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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寧心尖不自覺顫了一下。 他手忙腳亂地套了件衛(wèi)衣和褲子,便走過去屏住呼吸開門。 門口言鈞正欲敲門的手還沒來得及放下。 沈逸寧瞥了他一眼,手插回衛(wèi)衣兜里,腳抵在門縫處:“你怎么在這?”并沒有讓他進來的意思。 言鈞遞給他一份文件。沈逸寧單手接過,草草翻了幾眼后瞳孔睜大。 “進去說?” 沈逸寧終于移開身體,給他讓出了一條縫。 房間的擺設(shè)潦草凌亂,除卻房東配備的床桌外,地上四處都是亂扔的塑料飯盒和零食袋,各種換洗衣服團成團纏成一塊在狹小的單人沙發(fā)上堆起了半人高。擺在頂上的是一條藍色內(nèi)褲。 “你房間……還挺亂的?!笨v使言鈞沒有顧時安那么嚴重的潔癖,還是對房間的凌亂程度大跌眼鏡。 沈逸寧沒回他,沉著臉給言鈞搬了一張椅子后,自己同那堆衣服一起擠在沙發(fā)上,單刀直入:“怎么回事?” 言鈞遞給他的是一份財產(chǎn)轉(zhuǎn)移協(xié)議,聲明將顧時安名下零零碎碎的動產(chǎn)不動產(chǎn),變賣的公司股份折現(xiàn)后的資金一并轉(zhuǎn)到沈逸寧名下;簽署日期是一個月前。 “就是你看到的那樣唄……這幾天公司上下都被上下查了個底朝天,我們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股份早就賣了?!毖遭x見沈逸寧臉色越來越差,語氣斟酌,“這份東西是法務(wù)部那邊發(fā)給我的,估計過幾天其他人也知道得差不多。我就托人找了找你……” 沈逸寧低頭來回翻了幾遍文件,突然沒來由地笑了:“喲,他還賣給周揚?!彼睦镆恢彪[約疑慮的點漸漸明晰。那天顧時安帶他去聚會,估計他早就跟周揚通過氣,要借自己的名字轉(zhuǎn)移財產(chǎn),讓周揚見見自己吧。 而周揚對自己分外明顯的敵意與厭惡,多半也是對顧時安這個舉動的不理解。 他的笑聲越來越大,似乎完全忘記了房間里還有一個人。 言鈞看著沈逸寧笑得彎下腰,將臉埋在膝蓋里,然后肩膀一陣一陣地抽動,有些無措。他遲疑幾秒,還是將手搭在沈逸寧脊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給他緩氣。 “他真的死了?”沈逸寧平復(fù)住呼吸后疲倦極了,閉眼問了一句。 言鈞沉默幾秒,說:“他好像做了個什么手術(shù),術(shù)后惡性反應(yīng)嚴重,那些天都昏迷不醒……他火化的時候,我們都在場?!?/br> “嗯?!?/br> “你以后想怎么辦?”言鈞問,“估計過幾天這事就會被傳開了,你在這也待不下去。” 沈逸寧慢慢直起身,對上他掩飾得并不好的關(guān)切眼神,一字一句說:“是我殺了顧時安?!?/br> “一刀三槍,”他比劃著子彈入體的位置,笑著說,“你說顧時安是怎么想的?死前良心發(fā)作了?”他似乎打開了話匣子,抓著面前并不太熟悉的前同事就開始反問,“他那種人,怎么可能有良心這種東西?” “……你愛上他了?!辈恢涝趺唇舆^話茬,言鈞沉默片刻,說。 “這怎么可能?”沈逸寧下意識接了一句,對上了言鈞略顯無奈的眼神。 言鈞聳聳肩,轉(zhuǎn)移話題:“那你要嗎?” “為什么不要?”沈逸寧反問,“有錢不要,是傻子嗎?” “也對……”言鈞摸摸鼻子,淡淡笑了,“那……我先走了,估計這幾天律師之類的就找上門,你可以準備一下。” 沈逸寧定定看他,片刻后攔住他,問:“要做嗎?” 言鈞愣了下:“什么?” 沈逸寧在他發(fā)呆中途已經(jīng)抬手脫下衛(wèi)衣,在他面前慢慢屈膝跪下。 言鈞怔住,腳步不自覺定住了。 沈逸寧乖順地跪在地上,脊背挺直,臉上摻著笑意仰頭看他:“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我是個什么貨色。”他毫不扭捏地抬手撫上自己rutou。 那里的乳環(huán)早就被他取下,孔洞愈合,可是rutou還是比正常人稍微大一些,也敏感很多,稍微碰一碰乳粒就顫巍巍地立起來。 沈逸寧忍著癢意將雙手反背在身后,平淡麻木地陳述:“我的koujiao技術(shù)不錯,后xue很緊,身體很敏感,應(yīng)該很好玩,也沒有病……你不想試試?” 他伸手搭上言鈞的襠部,又湊上前,用舌頭舔了舔衣服布料。驟然,言鈞的呼吸亂了。 言鈞沒有阻止沈逸寧的舉動。 這樣的沈逸寧他從未見過,聽話勾人,仿佛一個內(nèi)而外都被情欲給浸泡透了的……尤物。 言鈞不自覺伸手捏住他側(cè)臉摩挲,沈逸寧閉眼安靜地等著他動作,被捏得疼了也只是微微蹙眉,并不多作反應(yīng),像只已經(jīng)被馴服的貓。 “為什么……?” 沈逸寧聽了這話,喉嚨里含混地咕噥了幾下,并不想回答,而是轉(zhuǎn)而挑釁道:“你不想上我?還是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