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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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萬永忍痛起身時,易鋆已不見了。倒是有個媒婆來向萬袞提親,眉開眼笑,花枝招展如喜鵲。 萬永怔怔地坐在萬袞旁邊,聽著她們把姑娘們說得天上有地下無,卻是毫無反應(yīng)。直到萬袞推他一推,無奈笑道,“小永,你聽著有喜歡的嗎?“ 萬永搖搖頭。 媒婆臉上不太好看,萬袞忙賠笑道,“小永這是太高興了,一時沒回過神來?!?/br> 萬永緩緩道,“你們剛剛說,那些小姐們是如何看上萬某的?“ “哎呀!還不是有神仙托夢,天定良緣!“媒婆們又一個個唾沫橫飛地說起來,無一例外,小姐父母們的夢里都有一個俊美龍君,篤定他萬永將金榜題名,青云直上,嫁給他,以后就是一品夫人的命。 萬永低頭笑起來,笑了兩聲,卻又像是哭了。 他站起來,問萬袞道,“易鋆去了哪里?“ 萬袞疑惑道,“易少俠沒同你說嗎?他已去云游四方了。“ 萬永點(diǎn)頭道,“好,那我去尋他?!罢f畢便走回房間收拾行李,萬袞追來道,”小永,你不要任性!“ 萬永難得焦躁起來,直道:“師父,我真的非走不可!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說著去找那個司南針,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 萬袞無奈,回房去取了幾張銀票給他,萬永感激地看向萬袞。萬袞按按他的肩頭,語重心長道,“找不到,就早些回來,這里永遠(yuǎn)是你的家,師父也——“ 萬永已是一拜,起身離開。郭平已牽馬在外候著他,見他不取,也只道,“萬先生,早些回來。“ 萬永拜別。此一去,山長水遠(yuǎn),遙遙無期。 許是這一生最后一面。 也許在他抬起那雙燦金色的眼眸笑時, 他方某就已入了魔,執(zhí)念入心, 到底是,非他不可。 萬永自雇了車轎,一路從昆侖急馳東去,隨身自帶了零陵香的香囊,偶爾無人時叫一聲,也沒見有人。直到來到大都,詢問了易家所在,便就去了,遞了名帖。 不一時,便有家丁領(lǐng)他進(jìn)去,轉(zhuǎn)過正堂,繞過花園,到了后院佛堂。家丁隨后離開,只余他一人,靜悄悄地立在其中。 萬永有些緊張。雖則這看上去是普通大戶人家,但既然都是易鋆的親人,那豈不都是… 卻見一滿頭銀發(fā)的老夫人被兩名女子扶出來,兩位少女一者二十一二,一者十六七歲,都生得與玄鋆頗有相像處,都好看得很。只有些奇怪,兩人都是素服,那名年少的女孩更是連朵簪花也未戴,像是在為什么人服孝。 賓主見禮,坐下之后,老夫人開門見山道,“萬先生,鋆兒不在此處。“ 萬永聞言舒了口氣,直道,“那就好。我還擔(dān)心他自己回來,做些什么傻事?!?/br> 那位年長的小姐急急問道,“萬先生,你上次見我四弟,是在何處?“ “在昆侖山中?!叭f永道,又有些赧然。 年長的小姐便就向老夫人道,“四弟他…是否還在其中?祖母,我去尋找,或者讓…“極低微地說了個名字,“求他去找,行嗎?” 老夫人很不贊同,呵斥道,“嵐兒,你說的什么話!我們怎能再同魔界有牽扯?!庇中ο蛉f永道,“萬先生遠(yuǎn)來勞累,且去客房歇息。泠兒,去為萬先生尋間上房?!?/br> 萬永起身道,“多謝夫人,只方某耽誤不得,還要再去尋找易鋆?!?/br> 那喚作“泠兒”的小姐不知怎么辦才好,老夫人嘆了口氣。 年長的小姐尖銳地看他一眼,問道,“不知萬先生除與我家四弟是朋友外,可有其他的關(guān)系?” 萬永囁嚅了下唇,方道,“只是朋友。易少俠于萬某有救命之恩,萬某…” 年長的小姐卻冷笑一聲,打斷他道,“不求萬先生如何,只求萬先生不要為我家添麻煩。” 老夫人呵斥年長的小姐,萬永便就告退。 泠兒小姐送他出門,悄聲詢問易鋆的諸多事。萬永知無不言,心里不由想,原來易鋆真是被一家人當(dāng)寶貝寵大的,不由很是為他高興。 泠兒小姐微笑道,“我前幾日夢見過四哥,說萬先生要來?!?/br> 萬永愣了愣,一時苦甜交加,問道,“他…易少俠可有什么話對我說?” 泠兒小姐笑道,“也沒什么重要的話,只說讓我轉(zhuǎn)告你,等你中了狀元,他就去見你?!?/br> 萬永睜大了眼睛,心中欣喜不已。 泠兒小姐道,“只是他說,你做大理的狀元沒意思,要做就要做大宋的狀元,那才看得出你的本事?!庇置蜃煨χ?,“他已在青秋茶樓為你訂好了房間,春闈在即,要你去那里溫習(xí),到時會有人送你去臨安應(yīng)考?!?/br> 萬永簡直不知說什么才好,只得對泠兒小姐深深一拜。 泠兒小姐笑著扶住他,又叮囑道,“若是萬先生身體不適,去涼鴻醫(yī)館去尋我便是。不必?fù)?dān)心銀錢,去了青秋茶樓,就報‘易家四小姐的客人’即可?!?/br> 萬永應(yīng)了。 泠兒小姐說著又笑,“還有,四哥要萬先生知道,你家中已經(jīng)雇好奶娘和賬房,萬先生不必?fù)?dān)心家里,只一心應(yīng)考便是?!闭f著掩口而笑,“四哥莫不是已成了方家夫人了,這般事事經(jīng)心?” 萬永也不禁笑,笑著又覺眼眶濕潤,心中一陣暖似一陣。很想易鋆就在眼前,然后他很想給他一個擁抱。 去了茶樓,果然一應(yīng)都是準(zhǔn)備好的。連書冊都嶄新,文房四寶更是不消說。萬永心里五味雜陳,既是念他好處,又是恨他,又是笑他那心思,若要人斷,你做狠一次跑干凈也就算了,結(jié)果呢,不忍心的還是他,藕斷絲連的也是他。 萬永是個心淡的人,他向來對人沒什么感情。或許是因為從小被拋棄的原因,他對所有人都很難有什么熱情,即便是對萬袞,也只是平淡如水的感情。這汪靜水里忽然攪進(jìn)一條龍來,從此波濤頓起,再無寧日。 他一日日地挑燈夜戰(zhàn),茶樓里多的是金國貴客,他也不曾得見。直到有一日出門去買筆墨,還未下樓,就遇見了一位白衣道袍的青年。 只覺一時連呼吸都驚住了。 那白衣青年在樓梯上仰頭笑看他,萬永才知道:原來這世上,竟有比易鋆更好看上十倍的人。 白衣青年入他房間后,對他笑道,“萬先生,您下次見易水龍君,可否替我同‘他’說句話?” 萬永忙道,“什么話,公子說便是,方某定將帶到?!?/br> 白衣青年笑笑,說,“您只告訴‘他’:阿吟在終南山,雪林美人圖里等‘他’?!闭f罷便倏忽消失了。 萬永愣在了座上。 阿吟? 這名字他記得,易鋆體內(nèi)的魔尊說過——那白衣青年就是阿吟? 他不是已…? 萬永不由得松了口氣,由衷地為白吟和蒼梧笑起來,卻又擔(dān)心不已,怕蒼梧執(zhí)意要搶走易鋆的身體同阿吟在一處。 只是他尚未見到易鋆,這事也不急。 于是他便繼續(xù)苦讀,這夜卻不尋常,他房間外有醉漢的腳步聲和喝叫聲。 萬永隱約聽到有店內(nèi)伙計勸阻的聲音,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他的房門已被轟然踹開。萬永驚了驚,站起身來,那伙計捂著臉站在醉漢身后,飛快地跑下樓去。 醉漢毛裘胡服,跌跌撞撞地向萬永走來。 萬永奪身而跑,卻被他的大手一把握住肩膀,狠狠拉將回來,飛摔在床上,疼得呻吟一聲,翻身就要繼續(xù)逃跑。那金國貴族卻已欺身壓上,扼住他的頸子將他摁在床上,便去撕他的衣裳。萬永狠狠咬他一口,他吃痛,反手便一掌抽在萬永臉上。萬永頭昏了半晌,再回過身來,已是渾身發(fā)冷,衣裳都被剝了仍在地上,徒留他雪白的胴體在床上,無力地在那金國貴族黝黑健碩的身體下扭動掙扎。 易鋆… 易… 鋆…救… 萬永拼命地推踢這個金人,不斷地叫著易鋆的名字,卻是無人回應(yīng)。他雪玉似的手臂被粗魯?shù)嘏?,痛楚鉆心。他雪白的身體被侵入,一頭黑發(fā)凌亂地鋪陳在枕上,皺緊了眉頭忍耐,粉潤的唇瓣喘息著,他的身子背叛了他,一波一波的快感從他身下涌來,他忍不住地挺腰抬臀想要更多,想要那陽物給他更多的快樂,直到將他插出脈脈春水來,順著他被揉捏的雪白臀部流滴到床上。 他也是個男人,屈服于rou欲,也很正常不是嗎? 萬永一邊痛苦地恥辱著,羞慚地背叛著,一邊在rou欲里沉淪。易鋆同他痛苦慘烈的初夜,和這他如花朵盛放一般開在這金人懷里的享樂之夜,讓萬永流下淚水來。 這一夜過去,他還有資格去找易鋆么? 他還能等易鋆來見他么? 還能么? 答案只有一個: 不能。 他再也見不到易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