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溫存秒變修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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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安歌做了一個夢。 他像是靈體般漂浮在空中,看到自己白衣玉冠,在月神樹下的藤椅上小憩,眼前有一個不及束發(fā)之年的弟子在舞劍。 那弟子身著靈鶴派外院蓮青色弟子服,五官和秋白很像,看上去還更稚嫩些。藤椅上的自己閉著眼,卻像是能感知到身前少年的一舉一動般,稍有錯處就會有一片葉子從月神樹上飛出,輕輕抽在少年應該改正的地方。 少年練完一套劍法,有點泄氣地垂下了頭,用劍尖在地上輕戳著,還偷偷瞄著閉著眼的人。藤椅上的童安歌睜眼,沒什么表情地看了一眼那少年立刻不再戳地面的劍尖,眼神中似乎帶了點笑意。他走到少年身邊,聲音清冽如山泉:“第十九式?!?/br> 待少年全神貫注地擺好姿勢,他走到少年身后,手把手給低自己一個頭的男孩糾正動作。這樣的姿勢好像擁抱卻又有禮地保持了距離。 “第三十四式?!?/br> 他盯著少年,眼神有些不解也有些責備。 “為何你別處都站姿挺拔,這處卻總是含胸?” 他一手支著少年鎖骨下方,一手放在少年背上,兩相用力強行把他的上半身擺正。 “這樣會了嗎?” 少年僵硬著點了點頭,童安歌目光落在少年那泛著紅的耳尖,以為自己太嚴厲讓對方羞愧了,便說:“辛苦了,去領(lǐng)個木青果吧,記在我名下。切勿懈怠修煉。” 畫面疏忽變化,童安歌看到一個半大小孩脊背挺直地跪在院子里,頭頂肩上都覆上了一層積雪。夢里的自己在房間里用新學的陣法皺眉透過關(guān)著的房門一直在關(guān)注院內(nèi)的情況。小孩搖晃了兩下,帶著一身雪撲通倒在雪地里。自己飛速破門而出把人抱進了屋內(nèi)。 場景再度變化,這次他不再是空中幽魂的狀態(tài),他發(fā)現(xiàn)自己被一身黑衣的人捏著下巴,對方的嘴唇貼著自己的耳廓低語:“師兄不從我一日,我就殺靈鶴派一人。我不急,咱們慢慢耗。師兄覺得我拿他們試蠱如何?” 這場景太可怖太清晰,童安歌猛地從夢中驚醒,大口大口呼吸著,腦海中夢里的場景飛速退去,沒有幾息他就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神志逐漸回籠,他未起身就先聞到了一陣甜甜的食物香氣。夢里的不愉快在這誘人的香氣里漸漸淡去,他的嘴角也不自覺地翹起,先看到的是在自己床邊跪著的秋白,然后才瞧見床邊的小幾上放著一碗還冒著幾縷熱氣的甜羹。 秋白本來看著童安歌嘴角掛上的笑有些愣怔,看到對方眼神望過來又匆忙低下頭去,兩只大耳朵擺了擺,白色的大尾巴也乖巧地圍著身體蜷縮了起來。 童安歌看著那甜羹望眼欲穿,但想到秋白之前干的混蛋事他又不想和這壞妖說話。他嘴唇開開合合了幾次,最終還是不好意思張嘴要吃,只得氣悶道:“這里別的妖仆呢?換個別的妖仆來,不要帶毛的?!备灰椭x江月長得一模一樣,動不動還會把自己撲倒的。這壞妖! 秋白有一瞬間瞳孔地震,這人怎么!居然!他居然想要別的物種! 眨眼間把跑遠的理智找回,秋白低著頭悶聲答道:“沒有別的妖仆了?!彼烟鸶私o童安歌,又低頭跪好不說話了。 童安歌看著被塞在自己手里溫熱正好能入口的一小盅桂花紫米芋頭羹,又看了看那低垂著腦袋卻背脊挺直的跪著的人,覺得這樣的場景自己以前一定是經(jīng)歷過的,心里像是被撓了撓。無數(shù)個問題在腦海中打轉(zhuǎn),但手中溫度正好的甜湯太過誘人。他想起之前秋白給自己換落英茶的情形,也不知道這溫度適中的甜湯他做了多少回。他直覺知道秋白定不是妖仆,但卻對自己又有求必應溫柔至極。有時晚上睡覺秋白還會專門變成小狼崽蜷縮在他懷里,早上一睜眼也能正對上自己胸口趴著的小狼崽濕漉漉的大眼睛。童安歌不躲時小狼崽還會偷偷舔蹭他的下巴,對他的依戀不言而明。 念頭百轉(zhuǎn)千回。他不想辜負對方心意,便按捺住許多問題,先舀了一勺羹湯,問:“你要不要喝?” 秋白先是搖了搖頭,然后又意識到什么似的飛快抬起頭,正好看到童安歌面色尷尬地把舉著的勺子往回縮了縮。他飛撲上前把勺子里的甜羹吃掉,然后保持著雙手支在童安歌身體兩側(cè)的姿勢,眼巴巴地看著童安歌,頭上一縷銀色的頭發(fā)翹起,看上去又乖又呆,和性事中欲求不滿的大狼判若兩妖。 童安歌恍惚間覺得自己看到了大白狼本體。 他只好喂一勺給秋白,自己吃一勺,然后再喂他一勺,完全沒有反應過來自己被這樣那樣以后還要喂這壞妖吃甜羹有哪里不對。 一小盅甜羹很快見底,秋白有些戀戀不舍地從童安歌身上移開,把空掉的小盅放到小幾上,嘴角一直掛著點不管怎么壓也還是露出來些的傻笑。他白色的耳朵尖變得有一點點粉紅,試探性地用自己半人半妖的身體環(huán)抱住了童安歌的腰,頭埋在對方肩上,見對方?jīng)]把自己推開,過了好一會才放松下來。童安歌沉默了良久,滿肚子的問題哽在喉頭,最后只是有些埋怨地吐出兩個字:“壞狼?!?/br> 秋白瞬間熱血上涌,感覺自己下身又要抬頭。師兄的存在對他來說就是春藥。他忍不住把師兄撲倒回床上。童安歌看著這人一秒撕開溫順的食草動物的畫皮露出食rou動物的本性,震驚地眼睛都瞪大了,然而下一秒,更讓他震驚的事情發(fā)生了。 看著就要提槍上陣的秋白突然消失了。 他本以為秋白又變成了什么奇怪的形態(tài),有些迷茫地四下張望。哪知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電閃雷鳴,疾風將窗戶都吹開了好幾扇。“轟——”的一聲,主殿的門被撞飛到墻角,一個一身黑衣裹挾著冷意和殺氣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門口。 屋外的層層烏云將天幕遮得宛如黑夜,大雨毫無來由地傾盆澆下。主殿內(nèi)昏暗一片,來人背光站著看不清面目,童安歌當然一眼便看出那是謝江月。 “好,好,好。好個紅簾帳暖。師兄被那畜生艸得可快活?” 童安歌身體僵住,背脊寒意一陣陣上涌。他本猜測秋白是謝江月的化身,此刻卻下意識地往后退了退,快要把自己縮到床角。 “哈!師兄上趕著被那畜生艸,看到我反而要躲了?你喜歡什么我變不給你?” 他一手伸向童安歌的方向,童安歌立刻便感覺喉嚨被死死卡著,整個人都不由自主地被無形的手從床上一路扯到殿門口謝江月的手中。待那冰涼的手真正掐在童安歌細弱的脖頸上時,他已經(jīng)被勒得掙扎的力氣都漸漸虛弱,視線一片模糊中,他看到了那雙冒著幽幽紅光的嗜血的眼睛。 謝江月把他一把貫到地上,喃喃道:“我真是對你太好了,師兄。你居然會喜歡那半人半妖的東西?!?/br> 他作為心魔極力奪取這來之不易的rou身,就是為了把師兄牢牢禁錮在自己身邊,沒想到屬于妖族的那部分意識居然被他擠出身體后沒有消散。當他費盡心力提前出關(guān)想來安撫被血祭折磨的師兄時,卻在魔眼的回溯里看到人狼交合的場景。師兄像一只母狗般雌伏在那被自己厭惡的妖物身下輾轉(zhuǎn)承歡、yin蕩呻吟的場景讓剛出關(guān)的謝江月直接震塌了半個火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