笑道:「這些賊子前來刺殺本官,幸好本官洪福齊天,這才躲過 一劫,怎么,你莫不是想要本官也要厚葬了他們吧?!?/br> 二人一言不合,當(dāng)下就要?jiǎng)邮帧?/br> 歐陽靖身子筆挺站在原地,衣角無風(fēng)自動,雙目冷冷看著耶律萬石,目光中 滿是殺意。 耶律萬石額頭不由流下一滴冷汗,急忙一拉那黑袍人,道:「今日便多仰仗 先生了?!?/br> 黑袍人緩緩上前,迎著歐陽靖的目光看了過去,二人目光相對,一時(shí)之間誰 也沒有出手。 一陣微風(fēng)刮過,整個(gè)營門前一片寂靜無聲,只有不遠(yuǎn)處的樹枝嘩嘩作響,像 是為即將到來的一戰(zhàn)搖旗吶喊。 黑袍人冷冷看著歐陽靖,見對方身上隱隱散發(fā)出來的氣勢,便知今日這一站 不容樂觀,此人自稱是五行教的教主,武功定然不弱,自己得格外小心才好。 如此想著黑袍人率先出了手,但見他腳下踏出一步,身子霎時(shí)離開原地約三 四丈的距離,跟著一指緩緩點(diǎn)向歐陽靖的前胸,他的手指點(diǎn)得如此之慢,渾然沒 有先前與齊鐵鷹大戰(zhàn)時(shí)的迅捷。 歐陽靖微微一笑,卻是站著一動不動,待得手指堪堪點(diǎn)到時(shí),腳下一滑,輕 輕挪開半步,讓過黑袍人手指,跟著手掌一豎,卻是往他的手腕切了下去。 黑袍人眼神一凜,收回右手,左手瞬間連出三指,分別點(diǎn)向歐陽靖身上三處 大xue,這三指有前有后,只是皆是虛招。 歐陽靖紋絲不動,眼看三指皆要點(diǎn)到身上,黑袍人心中突然一驚,急忙收手 ,足尖一點(diǎn)就要急退。 然而卻是晚了一步,但見歐陽靖手掌一伸,牢牢握住黑袍人左手手腕,跟著 內(nèi)勁一吐,就聽喀喇一聲,黑袍人腕骨竟是被其生生折斷。 黑袍人一聲慘呼,口中噴出一口鮮血,又是一指強(qiáng)行點(diǎn)向歐陽靖面門,歐陽 靖手掌一松,腳下略微退了一步,輕易將這一指避開。 黑袍人連退數(shù)步,右手牢牢握住左手手腕,雙目緊盯歐陽靖,眼神中一片怨 毒。 身后的耶律萬石見其甫一交手便敗下陣來,嚇得面色蒼白,滿臉冷汗。 歐陽靖踏上一步,開口道:「大人,所謂得饒人處且饒人,今次這事的確是 我們不對,但他們也受到了相應(yīng)的懲罰,在下只是想將最后一人帶走,若大人執(zhí) 意不肯,在下不介意親自動手去找。」 說著又是一步踏出。 耶律萬石心下膽懼,不由連退數(shù)步,再見周圍遼兵面上亦是多有懼色,他心 下再三盤算,暗自咬牙想道,所謂君子報(bào)仇十年不晚,且先留這些泥腿子一些時(shí) 日,待我大軍一到,立時(shí)就將他們剿滅。 一邊心中又在暗悔,此次出來太過大意,若是帶了些弩手來,一陣箭雨過去 ,管他什么五行教的教主,照樣也是死人一個(gè)。 耶律萬石面上陰晴不定,半晌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招來一人暗自吩咐了幾句。 那人滿臉驚恐地往營內(nèi)跑去,片刻過后,就見大營中跑出一隊(duì)人馬,中間一 副擔(dān)架上躺著一人,正是齊鐵鷹。 歐陽靖見齊鐵鷹面有血污,全身上下皆有傷痕,不由喃喃道:「齊大哥,此 番卻是讓你受苦了?!?/br> 齊鐵鷹雖然全身是傷,但精神倒還尚可,見了歐陽靖只說了一句教主,聲音 哽咽,卻是再也說不出話來。 歐陽靖扶起齊鐵鷹,對著耶律萬石略施一禮算是告別,跟著二人緩緩?fù)种?/br> 行去,數(shù)百人圍著他二人,竟是連一絲聲音也不敢發(fā)出,眼睜睜看著二人漸行漸 遠(yuǎn),直到入了林子。 耶律萬石呆立在營外,良久才回過神來,面上一片鐵青,看了一眼黑袍人, 冷冷哼了一聲,旋即扭頭回了大營。 黑袍人自知此番讓耶律萬石丟了大面子,亦是一聲不吭,但心里對歐陽靖卻 是恨之入骨,眼神中閃過一抹寒光,似乎在尋思如何一洗今日這奇恥大辱。 且不說耶律萬石如何一雪前恥,也不說歐陽靖如何指揮眾多教徒遷徙,再來 說一下羅云等人。 羅云一行數(shù)人過了黃河,一路往北海行去,路上所見景色皆與北地大不相同 ,北地多山,大多雄偉壯麗,北海雖然亦有山,但看著更像是丘陵一般,山勢平 緩,不似北地高山一般陡峭。 眾人一路行去,羅云還好,他見慣了江南水鄉(xiāng),也看多了北地大山,對于北 海的風(fēng)景頗有一種寵辱不驚的感覺。 林落與年大有皆是北海人,亦看慣了這些山水。 唯獨(dú)如玉自小在北地長大,見慣了各種名山大川,未曾見過如此秀美的景色 ,一路上拉著羅云不停大呼小叫,猶如一個(gè)次出來踏青的少女一般。 羅云任由如玉拉著自己東奔西跑,嘴角掛著笑意,卻是說不出的寵溺。 林落起先還有些覺得好笑,再見二人如此親密之下,反而有些黯然神傷起來。 一旁的年大有不知她的心事,還當(dāng)她是近鄉(xiāng)情怯,不住聲寬慰著她。 數(shù)人風(fēng)塵仆仆到了北海,林落極力邀請羅云與如玉二人去她家中住上一陣子 ,一旁的年大有亦是跟著幫腔。 羅云二人原本想在附近隨便找間客棧住下,然而林落盛情難卻之下,便欣然 跟著一路前往林府。 北海城頗大,十字交叉的兩條大街將整座城劃分成了東南西北四塊。 東邊一塊為各類達(dá)官貴人的住所,刺史府亦是坐落在了那里。 南邊一塊則是眾多富商以及士紳的府邸。 西邊一塊為平民居住地,而北邊這一塊則是各類商鋪以及客棧,酒樓的所在。 林若海雖然在江湖中頗有名聲,外號‘北海釣叟’,但在那些貴人眼中,也 只是一個(gè)土豪士紳罷了,是以林府只能蓋在了城南。 沿著寬闊的大街一路到了城南,再往里走約莫百步左右,轉(zhuǎn)過一個(gè)拐角,偌 大的林府便赫然出現(xiàn)在了眼前。 林府占地頗廣,巨大的府門前左右各立了一對石獅子,寬闊的臺階盡頭是兩 扇巨大的木門,木門用上好的胡桃木所制,再鋪上一層朱漆,茶杯大小的銅環(huán)閃 閃發(fā)光。 地址4F4F4F, &22320;&22336;&30332;&24067;&38913;&65300;&65318;&65300;&65318;&65300;&65318;&65292;&65315;&65296;&65325; &x5730;&x5740;&x767C;&x5E03;&x98;&xFF14;&xFF26;&xFF14;&xFF26;&xFF14;&xFF26;&xFF0C;&xFF23;&xFF10;&xFF2D; 地址發(fā)布\u984F4F4F, 年大有上前拍了拍門,半晌過后,府門吱呀一聲被人從里面打開,一個(gè)白發(fā) 蒼蒼的腦袋探出頭來看了一眼,見是年大有立在門外,大聲呵斥道:「大有,此 乃正門,無事不可輕易打開,你若是壞了規(guī)矩,看老爺怎么罰你?!?/br> 說著就要關(guān)門。 年大有伸手將門抵住,對著那看門的老頭罵了一句:「老王頭,我是那種不 懂規(guī)矩的人嗎,你好好看看底下站著的是誰?」 老王頭有些疑惑地看了年大有一眼,轉(zhuǎn)頭往底下看去,眼光掠到林落臉上時(shí) ,他明顯愣了一下,繼而吃了一驚,叫道:「可是小姐回來了?」 年大有得意地一笑,道:「算你老頭還沒瞎了眼,不錯(cuò),正是小姐回來了, 還不快快把門打開?!?/br> 老王頭急忙打開大門,又轉(zhuǎn)身往里跑去,口中大呼小叫,不到一刻時(shí)間,就 見府內(nèi)眾多下人齊來參見林落,林落領(lǐng)著羅云二人一路往里走去,年大有自有其 他去處。 二人隨著林落先是繞過影壁,又穿過三道垂花門,方才到了前廳,就見一個(gè) 身影迎了出來,喊道:「可是落兒回來了?」 略微有些蒼老的聲音中帶著無比的歡喜。 林落腳步一頓,待看清眼前那個(gè)身影之后,再也按捺不住,大喊了一聲爹爹 ,整個(gè)人撲到了林若海的懷里,林若海抱著自己的女兒,手掌輕撫其背,口中不 住寬慰著她。 父女二人擁在一起說了一會話,林落這才想起羅云二人,急忙拉著林若海走 到羅云身前,笑道:「爹爹,這位是羅云羅少俠,這是他的夫人如玉jiejie,我在 北地這么久,多虧了他們二人照顧,要不然,要不然……」 說著聲音竟然有著幾分哽咽。 林若海聞言上下打量了二人一眼,但見羅云面如冠玉,目似朗星,身材挺拔 俊秀,不禁微笑著連連點(diǎn)頭,又見羅云身旁的如玉容貌絕美,嘴角掛著一縷微笑 讓人如沐春風(fēng),一襲白裙更讓其猶如九天玄女下凡一般,不由撫須贊道:「好一 對金童玉女,真是郎才女貌。好,好?!?/br> 林若海一連說了幾個(gè)好字,羅云也偷偷打量了他一眼,見林若海雖然須發(fā)皆 白,但精神矍鑠,尤其雙目之中隱隱有精光閃過,似乎內(nèi)力不凡。 他見林若海出口稱贊二人,急忙拱手行禮,笑道:「晚輩羅云見過前輩。晚 輩初入江湖便聽得前輩大名,一直無緣得見,今日有幸見上一面,實(shí)乃晚輩三生 有幸。」 他這話說得頗有技巧,絲毫不提是因?yàn)榱致涞木壒识弥恕焙a炢拧?/br> 名號,反而說初入江湖便聞得大名。 所謂在江湖中行走之人,有愛財(cái)如命者,亦有仗義疏財(cái)之輩,但大都卻逃不 出一個(gè)‘名’字,林若海聽聞羅云此言,果然是龍顏大悅,手撫長須得意洋洋, 當(dāng)下笑道:「小女此番多虧少俠一路照顧,今日到了此處,少俠便當(dāng)是在自己家 一般,無需任何拘泥。」 又轉(zhuǎn)頭對伺立在一旁的管家吩咐道:「讓廚房準(zhǔn)備酒宴,老夫要和羅少俠好 好喝上一杯?!?/br> 管家卻是一臉的為難,悄然湊到林若海耳旁說了幾句話。 林若海似乎愣了一下,轉(zhuǎn)頭對羅云笑道:「少俠一路風(fēng)塵仆仆,且先去客房 安歇,午膳我自會派人送到房中,老夫還有要事在身,就不奉陪了,待晚上再為 少俠接風(fēng)洗塵?!?/br> 說著對羅云擺手示意了一下,徑直帶著管家走了。 羅云倒也不以為意,跟著下人一路往客房行去。 客房在林府西邊,穿過前廳之后一路往西,穿過數(shù)道拱門,再經(jīng)過一小片竹 林,便到了一處幽靜的小院子里。 院子雖小,但頗為幽靜,院中一個(gè)角落里種了幾根青竹,旁邊則是一棵桂樹 ,此時(shí)正值秋季,桂花隱隱發(fā)出一陣清香,讓人聞之心曠神怡。 院子盡頭則有一間平房,此處便是客房了。 下人告退離去,院中只剩羅云與如玉二人,如玉在院中石凳上坐下,感嘆道 :「林姑娘終于回到家了,這些天看著她如此憂思,我心中也有些擔(dān)心,如今好 了,就盼她早日打開心結(jié)了。」 羅云聞言笑道:「你怎地平白無故擔(dān)心起這事來了?」 如玉白了羅云一眼,道:「姑娘家的心思你懂什么,林姑娘這幾天看著是沒 什么,但心中肯定一時(shí)半會還是放不下楊斂,此時(shí)正是需要人陪的時(shí)候。」 說著她又轉(zhuǎn)頭數(shù)落起楊斂來了,「你說這楊斂也是的,明明有了老婆,一開 始卻不對林姑娘明言,如今害得林姑娘如此傷心,我看他也沒半分愧疚?!?/br> 羅云在一旁聽她說了半晌,笑道:「既然如此,這幾日你就多陪陪林姑娘, 我聽說她的母親早已過世,現(xiàn)下能陪她說說知心話的話也就只有你了。」 二人閑敘半晌,忽聽院外一個(gè)聲音笑道:「如玉jiejie,你們在聊些什么呢?」 二人抬頭一看,見林落不知何時(shí)早已換了一身衣服,正站在門口巧笑倩兮看 著二人。 二人急忙請林落入內(nèi),林落環(huán)視著院中的一切,感嘆道:「我還是小時(shí)候來 過這里,如今再一看,卻和小時(shí)候也沒多大差別?!?/br> 三人隨后進(jìn)了那間平房,但見房內(nèi)各色用品一應(yīng)俱全,桉上甚至還擺著筆墨 紙硯等物,羅云笑道:「看來前輩亦是一個(gè)頗為風(fēng)雅之人,客房中還擺著文房四 寶。」 此時(shí)日到正午,下人送來了午膳,林落便也留在這里和他們一起用膳。 三人邊吃邊閑聊,如玉眼見林落眉間依然隱隱有些愁緒,不由輕聲問道:「 林姑娘,我看你有些愁眉不展,可還是為了楊斂那廝?」 林落苦笑一聲,道:「如玉jiejie你誤會了,楊大哥如今早已有了妻室,我又 如何還會對其念念不忘,只是我今日見爹爹出門,行色有些匆匆,而且眼中有著 一絲憂色,故而有些愁眉不展?!?/br> 二人對視一眼,心中也頗有些奇怪,按說自己女兒帶著朋友回來,且這朋友 還幾次救了自己女兒的命,當(dāng)父親的勢必要親自好好招待一番,哪有將客人如此 丟下的道理。 飯后三人又閑聊了一會,只是林落眉間愁緒依然沒有散去,如玉本想勸她, 無奈這是人家的家事,自己也不知該如何開口,只能心中暗自著急。 不多時(shí),林落一人獨(dú)自離去,二人一路送到院門,回來后如玉輕聲道:「公 子,今晚林姑娘父親要設(shè)宴款待我們,不如席上我們就問問他,是否遇到了什么 難事,若是可以,我們便出手幫一下他,你看可好?」 羅云點(diǎn)了點(diǎn)頭,繼而又搖了搖頭,道:「不妥,此乃人家的事,我們?nèi)羰琴Q(mào) 然開口詢問,一來顯得有些唐突,二來也是于禮不合,到時(shí)反而弄得不愉快就不 好了?!?/br> 如玉聞言想了一下,亦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問林姑娘了?!?/br> 二人在房中歇息半晌,其間自然少不了做一些親昵之事,只是如今寄住在他 人家中,動靜也不宜鬧得過大,二人便也沒有過多放肆。 待得日頭西斜,早有下人來請二人前往前廳用晚膳。 二人欣然前往,到得前廳時(shí)只見席上除了林若海與林落父女之外,還另有一 人。 林若海見羅云二人到來,急忙迎上前去,口中呵呵笑道:「少俠可算來了, 快快入座,待老夫?yàn)槟憬榻B一人?!?/br> 林若海拉著羅云入座,隨后指著下首一人笑道:「少俠,此乃四川青城派的 袁守一道長,乃是觀掌門的師弟,江湖人稱‘一劍鎮(zhèn)川中’便是他了。」 羅云急忙拱手抱拳行禮,說了一聲久仰。 不料這袁守一只是懶懶地坐在椅子上,正眼也不看羅云一眼,只是從鼻子里 冷冷發(fā)出一個(gè)哼聲。 林若海略有些尷尬,羅云倒是不以為意,在一旁和如玉一同坐下,這袁守一 乍一見如玉,登時(shí)驚為天人,不由直起身子,眼角不時(shí)瞥向如玉。 眾人落座,林若海先是給袁守一和羅云各自倒了碗酒,隨后端起酒碗面向羅 云,笑道:「小女從北地回來,一路多虧少俠照應(yīng),老夫先敬少俠一碗。」 羅云急忙舉碗,二人酒碗輕輕一撞,將滿滿一大碗酒盡數(shù)喝下。 林若海又倒了一碗酒,轉(zhuǎn)身看向袁守一,舉碗笑道:「道長今日光臨寒舍, 令寒舍蓬蓽生輝,老朽敬道長一碗?!?/br> 哪知那袁守一甚是傲慢,莫說舉起酒碗,便連眼皮子也未曾動彈一分。 林若海端著酒碗呆立半晌,見其始終坐著不動,不由苦笑一聲,當(dāng)下將滿滿 一碗酒喝了下去。 羅云見狀心頭微怒,暗道此人無禮太甚,這青城派雖說在蜀地亦不是什么大 門派,那掌門觀瀾子更是生性陰毒,但如此便不將一個(gè)江湖中成名已久的人物放 在眼里,也未免太過于囂張了。 眾人一時(shí)皆是坐著不動,那袁守一見狀緩緩轉(zhuǎn)過臉去,問道:「林若海,我 們掌門說的事你到底答不答應(yīng)?」 林若海一臉苦笑,道:「袁道長遠(yuǎn)來,且先在舍下歇息兩天,至于掌門所說 的那事,咱們再從長計(jì)議。」 袁守一冷笑一聲,道:「什么從長計(jì)議,無非就是緩兵之計(jì),林若海,我勸 你還是同意了這門親事,這樣一來,對你和我青城派都有好處?!?/br> 一旁的林落聞言一驚,不由問道:「爹爹,你們說的親事是怎么回事?」 未等林若海說話,那袁守一陰陰一笑,道:「想必林小姐還蒙在鼓里吧,那 我就明說了,我們掌門此番派我前來,正是找你父親提親,想要你嫁給我們的少 掌門!」 欲知后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