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燒了
一只陌生的手在她身上滑動,雙腿人被強行拉開,沉重的身體壓著自己,模糊的畫面突然清晰,一張方正大臉yin笑著親了過來。 “啊?。。。。∫π有佑谪瑝糁忻腿惑@醒,驚魂未定的快速觀察周圍,入眼的全是熟悉的物件,高高懸著的心才緩緩放下。 她縮在床上抱著自己,身上的冷汗打濕了衣服,黏糊糊的貼在身上并不好受,可姚杏杏此時一點也不在意,殘留著心悸的眼睛略無神的落在房間某處,沒有血色的臉上此時面無表情。 門咯吱被人推了開,她瞳孔一縮,目光緊盯著來人,身體下意識的往內(nèi)側(cè)縮。 涂山晉端著托盤進(jìn)來,裝作沒看見姚杏杏害怕的反應(yīng),神色尋常的望她的方向,步伐緩緩的靠近。 察覺到她眼里逐漸有所抗拒,他腳尖一轉(zhuǎn),把托盤放在了桌上。 “先吃點東西吧?!?/br> 熟悉的人和環(huán)境,姚杏杏潛意識里明白自己安全了,緩緩放松了過于僵硬的身體,抱著被子坐起身。 嘶啞的聲音說:“我想洗澡。” 涂山晉撮了撮指尖,看來的目光溫和,“我替你清洗過,而且你身上還有傷?!?/br> 姚杏杏的眼淚唰的一下流了出來,她閉眼,濃重的哭腔重復(fù),“我要洗澡?!?/br> 哭腔撞入耳膜,涂山晉的喉嚨里像是被卡住了,一個字也說不出。 溫泉中,姚杏杏脫光了泡在水里,雙手不停的搓著皮膚,原本雪白的膚色變成紅艷艷一片,跟燙熟了似的。 涂山晉站在不遠(yuǎn)處,看著她自虐似的清洗,忍不住出聲阻止:“可以了姚杏杏,洗干凈?!?/br> 這聲叫讓幾乎陷入魔障的人回了神,皮膚上傳來的痛告訴她自己剛剛做了什么。 眼眶迅速泛紅,姚杏杏揚起臉,避免眼淚掉下來,然而涌出來的實在太多,下一秒從臉上滑下來。 她突然猛的把頭扎進(jìn)水里,把洶涌淚藏在溫水中。 涂山晉卻以為她想不開想自殺,驚的什么也顧不得的沖進(jìn)水里,將人一把撈起,又怒又心疼的低罵一句,“你在干什么!” 額前濕漉漉的碎發(fā)貼在她蒼白的臉上,杏眼中帶著些許茫然和不安,她小心的抱著胸,“我洗澡而已。” 涂山晉仔仔細(xì)細(xì)的看了她的神色,發(fā)現(xiàn)真的沒有任何輕生意向,才放心下來。 隨即裝腔作勢的威脅,:“你要是敢做傻事,就算跑到地府我也要把你抓回來?!?/br> 聽著他毫無氣勢的威脅,姚杏杏一時哭笑不得,“抓回來干什么,你還能復(fù)活我不成?!?/br> 涂山晉似模似樣的低頭思考一瞬,“復(fù)活就算了,我沒那本事,但打你一頓還是可以的?!?/br> 姚杏杏無語的遞了個白眼過去,難過的心情被他一打岔,暫時遺忘了些許。 想起自己還光著,推了下面前的人,“出來出去,我還在洗澡呢?!?/br> 然而,涂山晉直接脫下外衫,裹住她赤裸的身體,不由分說的抱她出水,“跟煮熟的螃蟹一個色了還洗什么,你很干凈的。” 他最后一句話意有所指。 姚杏杏抓著衣服不語,心道我當(dāng)然是干凈的,是強jian犯的觸碰太惡心人,只要一想到身體被他摸過咬過親過,就惡心的吐隔夜飯。 兩人回了房間,卻見到了不知道在這里等了多久的賀蘭啟,他手里抓著個小瓷瓶,低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聽到動靜抬頭看來,只見姚杏杏躺在涂山晉的臂彎中,光著的雙腿搭在手臂上,裹著的外衫還帶著濕氣。 賀蘭啟捏了捏掌心的瓷瓶,目光避開姚杏杏裸露的肌膚,瞧著她脖子上恐怖的掐痕,說“我拿了藥膏,等會兒記得涂上。” 涂山晉把人放在床上,蓋上被子,轉(zhuǎn)身從賀蘭啟手中拿過藥膏,自顧自的挖了一指給人涂著。 空蕩蕩的手提醒著賀蘭啟,他的事完成了,沒有再待下去的理由和必要,心底卻莫名的有一絲不愿就這樣走。 涂山晉藥膏涂的很細(xì)致,不過地方就那么點兒,很快也涂完了。 他轉(zhuǎn)頭見賀蘭啟站著,不走也不坐,不知道是個什么意思,便問:“你還有事?” 賀蘭啟聞言不適的抬眸看了他一眼,這不是他自己院子?怎么涂山晉比自己這個主人還主人。 “你先回去吧,我照顧她?!?/br> 賀蘭啟突然來了這么一句,另外兩人皆愣了一下。 涂山晉立刻皺眉想拒絕,下一秒想到什么,轉(zhuǎn)而點了點頭,低下頭擦干凈手指上殘留的藥膏,“行,剛好我還有事。” 從床邊起身時,跟姚杏杏說了一句,“衣服記得還我,要洗干凈?!?/br> 姚杏杏聽的有些莫名其妙,雖然是應(yīng)該的,但是他刻意強調(diào),是他很缺衣服? 等涂山晉走后,屋子里的兩人誰也沒有先開口,而太安靜的環(huán)境總會不知不覺蔓延一種尷尬的氣氛。 一個不知道如何開口,另一個沒有開口的欲望。 最后是桌上放涼的藥和吃食拯救了兩人。 賀蘭啟把東西端到了床邊,姚杏杏沒等他動手,自己端著就吃了起來。 “對不起,昨日如果不是我?guī)阆律健辟R蘭啟突然開口道歉。 姚杏杏聽到一半就打斷,聲音沒什么感情起伏的客觀道:“那是我讓你帶我去的,你不必把責(zé)任攬在身上?!?/br> 即使她這么說,賀蘭啟的道歉還是認(rèn)真的展開了,姚杏杏聽完,沒有說什么。 這是一場意外,姚杏杏心里明白,她沒什么好責(zé)怪誰的,最恨的那個已經(jīng)死了,她也不想因此遷怒埋怨其他人。 賀蘭啟離開的時候,姚杏杏叫住他,讓他幫忙找個火盆回來。 賀蘭啟沒問她緣由,點了點頭,很快把東西找了來。 房間里的姚杏杏已經(jīng)換好衣服,扎著干凈利落的馬尾在等了著,等火盆點燃,她把自己定制的內(nèi)衣內(nèi)褲,昨天穿的那套衣服,全部丟了進(jìn)去。 布料很快燃了起來,火舌在空中跳躍,明艷的光映照著姚杏杏那張面無表情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