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
沒有人會阻攔位高權(quán)重的官員,張朝歡被鄭雪錦帶走,身后跟隨了無數(shù)好奇的目光。 “沒什么可疑惑的——你也可以理解為我要穩(wěn)固地位的卑鄙手段?!编嵮╁\頭也不回,聲音很輕,但恰好可以聽到。 張朝歡抿了抿唇,心里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卻又有說不出的古怪的感覺。他加快腳步,跟上了前面這個日漸消瘦的男人。 這次,并不是私家司機來接他們。鄭雪錦在路邊打了個出租車,用圍巾將自己的面容包住,只露出了一雙眼睛。 他像是在回避著什么。張朝歡看著他,在心里小聲嘀咕。 出租車司機聽了鄭雪錦報出的地點,皺了皺眉,加快了速度。 過了三十多分鐘,汽車在一個極盡奢華的大門前停下。簡陋的出租車與酒店花園里的設(shè)施和豪車形成鮮明的對比,顯得有些滑稽可笑。 付了錢,二人從車?yán)锩娉鰜?,脫離了空調(diào)的暖氣,風(fēng)一刮來像是無數(shù)刀片劃在身上。 沒過多久,遠處迎來了三四個人。見穿著,幾人家庭條件大概都極其優(yōu)越,金銀首飾和奢侈品藏在或?qū)挻蠡蛘〉男淇诶?,相比之下,鄭雪錦這一身行頭甚至可以用“節(jié)儉”來形容。 面對熱情的招手和呼喊,鄭雪錦扯出一個沒有任何情感的套路化笑容,不自覺地并緊了雙腿。 這個動作牽動體內(nèi)的小東西,他悄悄彎了彎腰,不想讓任何人看出異常。 “我開好了房間,足夠大,五個人足夠了?!币姷洁嵮╁\不自然的表情,男人笑了笑。 一旁體型微胖的男子道:“錢凌丞,你倒是挺厲害的啊,把‘高官’都‘請’來了啊。”伴隨周圍人的哄笑,張朝歡悄悄拉了拉鄭雪錦的衣擺。 他從沒見過這樣的情況,但由于衣服的遮蓋,他現(xiàn)在的樣子并不出眾,人們的焦點自然也就落到了鄭雪錦身上。 鄭雪錦輕輕拍了拍張朝歡冰涼的手,示意他不要出聲。 “那么……看來大家是想直入正題?”省長的笑容斂了斂,因為緊張,不禁握住了張朝歡的手。入手的冰涼讓他一哆嗦,錢凌丞的靜靜地看著他不知所措的樣子。 高傲的貓,終于肯自覺收起爪子了。 他瞇了瞇眼睛,狡黠的樣子更像是一只狐貍。 幾人七零八落地點點頭,直到這時,他們才發(fā)現(xiàn)鄭雪錦身后的人。 錢凌丞歪了歪頭,調(diào)笑道:“小貓咪……?怕生嗎?”看著張朝歡更縮了縮,他心情大好,更有了捉弄他的興趣。 鄭雪錦冷聲道:“行了,你們說要將他帶過來,可別忘了我的條件。” 微胖的男人笑著靠近:“當(dāng)然……我們也只是陪他玩玩,該給的我都會給,而且絕對不會弄傷他?!鄙焓挚煲|碰到張朝歡的口罩,卻被避開了。 “他害怕生人……尤其是像你們這種人。”后面幾個字咬牙切齒,卻引來了挑逗。錢凌丞歪頭笑了笑:“我們?我們在‘省長大人’眼里……是什么人啊?” 他咬唇不語,眼里是難以抑制的厭惡。 鄭雪錦轉(zhuǎn)過身去,柔聲對張朝歡說道:“一會兒……可能會委屈你了。就像你被我買回來之前那樣,服侍他們?!?/br> 張朝歡皺了皺眉,有些逃避的意味。無奈,自己的本職若還做不好,可能又要被拋棄了,他還貪戀現(xiàn)在的生活,不能再被轉(zhuǎn)手了。 “……好的,主人……”換上謙卑的稱呼,張朝歡立馬變回原來那可憐卑微的樣子。 聲音清冽明凈,洗滌人心。幾人都把眼睛挪到了他的身上,鄭雪錦卻仍然沒有讓他露出面容的意思。 人們都不想被冷風(fēng)像琥珀一樣裹著了。即使衣服再厚,終歸是有漏風(fēng)的地方,很容易就被寒風(fēng)灌入。 酒店外表華麗,內(nèi)部卻相對簡約一點。四周都是高級灰的紫藍色,說不出的夢幻和優(yōu)雅。桌椅是乳白色的,柔軟的墊子覆蓋在精巧的小椅上面,想必坐上去也如同被白云托著一樣吧。 雖然受過教育后見識了許多,但像今日這般的地方著實少見,張朝歡瞪大了眼睛,好奇地觀望所有的東西。 “別多問,聽他們的命令就行。他們都是你的主人,而我和你……是……嘖,玩物。”鄭雪錦輕聲對張朝歡道。 埋藏好些日子的秘密,終于對張朝歡說出來了。然而他卻沒想到,張朝歡早已知道這件事。 小狗點了點頭,乖順的樣子讓人心疼。不過現(xiàn)實不會慣人,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在服務(wù)生的領(lǐng)路下,幾人找到了房間。將近一百平,裝修很簡單,卻很協(xié)調(diào)。空氣溫度適宜,微涼,卻讓人很舒服。酒店的房間,竟然比普通人的家還要好上幾倍。 鄭雪錦有些難以啟齒:“可……可以拿出來了嗎?”本以為這話會被錢凌丞再狠狠調(diào)侃一番,沒有想到,那人隨意點點頭就同意了。 避開張朝歡探究的目光,他解開衣服,將手伸到身下。深吸一口氣,用力一拉,一串帶著不明顯的液體的珠子被抽出。 “嘶——唔……”鄭雪錦閉上眼睛,遮掩難堪。 另一邊,在各位的勸說下,張朝歡褪去口罩和外衣,露出的身體比未成熟時要更加嫵媚誘人。 鄭雪錦半睜開眼睛,睫毛蓋住脆弱的淚花。他并不是軟弱的人,只是因為好不容易樹起的尊嚴(yán)和人格,將要被踐踏而已。 分成兩部分,微胖的男人——林并濤,徐經(jīng)汶先和鄭雪錦“玩一玩”,張朝歡則需服侍好錢凌丞。 二人倒也不急,將自身衣物脫下再開始一件件給鄭雪錦去除。全過程中,他像是一具死尸,一動不動,卻也難得的順服。 張朝歡很乖巧地自己脫光趴下,流轉(zhuǎn)的眸子半分懶散半分妖嬈,像貓爪在搔著錢凌丞的心。 這只小狗雖然少了些有趣的傲氣,但溫馴的性格不會有人排斥。再加上這美妙的軀體…… 錢凌丞眸色暗了暗,暴虐的性子短暫地受到了壓抑。 啊……果然還是“凌虐”要更爽快些啊……這樣反倒是失了趣味。 可憐啊可憐,鄭雪錦沒能看透他的性子,他的一味反抗,卻害慘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