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瀆劑
廖琛認識,這些都是付二的人,他有點沒底,雙手竟泛著冷汗,他想不通綁的那倆和付家能有什么關(guān)系。 “哎呦,這不是蝗蟲哥?”刀疤臉看老大不發(fā)話,對方也是來勢洶洶,主動協(xié)調(diào),“您來了我也提前和廖哥說一聲,我們也好準(zhǔn)備,今天......不是個好時機?!?/br> 火狐在這邊的據(jù)點是蝗蟲這些人,蝗蟲他們臨時被調(diào)用也不敢多問,現(xiàn)在表面撐著氣勢,實際也很心虛。 找人?找什么人? “你們拿了我們付家的人,還說時機不對。”冰刀冷笑著撥開蝗蟲那幫人,走到廖琛和刀疤臉跟前,“哪不對?” 蝗蟲一看正主來了,主動退后,心里松了口氣。 刀疤臉臉上火辣辣的,礙著面子頓時火起,卻不敢發(fā)作。四大集團的打手也有互相熟識的,就比如面前這位,身手在圈內(nèi)都是一流的,一把三棱刺無人不曉。聽說冰刀的三棱刺是仿軍用刺刀做的,三條槽放血,用法很講究,需要極強的力道控制,能一擊斃命,也能讓人流血不止直到流干。 因此打手圈子的人見了冰刀都會給些面子,更何況他后來被付家提拔重用,地位更是超乎其他人。 “找人?什么人?”廖琛終于發(fā)話了,暗自腹誹,他查了那么多次邰雨桐的后臺都無所發(fā)現(xiàn),才敢下手,這人要真是付家的,就難辦了。 冰刀的三棱刺在手上轉(zhuǎn)了一圈,完全無視刀疤臉,他也不認識,他混圈子的時候還沒他影子呢。他說,“剛才是不來了個白毛?” 廖琛心里咯噔一聲,他就顧著邰雨桐了,沒想到那個白毛才是?他傾身向刀疤臉耳語,“趕緊讓大哥把那白毛弄下來。” 趙久閣在車里等了半天沒等著唐銘謙,這個方向只能看見廖家會所二樓以上的部分。他咬咬牙,鎖上車湊到門口,先后看見兩撥人來,就是不見警察,心里有些不安。 廖剛扛著唐銘謙下樓,極不情愿的把人塞給冰刀。 冰刀扶著人在鼻息上探了一下,還好,有口氣。 倒是廖琛打圓場,“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我們不知道這是付家人?!?/br> 冰刀面無表情道:“那是,誰不知道廖家人玩得野,玩到付家頭上也是遲早的事?!?/br> 廖琛的表情凝固了,這人是他大哥非要弄過來的,其實他本身打算給點教訓(xùn)就把人放了,沒想到這小子太倔,差點壞了他的好事。 唐銘謙在磕磕碰碰中眼仁翻了一下。 “嘿,沒事吧?”冰刀拿肩膀頂了頂他的臉,沒反應(yīng),又拿手拍了拍,唐銘謙迷迷糊糊睜開眼,“還有雨桐。” 廖琛心臟猛地落空。 冰刀重復(fù)了一遍,“雨桐?” “雨桐還在他們手里?!碧沏懼t費力道,努力睜開眼。 冰刀把耳返往回塞了下,他們這邊的事情付滌非都能聽到。他凝神聽了一下付滌非的指令,了然。 “廖公子,這樣就不好了吧,只給一個人算什么事?” 雖然他也不知道這人是誰,男的女的,老大讓他要他就要。 “警方馬上來了,你們早點把人交出來,我們就當(dāng)是誤會?!北栋烟沏懼t往上扶了一把,這小子又昏過去了,“不然到時候讓第三者協(xié)調(diào),你們也不愿意吧?” 婁文英死后,三大集團和c市市局保持著一種曖昧關(guān)系,實際誰看誰都不順眼,萬一因為這事引起市局注意,都會吃不了兜著走。 廖琛咬牙閉了閉眼,沖刀疤臉道:“把那女的弄下來。” 冰刀示意一個下屬扶著邰雨桐,給她披了件大衣。 “cao,你們是誰?”趙久閣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找了個鐵鍬,舉在手里,晃晃悠悠的,看著兩方人員,“你們要把我朋友送到哪?” 報警這效率太慢了,他剛才看人扶著唐銘謙下來就明白大事不好,現(xiàn)在這倆人都昏迷不醒,趙久閣才沒辦法跑出來了。 “你是他朋友?”冰島挑眉,感嘆現(xiàn)在這送死的傻小子可真多。 “騙,騙你做什么,他生日身高體重三圍我都知道!”趙久閣舉著鐵鍬,二仗摸不清頭腦,怎么現(xiàn)在他反而像個局外人。 “趙,趙久閣?!臂⒂晖┙K于抬起臉,低聲喃喃,她的藥效減輕了一些。 “果然?!北堵冻龌腥淮笪虻谋砬椋眼⒂晖┩平o趙久閣,“那你照看她?!闭泻袅它c人手,“把這倆小孩送回去?!?/br> 趙久閣接住邰雨桐,看見冰刀扛起唐銘謙就要往另一個方向走,大喝,“他也是我同學(xué)!” 冰刀頓住,回頭微笑,“小孩,要不是我們,你這點破事還真解決不了。老大讓我把他帶回去,過幾天你就能見著他了?!?/br> 趙久閣耐不過兩個打手力氣大,被人塞車里送醫(yī)院了,臨走還嗷嗷直叫喚讓他們還人。 廖家的人負責(zé)清場和應(yīng)付警方,付滌非接到人也沒有逗留,直接離開了。 唐銘謙昏昏沉沉越不清醒,像在海水里沉浮,又像在熔巖里翻滾,覺得身上長出了軟刺,往內(nèi)扎的人難受,往外搏棱一下都要命。 付滌非把他的頭放在自己腿上,用手撐開他的眼皮看了一下,又撐開嘴,喉嚨處的軟骨呈規(guī)律性跳動。 是一種叫“燃動”的自瀆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