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長恨無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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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翠從凡間回來時,白吟正望著懸崖之上單狐之山的入口。他自瘋病漸好后,一直住在入口旁的古槐樹上,風(fēng)雨無阻。宗旨知道他在等待蒼梧的轉(zhuǎn)世再從懸崖上來,苦勸他無果,也便隨他了。 翠翠一去凡間三十七年,白吟原本以為再也見不著她,卻于這一日,她被嬰垣送回境內(nèi)。 白吟驚訝一瞬,還未行步,拾翠已經(jīng)瞧見了他,眼淚一下子落了下來:“吟哥哥!“緊跑了幾步撲到了白吟懷中,大哭起來。 白吟摟住她,望向嬰垣。 嬰垣只笑笑,道,“吟兒想問什么?“ 白吟忍下恨意畢恭畢敬問道,“阿吟想問師父,翠翠犯了什么錯?總不會是姒阿姐當(dāng)年的錯處?!?/br> “不是?!皨朐p巧回答,”吟兒放心便是。翠兒只是未能完成陛下的任務(wù),反被李氏皇帝絞殺,陛下仁慈,聽了為師的勸,放她一條生路,再對她行些教導(dǎo),給她一次機(jī)會?!?/br> 白吟道,“多謝師父?!?/br> 嬰垣微微一笑。 白吟明白他的意思,便拍了拍懷里身體發(fā)福的女子道,“…翠翠,你先回去,回家了,沒事了?!?/br> “吟哥哥…“翠翠的眼淚撲簌簌落下來,還待向他說什么,卻看見他嚴(yán)厲的眼神,只得回身向嬰垣行禮后離開。 見她的身影隱在翠林之中,嬰垣走向白吟。白吟動也不動,看向嬰垣的目光平淡若空,任由嬰垣將他壓倒在崖壁上,解開他的束帶,從后剝開他的白衣,褪下他的褻褲,探指入他的菊xue。 白吟只咬牙忍耐,深吸了一口氣,菊xue的柔軟rou壁蠕動起來,侍候著嬰垣的手指。 嬰垣作為一個閹人,想要同他交合是不能,卻想得出辦法在他身上盡興。 白吟不由哂笑道,“不知師父的手指也如阿吟一般舒服么?“ 嬰垣的指節(jié)猛地一頂,白吟低低地痛哼一聲,伏在崖壁上膝蓋發(fā)抖,玉白的手指攥在嶙峋的石壁上,不一時便被壓出了紅痕。 嬰垣壓在他耳邊,陰笑道,“阿吟舒服,師父也就滿意了?!?/br> “那還真是…多謝師父好心…“ 嬰垣一邊用指節(jié)折磨他,一邊呼吸粗重地壓著他的雪軟臀瓣摩擦。白吟強(qiáng)自忍耐,一聲不吭。嬰垣被閹割后,那處疤痕粗糙,蹭在他柔嫩的屁股上,白吟幾欲作嘔。又被嬰垣空出來的手不停地?fù)崦厍靶「?,直恨不得回頭一口咬死嬰垣。 可他只能順從。從他回到單狐之山地這一刻起,他就只能順從。為了活著再見到蒼梧一面,他也只能順從。 每想起蒼梧一次,他對嬰垣的恨意就能深上萬丈。 只要能讓他再見蒼梧一面…他就要嬰垣死無葬身之地,永世不得超生! 嬰垣忽然道,“吟兒,為師去接翠兒時,瞧見了魔尊蒼梧的轉(zhuǎn)世。“ 白吟身子一顫。 嬰垣yin褻地摸弄著他白嫩光潔的會陰和柔軟雪白的大腿,說道,“是個好郎君,生在太原郭氏,平定亂臣有功,已封為國公。“ 白吟眼圈紅了。他想笑,卻不知怎地又想落淚,卻也只能問出一句,“他過得還好嗎?“ 嬰垣笑道,“娶妻,生子,伉儷情深,子孫滿堂。“ 他說一個詞,白吟便顫抖一下,到最后,只能咬著唇齒,也止不住那如篩糠的身體顫抖。 嬰垣將白吟翻過來,抵在懸崖石根上,瞧著他崩潰無措的神情,字字誅心道,“也不知這四百年間,他娶過多少女人,生過多少子嗣,吟兒,你說呢?你最曉得,那魔尊生前招女人喜歡得很?!?/br> 白吟軟癱著身子,一身凌亂弄臟的白衣,眼神空茫,只呆呆地落下淚來。 嬰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捏開他的嘴,就探指伸進(jìn)去攪弄。白吟隨他擺弄,再也不能出言不遜。 直到白吟忽然說,“師父…“ “你讓我見見他…“ 他的聲音那般懇求無助,便是鐵石心腸的人也不能無動于衷。 嬰垣卻只笑道,“為師做不得主?!?/br> 白吟攥著他的手臂,尖聲道,“師父,你cao我!你想怎么cao我怎么cao我!你讓我見見他、見見他!師父,只一面就好!吟兒隨便師父cao!好不好?“他眼神狂亂,已是又瘋了。 嬰垣可惜地?fù)崦怂拿嫒菀话?,將他的手扯下來扔到一邊。白吟如狗一般爬到他腳下,仰頭看著他,抱住他的大腿探頭,舔吻上嬰垣小腹末端性器被割去后、猙獰丑惡的傷疤。 嬰垣很是滿意地?fù)崦你y發(fā),按著他的后腦,令他的面龐貼在小腹上,嗅著他惡心的氣息,舔著他惡臭的皮膚。白吟侍奉得那般賣力,便是最低賤的奴隸也比不得他下賤。 直到嬰垣盡了興,抬起白吟的下頜,望著那點(diǎn)燃一點(diǎn)希望的明亮眼睛和諂媚的笑容,嘆息道,“吟兒,為師幫不得你。這頸上人頭,為師可還想要?!?/br> 白吟眼中的熄滅了,那僵硬的笑容還掛在他臉上。 嬰垣推開他,白吟軟若無骨地摔倒在地上,便是再也爬不起來,雪白的臉上臟污泥濘,空茫無比。 嬰垣只邁過他,便消失在了崖壁之中。 白吟靜靜地趴著,他什么也不想去想,什么也不想去想,仿佛這樣他就已經(jīng)死去了。他的左胸口劇痛,仿佛他的心都碎成了千白片。 直到拾翠的哭聲將他吵醒,苦澀的藥味在他口中彌漫。 他恍惚地睜開眼,望著淚痕滿面的女子,虛弱道,“翠翠…“ “吟哥哥…“拾翠握住他的手,哭道,”吟哥哥,你怎地讓他那般糟踐你!吟哥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怎么…你怎么…“ “那不算什么?!八芷届o地說,想了想,看著容顏華美的妃子問道,”翠翠…我有一件事想問你,你不要騙我,好不好?“苦笑道,”你吟哥哥已經(jīng)被人騙了太多次了,你不要再騙我了,好不好?“ 拾翠點(diǎn)點(diǎn)頭,給他擦去臉上的污泥,又是哭出聲來,溫?zé)岬臏I水一滴滴地打在他臉上。 白吟輕聲問道,“你見過太原郭氏的那位國公么?“ 拾翠怔怔地點(diǎn)頭,電光火石間明白過來,立刻道,“他同梧桐哥哥一點(diǎn)也不像!嬰垣騙了你,吟哥哥!“ 白吟閉上眸子,淺淡地嗯了一聲,疲乏道,“讓我休息一會吧?!?/br> 拾翠便攬他枕在腿上,眼淚一滴滴地落在他臉上,道,“吟哥哥,你不要以為我在騙你。郭將軍同梧桐哥哥,是半分像處也沒有的?!?/br> 白吟微微笑了笑,茫茫道,“他是不是已經(jīng)娶了妻,生了子,我是半分也不想知道了。他騙過我,我不要再信他了?!?/br> “吟哥哥,梧桐哥哥他也有苦衷?!笆按淙崧暤?,扭頭落下兩串眼淚,回頭笑著對白吟道,”你不是對我說過嗎,你在西皇宮,他對你很好很好,他為了你冷落那些妃嬪,哪怕晚上照例要去臨幸,也從不曾落下同你一頓晚飯。他不是故意辜負(fù)你,從小我們?nèi)齻€在一塊玩,他都只顧著你的。哪能因?yàn)閯e人辜負(fù)了你?“ 白吟默然,半晌道,“算了,不提他了。翠翠,你這些年還好不好?“ 拾翠含淚笑道,“好,很好。我遇到了一個人,他對我,就像梧桐哥哥對吟哥哥那般好?!?/br> 白吟笑了,很是欣慰地?fù)崦鲜按涞哪橆a,嘆道,“那就好。“ 拾翠笑笑。 白吟問道,“你被絞殺,是怎么回身?“ 拾翠微笑道,“是我情愿為他死的?!?/br> 白吟怔了怔,起身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拾翠只拂了拂耳下玲瓏的墜子,輕描淡寫道,“是我誤了他,令他日日只知道圍著我轉(zhuǎn),直到叛軍逼宮,他帶著我逃跑,路上士兵嘩變,逼他殺我,否則便要?dú)⑺?。他一道旨意賜死了我?!?/br> 白吟呼吸顫抖,扶上拾翠圓潤的肩頭,試圖溫和道,“翠翠,那都過去了,忘了吧。“ 拾翠含淚笑看他,忽然雙手捂臉痛哭起來。白吟抱她在懷里,拍著她哽道,“哭吧,哭吧…哭夠了,心里就不那么苦了…“ 拾翠哭得哽咽難言,也不知道哪來那么多淚水,直將白吟的衣衫都浸透了,哭得天上都下起了雨,將她繁復(fù)華美的牡丹裙裾沾染成泥水樣。 白吟抱著拾翠,半晌,強(qiáng)撐著站起身來,抱著她一步步向遠(yuǎn)處山間的重樓走去。 白吟強(qiáng)笑打趣道,“重了不少?!?/br> 拾翠泣笑了一聲,又哭。 白吟哄她道,“回家去…讓紫姑姑給你做好吃的。你最喜歡的玉露團(tuán)?!?/br> 拾翠哭著應(yīng)了,摟著他的頸子哭道,“吟哥哥,是不是男人說的話都不算的?“ 白吟道,“可能吧?!?/br> 拾翠落淚道,“他說過的,‘在天愿做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吟哥哥,你說他會記得嗎?“ 白吟溫聲道,“會記得的。我們翠翠這么好,他怎么會不記得呢?!?/br> 拾翠笑了聲,又哭了起來。 白吟說,“翠翠,他是愛過你的。至少他說那句話時,那一刻他是真的那么想過。“ 拾翠嗯了一聲,埋在他懷里流淚不止。 白吟看了看天空,說,“他總會來找你的?!?/br> 拾翠哭道,“他只是個凡人,他找不到我的!我還有許多話想問他,想問他后悔嗎?想問他為什么那么狠心?想問他…吟哥哥,吟哥哥,我到今日才知道你的苦楚…“ 白吟無言以對,半晌,說,“翠翠,他為你流了淚嗎?“ 拾翠看看他,臉上的妝容已經(jīng)花了,活像她小時候不懂,蒼梧自告奮勇給她化妝,搞成一個大花臉,他和蘭jiejie在旁看了,一個笑得肚子痛,一個忍笑打來清水給氣惱的小兔子卸妝。這么多年過去了,她永遠(yuǎn)是他們的小meimei。 拾翠輕輕地嗯了一聲,“他是哭了,我去時,看到了他的眼淚。吟哥哥,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我想,凡人不過百年,他已七十一歲了,我等他三十年。如果等到了他,我就原諒了他?!?/br> 白吟一言難盡地看著拾翠,“他怎么年紀(jì)這么大?“ 拾翠臉上浮起紅暈,含羞道,“吟哥哥,我同你說了,你不許笑話我。“ 白吟也微笑,道,“吟哥哥不笑你?!?/br> “好吧…其實(shí)…“拾翠羞得臉紅道,”其實(shí)我原本是他兒子的王妃,他喜歡了我,才把我迎進(jìn)宮去做貴妃。“ 白吟一臉復(fù)雜。 拾翠羞道,“吟哥哥,你…“ 白吟果斷道,“你吟哥哥不怎么喜歡這個人做你的夫君。我看你也別等他了,吟哥哥以后給你另選個人吧?!?/br> “不要!“拾翠嬌聲叫道,”我…我就要他…“ 白吟輕笑一聲,點(diǎn)頭道,“看來他是真的對你很好了?!?/br> “是啦,“拾翠滿臉幸福地回憶道,”他知道我喜歡吃荔枝,特意讓南方進(jìn)貢荔枝,怕不新鮮了我不喜歡,讓人一刻不停地跑官道快馬送進(jìn)宮里來?!坝謸е滓鞯念i子笑道,”吟哥哥,我同你說,也不怕你生氣——“ “雖然梧桐哥哥做魔尊很厲害,可是三郎他也很厲害。他剛登基那會,國政凋敝,皇親互相殘殺,是他一人之力穩(wěn)定了政局不說,還把國家治理成了盛世。是不是很厲害?“ “梧桐哥哥很好看是不是?可是三郎也很好看,我嫁他時他年紀(jì)也不小啦,可還是十分英俊。梧桐哥哥老了,也不一定有他好看!“ “梧桐哥哥是很好,可是他更懂得討女孩家歡喜,他宮里妃嬪比梧桐哥哥宮里還多,可他只喜歡我,有了我之后他就再沒寵幸過其他妃子啦!“ “三郎還通音律,他同我一塊做了首霓裳羽衣舞曲,好聽極啦!回家去,我跳給你看!還有…“ 白吟聽她說著,微笑著,也不說話,就看她的眼淚止住了,嬌媚的眼眸中流露出無比照人的光彩和愛意。 一年后,懸崖上的禁制忽然松動,有一仙風(fēng)道骨、眉目清秀的年輕道人穿墻而出。 白吟抬頭見到,微微一笑。 道人乍見他容光,怔愣在地,反應(yīng)過來立刻躬身行禮道,“驚擾仙人,還望恕罪。我奉唐皇之命而來,不知貴妃玉環(huán)可在此蓬萊仙境中?“ 白吟含笑道,“在的。貴妃等候皇上已久,日日以淚洗面。不知閣下可有唐皇的信物?” “有一金釵在此,是唐皇親手所制。云當(dāng)日為貴妃合婚時所贈,貴妃定當(dāng)認(rèn)得?!?/br> 白吟便引他前去,隨意問道,“閣下師從何處?能尋到此地,十分難得?!?/br> “貧道乃逍遙門下劍修,瑯琊王姓,字云棲?!?/br> 白吟也見禮道,“我姓白,名吟,字子今。” 單狐之山與凡間不通,白吟問他些世間之事,王云棲一一作答,十分耐心。不一時已到了重樓之下。 其后如何,自有詩為證: 樓閣玲瓏五云起,其中綽約多仙子。 中有一人字太真,雪膚花貌參差是。 金闕西廂叩玉扃,轉(zhuǎn)教小玉報雙成。 聞道漢家天子使,九華帳里夢魂驚。 攬衣推枕起徘徊,珠箔銀屏迤邐開。 云鬢半偏新睡覺,花冠不整下堂來。 風(fēng)吹仙袂飄飖舉,猶似霓裳羽衣舞。 玉容寂寞淚闌干,梨花一枝春帶雨。 含情凝睇謝君王,一別音容兩渺茫。 昭陽殿里恩愛絕,蓬萊宮中日月長。 回頭下望人寰處,不見長安見塵霧。 惟將舊物表深情,鈿合金釵寄將去。 釵留一股合一扇,釵擘黃金合分鈿。 但教心似金鈿堅(jiān),天上人間會相見。 臨別殷勤重寄詞,詞中有誓兩心知。 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 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