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我比任何時候希望自己是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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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人要是倒霉,喝口水他媽都塞牙。 盛良給我打來電話的時候,我的心咯噔了一下,還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她說昨天走的太急,我又戴著帽子一下子沒認出來我是誰,問我今天有沒有空想和我見一面。 盛良,江豫當年的初戀,就是我之前說打不過的情敵,于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我突然就慫了,抱著電話支支吾吾的推脫,不好吧,畢竟我可是有夫之夫,不太合適。 她在對面喊我的名字,我收起了嬉皮笑臉,緩了半刻才回答了好。 地點約在了星巴克。 說實話我覺得很丟臉,我沒去過那種地方,我覺得那里的咖啡又苦還貴,喝那種東西簡直和喝藥沒什么區(qū)別。 我喜歡喝酒,啤的白的,心情好的時候還可以一堆酒兌著喝,夏天的時候杯杯下肚,爽的直接可以起飛,心情不好的時候喝醉了就什么也不用想了,但是咖啡怎么喝也醉不了。 咖啡,酒。本來應該是沒有任何交集的,但是有了江豫的前車之鑒,萬物皆有可能。 我穿了一件寬松的白T,盡量讓自己看的比較精神一點兒,其實私心里是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太瘦,臨到出門前,我看著自己臉,雖然依舊很帥但是看上去一股病態(tài),所以我還是選擇帶了一個帽子。 我點了個甜點,然后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以便于看到情敵的時候提前進入戰(zhàn)備狀態(tài)。 美女果然就是美女,推門進來的時候惹得一群人的注目禮。我對著大眾的焦點揮了揮手,她朝著我走過來。 當年只是扎著兩個辮子的胖乎乎女孩,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成了大美人,果然女人都是潛力股。 她點了一杯不加糖的咖啡,然后一臉笑容的看著我,說我變化太大了,昨天都沒人出來。 我問她是不是變得更帥了,她低頭不語,看樣子是被我?guī)浀牟恢绾慰洫劻恕?/br> 空氣安靜了好久,我一口一口的往嘴巴里扒蛋糕,感覺太她媽尷尬了。 盛良先開了口,她問我現(xiàn)在和江豫怎么樣了。 我沒想到女人一開口都是戰(zhàn)斗力那么猛的生物,手下一用力,叉子里的蛋糕就飛到了我的衣服上,蕩了一個滑梯“啪嗒”掉在了地上。 奶油的甜膩味讓我有些犯嘔,我裝作沒有看到她遞過來的紙轉身往洗手間里走。 腦袋一直在嗡嗡作響,洗了臉以后也不見有任何好的征兆,現(xiàn)在這樣娘們唧唧的行為讓我好想笑。 手在打顫,以至于掏手機的時候差點掉進洗手池里,我強忍著顫意給沈柯打了個電話,問他有沒有時間,作為偶像這次準備好好的請他喝咖啡,如我想象中的沒有拒絕,他的心情很愉悅,屁顛屁顛的就答應了。 沒辦法,江豫把我手機里所有的聯(lián)系人都刪掉了,眼下只能把沈柯從黑名單里拉出來擋刀了。 盛良看著我坐下,她說我和以前一樣性格還是那么別扭。 我樂呵呵的說,是啊是啊,別夸。 她切入正題,說我和江豫之間發(fā)生的事情她已經(jīng)都知道了。我覺得有意思極了,難不成我們一夜幾次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盛良微喘了口氣,聲音細細的,我看出她很糾結,但是她還是開口了,她說,“蘇生,你放過江豫吧?!?/br> 我怔住了,如果我早知道做夢能那么靈驗,當初我夢見雙色球的時候,就應該把開獎號記下來,這樣的話,我早就發(fā)大財了。 盛良攪著面前的咖啡,輕聲說:“如果當初江豫和我一起出國,以他的能力不應該是這樣活著?!?/br> 苦澀的味道在半空中彌漫,仿佛是在我的味蕾炸開一樣,我戳著蛋糕一個勁兒的往嘴里送,想要這種甜膩融化掉苦澀。 小屁孩兒騙人,說什么吃甜的能夠開心,下次讓我碰到他肯定一拳把他打哭。 “你和江豫在一個公司?”我問。 盛良輕笑著搖了搖頭:“我現(xiàn)在接手了父親的公司,這次來到這里是和江豫所在的公司談合同,沒想到會遇到江豫。不過他有來找過我,是讓我?guī)退榻B生意,公司里的固定薪資滿足不了他的想法,他想自己出去創(chuàng)業(yè)?!?/br> 她笑了,臉上的自信讓我不敢直視,我看著她抿了一口咖啡,又道:“以他的才能很快就能闖出一番天地,而我在此基礎上能給他最好的資源?!?/br> 我低頭一個勁的往嘴里扒蛋糕,當作沒聽見。 沈柯來的正是時候,他坐到我的身旁仿佛一眼就洞穿了一切。 他攬住我的肩膀,“不和我介紹一下嗎?” 我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開口盛良就先一步笑著伸出手,“我是盛良,江豫的女朋友?!?/br> 我感覺胃中一陣翻涌,接著喉頭涌起股腥甜,我按住桌角整個人咳的全身發(fā)顫,沈柯想要扶我卻被我一把推開,我往衛(wèi)生間里跑,剛沖到里面對著洗手池就是一陣狂嘔。 嘔吐物里摻雜著鮮紅的液體,在沈柯進來的剎那,我急忙按下了沖水鍵。 “你沒事吧?”他走過來輕撫我的后背。 我擺了擺手,身體搖搖欲墜,沈柯急忙托住了我的身體。我感覺有些喘不過氣,胃里一陣接一陣的翻涌,酸楚感幾乎快要讓我窒息。 我抬起頭,忍著不適笑道:“你帶我走吧?!?/br> 沈柯握緊我的肩膀帶著我往外走,盛良看到了急忙往這里跑過來,我將臉埋進沈柯的懷里,終究還是沒忍住紅了眼眶。 我攥緊沈柯胸前的衣服,顫聲開口,“你讓我想想?!?/br> 沈柯把我送到車上報上了地址,我扯住他的袖子打斷他:“我不想回家?!?/br> 沈柯吩咐司機先開著,車費按打表算,司機有些不滿,沈柯掏出二百塞進司機手里:“先跑個二百的?!?/br> 司機樂呵呵的接過,還順便關心我是不是失戀了,說我已經(jīng)是今天的第五個了,還特別大氣的和我說隨便哭。 媽的,現(xiàn)在的司機都兼職情感疏導的嘛,我才沒那么沒出息,硬是憋住沒讓眼淚掉下來。 沈柯問我之前拿起磚頭掄人的囂張勁兒去哪了? 我縮在角落里緊緊的抱著身體,他不說還好,一開口我就覺得心里絞痛,像是要把我身體的最后一點生命力全部透支。 我喘了好幾口氣才抑制住喉間涌起的腥甜,笑著指了指肺的位置:“這里破了一個大洞,我要死了?!?/br> 我看著窗外,外面的景物在飛快的往后倒退著,恍若一個人稍縱即逝的一生。我將臉貼在玻璃上,才感覺體內(nèi)的灼熱有減下去的意思。 沈柯看著我不說話,表情復雜,我笑出了聲:“可能天妒英才,不過就是可惜我還沒出名,不然你以后還能和別人炫耀一下……” “那個女人是誰?”沈柯打斷我。 “…你沒聽她說嗎,江豫的女朋友?!?/br> “可你和江豫不是…”他突然住嘴了。 我知道他要說什么,然后我沒忍住開始掉眼淚。 你看,我們多可悲啊,我們連身份都給不了對方,在世俗的面前,單憑一個性別她就比我更有資格待在江豫身邊。 我比任何時候都痛恨自己為什么生下來不是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