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海灘野戰(zhàn)戲
已是初春,砂礫里都泛著潮意。 海浪打著卷往岸邊沖刷,咸腥的味道抓著風四處飄蕩。 周澤站在秦熾身側(cè),蜷著腳趾等候?qū)а莅l(fā)話。 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拍攝過裸露的戲碼,唯一一次還是在五六年前,也只露出個后背,并不像現(xiàn)在幾近全裸上陣。 片場內(nèi)只有機械調(diào)試的聲響,周澤抱著手臂,垂頭望著腳趾縫中的砂礫,羞恥感蔓延到脖頸,白皙的肌膚透著粉。 工作人員瘋狂吞咽口水,美人就是美人,無關性別。 難怪古代君王好孌童,圈子里有那么多同性戀,像周影帝這樣的,誰能不動心? 海風吹得周澤有些冷,粉嫩的rutou受到冷空氣,被凍得立起來,看得人想咬一口。 周澤擋住挺立的乳尖,咬住自己的舌尖,懊惱自己的敏感。 “周澤,你躺在礁石后面,”蔡飛章比劃出一塊地方,“秦熾,你抱住他?!?/br> 周澤按照蔡導的指示躺好,秦熾擁住周澤的后背,不讓礁石硌到他的肌膚。 天為被地為席,讓周澤有野戰(zhàn)的感覺。 安全罩下面的膠帶貼住他的雌xue,汩汩的yin液從甬道深處冒出來,沖刷著膠帶,有松動的跡象。 周澤屏住呼吸,手指摳著砂礫,不敢發(fā)出任何聲音。 秦熾的荷爾蒙氣息往他的鼻孔里面鉆,熏得他腰身發(fā)軟,體內(nèi)的DNA被秦熾打上標記,下意識調(diào)動出興奮的爽意。 “腳趾先放松,然后蜷起來,”蔡飛章指揮著,“周澤,你太緊張了,把外套拿掉,先適應一下?!?/br> 周澤小心翼翼地脫掉扎在腰間的外套,修長筆直的腿一覽無余。 工作人員已經(jīng)遭受過刺激,偶爾有定力不夠的,胯下立刻頂出鼓包。 秦熾掃視一圈,哪里不明白那些人看周澤的眼神,和他看周澤的模樣如出一轍。 他現(xiàn)在都有些后悔拉著阿澤拍,阿澤那么心軟,他多纏幾個月說不定也能成,現(xiàn)在劇本給阿澤看過了,劇組也搭起來了,再喊停阿澤肯定不同意。 “好的,蔡導?!敝軡牲c頭,放松自己的身體。 “第2場1鏡開始,a?!眻鲇洿蛲臧逋说揭慌浴?/br> “cut,還是不夠,現(xiàn)在是樊初夢中的景象,你要剔除那種緊張的感覺,知道嗎?要夢幻,唯美?!辈虒Э粗鴶z像中的畫面提點。 連續(xù)三個月拍攝的磨合,周澤的演技已經(jīng)比之前精進不少,但對于電影來說還是不夠。 電視劇拍形,沖突要激烈,要能調(diào)動觀眾的情緒。場面恢弘,服化過關,男帥女靚,劇情不拉胯,就已經(jīng)是成功的電視劇。 電影拍神,大多情緒是內(nèi)斂的,從抽絲剝繭的畫面中提取出來,每個鏡頭都不能浪費,情緒表達需要更為精準的力量。 周澤想做十年磨一劍的演員,也曾在淺水池中偶爾自滿過自己的演技,但在蔡導面前,他連自信都做不到。 他不是個合格的演員,十年的時間磨掉他不少心性,共情能力的缺失讓他像個拙劣的畫家,腦海中能描摹出彩蝶紛飛雀落枝頭的靜謐,下筆的時候只剩下粗獷的線條。 “我試試。”周澤的額頭冒出冷汗。 蔡飛章頭戴鴨舌帽,滿面紅光地在一旁喝水。 是秦熾投資的電視劇,但其他影視公司還占了不少比例,可就不一樣了,由慕澤影視全權(quán)投資。 浪費別人的錢,蔡飛章多少有點愧疚感,花秦熾的錢,他半點壓力都沒有。 誰讓秦熾這混世魔王有錢,怎么折騰都賠不了。 他有預感,電影雖然是他用來追男人用的,但估計還得大賺。 人的運道真是不可計量,有些人生來便是順風順水,凡天地間所有,悉數(shù)贈予他,連愛人,都得給他挑個最好的。 蔡飛章是欣賞周澤人品的,能拿而不取,是為君子。 周澤出道十年沒有任何緋聞,秦熾出現(xiàn)就和他傳了緋聞,像是專門等他來一樣,真論起品性,他這個侄兒,和周澤還是差得遠。 “唉……”蔡飛章悠悠長嘆。 周澤以為蔡飛章是對他的表演不滿意,心中越發(fā)緊張,強迫自己代入樊初的視角。 他心中的紀源應該是什么樣的?同住一個屋檐下的繼弟,容貌出眾,啞巴,學習優(yōu)異,奪走母親的關注,應該是美好又讓人憎惡的。 他已經(jīng)三十三歲,現(xiàn)在要演十六歲的高中生,對他而言是極大的挑戰(zhàn)。 和之間實在太趕,以往他拍戲至少有一周的空閑時間,能夠讓他仔細揣摩人物的生平和心理。 他距離上次電影拍攝過去太久,久到他已經(jīng)忘記要鍛煉自己的面部肌理,讓自己符合人物的設定。 “阿澤,沒事的,這都是我工作室的人,今天拍不完明天拍,慢慢找感覺。”秦熾眸底晦暗不明,青年的乳尖挺立,看起來欠咬極了。 他正是剛開葷的時候,恨不得別拍了,趕緊收工回家慢慢揣摩。 “我……是不是很差勁。”周澤懊惱地抓著砂礫。 憑借一腔熱血就想重回電影圈,甚至妄圖再次摘得荊棘桂冠,是他太過不知天高地厚,糟蹋劇本。 “阿澤,你這樣說,還讓不讓別人活了?”秦熾無奈。 他在此刻切身體會到阿澤深入骨髓的自卑感,一點事情沒有做好就開始責怪自己,并不是他的錯,也并不是換成別人就能做得更好啊。 “你特別好,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周澤,23歲斬獲荊棘最佳男主角獎項,十年電視圈戰(zhàn)績斐然,你演過十七部電視劇,每一部都是主角,還都是家喻戶曉的角色,沒有人比你做得更好?!鼻責霌崦軡傻哪槨?/br> 工作人員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只覺得自己吃了一嘴的狗糧,他們做錯了什么要經(jīng)歷這些? 蕭流掀開太陽帽,手叉在腰上,走到兩人身前不遠處。 他被秦熾的話辣到耳朵了,這兩人擱這里演瓊瑤呢?就一個蜷腳趾的戲,能討論半天,等他們這么磨蹭下去,郝陽榮孩子上幼兒園了,他估計都還在漁村里鎖著。 “你們都出去,我來拍?!笔捔黪晾鴬A趾拖鞋,在攝像身后站定。 眾人面面相覷,等秦熾指示。 秦熾擺擺手,示意他們都出去。 “你怎么還坐這?”蕭流詫異地望著蔡飛章。 “我不坐這里坐哪?”蔡飛章張大嘴巴,合著他這個導演還要被清場啊。 “隨你?!笔捔骱敛辉谝?,眼神一收。 “秦熾,你去拿兩塊棉布過來?!?/br> 蕭流指揮秦熾把拿過來的布披在周澤身上,自己也裹上一條。 布是扎染的藍色花布,和漁村老太太頭巾布料如出一轍,不用想就知道是從哪里搜刮來的。 扎染布看著粗糙,披在身上倒是很軟,極大程度上緩解了周澤的寒意。 “周澤,你現(xiàn)在就想象,周圍除了你和秦熾沒有別人,你們背著家長,在礁石后面偷情,明白嗎?”蕭流撥弄著機器,好久沒玩,有點生疏。 蔡飛章這才知道,自己完全理解錯蕭流劇本的意思。 開篇就是樊初的夢境,村花和痞子是偷情,難道他和紀源在礁石后面不是偷情了嗎?開始緊張,后面才會漸漸放松警惕。 難怪蕭流和自己說隨便,感情他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里…… 要是別的導演,這時候估計拂袖走人了。 蔡飛章不一樣,他能混這么久,當然有他自己的處世之道,現(xiàn)在是學習的好時機。 蕭流是誰?十八歲就能寫出劇本,當之無愧的天才。 別說和蕭流比,就是他和周澤比表演天賦,都能把自己氣死。 “第2場2鏡開始,a?!?/br> 周澤想象著蕭流引導出來的畫面,摟住秦熾的肩膀,蜷起腳趾,腳背緊繃。 他的足弓很高,彎折起來成拱橋的形狀,腳趾夾著砂礫,隨著動作壓下去一個小坑。 “cut,情緒到了,張力不夠?!笔捔鞑[著眼睛點評。 “等一下?!敝軡杉鼻械卣f道。 下身安全套的膠帶被yin液浸透崩開,還好中間裹著扎染布,沒有出大事。 咸腥的海風夾雜著棗糕的甜香縈繞在秦熾的鼻尖,他舔了舔嘴唇,好想掀開安全罩cao弄進阿澤的雌xue。 “沒事,反正裹了棉布,沒人看見,換的話還得叫工作人員來?!?/br> 秦熾摸清周澤的脾性,知道他最怕麻煩別人。 “好了嗎?”蕭流掀眸望著猶如餓狼的秦熾,口水都快留下來了,也就傻乎乎的周影帝不知道。 “好了。”周澤調(diào)整坐姿。 他再次沉浸到紀源的情緒中,秦熾的吻猝不及防地落下,叩開他的牙關,勾著他的舌尖共舞。 周澤青澀地回吻秦熾,兩個人像是相濡以沫的魚。 蔡飛章看著秦熾頭疼,這個時候也不好打斷。 周澤忘我地沉浸在擁吻中,瞳孔陡然放大。 秦熾在做什么? 安全罩的膠帶被秦熾撕開,修長的手指伸進雌xue,在他的敏感點戳刺,嚇得他絞緊秦熾的手指,腳背也伴隨著秦熾的動作緊繃。 他瑟縮地往后退,示意秦熾停下。 “阿澤,讓我摸摸?!鼻責朐谒亩叺痛?,roubang拍在安全罩上,幾乎要將罩子撐開。 蔡飛章和蕭流都是人精,哪里看不出來秦熾在做什么? 蕭流不在乎,他們要真露天干起來,省時省力,還省得他勸了。 蔡飛章看這情形知道秦熾早就得手,想嘆口氣,又回神這是現(xiàn)場收音,憋得他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