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戀人
第九章“戀人” 被秋明春從地下室里“解救”出來,夏冬來不想把眼神分開同樣站在家門口臺階上的秋明春,他也沒心情從地毯下拿出備用鑰匙,他直接一腳踹在門上,算是發(fā)泄,也算是躲避背后如箭矢一般射來的目光。 門沒有被他踹開,他倒是被人攬住了腰。就著這個姿勢,他被人抱進(jìn)別的屋,抱進(jìn)他家對門,秋明春的家里。 “你想干嘛!”夏冬來收起他以往所有外加的表情,板起臉的時候有種令人心驚的威懾力。 秋明春不被這種威懾力所震懾住,相反他可以說是著迷地望著夏冬來的臉,把他臉上的表情描摹下來,記在心里,然后他才靠在夏冬來寬厚的背上,用一種歡悅的語氣說道:“我想抱著你啊?!?/br> 夏冬來想要掰開秋明春箍住他腰身的手, 結(jié)果輸給了秋明春的怪力,他老早就領(lǐng)教過秋明春不合常理的力氣,恍惚間,他好像又回到了地下室,跟他對峙的也是緊緊壓制住他的死變態(tài),他嘴里“死”字剛劃出一半,他的嘴唇就被一根微涼的手指抵住了。用手指按著夏冬來的嘴巴不許他說話的秋明春眼神也是涼涼的,“東來哥,想清楚再說?!?/br> “把你關(guān)在地下室的是誰?” “把你救出來的又是誰?” “這兩個不是一個人?!?/br> 明明這兩個就是同一個人,秋明春在睜眼說瞎話,但他有能夠說瞎話的依據(jù)。 這個依據(jù)讓夏冬來睜大了眼睛。 夏冬來本來就憋著一口氣,因著秋明春有著一層干弟弟的身份,他還想大度的把地下室揭過去不說。雖然能當(dāng)做沒發(fā)生過那件事,但是夏冬來再也不能跟秋明春親近下去,他想過找個時間搬出去,不會跟秋明春再有往來。 想得雖然很美好,那也只是他一廂情愿,秋明春沒想過那么簡單就放過他。 秋明春放出了一段視頻。 外放的聲音里是大段rou體相撞時yin靡的水澤聲,伴隨著兩個人急促的喘息聲。一個人只是在喘,而另一個人發(fā)出了叫聲。 被錄入電子設(shè)備的聲音跟平時在耳邊聽到的自己的聲音會有微妙的不同,可夏冬來還是第一時間辨認(rèn)出那個聲音是他自己的。 他在說,“慢一點……求你慢一點,那……那里,不能再進(jìn)去了!” 應(yīng)該被放進(jìn)同一個鏡頭里的另外一個人沒有回應(yīng)他的請求,吱呀的金屬晃動聲變得越發(fā)的響,他發(fā)出的呻吟也越發(fā)尖利,像一條快要崩斷的弦,在最后那一刻崩出了無比暢快又凄慘的吼叫。 夏冬來不用去看也能想像出自己高潮的樣子,一邊用roubang射精,一邊被人抽插的花xue在抽搐中泄出大股混著jingye的透白液體。 夏冬來從來不是一個重欲的人,但他會尋找快感,不吝嗇于發(fā)出這些快樂的yin叫,但他不能忍受他被人背地里錄下了性愛的視頻。尤其是這種宛若av場景一般的視頻。一方全面?zhèn)窝b,不發(fā)聲也不回應(yīng)另外一方,讓另外一方在鏡頭里顯露出所有的不堪。 夏冬來已經(jīng)轉(zhuǎn)過視線,他只是微微掃過放著視頻的手機(jī)界面,便能看到這份視頻的重點。他最不想讓人知道的秘密已經(jīng)暴露出來。 他,夏冬來,一個外表完全是個大男人的人,卻擁有了兩套性器官,有著兩套性器官也沒什么,他卻用這兩套器官輾轉(zhuǎn)承歡在另一個男人身下。 夏冬來把還放著視頻的手機(jī)摔到地上,屏幕上有了蛛網(wǎng)一般的碎裂痕跡,但這沒有阻止視頻的繼續(xù)放送。他還能看到屏幕上那個被手指撐開的rouxue,從里面正源源不斷流出白色的jingye。 這罪惡的痕跡刺激到了夏冬來的眼球,他眼睛充血,一腳踩在了手機(jī)上。手機(jī)這次再也不能工作,所有的零部件被夏冬來一腳又一腳地碾踏著。 秋明春就在一邊看著,看著夏冬來像一只暴怒的狂獅,臉上是絕對不會在他面前出現(xiàn)的嗜血模樣,在地下室里也不曾出現(xiàn)過這樣殘暴的表情。他看到夏冬來轉(zhuǎn)過頭,猩紅的眼睛盯著他,聲音已經(jīng)變得沙啞,“你用這個威脅我?!?/br> “如果你要說是威脅那就是威脅吧,我只想要說出一個讓你留下來的理由?!?/br> “理由?”夏冬來訕笑。 “對,一個絕對能栓得住你,不讓你逃開的理由?!鼻锩鞔嚎拷讼亩瑏恚缓ε孪亩瑏砼e起的拳頭,因為他已經(jīng)掐住了夏冬來的脈門,所以他敢再一次抱住夏冬來的腰,開口,“如果你敢走出這個家的門,我就在你們的群里發(fā)照片,比如說是這樣的照片?!?/br> 秋明春摸出一個新手機(jī),在相冊里調(diào)出一張照片,一張全身照,這是夏冬來的裸體。秋明春選擇了一部分放大。截取的角度很好,沒有把夏冬來軟趴趴的yinjing選進(jìn)去,只有一小部分的花xue入了鏡。柔弱的yinchun好像是剛剛成熟了的蜜桃,透出淡淡的粉紅,上面稀疏的陰毛被閃光燈照出了近乎透明的效果,顯得十分的干凈。 這應(yīng)當(dāng)是夏冬來第一次被抓,他還昏迷的時候,秋明春拍的照片。 “你……”夏冬來沒想到秋明春除了視頻還拍了照片,如此高清無碼的照片,讓他找什么理由跟群里的兄弟說,那不是他。 秋明春真的很清楚如何踩住他的軟肋。夏冬來暫時服軟,他說,“你要我留下來,為什么?” “因為我想要你留下來。在接不下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里陪著我?!?/br> 是不是還有其他的理由,秋明春沒有明說,但夏冬來覺得肯定有,秋明春有更想要的東西,只是他不肯說。就這樣他們開始了同居的生活。說是同居,其實跟以前夏冬來跑秋明春家蹭吃蹭喝的日子沒兩樣。秋明春沒有硬性要求夏冬來跟他一起睡。夏冬來從客房里出來,面前的桌子上擺了早飯。 跟以前是那樣的相似,但秋明春被人稱道的好手藝已經(jīng)引起不了夏冬來的興趣,他推開面前的早餐。有了一晚上的休息,夏冬來的精神有所恢復(fù),他不想要跟秋明春糾纏不清,他想把事情更明了地解決,所以他問秋明春,“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br> 秋明春回答的很干脆,夏冬來的反應(yīng)也很干脆,他直接脫衣服。衣服下蓬勃的肌rou上還有秋明春留下的清晰吻痕,鮮艷的紅撞上偏黑的膚色,情色的味道立馬就顯現(xiàn)出來,而且夏冬來知道怎么樣做,會讓自己顯得更可口一點,把肩膀放松,把胸膛挺起,肌rou被拉伸出一個美妙的弧度,強(qiáng)健的肌rou線條一直延伸到他緊實有力的腰腹。他的手臂越過了早餐的界限,撐在秋明春面前,“想要就來拿,不就是睡覺嗎?老子陪你睡?!?/br> “性不是全部,它能代表的只是一小部分的喜歡,我要的是更多的東西?!鼻锩鞔旱脑挃[明了是要拒絕夏冬來的邀約,仿佛那一個多月的床上交纏足以填補(bǔ)秋明春對他在性這一方面的喜歡。 填補(bǔ)過了就不再過分遐想。夏冬來這樣去想,不禁在從嘴里冒出一句話,“你真是個怪咖。” “謝謝夸獎?!鼻锩鞔哼€回了夏冬來的話,讓夏冬來更加覺得秋明春怪了。他在秋明春面前變得不愛說話,沉默地坐回椅子上,享用起他的早飯。 同居的第一天,時間在怪異的氣氛中度過。 秋明春竟然還是沒有讓他去陪睡。夏冬來睡不著,他偷偷來到秋明春的房間門口,沒有規(guī)矩的敲門聲,他是直接推開門進(jìn)去的。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巨大的書柜,上面密密麻麻地擺滿了書。夏冬來知道上面的書并不是擺設(shè),這都是秋明春讀過的。他把吸取到知識的書籍都堆積到上面,方便他的再一次復(fù)習(xí),再一次鞏固到把知識夯實。比如他現(xiàn)在就坐在書柜旁邊的書桌上,手頭上是一本書,他正沉浸其中,好像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到來,但夏冬來有看到他進(jìn)來的那一瞬間,秋明春抬起了臉,臉上是他見慣了的溫和微笑,接著就低下了頭。 秋明春在他面前的溫吞性子是一種假象,死變態(tài)或許是他的芯子,但介于這兩者之間還有一種殼,這層殼是普羅大眾對秋明春的印象。一個聰明孩子,一個聰明得猶如天才的孩子。他用這份天才贏回了一個高考狀元的名號,夏冬來還曾在那條慶賀的橫幅下拉秋明春一起拍過照。 夏冬來應(yīng)該明白,如果用下棋做比喻,在他想到了一步棋的后十步的時候,秋明春已經(jīng)想出在棋局終了之前所有的棋路,那個結(jié)局必然是他輸,秋明春贏。他有點小聰明,但他遇上了更聰明的人,他會輸可他又不想輸,所以他繼續(xù)往前走,走到秋明春面前,秋明春合上書,對上他的視線,輕聲說,“東來哥,有事嗎?” “秋明春……”夏冬來第一次用全名去稱呼秋明春,“告訴我你真的想要的是什么?” “我想要你,我打一開始就這樣告訴你了。”秋明春臉上的表情是無奈,無奈夏冬來的不肯相信他說的話。 夏冬來確實不太信,想要代表著喜歡嗎?如果是的話,秋明春的喜歡未免太惡意了,這不是他心目中的戀愛觀,戀愛是是美好的代名詞,顯然不是秋明春帶給他的這些遭遇。 夏冬來可以說是譏諷地求問秋明春,“你喜歡我?” “對,我喜歡你?!睕]有超過一秒鐘,秋明春就承認(rèn)了,他承認(rèn)的同時打斷了夏冬來接下來的話,“我的喜歡跟憐惜疼愛都不沾邊?!?/br> “我第一次感覺到我可能喜歡你的時候,是你那一次受傷敲開我的門??粗銤M身的血,我在想的不是怎么去給你包扎,我想的是為什么弄傷你的人不是我?!?/br> 夏冬來的眼睛里出現(xiàn)了震驚,所以那一次秋明春沒有很快幫他包扎不是因為被他的慘狀嚇住,而是被他挑起了性癖,想象對他施暴的人是自己?他沒忍住,把心中的想法脫口而出,“你是變態(tài)嗎?” “我是變態(tài),但我也只對你變態(tài)。”秋明春說出他的變態(tài)告白,“我對你的愛只有施虐欲,我想踐踏你,折辱你,讓你跪在我的面前,喊我……”秋明春在這里停頓,他見到夏冬來聽不下去之后快速從他臥室里離開的背影。 他對著那個高大的背影說,“這一段時間我不動你,只要你乖乖的做我的觀賞植物,等到我報道的那一天,我會給你蓋戳?!?/br> 夏冬來雖然走得飛快,但還是聽到了秋明春這番宣言。 秋明春口中的蓋戳是什么,等過了相安無事的二十多天以后,在秋明春家的玄關(guān)處,夏冬來才知道那是什么。 秋明春收拾好的行李箱擺在一邊,他站在玄關(guān)下,夏冬來在玄關(guān)上。他用一個仰視的角度看著夏冬來,懇切地問道,“東來哥,你愿意做我的戀人嗎?” 夏冬來既是討厭又是痛恨還有一點恐懼,情緒太多了,最后也就換成一句嘴毒的話,“誰要做你的戀人,來條狗才配你?!?/br> “哦,是這樣嗎。”秋明春看上去像是平靜的接受了,他伸開手,“那可以給我一個臨別的擁抱嗎?” 語氣有點可憐,夏冬來最后一層弟弟濾鏡即將用完,他上去給了秋明春一個抱抱,意思一下,變故就是在這個時候發(fā)生的。耳朵被狠咬了一口,再然后是脖子上被針扎的痛。 夏冬來捂著這兩處的傷口,秋明春一下子把他放倒。在他頭暈眼花之際,抓著他的腳,拖拽著他。他的臉剮蹭過地上的沙石,造出一些細(xì)小又繁多的傷口,沙子又?jǐn)D進(jìn)rou里,引起綿長又細(xì)密的疼。他靠著這些疼痛勉強(qiáng)撐到秋明春把他扔進(jìn)地下室的那一刻。 他聽到秋明春對他說,“帶著我的戳在這里好好反省,反省到我回來的時候?!彼f完之后就出去了。 外面落了鎖,隨后秋明春來到了地下室唯一的光源,那扇窗戶。他用一層層的黑色膠帶封在窗戶上。當(dāng)最后一絲光線都被膠帶擋去時,夏冬來身處在全黑的環(huán)境里。 他看不見。 他害怕黑暗。 而秋明春的腳步聲也遠(yuǎn)離了這里。 這里只剩下他了。 黑暗滋生無邊的恐懼。 恐懼又化成靨住他的一場夢,他在夢里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