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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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寅寅問的咄咄逼人。 陳清焰什么身份,尋常鮮少有人在她面前造次,她第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不遜,反應(yīng)過來時,恰好對上男人幽深陰沉的視線,像沉鐵壓心。 徐寅寅頓時噤聲。 連旁邊徐念念也跟著拉她。 她經(jīng)驗豐富,在男人群中游走多年,一眼就能看出來,她這個小女兒徐晚時不簡單,過去如何相處她不知道。 現(xiàn)在懷了孕,又被這樣護(hù)著,怕是陳清焰的心頭rou。 越是得勢的男人,越是護(hù)食。 這樣當(dāng)面詆毀,最為人所不喜。 氣氛一時降到冰點。 徐念念出來打圓場,“陳小少爺,阿姨清楚,徐晚時是跟著您一段時間的人,您自然心疼多一些,只是寅寅現(xiàn)在也懷著孕,也需要人照顧,若是就這樣打發(fā)到陳家隨便一個角落里……” 她刻意停頓,“只怕不光光在陳家內(nèi)部交代不過去,在大眾面前也難免會落下一個寵愛私奴的形象。” 陳清焰冷笑,瞇眼,感覺到有人在捏他的手心,極輕,像是小貓在撓癢癢。 他低頭,恰好與徐晚時濕漉漉的眼眸對視。 她睜的大,藏著些明亮的光芒,內(nèi)里是他的倒影。 兩兩對視,陳清焰忽而捏住她的下頜,當(dāng)著在場所有人的面,覆上她甜膩濕潤的唇瓣,蜻蜓點水一般,一擊就離開。 留下徐晚時輕喘一口氣,捏著他手心的手指根根收緊,用力的拉扯他的衣角。 徐晚時的臉頰隱隱發(fā)燙。 又被陳清焰按上胸膛,聽見內(nèi)里沉穩(wěn)的心跳和他低沉的承認(rèn)。 “你問為何不懷疑她肚子里的孩子?” 陳清焰淡笑,手指根根深入,插入她腦后厚實的黑發(fā),緩慢的撫蹭,揉玩。 “她肚子這個小東西,是處心積慮得到的?!?/br> 他說著,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徐寅寅,這還多虧了你。” 徐寅寅疑惑。 她一瞬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 直到對陳清焰對視,忽而某些想法映入腦海,她說話時,聲音稍稍顫抖,“所以……所以……你同意她去……其實是……” 陳清焰淡笑,“沒有你的提議,事情不會這樣順利?!?/br> 徐寅寅猛然起身,再也壓抑不住,手中猛然捏起來桌面一個茶杯,舉的極高,“陳清焰,我真的不明白!我不明白!” “你就這樣喜歡她嗎?過去喜歡她,現(xiàn)在也喜歡她?這么多年,你的眼睛里看見過別人嗎?你真的看不到她多么骯臟,她是從什么地方出來的?” 徐寅寅瞪著眼睛,仿佛是懷孕讓她再也壓抑不住,指著陳清焰的鼻尖,“她這樣只會討男人歡心的賤婊子,有什么可值得……” 話沒說完。 有人走到徐寅寅面前。 一把抓住她的衣領(lǐng),然后揚起手掌,不輕不重的甩了她一巴掌。 徐寅寅捂著自己的臉頰,頓時安靜,往后踉蹌幾步,然后跌坐在了沙發(fā)上。 她抬頭,捂著自己的臉頰,一臉震驚。 “媽?為什么?” 徐念念對她一貫偏疼,能給她的從不吝嗇,小時候能盯著徐晚時祈求的目光餓著徐晚時,卻幾乎不曾對她落下一句重話。 “難不成連您也覺得……” 今日的徐念念與以往不同。 她的神色中充滿了恨鐵不成鋼的厭棄。 “我怎么會生出來你這樣的蠢貨?” 這一幕,盡數(shù)收在徐晚時眼底。 她靜靜的看,默默的想。 算一算,這是徐念念第一次對徐寅寅動手,還是在眾多人明晃晃的眼皮及徐寅寅懷孕的情況下。 真的痛心,才能狠心下手。 徐念念言辭激厲,“平常就是太慣著你了,讓你一點苦頭都吃不了?!?/br> 她幾經(jīng)訓(xùn)斥,讓徐寅寅說不出話來,然后又轉(zhuǎn)向陳清焰,深吸一口氣,語氣輕緩。 “實在對不起,讓陳小少爺看笑話了?!?/br> “只是我覺得,讓寅寅住去別院,還是希望您再思考一下。寅寅肚子里也是您的孩子,若是早期得不到更好的照顧,以后就算……” 陳清焰兀自打斷徐念念的話。 他看著眼前這一幕堪稱鬧劇的畫面,嘲弄的勾起唇角,“徐阿姨離開陳家太久了,可能連陳家規(guī)矩都忘了?!?/br> 徐念念臉色發(fā)白。 “不能確定為陳家子孫的,自然不能住進(jìn)主宅范圍。” “她能得到什么樣照顧,你不清楚嗎?” 陳清焰說話井井有條,一句反問,讓徐念念說不出話來。 她自然清楚。 陳家所有私奴里,第一個得到這樣待遇的就是她。 懷著不知道是主人還是誰的孩子,所以連主宅的門都踏不進(jìn)去,只能像是做賊一樣住在小小的別院里面。 說是別院,實際上是空出來的保姆房。 當(dāng)時的技術(shù)還不能在孕期做親子鑒定,所以只能等孩子生下,她苦苦熬過了懷胎10月,滿心歡喜的以為日子終于有了盼頭。 卻被告知孩子跟陳家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如今連這么多年偏疼的大女兒都要跟她一樣…… 徐念念猛然咬牙。 目光一轉(zhuǎn),轉(zhuǎn)向了靠在陳清焰懷中,舉著蔥白的手指捂在自己的唇角邊,犯困的打著呵欠的徐晚時。 “晚晚?!?/br> 徐念念變了語氣,對徐晚時說,“我知道,你一定恨我這個母親,但是再怎么說,我們也是有血緣關(guān)系的母女,寅寅也是你有血緣關(guān)系的jiejie?!?/br> 徐念念緩和語氣,“你就這么舍得看著你的親生jiejie住到別院中,淪為眾人的笑柄嗎?” 徐晚時眸光微閃。 她著實有了些困意,聽見徐念念說話,這才稍稍提神,轉(zhuǎn)向徐念念。 這么多年以來,徐念念鮮少對她有什么好臉色。 這樣平和的與她說話更是絕無僅有。 徐晚時揉了一把眼睛,縮進(jìn)陳清焰的懷中,對著言辭懇切徐念念莞爾,一針見血。 “母親,當(dāng)初我是怎么樣跪下來求您,不要把我送到那種地方去,看來您都忘記了?!?/br> 事到如今,徐晚時也不覺得有多痛,只是提起來時,感覺到有人在捏她的手腕,稍稍用力,指尖下陷一點,在手腕上留下點點青色印記,像滴滾而下的溫水水漬。 能消失的很快消失在rou眼可見下,不能消失的會留存在腦海溝壑里。 她抬眼,對上一雙深沉晦暗的瞳眸,內(nèi)里藏著些濃烈陰鷙的情緒和她的縮成一團(tuán)的身影。 徐晚時聲音驟停。 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說錯了話。 安撫性的抬頭,往男人滾動的喉結(jié)上親了親,小聲湊在陳清焰耳邊,她討好的輕顫睫扉,“主人,對不起?!?/br> 攬在她腰圍的大手收的更緊。 她轉(zhuǎn)移話題。 “主人做下的決定,我也改變不了?!?/br> 陳清焰直接打斷徐晚時和徐念念的對話,一錘定音,“黎平去準(zhǔn)備?!?/br> “徐寅寅的去留由親子鑒定決定,沒有出結(jié)果之前,她禁止踏入主宅,也禁止被探望。” 陳清焰聲音極冷,說話時,看也不看坐在沙發(fā)那頭的徐家母親,目之所及,都是徐晚時安撫的甜笑。 笑起來時,唇角上揚,眼尾輕挑,眸中憧憧明光緩慢流淌,忽明忽暗,裹挾著清冽水汽。 有些話,她說的風(fēng)輕云淡。 她不知道。 他曾經(jīng)瘋狂的迷戀生死時速。 那些不知死活的日子里,他最后眼前浮現(xiàn)的樣子,都像今日的她。 本來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