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淌過之處,一片汗?jié)n
白天一役,卸盡了徐晚時周身的力氣。 她回到自己的小房間后,洗好了身體,便癱軟在了自己的床上,百無聊賴的盯著天花板,中午飯隨便對付了一點,晚上更是一點沒吃,卻不覺得太餓。 許是肚中yin水太多,鼓鼓囊囊的脹成一團。 腦海中思緒太多,她尚且需要時間來整理。 約莫晚上8點鐘時,她的房間又一次傳來敲門聲。 咚咚咚。 非常有規(guī)律的三聲,間距一致,像是老和尚敲鐘。 她磨磨蹭蹭的下床,蹬上拖鞋,搖著身上的裙擺朝著門邊走去,先是在門口詢問,見無人應聲,又打開了一個小縫。 門縫的罅隙中,她看到了一只布滿繭子的手掌和一只價值不低的手表,上面零零散散的鑲嵌著鉆石,在走廊不算明亮的燈光之下閃閃發(fā)光。 “陳先生讓我來送東西?!?/br> 是陳清焰的助理。 徐晚時聞言唇角撇開一個弧度,笑了笑,毫無防備的敞開大門,同時人比較自在的在房間中走了幾步,然后仰躺在床上。 剛剛吹干的柔順黑發(fā)散落一床。 助理眸光一閃,卻什么都沒說,只是走向徐晚時,將東西放在了桌面上,告訴她,“這是你這幾天的拍攝劇本。” 她隨意的將拖鞋蹬在地面上,優(yōu)美的足弓搭在床邊,聽見助理的話,懶懶的掀了掀眼皮,對他手中的東西一點都不感興趣,“放在桌子上吧?!?/br> 助理看在眼中,并沒有真正的放在桌子上,而是上前一步,重新送到了徐晚時面前,“建議你起來看一看,打亂了陳先生的計劃,明日陳先生不會高興。” 話里話外的意思,徐晚時聽明白了,她抿著今日被允的水光紅潤的嘴唇,從床上一個骨碌起來,接過助理手中的東西,翻開幾頁。 雖是劇本,但依舊詳細的把拍攝內(nèi)容詳細的用公式化的語言呈現(xiàn)出來,看似只有簡單的對話和幾個動作,但著實香艷刺激,這個導演不知道是學什么出身,在每一場之后都詳細的畫好了分鏡頭腳本,該有的姿勢體現(xiàn)的一應俱全。 看的徐晚時臉上發(fā)熱。 助理站在旁邊,一眼都不往徐晚時身上瞄,只敬業(yè)的站在一邊,斂下眉眼,躲開視線。 安靜小一會兒,他這才問,“要是有什么問題,還可以告訴我,我?guī)湍闳贤ā?/br> 話音未落,卻被徐晚時打斷,似是還帶著三分羞惱,“這……有什么可看的?” 平日被折騰的更厲害卻依舊妥帖的人,此時卻不耐煩了起來,臉上飛起濃烈的紅霧,唇角越發(fā)的濕潤,一雙眼眸猩紅未褪,那樣子,竟多了一分任性,“我才不要看?!?/br> 說著,就要把厚厚的裝訂成冊的東西扔到一邊去。 助理眸光一閃,終于抬起眉眼來,抓上她的手腕,同時彎腰,按上她手中的東西。 兩個人距離很近,助理沒有什么情緒波動,只冷靜的告訴她,“按照陳先生的意思,你今天晚上必須讀完它?!?/br> 徐晚時眉頭一蹙,抬頭,兩個人的呼吸近在咫尺之間,她未察覺到異樣,松了手里的東西,人又滾到到了床上去。 “好累,先瞇一會兒,睡醒再說。” 說著,滾到單人床的另外一邊,跪起身,抓起來沉沉的被褥往這邊挪動。 修長筆直的小腿陷入被褥中,與神色被褥形成最鮮明的對比,像沼澤泥地里長出的一朵鮮嫩的小白花。 徐晚時穿著白色裙擺,隨著動作往上撩起,筆直的小腿往上是白花花的大腿,肌膚柔嫩如水,顯然現(xiàn)在剛被掐過,膝蓋上幾寸是男人手掌大小的紅印。 纖細的腰線藏在寬大的睡衣中,小片背脊裸露在外,尖突有形的肩胛骨藏在睡衣肩帶里,時隱時現(xiàn)。 她轉(zhuǎn)身,胸前除了睡衣,內(nèi)里沒有任何東西,睡衣棉薄,藏不住東西,兩團乳rou涌在胸前,上下起伏,似波濤,又似細浪,隱隱約約露出一個粉嫩的小紅點。 助理靜靜的看著,又轉(zhuǎn)過頭去,捏住劇本的手指緊了緊,泛起一片青。 小小一個房間中,僅剩兩個人,無人說話時,僅剩下呼吸聲,徐晚時輕盈,他卻沉重,狠吸一口氣,又道,“你先穿好衣服。” 那時徐晚時剛整理好被褥,人正要鉆進去,聽見這話,回頭,無所謂的說,“怎么了?周助理不是都見過許多次了?” 說著,似是想到什么,恍然大悟,“是怕新交的女朋友生氣嗎?” 言笑晏晏的樣子。 尋常面無表情的助理少見的有了情緒,瞪她一眼,又轉(zhuǎn)過身去。 徐晚時卻覺得有趣,來了興致,也不管自己的被褥如何,三兩下從床上翻到周助理面前,湊近他,“哎?不會是真的吧?” “長的什么樣?給我看看,主人知道了嗎?” 說著,又頓了頓,“主人不會還不知道吧?” “別怕嘛,他對手下人還可以,不會不讓你談戀愛的。” 信誓旦旦的樣子。 湊上來時,身上沐浴液的果香撲鼻而來,并不濃烈,卻沁人心脾,香風順著窗外的清風蔓延在小房間內(nèi),如環(huán)形繚繞的煙絲。 助理別過視線,再也不看望徐晚時,明明不熱,卻又些許汗珠滲出額角,緩慢往下淌。 淌過之處,一片汗?jié)n。 他驀然將劇本放在了徐晚時的桌面上,砰的一聲,也不再盯她,只轉(zhuǎn)過身去,“我還有事,東西放桌上了,你今晚看完?!?/br> 說著,快步往門口走去。 皮鞋踩在瓷磚地上,踢踏踢踏。 關上徐晚時房間的門,助理站在門口,深吸一口氣,抹了一把額角的汗。 落荒而逃。 當初被老爺子看中,正是因為他年紀輕輕便沉穩(wěn)有度,安排在陳清焰身邊這么多年,也鮮少有這樣狼狽窘迫的時刻。 連找徐晚時的任務都只完成了一半。 周助理靠在徐晚時的門口,休息了一會兒,用手扶了扶褶皺的衣角,直到心跳、情緒都平靜下來,又腳尖一轉(zhuǎn),走向陳清焰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