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暗潮洶涌)
書迷正在閱讀:小火鍋子、(總攻/快穿)改變虐主文中主角人生、【gb】【時金】獵物、成年人的世界里/rou/欲/才是第一準則、穿越被王爺強娶做小妾、*盡可夫[快穿]、搖搖外婆橋、夫君,好會啊、各種做夢腦洞合集、女尊賽博反烏托邦世界觀
“小姐,”荷花依舊有些后怕:“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怎么都把都察院的人給驚動了。” “還有老爺夫人那邊不會有事吧?” “有,而且還多著呢,楊錦榮既然能夠查到我們府上,我們定然脫不了關系,最好只能保佑你那位主子的新寵不要給我搞出什么麻煩事來?!濒[了大半夜的李蘇木確實有些累了。 她都回李府之前明明有把楊錦榮這幫人給甩掉的,而且沒有留下太多蛛絲馬跡,可是楊錦榮還是能第一時間趕到李府。 這就說明那個刺殺太子的刺客跟李府也有一定的關聯(lián),但說真的,就李滄海那貪生怕死的性子,也做不出這等勾結敵國刺客謀害太子的破事來。 而且李滄海不過是禮部小小的一個侍郎,要兵權沒兵權,要人脈沒人脈,就一個文官小職,只能主管禮儀祭祀類的一些瑣事罷了,也不是那幾個皇子為了爭奪皇權而有意巴結的對象。 而柳氏和李清清更不可能了,李家最有機會窩藏那個刺客的人,除了李霜兒,別無他人。 畢竟李霜兒可是這世界所為的氣運之女,李蘇木想到這,眼中的陰霾又多了一分。 “話說回來,你對你們家主子還真是夠深情的,為了成就他的夢想拼死拼活那么多年,還付出了自己的身體,到頭來卻比不過一個只和他見過幾面的庶女。怎么還能如此心甘情愿的為他辦事,還暗中保護著那個女人呢?” “小…小姐……您在說什么……荷花聽不明白,”荷花低著頭,一副畏畏縮縮的模樣。 李蘇木纖細的手指滿是涼意,撫著荷花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著自己:“明明是端王親手培養(yǎng)出來的頂尖殺手,卻要裝成一個因為家境貧寒,不僅母親病重,還要照顧一個年幼的弟弟,所以自愿跟李家簽了賣身契,成為了李家眾多丫鬟之一,因為夠貪財,所以被李霜兒收買?!?/br> “又故意在我面前暴露你是被李霜兒收買的,原以為我已經(jīng)夠聰明了,真沒想到還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李蘇木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拍著她臉頰:“我就說以楊錦榮的腦子怎么會沒有想到要先去李霜兒呢?非要來我這邊,原來他早就有懷疑?!?/br> “看來你們家主子心機比我預計的還要深沉呢?!?/br> “小…”還沒等荷花出手,砰的一聲,荷花的半個腦袋已經(jīng)被李白木一掌按進了門上,荷花瞬間猛的噴出一口老血。 “咳咳……”荷花就這樣被李蘇木扔在地上,咯著先血,隨后又自嘲笑了起來:“呵呵,論心機,這京城怕是沒機會能比得過李大小姐了?!?/br> 李蘇木用干凈手帕擦著手上的鮮血:“也難得你家主子對我如此上心了,只是我不明白,他從什么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三年前青州刺史一家遇害一案。”荷花如實回答。 “哦,沒關系,我們也不是沒有準備的,聽說你家主子最近在搞一種新型武器,可越數(shù)十里殺人于無形,我預想他下一步大動作該不會是要制造一場意外,讓大梁國換一個能夠乖乖聽話并且任由他cao作的傀儡皇帝吧?這野心,真不愧深得那個人的真?zhèn)髂??!?/br> “呵呵,既然大小姐都知道了,又何必過來問我呢?” “不過也多虧了端王給你下的毒,要不然我今天晚上也不會有那么大的收獲,他們北國的三皇子夜景明也潛伏在這京城,要不是他運氣好,說不定還能下去跟閻王聊聊天呢。” 李蘇木一邊說一邊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扔給荷花:“這是牽情絲的解藥,我剛打你的那巴掌只是想讓封了你經(jīng)脈的淤血排出,若你就這樣死在我手上,那我在楊錦榮面前還真是有理都說不清了呢。” “你不殺人滅口,難道就不怕我把你的秘密傳出去嗎?”荷花接過那解藥,本就多疑的性子,讓她根本就不會相信李蘇木會對她那么好心。 “怕啊,但我更怕楊錦榮發(fā)現(xiàn)我這個柔弱不能自理是裝出來的,反正你家主子也把楊錦榮視作眼中釘rou中刺,我們那邊也沒好到哪里去,既然都互相信不過,倒不如合作一把,對你對我都有好處。這不是皆大歡喜嗎?” “怎么可能?楊錦榮可是皇帝近些年來最信任的能臣,手上有什么大小事務,都要跟他商量,才能安心,如此信任,你們怕不是在框我?” “呵,我覺得你一直挺聰明的,原來也不過如此。”李蘇木忍不住白了她一眼:“都說伴君如伴虎,配得上多大的信任就得要承受多大的懷疑,這是相對的,就好比你家主子雖然把你派來我身邊監(jiān)視我還有李霜兒,但卻沒有告訴你完整的計劃,就怕你關鍵時刻掉鏈子是一樣的道理,明白了嗎?” 荷花咬著下唇,眼里滿是幽怨,李蘇木說的確實沒有錯。 “那你想怎么樣?” “我剛剛打扮成你的模樣出去追殺夜景明,然后失敗了,在沒有確定楊錦榮是在懷疑我還是懷疑你之前,安心顧好你自己就行,端王那邊,你自己看著來吧?!?/br> 接著李蘇木就打了個哈氣:“還有把這破掉的門窗給我修一下,本小姐鬧騰了一夜,累得很,這事就交給你了?!?/br> “一天到晚的,都不能讓人睡個好覺,真是麻煩。” 荷花看著李蘇木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莫名的有一股火氣,還有她怎么感覺自己好像被李蘇木給耍了那般,越是細想越是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可是思來想去,折騰了一宿,她還真沒能找出漏洞來,真的是絕了。 翌日,李蘇木起了個大早,本想趁著大好天氣出去外邊散散心,但是出家門的前一腳卻被李霜兒攔住了去路。 “我聽說昨夜太子府的中秋節(jié)家宴有人鬧事,逃逸的刺客跑了我們家附近,驚動了整個京城不說,昨夜都察院的楊大人帶人例行檢查時,第一個去的就是大jiejie的隱竹院。也難怪,畢竟柳泰表哥殘廢一事,跟jiejie還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br> 今日的李霜兒一改往日艷麗的打扮,烏黑的秀發(fā)只用幾根白色發(fā)帶綁起,一身淡柳色的素凈裙裳,整個人連帶著氣質(zhì)都清新了不少,總算有一點十六七歲少女的模樣了。 李霜兒言語里的不僅是懷疑,還有混淆視聽之意,言語里充滿的都是昨夜李蘇木被懷疑一事。 但李蘇木一點也不生氣,還故意湊到她身邊,用手指勾起垂在李清清肩膀上的其中一根發(fā)帶:“meimei今天穿的真是格外讓人憐愛呢?!?/br> 隨后又貼近李清清耳邊:“你母親生前沒告訴你嗎?可憐歸可憐,但也別老是用一種悲憫的目光來看待我們這些人,就怕到頭來,可憐了別人,卻不能可憐可憐自己?!?/br> “就不打擾meimei去赴林軒世子的邀約了,”李蘇木走之前還不忘把李清清的發(fā)帶理回原位。 被迫要跟著李蘇木出門的李清清壓根就不敢說話,只能低著頭,眼睛也不敢抬一下站在李蘇木身邊,等著李霜兒率先出府。 等李霜兒的馬車完全走遠后,這才小心翼翼的跟著李蘇木上了同一輛馬車,當然馬車里,除了自己的貼身侍女小蘭之外,還有李蘇木和荷花兩個人,不大不小的馬車也不算擁擠,但也沒人敢說話,空氣的溫度降到了冰點,四個人有三個都心懷鬼胎。 李清清她只能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十分的坐立難安。 李蘇木依舊掛著自己最擅長也是最無害的無辜笑容,盡量表現(xiàn)得像一個愛護meimei的溫柔長姐形象。 李清清只覺得用面如菩提,心卻如蛇蝎這句話用來形容此刻的李蘇木最合適不過。 原以為換了個芯子的李霜兒還有那個端王已經(jīng)夠可怕了,沒想到身邊居然還有個李蘇木,她之前干的蠢事,李蘇木沒跟她計較還能留她一條狗命已經(jīng)實屬命大了。 所以現(xiàn)在,為了能夠活命,她不得不盡量聽話一些,免得惹李蘇木這個魔頭不快。 于是在馬車路過快到一家茶樓的時,十分恰當有很合理的露出一個微笑:“那個大jiejie,我今天早上起的有些晚,你約我又約的太急,早飯都沒來得及吃,想起等會還有很多地要逛,再加上我們剛從郊外的雞鳴寺上香回來,我有點餓了。 “我們能不能去前面的茶樓歇會?我想吃點點心墊墊肚子。” 李蘇木溫和一笑:“好啊,正巧我也餓了?!?/br> 于是眾人停下車后就進了茶樓準備小憩一會,等休息好了再做打算,還選了一個靠窗且熱鬧的位置。 茶點剛上來,還沒等李清清動手,趁端王還有都察院的人視線有盲點,李蘇木就是一個劈掌把李清清的貼身侍女給劈暈了。 荷花和李蘇木兩人手腳都十分麻利,李清清生怕壞了李蘇木的事只能盡量保持鎮(zhèn)定。 “記著若我出了什么紕漏,你也脫不了關系?!崩钐K木一邊威脅一邊扒下李清清貼身侍女的衣服給自己換上。 李清清猛著點頭,表示自己就算死也不會把所看到的事給講出去。 “老大,目標的人有動靜了?!痹谶@等候多時的張柏提醒楊錦榮道。 只可惜沒能和楊錦榮預料的那樣,出來的不是李蘇木更不是荷花,而是李清清身邊的人,但也不算是意料之外,畢竟那個丫頭也是端王的人。 都察院的人繼續(xù)跟緊,李蘇木的腳程很快,若不是有一定輕工功底,也不可能短時間內(nèi)不抄近道到南城的另一邊。 “大人,這附近都是一些制造還有販賣煙花爆竹的商鋪,如果端王真的在走私軍火,萬一要真鬧出事來,怕是要傷及到不少群眾的。”張柏一臉憂心。 “知道,所以先別輕舉妄動,免得打草驚蛇。不過預防萬一,先去通知巡防營還有京城衙門的人一聲,讓他們事先做好最壞的打算?!睏铄\榮吩咐道。 “是,”張柏去通知人手的時候也十分謹慎,選的路都是盡量避開端王的眼線。 李蘇木走到一個處于小巷不深不淺位置的院子,輕輕敲了敲房門,過來開門的是一位有些年紀的老管家。 “不知這位姑娘所謂何時?” 李蘇木亮了亮腰上的令牌。 老管家年紀雖然大了,但眼力還是有的,這是端王府上特制一種令牌,他們參將府是端王一手提拔上來的,怎么可能會不認識。 老管家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街道,見沒有活人經(jīng)過,這才神神秘秘的把李蘇木請進府內(nèi)。 進門后,管家又匆匆把門關好并且反鎖,果然跟李蘇木猜測的一樣。 李蘇木二話不說,趁老管家偷偷領她進府上通往暗處的密道之時,手指輕輕一點,隨后又是一臉,老管家當場斃命,而且沒發(fā)出任何聲音。 李蘇木的動作很快,不出半刻鐘的功夫,張家已然沒有一個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