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校園春色在線閱讀 - 我叫湯姆 杰弗斯2

我叫湯姆 杰弗斯2

    我開始細細的欣賞眼前這個女人。

    鬢發(fā)零亂,一臉風塵,但不能掩其絕色。

    一身仆婦打扮,想是逃命的易容改裝。粗衣麻布,但卻不能掩其美好身段。

    就這么樣一個女人,處處都散發(fā)著成熟婦人獨有的魅力。

    我?guī)缀醪桓蚁嘈牛@個女人已經有一個十七歲的兒子。

    一位我很尊敬的前輩,江湖史上最偉大的yin賊妙僧無花曾說:只有生過孩子 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女人。

    這是一句至理名言。

    在我十多年的采花生涯中,一次又一次的印正了這一句名言。

    妙僧無花,曾經說過很多很妙的說話,也曾經干過很多很妙的事情。

    無花是我一生中唯一佩服過的一個人。

    妙僧妙語,成為了yin賊的座右銘。

    就連昔年叱咤風云的盜帥楚留香也不得不承認,妙僧的確很妙。

    我抱起了林夫人,把她放在小店中間一張桌子上。

    我讓她頭朝外,腳朝內。

    店門我索性也不關,這樣,即使我在風流快活時也能很清楚的看到外面的狀 況。

    我不敢大意。

    余矮子說不定就在附近。

    方才放走的兩個兔崽子若和余矮子匯合了,肯定要折回來向我討回公道。

    桌子高度適中,但不大夠寬,林夫人身子躺在上面,臀部壓著桌邊,兩腿半 吊。

    這是我比較喜歡的一種形式。

    對于一個江湖人來說,站著永遠比躺著安全。

    對于一個yin賊來說,站著也有另一番風味,可以一覽全景。

    林夫人顯然明白了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情,兩行清淚流下,直流至耳際。

    兩道目光射向我,極為怨毒。

    若是目光能殺人,我相信我已死了一萬次。

    我很滿意我的獵物。

    那種萬念俱灰,生不如死的表情,竟是如此的誘惑。

    我再從頭到腳細細欣賞了一遍,然后就撕開了她的衣服。

    雪白凝滑的肌膚上,瞬即豎起了一粒粒雞皮。

    是冷還是怕?

    一雙rufang不算很大,但還是很挺。

    至少,對于這種年紀的女人來說,還是很挺。

    即使是平躺著,隆起的部分還是很分明。

    兩顆rutou已然突起,令人涌起一股很想咬一口的沖動。

    我已經是久經沙場的人了,但每一次面對即將被我吃掉的獵物,我都莫名地 抓狂。

    我伸手摸摸腰間,刀還在。

    我必須確保若有突變,我也能在瞬間拔刀。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這并不是空話。

    象我這樣的人,若有半點疏忽,焉能生存至今。

    我解開了林夫人的褲頭帶,將褲子一寸一寸的往下褪。

    雪白的小腹說不上平坦,中間有一道若隱若明的暗紅色的印痕。

    這是妊娠紋,是一個女人生育過的明證。

    妙僧無花說:一個美麗的婦人,有了一道美麗的妊娠紋,就有了顛倒眾生的 魅力。

    尤其是眼前這個尊養(yǎng)處優(yōu)的貴婦。

    一道火在我跨間燃燒起來,迅速蔓延至全身每一個部位。

    我已經一柱擎天。

    但當我把林夫人的褲子褪盡,另一幅奇景更讓我嘆為觀止。

    林夫人兩腿之間竟連一根毛也沒有,玉門之處,光滑之極。

    兩片暗紅色的大陰阜包著兩片鮮紅色的小yinchun,中間一顆yinhe更紅得象要滴 出血來。

    這林夫人竟是個白虎!

    青龍配白虎!而我恰恰是一條不折不扣的青龍。

    我狂喜不已。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據妙僧妙語記載,青龍遇上白虎,乃是千年一回。遇之則龍乘風,虎從云, 妙不可言。

    我獨行萬里,踏遍千山,苦覓不遇。

    沒料到竟就這樣碰上了。

    謝謝你,林震南!

    請借夫人一用!

    林夫人赤裸的躺在我面前,兩腿被我大大地分開,高聳的胸膛急速起伏,臉 上表情無法形容。

    此情此景,我只能說一個字:妙!

    此時此刻,我也只能做一件事:干!

    不!現(xiàn)在還不是時機。

    這個女人還沒有完全屈服。

    貓在沒有把老鼠玩弄得形神俱滅時,是絕不會把老鼠吃下去的。

    我強自按下yuhuo,目光停在林夫人的臉上。

    淚已經流干了,目光也沒有先前那般凌厲。

    一個再兇的女人,完全赤裸地躺在一個yin賊的面前,是否只有接受命運。

    我yin笑道:“林夫人,你知道剛才我若是出手不及,你嚼舌自盡了,我會怎 樣嗎?”

    我明知她無法回答,于是接著一字字道:“我會jian尸?!?/br>
    林夫人眼中露出了極恐懼和極厭惡的神色。

    我續(xù)道:“我田伯光一生好色如命,碰上你這樣美麗的女人,又怎肯輕易放 過。即使是尸體也照jian不誤?!?/br>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道:“你大概還不知道,我對尸體也有特殊癖好,尤其 是剛剛死,身子還熱呼呼的尸體。想起來真懷念?。∧欠N滋味我已經整整三年沒 嘗過了。所以,你就算死了,也不會耽誤我風流快活。”

    我自言自語的繼續(xù)道:“不過,象你這樣的美人就這么死了,未免有點可惜?!?/br>
    我的手慢慢地爬上那豐滿的胸膛上,一邊捏揉著一邊說:“你說這樣好不好, 現(xiàn)下,你先讓我快活夠了,然后你再死,你死了以后我再jian上三天三夜,然后再 將你的尸體帶到洛陽,放在金刀王家的大門口,怎么樣?”

    看著林夫人驚懼得幾乎扭曲的臉,我得意極了。

    我的手從胸膛往下滑,掠過小腹,直達玉門。

    在我輕柔的撫摸之下,林夫人的身上起了變化,呼吸急劇起來。

    我盯著她說道:“你丈夫和兒子都落在余矮子手上,生死未卜,你難道就舍 得一死了之?你若從了我,待我快活夠了便放了你,你便可以去洛陽搬救兵,好 救你丈夫和兒子,豈非兩全其美?”

    我手停下,不知不覺間,手已然濕了。

    恐懼和怨毒之色逐漸隱去,代之一臉擔憂,隱隱中也有一絲喜色。

    我惡狠狠的道:“你若不從我,那么,林震南,林平之,金刀王家一家,我 便一刀一個,通通殺得干干凈凈?!?/br>
    我說完,手離開了她的要緊部位,飛快的合上她適才被我卸下的下巴。

    小店外陽光明媚。

    微風過處,松林發(fā)出沙沙聲響。

    回復了說話功能的林夫人說出了第一句話:“我不想死?!?/br>
    聲音很冷靜。

    我笑了。

    這個答案本來就在我意料之中。

    接著林夫人說出了第二句話:“你真的會讓我走?”

    我說道:“你以為我田伯光是什么人?”

    林夫人道:“我只知道你是當今江湖上最聲名狼藉的采花yin賊?!?/br>
    我不怒反笑,道:“我是一個聲名狼藉的yin賊,可我也是一個一言九鼎的yin 賊!我說過你可以走,你就一定可以走。”

    林夫人沉默。

    沉默有時侯就是答案。

    林夫人顯然已經認命了,她根本就沒有反抗的余地。

    女人最大的長處就是懂得在什么時候認命。

    我的目的已經達到,接下來,我可以做的就只有一件事。

    老鼠既然已經認命了,貓唯一的選擇就是把它吃下肚子里面去。

    我提起了林夫人的雙腳,去掉鞋襪。

    很漂亮的一雙腳,小巧玲瓏,晶瑩如玉,簡直連一點暇疵也沒有。

    對于女人的腳,我有一種奇特的嗜好。

    尤其是這種近乎完美的天足。

    湊到鼻前,我深深的吸了一口。

    一股很奇特的味道。

    就是那種走了大半天路,再跟人打了一架,遺留下來的味道。

    很臭!但是,我喜歡這種味道。

    我忍不住深深的吸入一口,這種氣味經過咽喉,到達胸腔,再進入腹腔,再 伸延至肺葉末端。

    讓這口氣在里面百轉千回之后,才緩緩的吐出。

    這讓我有一種魂飛天外的感覺,就象剛剛吸食過五石散一樣,四肢百骸舒坦 無比。

    我一邊呼吸著這種味道,一邊把這雙腳放到嘴邊。

    用我多天未剃的胡子,輕輕的扎著腳心。

    林夫人全身顫抖,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笑聲一起,這間孤獨的小店,登時春色盎然。

    沒有哪個女人的腳心是不怕癢的。

    在我口舌并用之下,林夫人笑出了眼淚來。

    林夫人哀求的道:“求求你,別格格我受不了格格”

    在林夫人苦苦的哀求聲中,我的戰(zhàn)斗力也在不斷地上升。

    這種哀求聲竟是如此的美妙,比之銷魂的叫床聲有過之而無不及。

    玉蔥般的腳趾更加充滿誘惑。

    我一口把腳趾頭含進嘴里,象品嘗一道精美的小菜。

    林夫人的鼻息開始沉重起來。

    哀求聲和喘息聲已漸漸地分不開來。

    我依依不舍的將林夫人兩腳放在桌邊,小腿和大腿緊貼,兩邊分開。

    好一幅令人垂蜒的景致。

    我俯下身,舌頭輕輕的舔弄著白皙的粉項,兩手輕柔的撫摸豐腴的雙肩。

    舌頭慢慢地往下滑,直至胸前。

    我把臉埋在雙乳中間,用胡碴子細細的刺激著那幼滑的肌膚。

    兩手也慢慢地從雙肩滑下,直達腰際。

    我懂得怎樣去挑起一個女人的情欲,我也喜歡這么做。

    我雖然是一個yin賊,卻一直不喜歡用強暴的方式來占有一個女人。

    強暴雖然很刺激,但畢竟欠缺了藝術性。

    rutou鮮紅而突起,含在嘴里,卷在舌中,美不勝收。

    吐出rutou,舌頭從胸前滑下,沿著那條美麗的妊娠紋,終于來到了兩腿間的 墳起之處。

    兩手也不停下,從腰際復往上去,按在一雙美乳之上。

    玉門早已潮濕,我把臉埋進去。

    林夫人“啊”的一聲,然后又是一連串銷魂的喘息。

    我仔細地品嘗著從虎xue里流出來的汁液,味酸而sao,卻也回味無窮。

    我舌頭不停地卷動著,一顆鮮紅的yinhe突了起來。

    我站起,解開褲子,露出了我的擎天一柱。

    這條饑渴已久的巨龍,乍逢夢回千遍的白虎,兇相畢露。

    我兩手按著林夫人兩漆,青龍到了虎xue邊沿。

    我沒有馬上插入,巨龍在虎xue口張牙舞爪,直至龍頭沾滿林夫人的汁液。

    林夫人雙目緊閉,臉返紅潮。

    我腰向前一挺,巨大的龍頭刺了進去。

    林夫人又是, 啊, 了一聲,全身泛起一絲奇異的淡淡的粉紅色。

    我深吸一口氣,長驅直入,龍頭碰到了花心。

    龍虎交匯之處,緊密得連一點縫隙也沒有。

    快樂的源泉打開了。

    我把巨龍緩緩的拉出一大半,再狠狠的往前沖進去,一次又一次。

    我不斷地重復著這個動作,卻絲毫不覺得乏味。

    在一次又一次強烈的沖擊下,這個堅貞的婦人,終于放下了矜持,睜開了眼 睛。

    瞳孔放得很大,銀牙緊咬櫻唇,目光流動。

    在那兩道熾熱的目光里,我忽然明白了妙僧無花的話。

    龍乘風,虎從云!龍虎濟會之時,渾然一體。

    我知道我將要進入一種前所未有的忘我境界,而林夫人顯然也已迷失在欲望 的旋渦之中。

    我放棄了所有經典里面提到過的交合的要領,完全出自本能地沖擊著這個女 人。

    一雙手不停的在雙肩,rufang,小腹,臀部游走。

    我腦海一片空白。

    我是一頭野獸。

    一頭陷入瘋狂狀態(tài)的野獸!

    林夫人雖然身不能動,但明明在極力迎合著我的沖擊。

    這分明是一對在瘋狂交合的性獸!

    當我又一次深深的沖進虎xue,碰觸到花心時,林夫人再次“啊”的一聲。

    聲音里有一種說不出的銷魂。

    奇異的粉紅色越來越明顯。

    我突然感到xue里面有一種妙不可言的蠕動。

    我停了下來,龍頭緊緊的頂著花心。

    美麗的小腹一緊一弛,很有節(jié)奏,xue里面的蠕動恰恰跟隨著這種節(jié)奏。

    我漸漸地清醒過來。

    蠕動的節(jié)奏漸漸加劇,好幾下突而其來旋渦幾乎讓我丟奎棄甲。

    我連忙深呼吸,緊攝心神,緊守精關。

    這是一種意志力的對抗。

    從外表上絕對看不出這女人竟是如此尤物。

    所有的動作對于我來說都是不必要的,那種蠕動讓我猶如騰空而起,如在云 端。

    我感到我的魂魄離開了我的身體,飄到了超然物外的九重天。

    這時候,我竟然想起了很多的人,很多的事,就連最遙遠的回憶也清晰得猶 如昨日。

    那些曾經在我跨下苦苦哀求過的女人,那些曾經在我刀光里倒下的江湖豪杰。

    我甚至乎想到了林震南,那個可憐而復可悲的男人。

    漸漸地,所有的臉都融合成一張臉。

    一張女人的臉。

    那個第一次把我?guī)нM太虛幻境的女人。

    那個我終生都忘記不了的女人。

    那個最終令我成為一個yin賊的女人。

    就在這一剎那,奇妙的蠕動突然消失了。

    我還來不及有任何動作,林夫人xue心里面涌出一股熱流,直向我的龍頭襲來。

    也就在這一剎那,僅僅是一剎那,我覺得時間停頓了。

    所有的一切都停頓了。

    甚至連心跳都停頓了。

    那張女人的臉突然崩裂,四散而去。

    一股熱流從我巨龍中直噴而出,一瀉如注。

    然后,那種蠕動竟又回復了,一張一合,一緊一弛,似要吸盡我的精魂。

    我軟軟的趴在林夫人身上。

    喘息聲漸漸溫和,蠕動漸漸平息,奇異的粉紅色漸漸消退。

    過了很久,耳邊聽到了林夫人冷冷的聲音:“我想你應該讓我走了。”

    我站直了身子,龍身從林夫人體內滑了出來。

    我系好褲子,摸摸腰間的刀,刀把冰冷。

    一揮手,解開了林夫人的xue道,我大踏步走了出去。

    一切都已經完結。

    身為一個yin賊,我絕不會留戀任何一個女人,哪怕這女人再好,再動人。

    我展開輕功,向衡山飛奔而去。

    這是一家路邊小客棧。

    一家又小又陳舊,但還算干凈的小客棧。

    然而,對于一個饑腸漉漉的趕路人來說,這無疑已經是最大的恩賜。

    更何況,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還下起了瀝瀝小雨。

    客棧,一個很普通很平凡的地方。

    但對我來說,客棧永遠有著特別的意義。

    一個長期在外漂泊的江湖浪子,客棧有時候就代表了家。

    兩味簡單的小菜,一碟白饅頭,一壺熱酒,這就是我的晚餐。

    一杯酒喝下,我心中泛起一絲溫暖。

    酒并不好,但我還是品嘗了一下才咽下,分不清品嘗著的究竟是酒還是此刻 的心情。

    小店內,孤燈,獨酌。

    我舉起酒杯,心里卻開始胡思亂想。

    我盡量去想一些有趣的事情,令自己愉快起來。

    這些年來,能令我愉快的事情并不太多,除了銀兩也許就只有女人。

    銀兩可以令一個男人充滿自信,而女人可以令一個男人蝕骨銷魂。

    一壺酒還沒有喝完,我竟已有一點酒意,內心悠然生出一種落漠。

    一種多年以來一直無法排遣的落漠。

    這種落漠起源于孤獨。

    萬里獨行,只是一個雅號,它的意思就是說我沒有朋友。

    我從沒有朋友,只有敵人。

    如果人一生中一定要有朋友的話,那么我腰間的刀就是我唯一的朋友。

    一個既忠心又可靠的朋友。

    一直以來也是這把刀給予我生存下去的能力和勇氣。

    也許在我一生中終與我不離不棄的就只有這把刀。

    門外,微風,細雨。

    我忽然渴望有人進來,哪怕是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就在我這么想的時候,就真的進來了兩個人。

    一男一女,一老一少。

    男的是一個手腳還算麻利的老頭子,女的是一個長得很丑,滿臉麻子的少女。

    但我細看了一眼就發(fā)現(xiàn)這丑陋的少女顯然是易容改裝,而且,易容術并不高 明。

    一雙如水般清澈的大眼睛,兩片薄而小巧的嘴唇,窈竅而纖秀的身段,在在 都顯示這少女是個美人胚子。

    我全身覺得一熱。

    女人,美麗的女人,這可以讓人產生許多的想法。

    兩人在靠墻的一桌坐下。

    那少女半嗲半罵的道:“這壞老天真不作美,這雨真不知要下到什么時候?!?/br>
    聲音清脆嬌嫩。

    老頭沒有回答,只是吩咐著小二張羅飯菜。

    有意無意間,兩人都向我這邊瞟了一眼。

    我舉杯,一飲而盡,望向窗外茫茫夜色。

    老頭道:“小師妹,這雨還真不知要下到啥時,說不得咱們只好在這逗留一 宿。”

    少女道:“嗯?!?/br>
    原來是師兄妹,只是這對師兄妹的年齡相差也實在太大了。

    少女又道:“二師兄,你說林公子可脫身了嗎?”

    聲音壓得很低,但我還是能聽得清。

    老頭又向我望了一眼,我若無其事的望著窗外。

    老頭道:“林平之武功雖然差勁,但還算機靈,方才給咱們一陣瞎搗亂,想 必是逃脫了?!?/br>
    聽他提到林平之,我不禁留上了神。似乎林平之被他們從方人智,于人豪手 上放走了。

    少女笑道:“想起方才方人智,于人豪的表情就好笑?!?/br>
    老頭道:“有一件事很奇怪?!?/br>
    少女道:“什么事?”

    老頭道:“林夫人?!?/br>
    少女道:“對啊!林家三口喬裝改扮一起逃跑的,難道說林夫人自個兒脫身 了嗎?”

    老頭道:“這事還真不好說。”

    我心下暗暗好笑。

    林夫人,那個美麗的婦人,我依稀里還有一絲懷念。

    少女道:“是了,二師兄你怎會使青城劍法?”

    老頭道:“這”

    少女微嗔道:“二師兄,你說嘛?!?/br>
    老頭道:“看來我若不說,小師妹你是不會讓我好過的?!?/br>
    少女笑道:“你知道就好?!?/br>
    老頭道:“是臨下山前師父他老人家教我的?!?/br>
    少女訝然道:“爹怎會青城劍法呢?”

    老頭道:“小師妹,師父他老人家的武功來歷咱們作弟子的不應妄加惴測, 師父身為華山派掌門,對各門各派的武功想必都有一番體會,會一點青城劍法又 有什么奇怪?!?/br>
    少女沉默。

    聽到這里,我著實吃了一驚,同時也猜出了兩人的來歷。

    想不到兩人竟是華山門下。

    這老頭叫勞德諾,岳不群座下第二弟子,聽說是帶藝投師,武功一般,但在 江湖上也算是一號人物。

    當然,這是托了華山派的福蔭。

    這少女叫岳靈珊,岳不群的獨生女,聽說是個絕色美人,姿色不在乃母岳夫 人之下。

    這兩年在江湖上也漸漸有了一點名氣。

    事情看來很復雜,青城派挑了福威鏢局已經有點玄,華山派似乎又插上了一 腿。

    究竟內里有什么玄機?

    岳靈珊道:“青城派真那么厲害嗎?一下子就毀了福威鏢局?!?/br>
    勞德諾道:“余滄海固然是江湖上難得一見的怪才,但要說青城派真那么厲 害也不見得,只能說是福威鏢局太過不堪一擊。不過,余滄海這次也未免太狠了?!?/br>
    岳靈珊道:“余觀主嗎?他出手毒辣得很。我……我見了他很害怕,以后我 ……我再也不愿見他了?!?/br>
    語音微微發(fā)顫,似乎猶有余悸。

    勞德諾道:“尤其是他那門得意武功摧心掌,更是歹毒無比?!?/br>
    岳靈珊道:“青城派跟福威鏢局真有那么大的仇口嗎?”

    勞德諾道:“此事說來話長?!?/br>
    岳靈珊道:“反正咱們要留一宿,時間長著呢,二師哥你便說些故事給我聽 聽?!?/br>
    此時飯菜已經上來了,勞德諾道:“那便邊吃邊說吧。”

    我心下不禁一喜,但馬上又產生了另一個疑問。

    勞德諾對這件事情似乎了如指掌,難道說華山派也在其中謀劃什么?

    勞德諾道:“這事要從大師兄腳踢青城四獸說起?!?/br>
    岳靈珊道:“嗯,為了那事,大師兄還挨了爹三十棍子呢,陸猴兒也挨了十 棍。”

    這件事我也略有所聞,華山派大師兄令狐沖在酒樓腳踢青城四獸,是最近頗 為讓我愉快的一件事。

    令狐沖在五岳劍派年青一代中,算是一個了不起的腳色,據說已深得岳不群 的真?zhèn)鳌?/br>
    但也聽說此人聲名不太佳,好喝好賭,似乎和岳不群不是同一路貨色。

    勞德諾道:“為了這事,師父還特令我攜信上青城派道歉。師父信中說,現(xiàn) 在已將兩名頑徒重重責打,原當命其親上青城,負荊請罪。只是兩名頑徒挨打后 受傷甚重,難以行走,特命二弟子勞德諾前來領責。此番事端全由頑徒引起,務 望余觀主看在青城、華山兩派素來交好份上,勿予介懷,日后相見,親自再向余 觀主謝罪。”

    這老頭果然是勞德諾。

    看來岳不群這偽君子也還保留著一貫的虛偽本色。

    勞德諾又道:“我到得青城,那青城四獸心懷不忿,幾番出言譏嘲,伸手要 和我較量……”

    岳靈珊怒道:“呸!青城派的家伙這么惡!二師哥,較量就較量,怕他甚么 了?料那些怪物也不是你的對手?!?/br>
    勞德諾道:“師父命我上青城山去道歉謝罪,可不是惹是生非去的。當下我 隱忍不發(fā),在青城山待了六日,直到第七日上,才由余觀主接見?!?/br>
    岳靈珊道:“哼!好大的架子!二師哥,這六日六夜的日子,恐怕不大好過?!?/br>
    勞德諾道:“青城弟子的冷嘲熱諷,自然受了不少。好在我心中知道,師父 所以派我去干這件事,不是因我武功上有甚么過人之長,只是我年紀大,比起眾 位師弟來沉得住氣,我越能忍耐,越能完成師命。他們可沒料到,將我在青城山 松風觀中多留六日,于他們卻沒甚么好處。我住在松風觀里,一直沒能見到余觀 主,自是十分無聊,第三日上,一早便起身散步,暗中做些吐納功夫,以免將功 課擱下荒疏了。信步走到松風觀后練武場旁,只見青城派有幾十名弟子正在練把 式。武林中觀看旁人練功,乃是大忌,我自然不便多看,當即掉頭回房。但便這 么一瞥之間,已引起了我老大疑心。這幾十名弟子人人使劍,顯而易見是在練一 路相同的劍法,各人都是新學乍練,因此出招之際都頗生硬,至于是甚么劍招, 這么匆匆一瞥也瞧不清楚。我回房之后,越想越奇怪。青城派成名已久,許多弟 子都是已入門一二十年,何況群弟子入門有先有后,怎么數(shù)十人同時起始學一路 劍法?尤其練劍的數(shù)十人中,有號稱‘青城四秀’的侯人英、洪人雄、于人豪和 羅人杰四人在內。小師妹,你要是見到這種景,那便如何推測?”

    岳靈珊說道:“青城派或許是新得了一本劍法秘笈,又或許是余觀主新創(chuàng)一 路劍法,因此上傳授給眾弟子?!?/br>
    勞德諾道:“那時我也這么想,但仔細一想,卻又覺不對。以余觀主在劍法 上的造詣修為,倘若新創(chuàng)劍招,這些劍招自是非同尋常。如是新得劍法秘笈遺篇, 那么其中所傳劍法一定甚高,否則他也決計瞧不上眼,要弟子練習,豈不練壞了 本劍的劍法?既是高明的招數(shù),那么尋常弟子就無法領悟,他多半是選擇三四名 武功最高的弟子來傳授指點,決無四十余人同時傳授之理。這倒似是教拳的武師 開場子騙錢,哪里是名門正派的大宗師行徑?第二天早上,我又自觀前轉到觀后, 經過練武場旁,見他們仍在練劍。我不敢停步,晃眼間一瞥,記住了兩招,想回 來請師父指點。那時余觀主仍然沒接見我,我不免猜測青城派對我華山派大有仇 視之心,他們新練劍招,說不定是為了對付我派之用,那就不得不防一二?!?/br>
    岳靈珊道:“二師哥,他們會不會在練一個新排的劍陣?”

    勞德諾道:“那當然也大有可能。只是當時我見到他們都是作對兒拆解,攻 的守的,使的都是一般招數(shù),頗不像是練劍陣。到得第三天早上,我又散步經過 練武場時,卻見場上靜悄悄地,竟一個人也沒有了。我知他們是故意避我,心中 只有疑慮更甚。我這樣信步走過,遠遠望上一眼,又能瞧得見甚么隱秘?看來他 們果是為了對付本派而在練一門厲害的劍法,否則何必對我如此顧忌?這天晚上, 我睡在床上思前想后,一直無法入睡,忽聽得遠處傳來隱隱的兵刃撞擊之聲。我 吃了一驚,難道觀中來了強敵?我第一個念頭便想:莫非大師哥受了師父責備, 心中有氣,殺進松風觀來啦?他一個人寡不敵眾,我說甚么也得出去相助。這次 上青城山,我沒攜帶兵刃,倉卒間無處找劍,只得赤手空拳的前往……”

    岳靈珊突然贊道:“了不起,二師哥,你好膽色??!”

    勞德諾道:“只是我擔心大師哥遇險,明知危難,也只得挺身而出。難道你 叫我躲在被窩里做縮頭烏龜么?”

    岳靈珊笑了起來,笑聲說不出的動聽。

    一時間,這家小客棧有了點生氣。

    勞德諾續(xù)道:“當下我悄悄起來,循聲尋去,但聽得兵刃撞擊聲越來越密, 我心中跳得越厲害,暗想:咱二人身處龍?zhí)痘ue,大師哥武功高明,或許還能全 身而退,我這可糟了。耳聽得兵刃撞擊聲是從后殿傳出,后殿窗子燈火明亮,我 矮著身子,悄悄走近,從窗縫中向內一張,這才透了口大氣,險些兒失笑。原來 我疑心生暗鬼,這幾日余觀主始終沒理我,我胡思亂想,總是往壞事上去想。這 哪里是大師哥尋仇生事來了?只見殿中有兩對人在比劍,一對是侯人英和洪人雄, 另一對是方人智和于人豪。”

    岳靈珊道:“呀!青城派的弟子好用功啊,晚間也不閑著,這叫做臨陣磨槍, 又叫作平時不燒香,臨時抱佛腳?!?/br>
    勞德諾微微一笑,續(xù)道:“只見后殿正中,坐著一個身穿青色道袍的矮小道 人,約莫五十來歲年紀,臉孔十分瘦削,瞧他這副模樣,最多不過七八十斤重?!∥淞种卸颊f青城掌門是個矮小道人,但若非親見,怎知他竟是這般矮法,又怎能 相信他便是名滿天下的余觀主?四周站滿了數(shù)十名弟子,都目不轉睛的瞧著四名 弟子拆劍。我看得幾招,便知這四人所拆的,正是這幾天來他們所學的新招。我 知道當時處境十分危險,若被青城派發(fā)覺了,不但我自身定會受重大羞辱,而傳 揚了出去,于本派聲名也大有妨礙。大師哥一腳將位列‘青城四秀’之首的侯人 英、洪人雄踢下樓去,師父他老人家雖然責打大師哥,說他不守門規(guī),惹是生非, 得罪了朋友,但在師父心中,恐怕也是喜歡的。畢竟大師哥替本派爭光,甚么青 城四秀,可擋不了本派大弟子的一腳。但我如偷竊人家隱秘,給人家拿獲,這可 比偷人錢財還更不堪,回到山來,師父一氣之下,多半便會將我逐出門墻?!钡⊙垡娙思叶返脽狒[,此事說不定和我派大有干系,我又怎肯掉頭不顧?我心中只 是說:“只看幾招,立時便走?!墒强戳藥渍?,又是幾招。眼見這四人所使的 劍法甚是希奇古怪,我生平可從來沒見過,但說這些劍招有甚么大威力,卻又不 像。我只是奇怪:”這劍法并不見得有甚么驚人之處,青城派干么要日以繼夜的 加緊修習?難道這路劍法,竟然便是我華山派劍法的克星么?看來也不見得?!∮挚吹脦渍?,實在不敢再看下去了,乘著那四人斗得正緊,當即悄悄回房。等到 他四人劍招一停,止了聲息,那便無法脫身了。以余觀主這等高強的武功,我在 殿外只須跨出一步,只怕立時便給他發(fā)覺。以后兩天晚上,劍擊聲仍不絕傳來, 我卻不敢再去看了。其實,我倘若早知他們是在余觀主面前練劍,說甚么也不敢 去偷看,那也是陰錯陽差,剛好撞上而已。小師妹恭維我有膽色,這可是受之有 愧。那天晚上你要是見到我嚇得面無人色的那副德行,不罵二師哥是天下第一膽 小鬼,我已多謝你啦?!霸漓`珊道:“二師兄,怎會嘛!”

    勞德諾續(xù)道:“后來余觀主終于接見我了。他言語說得很客氣,說師父重責 大師哥,未免太過見外了。華山、青城兩派素來交好,弟子們一時鬧著玩,就如 小孩子打架一般,大人何必當真?當晚設筵請了我。次日清晨我向他告辭,余觀 主還一直送到松風觀大門口。我是小輩,辭別時自須跪下磕頭。我左膝一跪,余 觀主右手輕輕一托,就將我托了起來。他這股勁力當真了不起,我只覺全身虛飄 飄的,半點力氣也使不出來,他若要將我摔出十余丈外,或者將我連翻七八個筋 斗,當時我是連半點反抗余地也沒有。他微微一笑,問道:”你大師哥比你入師 門早了幾年?你是帶藝投師的,是不是?‘我當時給他這么一托,一口氣換不過 來,隔了好半天才答:“是,弟子是帶藝投師的。弟子拜入華山派時,大師哥已 在恩師門下十二年了?!嘤^主又笑了笑,說道:”多十二年,嗯,多十二年。 ‘“岳靈珊問道:“他說‘多十二年’,那是甚么意思?”

    勞德諾道:“他當時臉上神氣很古怪,依我猜想,當是說我武功平平,大師 哥就算比我多練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