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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第九題: 基普雷斯公司的主營業(yè)務(wù),記者采訪了47名小學(xué)生。 IT,多數(shù)派78.32%。 AI,少數(shù)派21.68%?!?/br> 采訪的人選毫無意義,抽煙女看向前方的謝無終,問道,“你知道答案嗎?” 謝無終身旁的男人也看過來。 “知道,說了你們就敢選嗎?” 口罩男站在他身前,一眼看見他選的多數(shù)派,口罩下勾起的嘴角無人看見。 旁邊的男人了悟的神情選了少數(shù)派。 發(fā)牌人蹦了起來,高興的說道,“答案是多數(shù)派!有請5號男士的跳水表演。” 那男人看向謝無終,“你......” 他已經(jīng)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質(zhì)問了。 從始至終謝無終都沒有回頭,“我沒說過是少數(shù)派吧?!?/br> 口罩男抬頭看著跳板上漂亮俊朗的男人,背后抵著微弱的月光,五官朦朦朧朧的,可他仍能感覺到男人此刻在笑著。 他也笑了,聲音放得很輕,“不錯的語言暗示?!?/br> 利用5號的絕境和逐漸失控的心態(tài),引導(dǎo)著他做出錯誤選擇的語言陷阱,本身沒有說任何假話,并不容易被旁人察覺,不愧是6號。 謝無終面無表情的朝他看去。 口罩男若無其事地眨了眨眼睛。 抽煙女心有戚戚的看著5號沉入海里被鯊魚一口吞掉,她盯著謝無終的背影忍不住想到自己的直覺果然是沒有錯的。 發(fā)牌人拿著熒光筆在紙牌的0前寫上了1,雙手高舉著紙牌不停搖晃,“10分,就是應(yīng)該這樣,這才是紅桃游戲!” 屏幕上的題目在發(fā)牌人的10分評分后一改難度。 【第十題: 易拉罐中剩余多少飲料才能使它傾斜放置,記者采訪了91名高中生。 三分之一,多數(shù)派63.35%。 四分之三,少數(shù)派36.65%?!?/br> 謝無終毫無猶豫的選擇了多數(shù)派,另外兩人也沒有花什么時間去思考,基本上都是迅速的作答。 “恭喜你們都答對了?!?/br> 謝無終從側(cè)邊跳下,一腳踩在甲板上,發(fā)牌人給他遞來了一張撲克。 黑桃7。 口罩男湊了過來,似笑非笑,“體力游戲,看你不像是擅長這類的玩家?!?/br> “跟你沒關(guān)系。” 卡片被他插入口袋里,他一個眼神也沒施舍給口罩男,腦袋卻已經(jīng)忍不住頭疼了,竟然是體力游戲么,他體力不算差,可也就普普通通,對于難度7來說,真的看命了。 24 抽煙女現(xiàn)在才意識到游戲走向勝利的方式竟然是欺騙,只要把人坑死,讓發(fā)牌人評10分,題目難度就會刷新到最初等級,他們才有機會答對。 她看著不遠處的中年男人,不由得苦笑一聲。 就他們兩個人了,來不及了。 25 出口沒在甲板上,想了想只能是一樓舞會的大門。 謝無終順著樓梯往下走,口罩男就跟在他身后,隔著兩三步臺階,視線卻一直落在他身上,也不好好看路。 謝無終蹙著眉頭,加快了腳步。 口罩男也追在他身后,等到一樓了,他突然就開口了,“舞會的人數(shù)并不在宣傳冊里,你看,這里有250張桌子,一桌12個凳子,所以人數(shù)不會超過3000人?!?/br> 謝無終沉默了。 紅桃5的難度超乎他的想象,那么最一開始他參與的賭局之宴恐怕只有3的難度。 “我是九頭蛇,認識一下?!笨谡帜杏謱λ麚]了揮手。 “九頭蛇?” “代號嘛,在這里沒人會用真名的?!笨谡帜姓伊藦堃巫?,邊做邊對他擺了個請的姿勢。 謝無終也不拒絕,坐在他一邊。 “我該怎么稱呼你?” 謝無終冷漠地盯著他,“醫(yī)生。” 九頭蛇笑了笑,低啞的笑聲像是小勾子,十分撩撥人,“你很有天分,我看得出來,你剛來沒多久,能玩成這樣,也算是有本事了。” “沒事我就走了?!敝x無終不太想聽他聊些沒什么意義的話題。 “我說了,你很適合這里?!?/br> “所以呢?” “你知道發(fā)牌人是什么嗎?!?/br> 謝無終斂下眉眼,無端生出了一個猜測,“玩家?曾經(jīng)的玩家?” “沒錯,”九頭蛇挑起眉,又笑了,“怎么樣,要永遠留下來嗎,直到死亡把你帶離這里?!?/br> 他心下一動,血脈賁張的快感從腳竄到頭頂。 九頭蛇的眼神逐漸變得狂熱,連話語都帶著幾分虔誠,“這是神的游戲!” “一次又一次挑戰(zhàn)在死亡的邊緣,獲得的樂趣比跟人zuoai爽多了,光是想一想就能達到高潮!” 謝無終也微微笑起來,“我會考慮的。” 一層不變的無聊生活就此遠去,或許真的不錯? “成為發(fā)牌人的契機還未到,等到那時候我再來找你。”九頭蛇滿意的看著他,站起身來走向大門。 謝無終沒有問他將如何找到自己。 26 回來時,謝無終已經(jīng)站在走廊里,他想了想,自己之前似乎是要去灌水,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渴了。 他手剛握在門把上,倏地聽見了大門微弱的關(guān)闔聲,他轉(zhuǎn)頭看向客廳,沒有任何動靜,便直接走過去按開電燈。 一個躡手躡腳的人影一下撞在他的眼前,不是陳來還能是誰。 陳來穿著寬寬大大的體恤,半彎著腰的領(lǐng)口大開,肩膀和鎖骨都能看見一片,底下是一條破洞牛仔褲,破的洞還特別多,有幾個洞看樣子沒準(zhǔn)還是他自己剪破的,仔細看還能看見兩邊耳朵打了一排的耳洞,全帶著細小低調(diào)的黑鋯石耳釘。他手上也是一大串花里胡哨的戒指,一手抓著拖鞋,赤腳在地板上走竟是一點聲音也沒暴露。 謝無終嘴角一抽,第一反應(yīng)竟然是覺得荒唐。 陳來吧唧一下就開始哭,紅著眼眶的樣子特別可憐,“哥哥,你別不要我。” 他的手還按在開關(guān)上,指尖輕輕一摁,燈滅了,在一按,燈開了,眼前的陳來還是一副混混流氓樣。 他突然覺得難受。 陳來哭起來楚楚可憐,一開始聲音還有些,之后被他苦苦壓抑著,只能聽見幾聲抽噎。 “你......” 陳來直接把拖鞋甩開了,撲過來拉著他睡衣的衣角,微微低頭,手卻一陣一陣拽著衣角。 謝無終意識到這小孩應(yīng)該是在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