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行走在空曠的樓道里，曾經(jīng)的懷森實(shí)驗(yàn)基地，這座老樓二十年前就該被拆掉了。這里的陳設(shè)像是醫(yī)院，墻兩側(cè)都是上了鐵絲網(wǎng)的玻璃隔間，用來觀察作為實(shí)驗(yàn)對象的動物。

    走廊盡頭站著一個人，穿著像病號服一樣的條紋睡衣，背對著裴景行。男人的腳步聲在空曠的樓道里顯得格外響亮，裴景行一步一步走過去，看著男孩的后腦勺。

    滴答，滴答，秒針一格一格地走著。

    走廊盡頭的人突然回過頭，他臉色蒼白，那雙眼睛死死盯著裴景行，嘴角還咧著諷刺的笑。

    他有著和裴景行一模一樣的面孔。

    夢境戛然而止，裴景行慢慢睜開眼睛，看見了酒店陌生的天花板。夜燈不知何時(shí)自己暗了下去，手機(jī)的呼吸燈在夜晚緩緩閃爍。

    [仰止]：怎么回事？

    [LUYA]：??！

    [LUYA]：老師還在工作嗎？

    [仰止]：剛剛做了夢，醒了。

    陸崖捧著手機(jī)趴在床上，正敲著字。夜晚讓人頭腦不清醒，他突然想發(fā)一句“我想你了”之類的話，又猛然覺得，真矯情啊。一行字刪刪改改，還沒斟酌好要說什么，語音電話就打了過來。

    “喂？老師？”陸崖把手機(jī)貼在臉頰上。

    裴景行的話從那邊傳來，很清晰，聲音也很平靜。

    “失眠了？”

    “嗯……老師呢？”

    那邊沉默了兩秒鐘，陸崖聽著自己比往常更快的心跳。

    “我想你了?！迸峋靶姓f。

    陸崖眼睛都亮了，心里的失落和難過被一掃而空，他捧著手機(jī)，支支吾吾地說：“其實(shí)我……也想你了?！?/br>
    裴景行笑了一聲，陸崖聽見了好像是被子摩擦的聲音，然后就聽裴景行說，“睡不著的話，想不想玩?zhèn)€游戲？”

    “什么？”陸崖不明所以。

    “我床頭柜最下面一層抽屜，靠右邊的盒子，去拿出來?！?/br>
    陸崖把電話打開免提，挪到裴景行睡的那邊，俯身拉來抽屜。的確有個紙盒，白色的，他捧起來，摳著盒子的邊緣打開，里面是一個橢圓形小小的東西，摸上去不堅(jiān)硬，像是硅膠，上面還連著兩根柔軟的硅膠線。

    他腦子里蹦出兩個字：跳蛋。

    “三分鐘，自己按說明書的步驟放進(jìn)去?！彪娫捓锏膫鱽砺曇?。

    他什么時(shí)候買的？

    ……這也太羞恥了！

    陸崖臉紅得發(fā)燙，他可從來沒碰過自己后面。

    “還有兩分半?！迸峋靶刑嵝训馈?/br>
    陸崖趕忙去拿盒底薄薄的小冊子，從盒子的另一邊拿出潤滑液，按說明書上寫的，在那上面均勻地涂了一遍。跳蛋上有淺淺的螺旋紋路，涂上潤滑液更是滑膩。

    “一分鐘?！?/br>
    陸崖咬牙拽下了褲子，太羞恥了，也顧不上擴(kuò)張，只把潤滑液擠在掌心匆匆抹在股間，就把那個小東西抵在后xue，強(qiáng)行推進(jìn)去一截。

    異物進(jìn)入的感覺不好受，他身后本能地咬緊排斥著，一聲低低的悶聲溢出喉嚨。

    “放好了？”裴景行問。

    陸崖心虛：“沒…沒全進(jìn)去?！?/br>
    “放松，把腿張開，先拽出來一點(diǎn)再慢慢往里推?！?/br>
    裴景行的聲音透過揚(yáng)聲器，很清晰，就好像在他耳邊說話一般。陸崖忍著羞，按裴景行說的，用手勾著那根硅膠線拽出去一些，又慢慢頂進(jìn)去，反復(fù)幾次就全部推了進(jìn)去，還隱隱察覺到了熟悉的快感。

    “放好了?！标懷滦÷曊f。

    他緊張地等著裴景行的命令，過了幾秒鐘，跳蛋猛然震了一下。完全沒有防備的陸崖驚呼出聲，他聽見裴景行輕輕笑了一下。

    “別怕，這個可以遠(yuǎn)程cao控?！迸峋靶姓f：“再往里面放一點(diǎn)?！?/br>
    “老師……”陸崖羞得簡直想鉆進(jìn)被子里，在裴景行的床上做這種事本來就夠羞恥了，他還要強(qiáng)迫自己做出更過分的事。

    跳蛋又震了一下，像是裴景行在催促他。

    這個位置的確不怎么舒服，陸崖自己感覺得出來，只是裴景行怎么知道？他咬著牙，把那個小東西又往里頂了頂，直到xue口沒過食指的第二個指節(jié)。那小東西蹭過某個地方，癢癢的，讓他覺得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