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惡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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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云觀位于重重疊巒之上,茫茫霧靄之下,傳世三百余年,只傳授“坤道”,也就是女性道人。 雁不遙自修煉成仙身后,離開了原來修煉的,自立門戶,成為朝云觀開山祖師。 朝云觀授學弟子不過百人,派內(nèi)道學、仙術(shù)、煉丹術(shù)、劍術(shù)等無一出眾,屬于大千道觀中泛泛的一小眾。門規(guī)亦然不甚森嚴,但出觀需要御劍飛行三個時辰,尋常腳力無法企及,故此觀內(nèi)的弟子大多數(shù)未曾踏出過觀門一步。 雁不遙回去之后,只是告知了所有弟子,附近出現(xiàn)了一個強大的妖魔,見到離火出現(xiàn)首先是去通知她,絕不能以身犯險。 那個救回來的男子雁不遙根本沒有去管,其一她知道那不是好人,當時見到離火去到時剛好救了他而已,其二,是溯回帶回來的,其他弟子見到應(yīng)該知道去請止筎醫(yī)治,至于治好之后更是不用她費心,止筎自會讓人送其下山。 可她哪里料到,那個山賊壓根沒見過止筎真人,被關(guān)在了后院西竹閣,天天被人yin樂玩弄,最后氣若游絲的被丟到了外頭。 艷陽當空,青黃交接的蘆葦絮絮渺渺一片,隨風蕩漾金波,河灘上一只潔白媲雪的仙鶴昂首挺胸闊步走著,振翅sao羽。 凌芒劃過長空,一名少女站在拂塵的木柄上,御器而來,神容急促的喊道:“溯回,祥云山有離火出現(xiàn)!” 溯回引頸高鳴,回應(yīng)雁不遙的呼喚,雙翅擺動,身姿優(yōu)美的往上飛躍。雁不遙跳下鶴背,念動咒訣,劍隨即自主的插入劍鞘內(nèi)。 溯回的高飛如兩行雷厲風行的閃電,只見其影不見其形,不過兩刻鐘,已然到達了五百里外的祥云山。 白云之下,森林里火勢兇猛,黑煙翻滾,像是幾條纏繞在一起看不清面目的黑龍。 溯回在上空盤旋了好幾處,一時難以找到下角的方位。雁不遙舉著羅盤,邊看邊道:“西北巽門風行所往不利之,正東門離門火向旺之,只能在正西坎門下落,那顆榕樹后面……” 兩人停駐在地面,周旁竄動著逃亡不及的飛禽走獸,因被離火灼傷,不少動物力氣殆盡,難以逃出困境。正西方位屬水,水克火,榕樹的這一片暫時還沒有被離火波及。 雁不遙取出布袋里的法器,寶劍、拂塵、黃色的靈符、三清圣水、三清鈴等,一致擺開排兵布陣。這是“縛妖陣”,以地為靈符畫咒,以天作媒介吸附大自然的力量。 雁不遙嘴里念動繁雜無比的咒訣,搖著三清法鈴,咒法開啟之后,金光閃耀,眼見著不少精怪從火焰沖天中躍出,走投無路的跳入了鋪在地上的乾坤袋內(nèi)。 雁不遙不是修煉五行之術(shù)的,所以對水系的法術(shù)并不精通,為今之計只能引出制造這場離火背后的妖魔,把其消滅了,才能熄滅這場大災(zāi)難。 火焰逐漸逼近正西方位,這是修煉離火的妖魔發(fā)現(xiàn)了她,濃郁的黑煙團團簇簇的包涌過來,天地霎時就像是尚未開荒的混沌間。 雁不遙開著法眼,但見有不明物體在渾濁間蠕動,發(fā)出“嘶嘶沙沙”的聲響。 聲音近在耳邊,雁不遙四處張望,卻不見有物體出現(xiàn),黑煙紛紛擾擾,障眼之極。 她從布袋里取出一疊“伏魔符”,咬破中指,用血浸濕厚厚的黃色符紙。念念有詞,靈符如天女散花般四面八方飛散,黑霧逼退了一圈。一條黑影霎時佇立在榕樹后,一雙赤目沖沖閃動,分外醒目。 “既然敢放這離火,又何必畏畏縮縮躲在暗處?!狈鲏m搭在臂彎,久經(jīng)百戰(zhàn)的雁不遙老神在在的盤腿坐在仙鶴背上,溯回撲著銀淩泠泠的翅膀預(yù)防著黑影的進攻,一人一鶴、一搖一擺的晃動著。 榕樹后的黑影緩緩移動,至少用了半刻鐘,才把那碩大長如江河的軀體暴露出來。 這是一條修煉成虺的蛇,身長接近十丈,背上棱角分明,翅膀還未長成,雙爪尖長銳利,尾巴骨刺倒張炸裂。 蛇花百年成蟒,蟒用五百年成虺,虺用千年為應(yīng)龍。幸虧只是一條虺蛇,若是化成蛟或者應(yīng)龍,這都不是她能夠?qū)Ω兜摹?/br> “像你這種散仙,我不知吃過多少了?!彬成唠p目如青藍的燭火,灼灼艷艷,他不屑的說道。 雁不遙反駁:“像你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妖,全進了我的丹爐?!?/br> 虺蛇果然被激怒,身軀快若閃電的竄起,雙爪直抓雁不遙的面門。雁不遙抽出拂塵打開,腳尖點在鶴背上,翻了一個跟斗,跳下了地面。 虺蛇施展法術(shù),把赤紅的火焰通通逼向雁不遙,包圍得她連逃跑的縫隙都沒有。這離火一碰常物難以熄滅,除非是施法之人收手。 離火從顏色來分為七層,一層吞氣血精力為紅色,致使各種生靈難以使用出法力,坐以待斃,尋常修煉者終生只能施展前面五層。 雁不遙這一生智斗過無數(shù)使用“離火訣”的妖魔鬼怪,從身側(cè)的布袋掏出一張寬大的“金身符咒”揚開,往身上一裹,灰燼不沾的滾出了火焰包圍中,并迅速的飛出金錢劍,與虺蛇開始了長時間的斗智斗勇。 因金錢劍和靈符無方位的保護著雁不遙,雁不遙的法力驅(qū)使了得,虺蛇始終難以貼近她,局勢一時陷入了糾纏中。 金錢劍一直在身上亂戳sao擾,卻對堅硬的軀體只造成麻癢的皮rou損傷,虺蛇戰(zhàn)到渾身氣憤,火焰漸漸幻變成澄黃色,這是吞噬魂魄的高層“離火訣”。 他想也不想一爪子拍掉眼前亂竄的金錢劍,“嘩啦”清脆的一聲,劍身奇異的又脆裂了。虺蛇抓住雁不遙沒有了武器的機會,飛快的奔至她的身前,爪風扇斷了幾丈外的榕樹。 雁不遙還是好端端的站在仙鶴背上,手中握著一根毫端為赤金的毛筆,嘴里念動口訣。 虺蛇只覺額間莫名的疼痛不已,一時金光大射,凝神才發(fā)現(xiàn)被自己打散的金錢劍有一枚銅錢有預(yù)謀的貼在了額頭正中。 它慌亂而狼狽的長嘯出聲,頭顱、爪子和尾巴瘋狂的反擊,企圖阻止雁不遙靈活的在身上畫下的符咒。 大功告成的雁不遙氣喘吁吁的退開,正待要把它收入乾坤袋時,卻聽到一聲“震天雷”的大吼:“何人敢傷我兄弟!” 剎時一盆冰涼透頂?shù)乃鶅A斜而下,雁不遙躲閃及時,還是被從頭到腳的淋濕了一身。 雁不遙吐出口中咸臭的海水,迷著眼細瞧上空。離火頓滅,半空一條碧藍色蛟龍浮光琰琰的飛游盤旋,金光蓋頂,狀似神仙下凡。 蛟龍吐出了大量的水柱,碰巧熄滅了源源不斷的離離之火,水浸漫過山坡,大地霎時一片清涼。 蛟龍揚手下了無數(shù)道“霹靂雷”,雁不遙躲到后面越發(fā)吃力,剛想跳上鶴背逃跑,但是溯回趴在那處拼命的撲動翅膀,清越的男性之音嗚呼哀哉道:“可惡,我的羽毛被水澆濕了,難以飛行。” 雁不遙瞪大雙眸,摸了一把濕漉漉的仙鶴,為難至極。蛟龍出海修為至少一千年以上,她并沒有厲害的法寶,這不可能打得過呀。 “貞游,你先跑吧,不然我們兩個都跑不了?!?/br> 雁不遙擋在“霹靂雷”的攻擊前,著急的喊道:“要是我跑了,看他們怎么撕開你的軀體,挖你的內(nèi)丹滋補!趕快御動避水訣,盡快清理,這處我來擋??!” 雁不遙給溯回下了一道屏障,拼盡全力擋去蛟龍的全部攻勢。虺蛇在地上歇息了片刻,很快加入了戰(zhàn)斗之中。 溯回挪動笨重的身軀,要來幫忙,蛟龍用凝冰術(shù)把它由尖嘴到腳丫凍住,“骨碌碌”的眼珠子在冰塊內(nèi)轉(zhuǎn)動,徒留無用的看來望去干著急。 此前不是沒有遇到比她厲害的妖魔鬼怪,她靠著溯回的瞬息千里飛馳,多次死里逃生。可如今她又打不過人家,溯回唯一的絕技又被壓制住。前被水淹,后有火及,眼下一時陷入了困境,無論如何都不可能丟下溯回逃跑的。 眼看“水火”將要掩住兩人的身軀,雁不遙臨急之下,發(fā)出了一個求救的紙鶴,并用“金身符咒”蓋在一人一鶴身上,徹底做了個縮頭烏龜,等待救援。 “金身符咒”是以道袍施展開,上面畫滿了多重法力的符咒,水火刀劍不侵,但也僅限于rou體上不受破損。此時蛟龍和虺蛇在外用尖銳的爪子多次抓繞道袍,發(fā)覺道袍安然無損后,一時作罷。 兩個妖魔沒再用外力攻擊,而是合力用法力打擊鼓起來的一人一鶴。雁不遙的背挨了好幾下,護體的真氣亦然被打散,一口接一口的鮮血濺在了道袍上。上面的金印若閃若現(xiàn),這是施法之人修為受損,而法力不濟的現(xiàn)象。 等到救駕來到,她說不定就已經(jīng)氣血虧盡,走火入魔了?!柏毜篮湍銈兤戳?!”雁不遙一把掀開道袍,抽出腰間的拂塵,毫無章法的掃打著。 “砰”只聽到一聲沉悶的撞擊硬物的聲音,心內(nèi)奇怪,自己這一通亂打只能拍飛幾行螞蟻吧,威力能有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