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樹很熟練的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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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常跟著葉銘便裝出行的段鴻也聽說了不少王爺?shù)捻嵤?,那些喝酒聊天的人把那說的事跌宕起伏香艷淋漓,要不是當(dāng)日親眼目睹,他就快要為這故事拍手喝彩了。 比常人好得多的耳力導(dǎo)致他比身邊的王爺聽到地更多,每當(dāng)他一臉尷尬地望向葉銘時,就會感嘆王爺聽不到倒是省了不少心。 他知道此次是王爺被下了套,他免不了懷疑是五王爺做的,這次還未危及到性命,實在是要小心了,在葉銘身邊的每一刻他都準(zhǔn)備著下一刻就是一把刀劈過來,一支箭射過來,隨時打算將他的長刀從刀鞘里拔出來,將敵人一刀封喉。 王爺身邊的暗衛(wèi)雖然多,但段鴻卻有自信與他功力比肩的絕不會超出一個。若是出事,擋在最前面的一定會是自己。 第二日清明,葉銘開開心心地帶著季尋安和段鴻出門了。京城里的尋常人家,多數(shù)是清晨祭祖以后,就出城游玩,在郊外賞花飲酒,小孩子放紙鳶,吃糕點,就連妓女們也會出門,女人們都要穿上新縫的衣服,戴上節(jié)日才從箱底拿出來的頭面,打扮得格外嬌美。 季尋安明面是葉銘府里的門客,地位可比不清不楚的段鴻要高很多。因此季尋安和葉銘坐在車?yán)?,段鴻在車前趕車。 今日出門都穿的是新裝,段鴻的又是一身黑色,上衣下裳都是玄黑的普通樣式,只在光線流轉(zhuǎn)處可見有細(xì)密的花紋。領(lǐng)口處內(nèi)衫白色的立領(lǐng)露著,腰間束帶扎地也緊,格外精神和清爽。 城門口是林家的車在等著,段鴻知道王爺約好了林景湛和閆愷效,此時卻只見林家的車,便將馬喝停,要等閆愷效來了才走。 沒想到林家那馬車一下掀了簾子,閆愷效探身從車?yán)镢@出半個身子來,“王爺!我在阿景車?yán)锬兀说烬R了,走吧?!?/br> 葉銘:……你自己是沒馬車的人嗎 馬車?yán)锏牧志罢亢孟褚呀?jīng)習(xí)慣了某人這樣的行徑,根本沒做多余的解釋和反抗,安安靜靜地端正坐著,面上波瀾不驚地看著閆愷效縮回身子,歪歪扭扭地靠在馬車壁上,“阿景,我給你帶了西域產(chǎn)的酒,用葡萄釀的,去年你在我家喝的那種,紫色的?!币幻嬲f,一面笑著看對面的林景湛。 林景湛看看對面那笑的開了花的閆猴子,整了整自己的袖子,“我也給你帶了,你嚷了好久的酒釀餅和奶酪?!?/br> 這林家的廚子是林家從蘇州帶來的,林家是蘇州人士,祖上中了皇榜,才舉家北遷住到京城。 有了閆猴子,這馬車?yán)锖苁菬狒[,葉銘車?yán)飬s沒什么響動,以段鴻的耳力,絕對可以聽到車內(nèi)人的交談,但他卻沒怎么聽到車?yán)飪扇酥v話。 段鴻既要趕車,又要注意周圍的環(huán)境以防有危險,還要聽車?yán)锏穆曇?,倒也不顯得忙不過來,以路過人的角度看來,就是一輛頗為華麗的馬車,駕車的車夫還是個挺俊的黑衣小伙子。 許是葉銘一直在想心事,沒注意走了多久,便到了城南,這里護城河周圍種了好些桃樹和杏樹,間或參雜了一些柳樹,微風(fēng)一吹,一片粉紅雪白之間點綴些嫩綠,叫人挪不開眼。 林間已有不少人在了,許多人鋪了席子在花下閑坐,也有些姑娘和孩子,折了桃花枝,戴在頭上玩。人多卻不顯嘈雜,歡笑聲和話語聲仿佛被風(fēng)吹散一些,隨著柔柔的風(fēng)掛在耳畔。 幾人挑了個人少的僻靜處,這里花不多,挨著幾棵柳樹和一塊石頭,打眼望過去就是護城河的水。段鴻和林家那小廝將席子鋪好,擺好了小幾,還有各家?guī)У囊恍└恻c和下酒菜,閆愷效甚至還帶了琴來。 開始葉銘一行只是談天飲酒,從閆愷效他父親大人的犬又生了幾只小犬,聊到季尋安寫了多少風(fēng)花雪月的戲本子,再到劉老將軍當(dāng)初是怎么把葉銘給降伏的。 后來不知怎么話題就拐到段鴻身上,閆愷效一向最為八卦,兩只眼在段鴻和葉銘之間瞟來瞟去,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道:“王爺,段鴻是不是有什么拿手絕活兒,怎么叫你天天帶著他的?講講唄。” 雖然幾人整日混在一起,但葉銘也不是那種事事都要掛在嘴邊告訴旁人的,他留下段鴻的意圖閆愷效也都猜的到,此刻也只是閑聊。 葉銘清了清嗓子,一臉故作正經(jīng)地放下酒杯,“像段鴻這樣的,我不用張嘴他就知道我要干什么,從來不多嘴多說一句話讓我心煩,你說說,你有這樣的門客嗎?” 一旁的季尋安原本倒著酒,聽聞手卻頓了一下,不過很快又恢復(fù)了常態(tài)。林景湛一直也沒怎么說話,只有閆愷效笑嘻嘻地調(diào)侃著。 段鴻聽了心中卻不知是什么滋味,以為王爺會避開這問題,但是葉銘意料之外地夸了他,叫他好生奇怪。 在座的幾人都是能吟詩作對的,葉銘三人自不用說,季尋安也是宴上吟詩的好手。四人行酒令,喝的最多的居然是葉銘,實在不是他放水,林景湛才名在外,一向以天才聞名,季尋安整日浸yin在書里,吟詩也很容易,至于閆愷效,這家伙看著吊兒郎當(dāng),實則肚子里有些東西。 反倒是葉銘,學(xué)的又多又雜,除去四書五經(jīng)那些還要通曉帶兵行軍,禮樂射御當(dāng)然也得會,農(nóng)學(xué)醫(yī)道他也看,因此不如旁人熟悉這些吟詩作對的游戲。 這一眨眼就是下午了,已經(jīng)喝過一輪,葉銘微醺,瞧著護城河里有些小船,離岸邊不遠(yuǎn),有個少女坐在船舷上,頭上戴了個柳枝和桃花編的花環(huán)。他突然就站起來,左手邊是棵杏花樹,葉銘輕輕一躍,腳上使了個巧勁,蹬住那樹干,便跳到高處去,右手撐住枝椏,坐在了那棵杏樹上。 段鴻:……王爺您爬樹還挺熟練的 下面閆愷效大呼小叫著叫他給摘一枝杏花,葉銘伸手折了一枝,投進了席上那投壺里,引得閆愷效拍手叫好。季尋安也仰著臉看坐在樹上的王爺,眼睛里全是笑。 段鴻一眼就掃到季尋安那眼里閃著光的樣子,干凈清澈的笑容和縱容的眼神,他喉頭有些發(fā)緊。他正有些黯然地低下頭,葉銘縱身跳下來了,手里還擎著一小枝花,打量了一番在座的幾位,只有段鴻最好欺負(fù)了。 于是我們的王爺眼疾手快地把花給段鴻插上了,雪白的一簇杏花,和他那一身黑對比的格外鮮明。 閆愷效帶頭先笑,就連林景湛也笑瞇瞇地看著段鴻,段鴻這下臊了個大紅臉,嗔怒地看了一眼始作俑者。葉銘懶洋洋地環(huán)著手臂,笑著看他,四目相對間段鴻似乎想說什么,或者說他心里有什么聲音想說話。 誰料忽然間段鴻急速向前一躍,一道銀光出鞘,有什么東西在空中被斬斷了。 等他收刀,一行人包括段鴻自己才看清向他們飛來的是根樹枝,他只聽到有暗器襲來,下意識揮刀去砍,豈料是根枯樹枝飛過。 對面那擲樹枝的半大孩子也嚇傻了,愣在原地。葉銘才瞧見段鴻右手執(zhí)刀,回頭看了一眼自己,周身的那份冷漠和肅殺,和剛才臉紅的那人恍若兩人,眼神是冷硬的。 原來是幾個十幾歲的小子,在比臂力,瞧誰扔的遠(yuǎn),沒想到其中一名孩子扔偏了方向,直直朝著一旁的葉銘等人去了。 段鴻看四周并無危險,才把刀收入鞘中,回到葉銘身邊,沒注意到除了葉銘,其余三人的目光全都隨著他移動,……這,這就是傳說中王府里暗衛(wèi)的水平? 閆愷效曉得暗衛(wèi)平日基本不會出現(xiàn),只有極其危險或是有任務(wù)才會現(xiàn)身,平日里保護葉銘也只是隱在暗處,隨身帶著個暗衛(wèi)當(dāng)作小廝,而且曾經(jīng)還是死對頭的人,恐怕也就葉銘干的出來了。 季尋安也暗自心驚,這樣的速度實在非常人所能及,葉銘將如此危險的人帶在身邊,真的是絲毫不擔(dān)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