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奔向死亡抑或奔向自由
書迷正在閱讀:(女攻/催眠)校園校草是我的小狗、「gb」這個rou文女主不對勁、圣潮、南有喬木(骨科)、瘋狂的木頭、老公,不要了(高H)、二次元紙片人畫手的畫風(fēng)是寫實(shí)嗎、合租公寓戀愛實(shí)錄、輕舟任遠(yuǎn)、狂插美女
江豫說等錄完口供就接我出院。 我高興的趕緊從床下面拉出了行李箱,收拾準(zhǔn)備帶走的的東西。 我的窗戶上有一盆仙人掌,是本來住在我旁邊那個大叔的,后來有一天他被醫(yī)生護(hù)士帶了出去,就再也沒有回來。 病房里也沒有其他的病友了,所以這盆仙人掌的呵護(hù)工作就落到了我的手中,我每天都給它澆水,把它放在陽光下吸收天地靈氣,果然長的越來越好看。 我記得這盆仙人掌是有名字的,因?yàn)槟莻€大叔老是抱著它小聲的念著:囡囡。 那大叔真是有趣,給個盆栽還要起名字,我看了看盆底,發(fā)現(xiàn)了一行小字:希望爸爸早日出院。 原來這盆栽是他女兒送給他的,不過他也太粗心大意了,竟然把這個盆栽忘在了這里,我想也情有可原,如果我出院也會高興的不知道東西南北。 我拉著行李箱抱著仙人掌沿著長廊一步步的往前走,我就要離開這里了。 這里每個病房都是獨(dú)立的,病情好一點(diǎn)兒的可以安排兩三個人住在一起。 每個房間里消毒水的味道都一樣的刺鼻,不過通過混合著嘔吐物和血液的腥甜的空氣也能很容易判斷出哪個房間是獨(dú)立的,哪個房間是群體的。 我回頭看了眼我的門牌號“045”,里面已經(jīng)被我打掃干凈了,離開的時候我還噴了香水,所以醫(yī)生和護(hù)士一定會覺得很感動。 雖然那個女護(hù)士挺討人厭的,但我離開了她一定會哭的,因?yàn)樗僖部床坏浇?,一身漂亮的短裙也沒有人能夠欣賞了。 果然我辦理出院手續(xù)的時候,她拽著我的病歷眼睛直勾勾的往我身后看。這次她穿了規(guī)規(guī)矩矩的工作服,看上去舒服了很多,我笑出了聲,“能松手了嗎?” 她撇了撇嘴,不情愿的松開了手。 出了醫(yī)院不遠(yuǎn)處就是一個公園。 今天陽光非常好,我就坐在長凳上閉上眼睛感受著微風(fēng)在我的臉上一陣陣的撫過。 有個出來散步的老太太帶著自己的孫子在公園里鍛煉,小男孩看到我自己一個人坐在凳子上便湊過來和我玩耍。 “哥哥,你怎么一直在這里坐著???”小男孩差不多四五歲,長的胖乎乎白嫩嫩的像個福娃娃,說話的時候末調(diào)還帶著稚嫩的奶音。 我扶了扶帽沿,自己這個鬼樣子萬一把人家嚇哭了,人家奶奶豈不是和我拼命。 我懶懶得開口:“這里舒坦。” 小男孩伸手去抓我袖筒里的手指:“我奶奶說經(jīng)常坐著不動,屁股就會和凳子粘在一起,到時候就站不起來了?!?/br> 我一聽不由得睜大眼,現(xiàn)在騙小孩子的招式都已經(jīng)這么弱智了嗎? 果然小孩子就是好騙。 我問他:“那你奶奶有沒有和你說,在外面不要和陌生人說話?” 小男孩乖乖的點(diǎn)頭開始咬手指,支支吾吾的想辯解,“可是哥哥不像是壞人。” 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從里面掏出一顆糖遞到我的手上:“我奶奶說,如果心情不好吃糖的話就會變得很開心?!?/br> 我樂了:“那你知不知道吃糖多了會長蛀牙?” 不過我還是把糖塞進(jìn)了嘴巴里,砸吧砸吧了好幾下,確實(shí)感覺胃里舒服了很多。 “你既然送我一樣?xùn)|西,那我也送給你一個東西好了?!蔽野焉砼缘南扇苏七f給他,“我告訴你,這個可是個魔法樹,等它開出花來的時候,你對他許什么愿望它都會滿足你?!?/br> 男孩的表情一亮,小手卻繞來繞去,表情猶豫:“可是我奶奶說,不能隨便拿別人的東西?!?/br> “這叫禮尚往來。”我勾了勾唇,“這可是男孩子之間的秘密,告訴別人就不靈了?!?/br> 小男孩用力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掏了掏口袋,又從兜里找出了三個糖放進(jìn)了我的手里,然后才伸手去接我遞過去的盆栽。 我揉了揉他的腦袋,“哥哥把它送給你,你就要好好的照顧它?!?/br> 小男孩手舞足蹈的跑到他奶奶面前,舉著仙人掌不知道說了什么,他奶奶對我笑了笑,領(lǐng)著孩子走遠(yuǎn)了。 太陽已經(jīng)上升到了頭頂,我看著他們兩個身影在街頭聚成小小的一點(diǎn)最后消失不見,陽光明明那么熱烈我卻感覺周身一陣寒冷。 不知呆坐著過了多久,我開始有些犯困,拉過行李箱就開始小酣。 感受到手機(jī)振動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二十幾個未接來電,天已經(jīng)暗了下來,我看了眼時間,才發(fā)現(xiàn)竟然不知不覺過去了好幾個小時。 江豫的電話又轟過來,聲音有些煩躁:“你在哪呢?” “醫(yī)院附近有個公園?!蔽掖蛄藗€哈欠。 那邊沒再說話,過了幾分鐘就見江豫從綠茵的小道跑了過來。 “你瞎跑什么,不是說我回來以后接你出院嘛!”江豫大喘著氣,一把將我拉了起來。 坐的久了,猛地站起來感覺一陣眩暈,我顫顫的開口:“輕點(diǎn),輕點(diǎn)。” 江豫緩了力氣,拉過我的行李箱,“在這里坐多久了?” “沒多長時間。”我靠在他的肩上。 已經(jīng)到了傍晚,公園里的老頭老太太都回家吃飯去了,一路上沒有幾個人,我肆無忌憚的攬住江豫的腰,然后去捏他的屁股。 江豫任由我手賤,趁他不注意我將奶糖撥開塞進(jìn)他的嘴里。 “什么東西?”江豫愣了愣。 “糖,還是牛奶味的?!蔽液俸僖恍Α?/br> “在哪弄的?”江豫溫柔了許多,牽過我的手十指相扣。 “和一個小孩換的?!蔽椅巧纤淖旖?,邀功一樣的語氣:“是不是很甜?” “嗯?!苯タ戳搜壑車?,一把攬過我的腰,鋪天蓋地的吻了上來。 我笑著躲開,甩開他的手就往前跑,江豫拉著行李箱在身后開始追我。 夏日的風(fēng)到了晚上還是像熱浪,影子在路燈下被拉的老長。 周圍車輛匆匆,人來人往,在這個偌大的城市里,每個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沒有人會注意我們。 馬路上的兩個男人像瘋了一樣往前跑,奔向死亡抑或奔向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