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玉把衣角掖進褲腰里，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鏡子里自己像是被欺負狠了還帶著水汽的眼睛，面上剛剛褪下去的潮紅又浮了上來。

    彼時儲懷已經(jīng)和同行的朋友離開。郁玉跟領(lǐng)班好說歹說自己身體不舒服，想要早點回家。長著一雙狹長眼睛的領(lǐng)班不滿地上下打量他，盤算著中午用餐高峰已經(jīng)過了，一般周日晚上食客又不多，才勉強放郁玉換上自己的衣服進了地鐵站。

    郁玉走進地鐵站，卻坐了一班相反方向的地鐵。儲懷說今天要畫他。

    他想以打工為由拒絕，但儲懷嗤笑了一聲說他打工一天能賺多少錢？有做他的人體模特一個小時賺得多嗎？

    “而且，”儲懷的手臂環(huán)上他窄細的腰，曖昧地含住他還泛紅的耳垂，“你做得好的話，我還可以加錢?！?/br>
    他正想推開儲懷以示自己不卑不亢，可青年已經(jīng)放開他走出隔間，打開了洗手臺的水龍頭。水聲嘩嘩作響，他聽見他說：“你考慮一下，一點半到。今天不來的話，以后也不用來了。”

    他把他當(dāng)什么了？一個玩物嗎，還是說得直接點，一個妓女？郁玉不想承認，但他現(xiàn)在這樣實在跟妓女沒有區(qū)別。儲懷給他錢，他讓儲懷玩弄自己的身體，200一小時，一個按時收費的妓女?；蛟S他跟妓女的區(qū)別在于，他在和儲懷性交的過程里是真正享受的；但這是恰恰是他最不想承認的，那讓他顯得更加yin賤，像一個免費的婊子。

    站在門前的郁玉有一瞬間想退縮了，他覺得不齒。但還是敲了門。

    門從里面打開，露出儲懷絲毫沒有驚訝的臉，那張五官英挺的臉上甚至帶著一絲了然的笑意。他從心底里覺得自己賤：原來在這人眼里他真是要錢不要臉。

    郁玉換了拖鞋，攥著衣角跟儲懷走進臥室，站定了也不抬頭，僵直了身體一顆一顆解開襯衫的扣子。

    一雙帶繭的大手撫上他的腰，順著腰線往下擠進牛仔褲里，包住兩團軟rou像揉面團似的大力揉捏。他忍住呻吟松開皮帶，雪白的臀rou便隨著揉搓的動作從牛仔褲里一點點脫出來。

    儲懷低下頭捉他的嘴唇。他條件反射地躲了一下，隨即伸手虛虛地扶住眼前人精干的腰，盯著青年滾動的喉結(jié)，微微抬頭但避開他的眼睛，用水潤的雙唇吮了一下那冒出一點點青茬線條硬朗的下巴。

    儲懷看著他這副被逼良為娼的模樣心頭一動，黑沉沉的眸子像兩個要把人吸進去的黑洞。他按住郁玉的后腦勺猛地低頭嘬吻柔軟的嘴唇，直把人親得頭腦發(fā)暈喘不過氣渾身上下剝了個精光才放開，拍拍被他揉紅了的雙臀：“去，上床?！?/br>
    郁玉自暴自棄地爬上床。

    一個靠枕被軟軟地砸在他身上，郁玉有些不明所以地抬眼去看儲懷，目光碰上那對漆黑瞳孔的瞬間又垂下了頭，把靠枕緊緊抱在胸前。儲懷叫他躺下，但他不想看著儲懷，于是曲著腿抱緊靠枕側(cè)躺向另一邊，等人上來。

    可郁玉垂著眼簾等了好一會兒也沒動靜。他忍不住抬眼去看，發(fā)現(xiàn)青年已經(jīng)走到支在床尾的畫架后面，一邊挽袖子一邊盯著他，看他偷眼瞧自己，忍不住發(fā)笑：“又在想什么？只是畫畫而已?！?/br>
    郁玉覺得難堪，蹭了蹭細白的雙腿。

    儲懷提著畫架調(diào)整好角度——正對著郁玉光滑瑩白的背。兩塊屬于少年身體的漂亮肩胛骨隨著郁玉的呼吸像一對蝴蝶翅膀在輕輕地打顫，脊椎處微微下凹，形成一道誘人的溝，叫人不由自主順著脊柱的線條往下窺探。挺翹圓潤的臀部上方，兩個陷下去的腰窩勾人得緊，像是天生要叫人來捏著褻玩，搞美術(shù)的跟宗教狂熱分子似的叫這兩個小東西“圣渦”。郁玉的腰極細，仿佛真是不堪盈盈一握，可臀瓣卻極豐滿，被人捏在手里時白嫩的rou幾乎從指縫里擠出來。這具身體最甘美的秘密就藏在這rou感的兩瓣之間。

    儲懷又微調(diào)了一下角度，堪堪能看見那兩腿之間緊閉的rou蚌。

    這個角度好極了。躺在床上半壓著靠枕，扭著身子偏過頭來的郁玉既像不堪凌辱瑟縮在床上的圣母，又像欲求不滿兩眼含春的蕩婦。

    儲懷覺得喉嚨發(fā)緊，下身有些抬頭?！皠e動，就這樣。”他提起畫筆，快速勾出線條。那支畫筆像是貼著郁玉的身子在作畫。儲懷呼吸急促，不知道是因為終于找到了稱心合意的模特，還是因為蓄勢待發(fā)的性欲，總之都是為了這副身體興奮得要命。

    郁玉不知道儲懷到底在想什么，只覺得灼灼的目光掃視著他的裸體，像是化成了一條有形的舌頭，黏黏膩膩一寸一寸地舔舐著他。郁玉吞了吞口水，花xue不受控制地蠢蠢欲動，像是要吐出甘甜的汁液來。

    太賤了?？墒呛每仗摗?/br>
    郁玉在腦子里無謂地天人交戰(zhàn)。其實他什么也做不到，不可能毫無顧忌地憤然離開，也不可能不顧一切地敞開身子容納甚至勾引那人，盡管迷迷糊糊地被欲望驅(qū)使著想要這么做。但他頂多是像現(xiàn)在這樣，等待著儲懷什么時候憋不住，或者說是放過他，用那雙帶著薄繭的手撫慰他的渴望。而這樣的想法讓他倍感煎熬，朦朧中幾乎失去意識。

    儲懷就這么挺著半硬的yinjing，把欲望鋪開在畫布上。他畫得又快又慢。比起平時他今天的速度可以說是驚人，底稿一氣呵成，開始一點一點地上色；但他一邊畫一邊改，這里線條不流暢，那里顏色不對勁，總之畫布上的軀體不及眼前人萬分之一的叫人心神蕩漾。

    他煩躁極了，以至于室內(nèi)的光線趨于黯淡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床上的人沉沉睡了過去。

    儲懷擱下筆，緊接著鬼使神差地剝了自己的衣服褲子爬上床。他從背后貼著郁玉，一雙手鉆到靠枕和郁玉起伏的胸膛之間細細地撫摩。昨天他當(dāng)然是騙郁玉說通過觸摸感受肌rou線條有助于他作畫，以滿足那點齷齪的心思；可今天他覺得這不是騙人，抑或是今天他開始騙自己。

    他好像一刻不摸到那溫潤的皮膚就不知道它是什么顏色、長什么樣子。高挺的鼻子狗似的嗅著郁玉耳后的皮膚，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揪住軟軟的乳尖反復(fù)揉捻，膝蓋擠進人雙腿之間，直直頂上他腿心碾磨，碾得那處發(fā)軟打抖滲出水來。

    儲懷改用一只手按住懷里人的腰腹，讓自己前胸貼著他的后背，腹腔貼著人后腰，一根鐵棒似的yinjing嵌進柔軟的雪臀沿著股縫蹭動，開始是輕而緩的，見他沒有反應(yīng)便重而快地幾乎性交般插著股縫。

    另一只手繞過郁玉身前揉著他汁水豐沛的下體。秀氣的yinjing和小小的囊袋靠在儲懷掌根，小小的陰蒂被摩擦喚醒，從陰蒂包皮里顫顫地探出一個頭，旋即被夾在指根間玩弄。略顯粗糙的指腹撥開rou嘟嘟的yinchun，在yindao口壞心眼地打轉(zhuǎn)。

    郁玉難耐地伸長了脖子，一側(cè)臉頰貼著床單蹭。他疑心這是一場春夢，花xue里yin水淌個不停，叫他又難受又舒爽不想醒過來。

    被圈在青年下身的rou屁股不住地扭動，濕淋淋的花xue張開了小口去含那根作亂的手指，把它吞進去半截，又吐出一個指節(jié)，如此往復(fù)淺淺地插xue。又一根手指貼上入口處，貪吃的花xue立刻把它也吃了進去。兩根手指在xue里并牢，一張花xue上下聳動，像吮棒棒糖似的吃得滿嘴口水。

    儲懷頗有耐心地任兩根手指被吮得水亮，直到花xue玩累了，停下來喘息似的翕動。

    埋在身體里的手指這才蘇醒般動了動，曲起來用力按在xue壁上，整只手像是抓住了肥嫩的陰阜。雪白的身子抖起來，那顆硬得像小石子一樣的陰蒂更是快樂地磨蹭起青年的指縫，像是在討好鼓勵那只手給它更多的快感。

    那只手像是很受用的樣子，就著這個姿勢摳挖，先是撓癢癢似的不輕不重，感受到xue里嫩rou擠著指頭獻媚，才一下一下狠重起來。

    “sao逼，舒服不舒服？”儲懷貼著郁玉的耳朵刻意壓低了聲音。

    郁玉渾渾噩噩地扭著屁股，在一片黑暗中受了這個魔咒般聲音的蠱惑哼哼唧唧起來：“哼嗯......舒服，sao逼好舒服......sao逼還要......”

    可是那只手卻抽了出來。郁玉急了，挺著身子去夠那個給他快樂的源頭，花xue冷不防撞上沿著臀縫蹭下來的yinjing，飽滿的guitou狠狠插進yindao。

    “噢——好大......全部....全部進來了......”整條股溝都快被摩得起火，但饑渴的花xue卻管不上那么多，殷勤地吮起火熱的roubang。

    儲懷抬高他的一條腿，按著人腰腹的手幾乎掐進rou里，挺動下身猛力撞擊。rou體和rou體相撞發(fā)出不絕于耳的啪啪聲。

    “什么進去了？”

    “嗯......roubang......”

    “roubang是什么？我不懂。”

    “roubang......roubang就是......啊，別頂那里！嗯......就是yinjing......是，是jiba......”郁玉越說越小聲，貓叫似的，身子卻抖得越發(fā)厲害，暴露在空氣里的小陰蒂也跟著一抖一抖的。

    “是這兒嗎？”儲懷挺著精悍的腰往郁玉受不了的那點又是一頂，“roubang進的是哪里？”

    “啊！是......roubang進的是，xiaoxue......小saoxue......”

    儲懷像是不滿他的回答，竟生生停了下來，咬著他的耳朵說：“不對，roubang明明該進rou套子，你是rou套子嗎？不是的話roubang不插了?！闭f完還作勢要拔出來。

    “不要！要插，我是rou套子！”郁玉哪舍得放走這根火熱的東西，連忙抓著儲懷的手，臀尖蹭著他的小腹，“求你了......roubang快來插rou套子......噢！”

    他話還沒說完，粗壯的yinjing就整根捅了回去，xuerou翻攪好不爽快，激得他眼角冒出了淚花，整個人被壓在床上。

    “笨蛋小sao貨，老公教你好不好？”

    “好......好的，老公...老公快教教小sao貨......”

    儲懷由上至下九淺一深地干著水xue，看著被撐圓了的洞口被cao出白沫，嘴里不倫不類起來：“roubang插的是rou套子，yinjing捅的是yindao，jiba呢cao的是sao逼。懂了嗎？”

    “嗯啊......懂了......”

    “那你說，喜歡哪個？”

    “喜歡......喜歡roubang插rou套子，yinjing...啊......yinjing捅yindao......嗯，jibacaosao逼......啊啊啊不行！sao逼要高潮了！”

    郁玉臉蹭著床單，屁股撅得老高，xue口大張任憑粗大的yinjing反復(fù)蹂躪，本來已經(jīng)被干得發(fā)麻，那些從自己嘴里說出來的下流話卻讓水xue瞬間興奮地箍住柱身，那上面猙獰的經(jīng)絡(luò)狠狠摩擦著xue壁，給了他激烈的高潮。

    青年重重打了一下他的屁股，罵了一句“sao逼”，還精神著的rou莖在他高潮痙攣的yindao里繼續(xù)開拓著，像一匹不知疲倦的惡狼，要把他cao到瀕死，然后撕咬開他的皮rou，吸干他的鮮血，一步步拆吃入腹。

    他癱倒在床上，暫時無力回應(yīng)，像是要從一個夢境沉沉地跌進另一個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