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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唱會開始前幾天,經紀人在一家酒吧找到了莎茵。 omega背對著他,不停地給自己灌酒,伏在吧臺上喝得酩酊大醉。 “哎喲我說許悅音,這演唱會你到底開還是不開了?喝成這樣?”經紀人有些嫌棄地用手扇了扇風,還不忘翻個白眼。 他真是受夠莎茵這副樣子了,做事從沒個準信,有時候人也跑不見蹤影,生怕別人抓不住把柄。 酒入咽喉,莎茵臉色紅潤,還笑著說“好酒”。 他以前很少沾酒,現(xiàn)在只知道酒是越烈越好。 “別喝了!這演唱會你還辦不辦了?”經紀人和助理干著急,真是拿他毫無辦法。 “辦啊,這么不辦了?”莎茵拿著酒瓶,搖搖晃晃地穿過人群,大聲喊道,“演唱會不就在這開嗎?” 經紀人一拍腦門,覺得這家伙真是沒救了。 說來也真是奇了怪,這許悅音自從被封奕傷過一次心以后性情就大變了。 一種說不出來的變化。 但轉念一想,經紀人又覺得這是件好事,至少現(xiàn)在的“許悅音”要比之前的許悅音受歡迎。 他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轉頭看向身旁的助理,罵道:“還愣著干什么?快點拉他出去?。 ?/br> “哦哦……” … 醉了一宿,莎茵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后腦勺像被人敲了一棍,疼得厲害。 聽見動靜的經紀人敲門進來,還聯(lián)系了許悅音的好友徐林過來幫忙照顧人。 這些天許悅音在家里可謂是盡情地糟蹋,過得越來越頹靡。 “許悅音,你醒了?”徐林敲開門,看見莎茵坐在床上按揉太陽xue什么話也不說。 “你喝酒喝得太多了,到底是怎么了?不是說了那件事已經過去了嗎?” “什么事?”莎茵抬眸看他。 “就你和影帝那事?!?/br> “……”莎茵搖了搖頭,按住雙眼,看上去情緒十分低落。 徐林:“算了……不提他了。待會你歇好了我?guī)愠鋈ス涔浒??!?/br> … 到了下午,陽光正好。 莎茵坐在后座,無神地看向窗外。 “你以前都喜歡坐前面說視野開闊,怎么最近都喜歡往后面坐?”徐林從后視鏡里看他,心里有些擔憂。 莎茵不置一詞,看著窗外。 氣氛有些尷尬,徐林沉默了會兒,又說:“你昨晚喝醉酒的時候一直喊著‘寶貝’,怎么?是你的新對象?” 莎茵一聽,視線跟著看了過來,雙眸平靜無波,只是冷靜得讓人覺得有些可怕。 徐林也不敢再多問,把車子往一處空曠的街道停靠,“下車走走吧,散散步。” 兩人相處的過程中極少話,通常都是徐林說話了,而莎茵卻一個“嗯”都沒有,慢慢地走著。 徐林心里一直認為是封奕給了許悅音很大的打擊,但他不知道的是現(xiàn)在許悅音這副殼子里的靈魂早就不是原裝的了。 兩個人一前一后,在商業(yè)街走了一小段路,這時莎茵在一家商城前駐足。 “你要買衣服么?”徐林疑惑地看著他走了進去,然后又進了一家服裝店。 一位售貨員走了上來詢問莎茵想要買什么類型的衣服。 “我自己看,你不用跟著我?!?/br> “好……” 徐林搖了搖頭,心說許悅音最近這脾氣真是越來越古怪了。 接著他又注意到莎茵的視線在一頂帽子上停留。 那是款針織冬帽,帽頂上墜有兩顆毛茸茸的小球,很明顯是給小朋友戴的。 莎茵用手摸了摸帽子,不一會兒眼睛就紅了一圈。 徐林怎么也想不到,莎茵會把一些孩子穿的用的東西通通都買下來。 他心里有個大膽的猜測,脫口而出:“你這是……有了?” 莎茵沒理會他,親手把衣服一件件疊整齊,裝進袋子里。 路上,有位母親哄著孩子和他們擦肩而過,莎茵轉頭就跟了上去,嚇得徐林趕緊拉住了他。 “誒誒誒,我說你怎么回事?!你要搶孩子不成?” 莎茵的目的性太明顯了,死盯著人家的孩子不放,眼瞅著就要上去搶人了。 徐林用了吃奶的力氣才把人拉住,可莎茵的神色也逐漸崩潰,緩緩地跪坐在地無聲地哭了。 “你……”徐林從沒見過他露出這種表情。 無助,孤獨,絕望。 演唱會現(xiàn)場的后臺,莎茵摸了摸自己的耳墜,一遍又一遍地熟悉觸感。 他已經做好準備了,準備好做一個罪不容誅的惡人。 讓那些熱愛和癡迷他的人,奉獻出寶貴的精神力,來挽救他的摯愛。 他想起曾經他和小beta在夢里見面時候的場景——小孩總是守在電視機前看卡通動畫,不管是男孩子看的機甲怪獸還是女孩子看得偶像戀愛,他都要看。 后來小beta還指著一部動漫上的人物,問道茵茵未來是不是也會成為這樣的大明星。 “藍色的蝴蝶蝴蝶,飛啊飛啊~”小beta一邊看動畫片一邊畫畫,照著電視上的場景,原原本本地畫下來,嘴里還說著:“歌唄好漂亮,要是茵茵也穿她那樣的短裙就好了,最好只在我面前穿……” “靚仔背著嬌妻說什么悄悄話呢?”莎茵好笑地用腳趾點了點他的后背,“是不是在說我的壞話?” “我在說如果茵茵像她一樣穿吊帶黑裙子我一定會喜歡得不得了!”小beta回頭,眼里似乎閃爍著星星的光,“你穿裙子一定很漂亮!” 莎茵想了會兒,開腔:“我穿裙子做什么呢?” 小beta挺了挺胸膛,彰顯大男子氣概:“當然是給我唱歌??!我可以給你打call!” “那……”莎茵湊近他,語調放緩,“那我唱完之后,寶貝來幫我脫裙子好不好啊?” 聽著這曖昧的話,小beta一下子就紅了臉,低著頭再也不敢說了。 “哈哈哈……”莎茵捂著肚子在沙發(fā)上笑得前倒后仰。 他的小寶貝真是太可愛了! 想著又忍不住在臉上親幾口,軟軟香香的,把小人抱在懷里總是怎么讓人舒心。 … 如今站在臺上面對這些瘋狂的粉絲,莎茵呼出了一口氣,心里的包袱漸漸放下。 他得承認,他是個很自私的人,為了一段早應該結束的愛情去傷害其他人。 從當初把小beta關在家里開始,他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他用許悅音的殼子吸引了不少的粉絲,在場的大多都是歌粉,也有一些新加入的,無一不將目光匯聚到了他的身上。 他們猜不到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狀況,也絕對想不到自己的精神力值會在這一場演唱會之后極速下降。 站在一邊充當工作人員的徐林雙手抱臂,看著莎茵站在臺上,不禁回憶起之前他在街上緩緩蹲下身來狼狽痛哭的模樣。 到底是什么樣的打擊,才能讓他露出那種絕望的表情來呢? 身為許悅音朋友的徐林現(xiàn)在想不清,未來可能永遠也想不清楚了。 音樂的前奏響起,耀眼的燈光投在omega的身上,臺下的粉絲在那一刻瞬間躁動了起來,今夜他們的歡呼只屬于許悅音,也只屬于這首令人驚艷的新曲——。 沒有人知道這首歌是許悅音為誰寫的,他們只知道他們瘋狂迷戀的愛豆有了自己喜歡的心上人。 那么,歌中這個“你”,究竟是誰呢? 而在許悅音開口的那一刻,這個問題已經不重要了。 第一句歌詞似乎擊中了他們的心靈,讓整個身子都為之顫動了一下,意識開始模糊,像是身體里的什么東西被這清澈的歌聲給抽走了,卻找不到源頭。 回過神來時,他們依舊那么狂熱,但是莎茵清楚,那些精神力正以一種無形的形式,讓系統(tǒng)攬了去,去救那個冰封在他們記憶里的孩子。 “我會親眼目睹,你蘇醒的樣子。” 最后一句歌詞落下,莎茵嘴角勾起了久違的弧度。 還記得那首歌是怎么唱的嗎?茵茵。 我說「妄想廢墟里堆滿糖果」、「愿你我還尚有余力做夢」。 你說在失去我之后,你夢里的一切就全都變成了廢墟,裸露的鋼筋交圍成了一個孤獨的國,把你困在了絕望里。 現(xiàn)在我回來啦,托你的福。 你在廢墟里撒滿了糖果,引誘我一步一步地走回來。 你與我面對面凝視,表情和淚水逐漸崩潰。 是你先沖了過來,在我以為你要緊緊地擁抱住我的時候,你在我的面前跪了下來,牽著我的雙手,低頭虔誠地親吻,像一個無比忠誠的騎士。 曾經引人遐想的唇正微微顫抖著觸碰我的手背,我也能感受得到你的熱淚,正一滴一滴地落下,打在我的心里,融化那一顆曾被死神眷顧的冰封的心臟。 “茵茵,我回來啦?!?/br> 放低身子,溫柔地環(huán)抱住面前的人。 有你的世界,還是這么溫暖。 兩人的唇相互觸碰那一刻,小beta眼角的淚也緩緩落了下來。 … 在夢里溫存了很長一段時間,莎茵注意到小beta的皮膚和頭發(fā)都已經發(fā)白了,病態(tài)虛弱的模樣仿佛要轉瞬即逝。 感受到源源不斷的精神力在源源不斷地往自己的身體里輸送,小beta往莎茵的懷里靠了靠,說道:“茵茵,別擔心,只是‘復活后遺癥’啦……” 與之蒼白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莎茵紅腫的眼眶。 “你會好起來的……” omega牢牢扣住beta,心想著無論用什么樣的手段,都要創(chuàng)造出屬于他們現(xiàn)實里的幸福生活。 “你知道我以前有多恨自己嗎?恨自己不夠強,恨自己是一個omega,恨自己的小聰明和自信,最恨的是當初沒有在你的身邊布防……” 在小beta醒來之后,莎茵就要重新面對一個問題,就是當初的大意。 那時聽到噩耗后,他瘋狂地質問系統(tǒng),為什么沒有在第一時間告訴他,沒有布防。 系統(tǒng)卻冷冷地回復他,作為一個要和聯(lián)邦和星盜作對的“反動派”,早就應該自我意識到要保護好重要的人,可惜那時的莎茵沉迷在溫柔鄉(xiāng)里,還只貪圖一時報復的爽快,完全沒有想過這么做的后果,更沒有想到未來的大局。 【別把外援想得那么理所當然,你要意識到你的‘弱點’,而不是讓人跟在身邊,隨時隨地地提醒你要做些什么。懂嗎?莎茵·阿爾弗雷德先生?!?/br> 系統(tǒng)的一段話徹底擊碎了莎茵全部的信心。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這個可憐的omega都活在自己對于愛情的質疑里。 【你如果足夠愛他,就不會犯下這種錯誤了。】系統(tǒng)繼續(xù)說道,【等你什么時候意識到這種錯誤,并且去改變它,讓自己‘脫胎換骨’,我再讓你們重新相見。】 【他的死亡不會是你愛情的終點,而是你新的開始?!?/br> 莎茵緩緩轉頭看她,沙啞地問道:“你為什么會這么幫我……我那么蠢……自大得從來就不會聽你的意見……” 系統(tǒng)凝視著他,眼神有了一絲變化,明顯柔和下來,【因為幫你,是‘那個人’的意思,不是我一個人的意志。】 “那個人……?”莎茵試探道,“是誰?那個把我從醫(yī)院帶走的男人么?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你只要清楚,你和莎言的相遇和愛情是命中注定的,這就夠了?!肯到y(tǒng)嘆了一口氣,【你們的愛情,就是他對于‘幸福’的演示?!?/br> … 重新回憶起與系統(tǒng)的對話,莎茵有些不能忘懷,問道小beta知不知道系統(tǒng)的存在。 “茵茵是說那個穿著白裙子的漂亮jiejie嗎?是她帶我來茵茵的夢里的!”小beta隱隱感覺到了什么,問道,“茵茵,她是不是一直都在幫我們?” 莎茵苦笑,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這些年也發(fā)生了不少的事,茵茵一五一十地跟寶貝說,好不好?” 看著莎茵有些疲憊的神色,小beta搖了搖頭,中斷精神力的輸送,道:“茵茵先歇會兒吧,我會一直陪著你的,什么時候跟我說都行?!?/br> “那好,我瞇會兒?!鄙鹁o緊抓著他,嘟囔,“可別趁我睡覺的時候偷偷溜走哦?!?/br> 小beta和他躺倒在柔軟的草坪上,小聲道:“一只瞌睡蟲兩只瞌睡蟲三只瞌睡蟲~” 莎茵瞇著眼睛緩了一會兒情緒,才開口說起以前的一切,如何遇到那個神秘男人還有系統(tǒng),在游戲里靠殺玩家獲取精神力,后來又是如何變成許悅音的,還有用歌聲抽走他人的精神力…… 小beta眼睛都瞪圓了,張著嘴巴一臉震驚地看他。 莎茵刮了刮他的鼻子,苦惱道:“是不是在嫌棄我是個卑鄙小人,還有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 小beta握住他的手腕,難過道:“茵茵為我付出了這么多,我都不知道……都是我太沒用了,才讓你受那么多的苦……我真是一點用都沒有,只會給你拖后腿,對不起……” “別這么說,只要你不離開我,我就很滿足了,這些東西我來做就好……”莎茵給小beta擦眼淚,自己又不知不覺紅了眼眶,“把你養(yǎng)成胖乎乎的小豬,只伺候我一個人?!?/br> 小beta被他逗笑了,撐起身子把頭湊近,吻在他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