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春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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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沒什么大事,很快就結(jié)束了。葉銘跟著太子去找皇上,安排近日的祭祀事宜。 正說著事,葉承來了。說是幾日沒給父皇請安,今天特意來請安。 皇帝瞧著幾個兒子都在,心內(nèi)不由感慨,太子一向做事滴水不漏,又正直忠誠,從來不曾做什么齷齪事,葉承也給他分了不少憂,做事說話經(jīng)常讓他覺得受用,葉銘這小子略微張揚(yáng)些,又不會太失分寸。 看著孩子們都大了,各人該做的事又辦的很好,老皇帝心內(nèi)倍感欣慰,江山后繼有人。 前些日子雖說太子和丞相幫了不少忙,但總歸是葉銘牽了頭,總要有些獎勵才好,“銘兒,前幾日事情做的很好,想要什么賞賜???” 葉銘當(dāng)然要客套一句,“父皇,為您分憂是兒臣分內(nèi)的事,不敢要賞賜”,頓了頓又道,“不過,父皇,兒臣今日迷上了翡翠,想請父皇給兒臣一些紫翡的料子,兒臣想拿去做些指環(huán)?!?/br> 這話說著像是他自己要討些東西,不是居功領(lǐng)賞,又承了他父皇的情?;噬献匀皇卓希澳潜氵^會兒自己去挑吧,朕記得還有一些的。” 于是又賞了太子,幾人又說了會兒話就告退了。走在廊下,葉承向太子和葉銘道喜,“恭喜殿下和九弟,這次又為百姓們做了好事,父皇也很高興?!?/br> 太子溫和地一笑,“多謝五弟,這都是該做的,沒什么可稱道的?!?/br> 葉銘倒是沒說話,他這次是真的想向皇上討東西,他托人從云南帶回的翡翠雖說還可以,但種水和成色還是不如進(jìn)貢給皇上的,他今天就要了一塊紫水地的原石,打算請玉匠給做個戒指。 這新玉石讓他想的心癢癢,便趁著有太子會回復(fù)葉承,自己只在心里高興著。 他叫那太監(jiān)給他送回王府,自己叫了閆愷效打算去高頭街的玉春樓。 這玉春樓里大多是賣藝不賣身的女人,也有會吟詩作對彈琴作畫的小倌,客人都是來聽曲兒喝酒的,這里酒菜也味道好,種類多,來往的官員和商賈很多,給頭牌一擲千金或是給這里的姑娘贖身的風(fēng)流事也不少。 最紅的是彈唱和跳舞都一絕的云嵐姑娘,大家只知道她是十幾歲才流落風(fēng)塵,卻不知她原本姓甚名誰,是哪家家道中落的小姐。 葉銘每次來都找云嵐姑娘,請她彈新曲子,段鴻跟在葉銘身邊,從未見過王爺輕薄這里的姑娘,反倒是談笑都將云嵐當(dāng)作朋友一般,并無輕視和怠慢。 在玉春樓門口葉銘和閆愷效遇上了兵部尚書方彥澤之子方晚惇,方晚惇還帶著幾個朋友,葉銘認(rèn)得這位方公子,在玉春樓還一起喝過幾回酒,而且算是經(jīng)常給云嵐捧場的??停虼藥兹司筒⒘艘蛔?,叫了飯菜,請?jiān)茘构媚锴皝碜髋恪?/br> 今日葉銘興致很高,喝了不少酒,這些日子沒來,云嵐姑娘又有了新曲子。不過不知是不是段鴻的錯覺,段鴻總覺得今日云嵐的笑容有些牽強(qiáng)。 不過既是歡場中人,有些不如意是難免的,段鴻也沒再多想。 云嵐坐在最前彈著琵琶,身后還有幾名女子在伴奏,一曲終了,云嵐道是要去換衣服,好為大人們跳舞助興。 方晚惇聽說葉銘今日辦了大事,也朝葉銘恭賀,隨即叫小廝拿了一個小盒子來,說是今日新得的珠子,知道葉銘喜好收集寶石,正好送給王爺聊表心意。 葉銘開了那盒子,是顆褐色的貓眼石,在燈光下中間的白光聚集,像顆真正的貓眼。算不上什么特別名貴的寶石,但是勝在有趣。 葉銘也就沒有推辭收下了。說話間云嵐換了衣服回來了。上衫和下襦都是雪白的絲綢,外罩一件束了袖口的白色短褂,袖口有護(hù)腕,用銀色絲線袞了花,看起來好生精神。 手里提了一柄未開刃的劍,盈盈一拜,“奴家今日給大人們獻(xiàn)上的是舞劍?!彼砗蟾鴰讉€少年,拿著胡人的琴和笛子,新奇的是這幾個少年皮膚都極白,眉骨高聳燕窩深陷,眼珠是明顯的棕色,臉頰的輪廓清晰有棱角,是幾個外族的少年。 樂聲響起,胡人樂器獨(dú)有的蒼涼感撲面而來,云嵐手里的劍也漸漸越舞越快,好似一團(tuán)銀光攏在身側(cè),頗有些巾幗女俠的味道。 段鴻聽著,想起了小時候的自己,站在家鄉(xiāng)的天空下,春天的狂風(fēng)刮過他的臉,天空很高,仿佛廣袤無垠的天地之間只剩他自己,渺小極了。 刀光劍影間樂聲停了,是一段無聲的舞,段鴻好像感覺自己在云嵐的眼睛里,看見了淚光,倏忽間又沒了。 舞罷,眾人都呆了片刻,才鼓起掌來,葉銘扭頭對閆愷效說,“可惜季尋安今日沒來,他看了一定會喜歡?!?/br> 閆愷效夸張地抹了一把眼淚,“那太可惜了,這么好的舞和音樂,王爺今后一定要帶他來啊。” 葉銘看他那樣子失笑,“行了你,裝模做樣的,你聽的懂嗎。” “王爺,聽不懂不代表我就不能欣賞云嵐姑娘呀,這一看就是絕佳,不需要懂。” 云嵐聽了閆愷效和葉銘這樣說,大大方方地道了謝。 幾人又是聊天,又是飲酒作詩,喝了不少酒。最后只剩葉銘一人還清醒著,喝倒的那幾個都被小廝抬著送回去了。 葉銘還在自斟自飲,段鴻想勸他飲酒傷身,少喝一些,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云嵐沒喝幾杯,坐到葉銘旁邊道,“王爺,您看我身后這幾名少年,是我們玉春樓新買來的,剛調(diào)教好,王mama讓我?guī)е麄??!?/br> “嗯,看著都是些伶俐孩子,剛才那個拉胡琴的,琴就拉的出色。” “王爺您不知道呀,這孩子不僅胡琴拉的特別好,他作畫也相當(dāng)不錯。王爺要不要看看?!痹茘菇o那小倌使了個眼色,這孩子就走過來,給葉銘磕了頭,“時潛給王爺請安?!?/br> “起來說話,”葉銘打量了一下這個小倌,可能是因?yàn)槟昙o(jì)不大,長得頗為清瘦,細(xì)細(xì)一把腰束在衣服里,叫人覺著憐愛。 皮膚是吹彈可破的白,臉頰又有著年輕人的紅潤,那琥珀一樣的眼珠清澈極了,實(shí)在是個美人。 段鴻站在葉明身后觀察著這個小倌,長相體態(tài)自然沒得說,不過他注意到這小倌手臂的動作略微輕緩,這倒不像是這個年齡的樣子。他知道葉銘時常出入煙花場所,好像還沒有真正寵幸過哪個娼妓或是小倌,此時恐怕也只是不好拂了云嵐姑娘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