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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驚巒在線閱讀 - 54 騎乘嘬精,秋雨霏微

54 騎乘嘬精,秋雨霏微

    營中缺水,濕布已是奢侈之物。盧煦池將周身擦拭得七七八八,便枕著草席閉上眼。早春濕寒逼人,小腹的鈍痛綿延到肋下,此前全身一直緊張著,便未曾注意,如今一樁大石落下,卻有些受不住這痛楚了。

    風(fēng)和雨一同從帳簾罅隙灌進(jìn)帳中。盧煦池輾轉(zhuǎn)著無法入睡,只覺得一波波的心悸與鈍痛慘雜,反復(fù)地將自己從朦朧的倦意中拉出。

    忽而吱嘎輕響。一抹人影掀簾進(jìn)入帳中,坐到榻前,伸出手撥了一把盧煦池濕黏的發(fā)絲。

    “陛下?”

    任羲闕嗯了一聲:“狗鼻子?!?/br>
    盧煦池微微地笑了:“陛下不是回宮了么?”

    “明天再回吧,大隊也都累了。朕好些時候沒進(jìn)軍營,今日剛好巡視一番,免得緊要關(guān)頭再掉鏈子?!?/br>
    說著摸了一把盧煦池下頜:“身體好了點(diǎn)沒?”

    “好多了?!北R煦池向后一躲,發(fā)絲粘結(jié)在席枕上,啪地被拉出了一聲脆響。

    任羲闕見狀出帳,不一會兒端了一盆水回來,扶著盧煦池后頸枕在自己腿上:“營里缺水,先用盆湊合湊合吧?!?/br>
    盧煦池下意識地僵硬了身體,卻不敵任羲闕力度,只好隨了他去。

    發(fā)絲間黏結(jié)的血塊塵土隨著溫水融在銀盆里。任羲闕換了兩次水,手中發(fā)絲再度柔滑起來。二人誰也沒有說話,只聽得彼此淺淡的呼吸,夾雜簾外簌簌春雨。

    皇帝手指摩挲著盧煦池的發(fā)間:“十五年前,咱們也曾這樣,記得么?”

    奄奄燭火中,皇帝一雙劍眉被燭光渲染成了淡綰色,鋒銳的五官難得柔和了些,映出了些許少年時的影子。

    盧煦池嘆道:“陛下記憶好,罪民已忘得差不多了?!?/br>
    任羲闕呼吸停頓了一瞬:“那朕與你一同回憶回憶便是了?!闭f著伸手探入盧煦池褻褲中。

    剛一觸及微微粗糙的指腹,盧煦池頓時面色驟變,渾身失控地一顫,卻很快壓下瞬間的恐慌,輕咳了一聲,低聲道:“陛下,軍營內(nèi)禁yin……”

    “朕定下的規(guī)矩,變通一二也未必不可?!?/br>
    任羲闕輕撫盧煦池委頓柔軟的莖身,身下細(xì)膩微涼的腿間抑制不住地抖著,一被觸碰,陰阜便被驚得跳起,連帶著那坨下垂的軟rou也一同打起哆嗦來。

    “陛下…大局未定,這樣不合適?!北R煦池尾音都變了調(diào),撐起身踉蹌跪下,抬頭驀地對上紀(jì)元策眼睛,目光又游移開來。

    昏暗光線中,他未著外袍,裸露在外的皮膚青白,肩胛繃得僵直。

    任羲闕盯著他看了一陣,嘆了口氣將人扶起,語氣緩和下來:“捷報傳來,任葭隨軍平復(fù)西北,算一功…你斬了朝廷jian佞,也算一功…以功抵過,以后別再叫自己罪民了?!?/br>
    見盧煦池神色未緩,又道:“朕即日派援軍前往璩州,暗門已經(jīng)開了,翰牟蠻子腹背受敵,撐不了太久。等平定此事……”

    他頓了頓,俯身親吻盧煦池的額角:“等平定此事,你就走吧?!?/br>
    盧煦池微微吁了口氣,反倒微笑了起來,肩膀也松弛下來,憂疑片刻,仰頭回應(yīng)了那個冰涼的吻。

    皇帝褪下黃袍,把人抱上了榻,上身斜倚床檐托住盧煦池后腰。右手順了些發(fā)絲上的水漬,探入襟口,輕柔在乳珠上打著轉(zhuǎn);另一只手不容置疑地扳開盧煦池緊攥床單的手指,粗糙指腹在冰涼五指間輕輕摩擦。

    雨聲有如絹絲,溫柔而緊密地絞著盧煦池喉頭。乳首酥癢難耐,欲潮洶涌漲起,又被侵入骨髓的恐懼堵回體內(nèi)。盧煦池眼前模糊一片,上身火熱舒爽,下身暴露在春寒中,濕冷刺痛,只叫他想到立春那夜的尖銳銀鉗。

    “最后一次了……別怕?!比昔岁I輕輕嘬去他額角的冷汗,手指從乳首逡巡向下,揉向髖骨凹陷處,輕按著往牝戶探去。

    盧煦池緊閉雙眼,任由他揉搓撫弄,乳首已然被任羲闕挑動得紅腫發(fā)漲。往下看去,陰戶瑩白細(xì)膩,阜間花唇褪去了情欲高漲時的病態(tài)殷紅,秀麗地瑟縮在蒼白腿間,只露出狹窄的邊緣。

    任羲闕看得心軟,只覺得唇間、掌上、膝蓋邊緣所碰觸之地,無一不是冰涼的,連腿間陰處,都是疲乏委頓的樣子。

    但連疲乏委頓的樣子,都是珍貴的。

    他默不作聲地彎起盧煦池雙腿,將人翻了過來,撈起腳腕掰折至盧煦池胸口,在斷續(xù)地顫音中埋頭,用嘴裹住腿間的軟物,一下又一下地吸嘬舔弄起來。

    那軟莖先是無甚反應(yīng),抵擋不住循循打浪一般的舔弄,很快便半抬起頭來。莖首微弱地抽搐幾下,在濕熱喘息中痙攣戰(zhàn)栗了幾下,隨著盧煦池變調(diào)的低吟,倏地滑出一片晶瑩。

    盧煦池病了將近一個月,氣血仍虧虛著,連呼吸都被這極度的刺激滯住了,手背青筋暴起,喉嚨發(fā)出咯咯倒氣聲。眼看唇色泛白,任羲闕趕忙吐出yinjing,轉(zhuǎn)而吻上嘴唇,為他渡氣。

    口中未及咽下的腥臊粘液順著唇齒卷至盧煦池口中。他緊緊閉上牙關(guān),卻又不敵任羲闕的攻勢,便只得又無力地張開,接納著席卷而來的吻。

    任羲闕喘息逐漸粗重,唇齒從盧煦池唇上挪下,又徐徐舔弄起他冰涼的耳垂,同時抻開二指,輕柔地鉆入花唇窄縫之間,就著滲出的yin水淺淺打轉(zhuǎn)。

    感受到盧煦池的拒絕,任羲闕手上加了些力氣,一手牢牢將人按在榻上,另一手仍是溫柔至極地在xue內(nèi)揉弄擴(kuò)張:“就這一次了……乖?!?/br>
    盧煦池周身一震,模糊中只見任羲闕望著自己,黢黑眼中少年炙熱猶存。

    他胸口酸澀,口中有話說不出,只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任羲闕扶著自己已然腫脹高挺的陽物,翻起身體伏在盧煦池身上,高高扳起他的膝蓋,借著粘稠淌出的yin液,在泥濘痙攣的花唇口碾磨一陣,復(fù)而徐徐貫入。

    溫?zé)崛峄膔ouxue細(xì)微地抽搐著擠出yin液,將蚌瓣染得油光發(fā)亮,隨著陽物的抽動,沾到任羲闕碩大囊袋上,摜出啪啪脆響。

    宮中雖有嬪妃佳人,皇帝近日卻政事纏身,并未有機(jī)會紓解。此時只覺得這溫?zé)醳in靡的感覺太過熟悉,yin靡腥氣狡黠穿梭在指縫之間,與諸多回憶一同,遮掩在飛花處、酒盞中、月影下,一眨眼便捉不回,只能任它們離去了。

    他腦中炙熱,喘息粗重,死死扣住身下人骨骼凸起的肋間,攥著單薄皮rou,狠狠抽插。只覺得快意蒸至顱頂,逢上些夾雜銳痛的、難分難舍的酸澀,凝成熱汗,一滴一滴地淌到身下人的眼皮上,仿佛哭了似的。

    情欲逐漸蓄滿精關(guān),任羲闕身下被那抽搐的殷紅小嘴緊緊吸著,只覺得酥麻從四肢百骸升起。

    最后一次了,他怔怔地想,最后一次了。

    正抽插得急切,卻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絲不對勁——囊袋在盧煦池腿間拍出一片病態(tài)的艷紅,肌膚相合時,那陰牝和小腹卻仍是冰涼一片。

    回過神來,只見身下的人不僅花唇抽搐,渾身上下竟都涼得像冰,不由自主地顫抖抽動著,手指無力地癱在一旁,竟是連床單都攥不住了。

    任羲闕心下大驚,情欲霎時被澆熄了大半,忙輕輕拍他的臉。

    觸手一片冰涼濕滑的冷汗,只見陰暗中,盧煦池雙目緊閉,下頜緊緊咬合,一絲鮮血從唇間溢了出來。

    任羲闕一時間魂魄都要被奪去,原地愣了好一陣,才抖著手扳開盧煦池下頜骨,見他只是將舌尖咬破,堪堪放下心來:“怎么回事……哪里難受?!”

    盧煦池痛得迷迷糊糊,只覺得一根細(xì)錘狠狠敲打著陰部柔嫩處,每一下,都像是要將腹中血rou敲碎挖出。這般疼痛又彌漫到胸口肋間,一時只覺得自己身處炮口中,被火藥來回碾軋。

    這疼痛卻過于熟悉,直讓他心中驀然一驚——險險吊了十五年的稻草,終于要斷了。

    盧煦池轉(zhuǎn)過身去蜷成一團(tuán),任羲闕便也不敢催促,只得半跪在榻上幫他順氣。過了好一陣,盧煦池才停下顫抖,白著一張臉道:“沒事……想起孩子罷了。”

    任羲闕心中一痛,將他頭發(fā)撥到額旁:“對不起?!?/br>
    又道:“你不是說從前沒去過家鄉(xiāng)么……等你回了靈撫…朕給你安置個宅子,太醫(yī)此前說,若是身體將養(yǎng)好了,再孕也不算難事……把這些年,該補(bǔ)的都補(bǔ)回來吧。”

    燭火已經(jīng)滅了,熹微晨光渾濁泛白,像是營中的稠粥,順著裊裊炊煙溢進(jìn)屋中。

    盧煦池臉色青白暗淡,眼里卻殘存著星點(diǎn)夜光。

    他低笑了一聲:“好?!?/br>
    說罷調(diào)整了呼吸,強(qiáng)壓下體內(nèi)陣痛,翻身壓到任羲闕身上,掰開臀瓣,扶著那根挺拔的舉物徐徐坐下,撐著手臂上下挺動腰身。

    任羲闕起先擔(dān)憂,之后見他神色無異,便也開始小心翼翼回應(yīng)?;鹧媾噬龝r,卻將一切拋之腦后了,混沌中,只顧迅疾地挺身抽插。情欲酣甚美酒,高潮來臨前,他鬼迷心竅地扳起盧煦池的手腕,狠狠地咬了下去。

    濃重的血腥氣中,他也將自己的手臂抵到盧煦池面前:“給朕留個念想?!?/br>
    盧煦池咬牙騎在任羲闕身上,仿佛狂瀾中一葉扁舟,被疼痛和快意頂弄得說不出話來。他一扭頭,避過了任羲闕的手臂:“整個大漳的山河土地…還不夠陛下念想的么?”

    他緊緊攥著任羲闕的袖口。任羲闕轉(zhuǎn)頭望去,只覺得袖口明黃錦緞沉重如山壑河渠。

    yin水淅瀝瀝地從交合之處流淌下來,春日濕氣與顫抖的吐息相縈,裹進(jìn)最后一吻中。

    清晨霞光萬道,陵裕城郭一掃此前陰霾,連大軍都活絡(luò)了起來。

    任羲闕沉沉望著盧煦池:“先與我回宮中,找劉太醫(yī)開些培元的方子……待璩州那頭有了消息再走也不遲?!?/br>
    盧煦池剛要出聲,卻驀然心悸起來,只覺得一股悚意順著胃壁攀爬而上,周身涼意遍布。

    鼓聲悶響,馬蹄疾疾在帳前停下。南部探子急件來報,璩州輕騎遭遇雪崩,盡數(shù)埋于山腳……無一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