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怎么這么不乖?洗個碗都能硬。
第十章 俱樂部那晚以后,越長歌只覺得世界變得比原來美好無數(shù)倍,天比過去更藍(lán),云比過去更白,花比過去更香,連在劇組拍戲時遇到的許多刁難都變成了無足輕重的小事,通宵拍戲簡直就是一種享受。他現(xiàn)在拍戲不只是為了賺錢,也不只是為了熱愛,他這輩子注定不能和金主平起平坐,但就算如此,他也要證明自己,起碼他要在自己的行業(yè)中做出成績。 他知道自己喜歡上了殷淮,在過去,也許他只會覺得這過于荒唐,他簡直是異想天開不知好歹,但現(xiàn)在不是了,殷淮為了他可以離開玩得正開心的賭局,這說明他在殷淮心里是不一樣的。也許,殷淮也會喜歡他呢?就算現(xiàn)在不喜歡,將來呢,他不是沒有機(jī)會的,只要他好好表現(xiàn)。 越長歌從劇組回來的路上,迫不及待地給殷淮打電話。 電話那端,殷淮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冷漠:“有事?” 越長歌道:“沒事就不能找你嗎?晚上要不要過來找我?我給你準(zhǔn)備大餐。” 殷淮身邊似乎有人在,“最近很忙,等有時間了我給你打電話?!?/br> 越長歌看著前方的車水馬龍,心中有些空虛,因為他不知道“等有時間了”是什么時候,在許多人的觀念中,這就是委婉的拒絕。他仿佛被潑了一盆冷水,過于喜悅的心情稍稍沉下去一點(diǎn),也許他想得太簡單了,他把自己想得太重要,把殷淮想得太簡單,或許那天晚上發(fā)生的一切對殷淮來說不算什么,是他過度解讀了。 越長歌心煩意亂,想再給殷淮打電話,又怕他覺得厭煩,他白天黑夜地看著沒有動靜的手機(jī),幾乎以為自己不在服務(wù)區(qū)。殷淮為什么還不聯(lián)系他?不想見他了嗎?或者是有更好的玩具了?一個又一個揣測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之中,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可笑,可他就是無法控制自己。 新劇快要拍完的時候,殷淮終于肯聯(lián)系他,但并沒有親自給他打電話,來的人是那個全程監(jiān)控他體檢的西裝男。西裝男就像幽靈一樣出現(xiàn)在劇組中,打開黑漆漆的車門,“請”他上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綁架。越長歌認(rèn)出他的臉,沒有多問就上了車,他不知道這輛車將要駛向何方,但他知道殷淮一定在目的地,等著他。 西裝男把他帶到一個四合院,越長歌甚至不知道在繁華的城市中心居然還有這么一個鬧中取靜的小院子,但他又覺得這是意料之中的事,以殷淮的身價,他當(dāng)然能夠擁有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東西。四合院的門在他身后慢慢閉合,庭院中,有花有草有樹,甚至還有一缸金魚,金魚甩著尾巴在水中游來游去,蓮葉浮在水面上,隨著金魚的游弋微動。 越長歌推開正房的門,空無一人,殷淮并不在這兒。 他想了想,沒給金主打電話,走到院子里,在樹蔭下坐下,看著院子里的花花草草發(fā)呆,他覺得自己還不夠了解殷淮,他們呆在一起的時間實(shí)在太少太少了,殷淮總有那么多事要做,他的世界那么大,不知道能不能容下一個他。他天馬行空地胡思亂想,不知過了多久,天色慢慢地暗了下來,光影浮動,夕陽灑在金魚游弋的水面上,水波看上去充滿詩意。 越長歌沒有多想,拍下照片發(fā)了微博。 他微博有幾十萬粉絲,這些粉絲得知他接到古裝劇男二的角色之后都很高興,每天都在微博評論吹他的彩虹屁,沒人知道自己是被人愛著的會不開心,越長歌也是,對他來說粉絲很重要,他經(jīng)常在微博分享自己的生活,分享讓他覺得快樂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就算經(jīng)紀(jì)人說這樣不太好,他也堅持這么做。 發(fā)完微博之后,越長歌才有時間想金主會不會不喜歡他這么做,也許他這樣侵犯了金主的隱私呢?可點(diǎn)贊和評論都在飛速上漲,他也不舍得刪除,這張照片仿佛在隱晦地告訴所有人,他和殷淮之間的關(guān)系非比尋常。他點(diǎn)開那張照片,照片中央是圓形的魚缸,金魚在荷葉旁甩著尾巴,夕陽的光仿佛為這一切加上了一層濾鏡。 越長歌看著看著,又覺得心里暖洋洋的。 他點(diǎn)開評論,最高贊【小越,你是不是買了四合院?天棚、魚缸、石榴樹什么的也太美好了吧!】 正在這時,四合院的門被推開,殷淮神色不虞地走進(jìn)來,看見他,愣了愣,似乎沒想到他會在這兒。下一秒,想起來是自己讓人把他接過來的,于是道:“不是說好要給我做大餐?” 越長歌聽了,想起這是他從劇組回來的時候在電話里對殷淮說的話,他是想給殷淮做大餐的,但他以為殷淮沒有放在心上,早就忘了,原來他還記得,原來“等有時間”真的會有,真好!他高興的幾乎有點(diǎn)得意忘形了,就像以為自己將會被拋棄,但主人又牽起了他的繩的小狗。 他覺得自己好賤啊。 但又很開心。 殷淮躺在回廊下的美人榻上玩兒手機(jī)的時候,越長歌就兢兢業(yè)業(yè)在廚房給他準(zhǔn)備那頓承諾好的大餐,他不時抬頭殷淮一眼,確認(rèn)這不是一場夢,或者幻覺,他看著殷淮身上居家的衣服,那是一件黑色的絲綢睡袍,勾勒出殷淮身體的曲線,殷淮顯得很放松,和在外面給人的感覺很不起一樣,這真的不是夢啊,他真的在殷淮的家里。 殷淮忽然看他一眼,透過廚房的玻璃窗,越長歌有點(diǎn)緊張,不知道是不是哪不對,他做什么讓殷淮不高興的事兒嗎?沒有啊,他一直都很謹(jǐn)慎,連執(zhí)行導(dǎo)演約他去喝酒,他都想方設(shè)法地推辭掉了,他自認(rèn)是一個很不錯的小情人、小鴨子,殷淮沒有理由生他的氣。只是他不想只做殷淮的情人和鴨子,他想要的更多,因此需要考慮的就更多。 可殷淮一直盯著他看,越長歌忍不住胡思亂想,越來越心慌意亂,切菜的時候不小心切到了手,他把手放到水下沖了沖,然后把傷口含進(jìn)嘴里消毒。流理臺前的窗戶正對著小院中的長廊,他只要抬起頭就能看見殷淮。殷淮看著他,似乎在笑,笑意很輕,但確確實(shí)實(shí)存在,這讓他的心情莫名其妙明亮起來。 真可怕啊,殷淮cao縱著他的心情,cao縱著他的喜怒哀樂,他好像變成了一個俘虜。 越長歌準(zhǔn)備了一桌大餐,色香味俱全,殷淮吃的很開心,但他自己卻食不知味,因為他的心沒有放在飯菜上,他看著殷淮一口一口地吃他做的菜,覺得很開心。過去,他做菜,只是為了疏解自己的壓力,這對他來說只是一個放松的方法,但現(xiàn)在好像又有了別的意義。 殷淮放下筷子,一手撐著下巴,說:“月底我要去俄羅斯談生意,你和我一起去。” 越長歌遲疑道:“要去多久?我不知道時間能不能空出來,要問一下朱莉?!?/br> 殷淮挑下眉毛,說:“只要你想去,時間就一定能空出來,不然要我有什么用?” “別這么說,”越長歌心里很猶豫,他現(xiàn)在行程越來越忙,工作越來越多,時間上就沒有那么自由,但又不想讓殷淮生氣,說:“那我和朱莉說一聲?!?/br> 殷淮輕輕哼了一聲,好像越長歌的猶豫讓他很不開心,也許在他眼里,越長歌所有的行程都該圍繞著他展開,一切都得從滿足他的需要出發(fā),不能讓他有任何不開心。越長歌想,也許是因為隨心所欲慣了,他身邊的人誰不捧著他。 吃過飯,越長歌要去洗碗。 殷淮道:“明天保姆會過來收拾,放在廚房就行?!?/br> 越長歌道:“很快的,你等一下?!?/br> 他不喜歡用過的碗筷堆在一起,那會讓他全身都不舒服,因此就算殷淮阻攔,他也還是到廚房收拾,洗碗的時候,一個人從背后環(huán)住他的腰,親吻他露在外面的后頸。殷淮的吻很輕,但是似乎點(diǎn)燃了他身上的火焰,讓他整個人都熱了起來,他把盤子放到水下沖掉上面的洗潔精泡沫,呼吸加重。 “別鬧,”他說,“等等。” 殷淮當(dāng)然沒有停下,手甚至還沿著他的腰往褲子里面伸,去摸他硬起來的幾把。 “怎么這么不乖?洗個碗都能硬?!币蠡闯靶Φ?。 越長歌:“……” 他動了動,想把殷淮推開,但又不想讓他生氣,只好道:“再給我5分鐘,5分鐘就能收拾好了?!?/br> 殷淮一只手在下面作亂,另一只手往上,去摸他的腹肌和胸肌,甚至揪住他的乳尖兒扯了一下,哼哼唧唧地道:“那么久,我可不想等。” 越長歌覺得連自己的耳朵都熱了起來,殷淮真是山妖鬼魅,不肯給他一點(diǎn)喘息的時間,要把他給折磨瘋了。殷淮的舌頭舔過他的后頸,濕熱的感覺讓他渾身上下每一塊肌rou都繃緊了,他看著清水流過潔白的瓷盤,覺得自己讓殷淮玩弄于股掌之中,無法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