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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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當(dāng)空,燕都夜市中仍是人聲鼎沸,勾欄旁歡聲笑語,長街之上游玩的凡人們往來如織,無數(shù)珍饈奇物陳列在店旁攤上,引得小柏躍下酒樓的屋脊來,流連于此。 白吟被小柏牽著手,跟在他身邊,只得催促道,“等驗(yàn)明正身了,再回來玩也不遲?!?/br> 小柏卻不理,自得其樂地拿了枚白玉狐貍玩耍,就聽那攤主笑道:“公子好眼力,這是某的得意之作?!?/br> 那白玉狐貍確實(shí)可愛非常,憨態(tài)可掬不說,連身上的毛發(fā)都纖毫畢現(xiàn),摸上去卻甚覺光滑。 小柏心喜,也便拋了一張銀票給那攤主。那攤主咋舌道,“公子,您這么大的票子,我這小攤找不開?!?/br> 白吟便問道,“價(jià)錢多少?” “五十兩?!睌傊餍Φ?,擺明了要宰一道。 白吟也只微微笑了笑,對(duì)小柏道,“看到那邊的錢莊了嗎?你去兌些現(xiàn)銀來,我在這等你?!?/br> 小柏哦了一聲,抬步就去,走了兩步回頭道,“你不許自己跑!” “放心吧。我還得等你帶我一塊回去呢。”白吟笑笑說。 于是小柏便去了。白吟撫摸著那枚白玉狐貍,嘆息一聲,道,“就是太好看了。不然…也不會(huì)…” 那攤主聽得真切,笑道,“公子可是心疼那五十兩?實(shí)話說與公子,這物件原本是御制的一對(duì),宮里挑了好的那件去,這枚我留它無用,便拿出來賣了。但憑它這來歷,莫說是五十兩,便是一百兩也賣得。” 白吟聞言怔了怔,一時(shí)心情復(fù)雜。那廂小柏已兌了現(xiàn)銀回來,一手交付了攤主,一手便拉著白吟離開,往皇宮而去。 白吟握著那枚溫潤的玉狐,聽小柏問道:“如果那皇帝不是我爹,你要怎么辦?” 白吟答道,“不怎么辦,繼續(xù)去找你爹吧?!?/br> 小柏身側(cè)的長刀嗆啷一聲。 白吟無奈道,“這是凡間,別亂動(dòng)兵器。他怎么也是個(gè)皇帝,哪能讓你說殺就殺呢?!?/br> “可是他睡了你!”小柏憤憤道,引得路人側(cè)目。 白吟嘆道,“我自愿的。跟他沒關(guān)系?!?/br> 小柏哼了一聲,白吟揉了揉他的灰發(fā)安慰。小柏不滿道,“我又不是小孩?!?/br> 白吟笑道,“論理你也該喊我一聲爹爹?!?/br> 小柏嗤笑一聲,從白吟的角度看去,實(shí)在是同蒼梧像得不得了。白吟不禁心神一亂,下意識(shí)地握緊了小柏的手。 小柏轉(zhuǎn)頭看他,見他刻意隱藏的容顏上露出若喜若悲的神情,不由煩道,“別想啦,我又不是你兒子,我是你男人!” 白吟迷離地唔了一聲。 小柏聽他語氣不對(duì),一看他已身形微晃,趕緊攔腰抱起他躍上道旁的樓閣之上,晃著他的肩問道,“你怎么了?白吟?” 聽他喚“白吟”,白吟神智才稍稍清醒,閉目半晌,才道,“沒什么。走吧?!?/br> 小柏疑惑不已,回想他方才眼神混沌的模樣,不由問道:“你方才…怎么像是失心瘋了?” 白吟輕笑一聲,道,“是瘋了?!?/br> 小柏眉頭皺得愈發(fā)緊,邊凌飛樓宇,邊將懷中的白吟在月下打量,卻見他笑容淡和,眼神溫亮,哪有一分瘋子的樣子? 白吟慵懶道,“你看我是不是還沒瘋?” “是啊?!?/br> 白吟淡淡道,“已經(jīng)瘋了。六百年前我就已經(jīng)瘋了?!?/br> “你別嚇唬人?!毙“夭荒偷溃澳苡惺裁词聲?huì)讓你瘋掉?” 白吟笑了幾聲,那笑聲既慘然又瘆人,小柏不自覺地繃緊神經(jīng),卻見他拿起那枚白玉狐貍在月下端詳。 白吟問,“你知道我最想要什么嗎?” 小柏皺眉道,“你想要什么?” “……想…一開始是想離開那個(gè)地方,同他好好地生活;后來是想他能回來,能見他一見;再后來…就什么也不想了。只想要他好好地生活,夫妻和美,子孫繞膝,快活就好了?!?/br> 小柏說不出話來,直覺有些鼻酸。 白吟微笑道,“瑤碧夫人和你都很好,如果真能找到他,我想把他還給瑤碧夫人。” 小柏問道,“那你和我呢?” 白吟笑了兩聲,道,“我的身子是你的?!?/br> 小柏冷哼道,“你是賺了我的承諾——我今日發(fā)現(xiàn),只要你的身子還不夠?!?/br> 白吟一副任他處置的態(tài)度,道,“我也只能給你那個(gè)了。” 有種荒謬的滿足與空虛混雜的感情充沛了小柏的心田。 白吟仰頭問他,“你不想要了?”他語氣中仿佛還有一分祈求小柏要的意思,帷簾滑落,將他盛過月華的面容露在小柏眼中,神情癡癡的,落寞的。 他身上那種迷離妖異的感覺撲面而來,小柏從不怕什么,卻此時(shí)也有時(shí)惑亂。仿佛感覺到他同自己父親的過往糾纏,是如何刻入骨髓地將白吟扭曲成這副要瘋不瘋的模樣。 小柏嘆了口氣,捏住他的下頜道,“你仔細(xì)看看,我是小柏,不是蒼梧?!?/br> 白吟怔了怔,眼神中的迷霧瞬間散去,復(fù)又清明,別開臉去苦笑了下。 白吟穩(wěn)下心神時(shí),小柏也已到了皇宮瑞鶴殿中,迅如閃電般地?fù)艋枧闶痰膶m婢太監(jiān)們后,便好奇地四處打量。 趙梧一門心思修仙,宮里陳設(shè)也仿照天宮,以淡雅圓通為主,素潔精致,悅?cè)诵哪俊?/br> 青碧山水屏風(fēng)后的寢殿里,隱隱有yin褻之聲,靜悄悄地飄蕩在宮中。 白吟閉緊眼眸,一言不發(fā)地靠在小柏懷里,隨他抱著往后殿而去。每走一步,那聲音便就大上一分。 直到曳地帷幔中相纏的人影顯露在小柏眼前,那承歡少年的柔媚呻吟如毒蛇一般鉆入白吟耳中。白吟痛苦地嘆了一聲。 帷幔中的皇帝忽地停下了動(dòng)作,問道,“誰在那?“又欣喜道,”阿吟?是你回來了不是?“說著便披衣起身,撩開層層疊疊的蟬翼輕紗走來。 小柏緊張地呼吸著,連白吟推開他的手臂自站了也不覺。 只見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撩開紗幔,一個(gè)身材高挑的黑發(fā)男人隨意著了明黃松散的中衣,笑吟吟地鉆出簾來。 那面孔,真是同小柏九分相似。 劍眉飛揚(yáng),亮眸如星,鼻梁高挺,面甚俊朗。唯一同小柏不像處,大約只有那雙含笑的唇,不似小柏的柔美,卻無端讓人感到此人威范而可親。 趙梧甫見白吟,自是甚喜,又有些不自在。白吟看著他,沒什么情緒地道,“在做什么?“ 趙梧咳了一聲,轉(zhuǎn)頭看到小柏,立馬轉(zhuǎn)開話題道,“這人是誰?怎地同朕有這般相似的面貌?“ 小柏嗤地笑出聲來,還未答言,里面那承龍恩的人已然也追出來,看向白吟和小柏,凜眉道,“竟敢擅入皇宮,你們——!“ 趙梧忙按下他道,“愛卿莫慌,他是朕的…朕的…“卻說不出白吟的身份來。 白吟失望透頂?shù)乜粗w梧,那官員卻甚謙恭地對(duì)趙梧道,“臣御前失儀了。只是這大內(nèi)之中,竟然有人輕而易舉地進(jìn)來,而守衛(wèi)之人卻不知去向,臣甚是擔(dān)心官家的安危?!?/br> 趙梧笑著撫拍他的肩,正待好言撫慰,卻聽小柏笑向面色蒼白的白吟道,“這就是你說的我爹?“ 趙梧和那官員俱是一驚,白吟氣若游絲地嗯了一聲,虛脫無力地被小柏扶著。 小柏笑道,“那我讓你看看,他原本是什么樣子吧。“ 白吟一怔,還未及反應(yīng),小柏已笑著凝起殿內(nèi)水珠,萬千水珠匯于他掌心之中,霎那間已入游龍撲向趙梧的面龐。 趙梧大叫一聲,被那官員慌忙扶住,那水龍卻隱沒于趙梧的臉龐不見了,卻只片刻之間,他的面皮鼓脹隆起,如有一rou蟲蠕動(dòng)于其下,極其駭人,那臉皮倏然脫落下來,露出另一張迥然不同、普通平凡的面貌。趙梧更是劇咳兩聲,一條水龍銜著一枚青果從他喉嚨里騰出,瞬間化為水珠,雨水一般灑落在地上。 那枚青果咕嚕嚕地滾到白吟身前。 白吟顫著聲音,半是笑半是哭地說,“你不是…?“ 趙梧已兩眼翻白,暈倒在那瑟瑟發(fā)抖的官員懷中。 小柏?cái)堊□咱劦陌滓?,笑道,“人皮妝面,百靈青果,宮洙的拿手好戲。就這爛人,也配當(dāng)我爹?“ 白吟咬緊牙關(guān),兩行清淚卻落了下來。他心中萬千頭緒,一時(shí)是喜這人不是蒼梧,一時(shí)是悲自己當(dāng)他是蒼梧,原來不過是空歡喜一場,一時(shí)是恨那設(shè)局之人,一時(shí)是可笑自己一葉障目、婊子心性,見到同蒼梧像的,就忙不迭地送了身子去給人家享用,一時(shí)又是怨蒼梧不知身在何處,讓他生受這種生不如死的折磨,可又是悲回來,蒼梧是他所殺,他現(xiàn)在也只能自怨自艾。 小柏抱起他離開,坐在瑞鶴殿上吹涼風(fēng)。秋月高懸,蟲聲凄楚,白吟漸漸定神,無力道,“你不用管我了,快回魔界去吧。明早他醒了,定然會(huì)去請些法力精湛的人來除妖,你本事再大,也架不住他們?nèi)硕鄤荼?。若是驚動(dòng)易水龍君,你恐怕會(huì)丟掉性命?!?/br> 小柏哼道,“我才不用你管?!?/br> 白吟沒力氣同他拌嘴,只道,“你再不聽話,我就毀約了。“ 小柏氣道:“你就會(huì)拿這個(gè)威脅我!可你現(xiàn)在這模樣,我怎么丟下你不管?!“ 白吟嘆道,“那你隨便找個(gè)客棧,把我送那里去吧。之后你就回魔界去。“ 小柏呼了一口怒氣,見他實(shí)在半死不活,也只得聽他的,抱他起身往城中而去,自尋了一家客棧將他放下,坐在房中被他幽幽地看著,泄氣道,“我走行了吧?“ 白吟不放心地叮囑道,“回魔界去?!?/br> 小柏哼了一聲,就在房中召出昭華道來,縱身躍入了魔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