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何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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痊愈之后,白吟便隨玄鋆回到了易水府衙。龍府在燕都城中,府衙在城外。玄鋆如此安排,為的就是防止家里人見到白吟,除了已經(jīng)見過的六妹晴泠。 白吟也溫順,乖乖地同他踏入府衙。府衙內(nèi)的下人,因為白吟的緣故,玄鋆只得提前遣散。是以待兩人回到府衙時,只見府衙內(nèi)已經(jīng)顯得時分蕭條冷落。 玄鋆自去書房處理積壓的外務(wù),晾著白吟不管。過了半個時辰,玄鋆出了書房,就看到那個白吟,在廊下對他笑了笑,挽著袖子在洗他的衣物。 玄鋆皺了皺眉,只做看不見,自去前院審理副將送來的糧草兵馬、天帝發(fā)來的賞賜命令、凡間燒在廟祠的香火心愿等事務(wù)。 回書房時,只見書房已然被打掃干凈,連書案上都放了一支凈白的細頸長瓶,里面插了幾支雅宜的白荷花。 玄鋆無視掉,自坐下來寫稟報天帝的折子。 當他想飲茶時,那晾好衣物的白狐也端著茶進來,不聲不響地放在他案上,又不聲不響地退了下去。 上午有急事,副將來后院書房匯報,那只狐貍也藏著不見人。 玄鋆想,還算乖覺。 正午時分,白吟端著做好的飯菜來到書房,收拾好飯桌,便道,“龍君來用膳吧?!?/br> 玄鋆也便起身過去,掃了一眼桌上色香俱佳的飯菜,對白吟道,“你也一塊在這吃算了?!?/br> 白吟應了,與玄鋆相對而坐。 兩人各吃各的。 白吟見他對清蒸鱖魚仿佛情有獨鐘,便不怎么對那盤下筷。 玄鋆吃得不錯,起來伸了個懶腰,便要在府衙內(nèi)走一走消食。 結(jié)果一踏出書房,簡直就像不認識自己府衙了似的。 原本荒涼蕭條的府衙四處煥然一新不說,還不知從何處移來些花木假山,搞得跟他的別院似的。 白吟跟在他身后,問道,“龍君喜歡嗎?” 玄鋆神情復雜,看看微笑的白吟,扯出個笑容道,“真沒看出來,你還挺居家?” 白吟微微一笑,自我推銷道,“不止居家,還很宜家?!?/br> 玄鋆一個沒繃住,笑了出來。在自己的別院轉(zhuǎn)著圈看,看著荷花池里鮮艷的鯉魚,問道,“你是狐妖?” “嗯。” 玄鋆打趣道,“養(yǎng)這么多魚,自己吃?” 白吟怔了下,也笑道,“我看龍君仿佛更愛吃魚?!?/br> 玄鋆看他一眼,沒說話。 不過一個上午,玄鋆對他的看法已經(jīng)有些改觀。 原本以為只是只貪圖他易水龍君不知道啥的狐妖,現(xiàn)在看來,倒還真又懂事又居家,聽他的細心妥帖處,恐怕那句仰慕,也是有點可信度。 玄鋆這時再看白吟,眼神就有點柔軟了。玄鋆隨意趴在橋欄上,吹著口哨逗魚。 五彩的鯉魚聽到那曲子,紛紛聚過來。 白吟在他身邊,和著曲子輕輕哼歌。 玄鋆裝作沒聽見,繼續(xù)吹。白吟也繼續(xù)低聲唱,唱得是最近市井流行的新詞: 見也如何暮。別也如何遽。別也應難見也難,后會難憑據(jù)。 去也如何去。住也如何住。住也應難去也難,此際難分付。 嗓音柔和,情意宛轉(zhuǎn),很是動聽。玄鋆聽著聽著,就忘了吹口哨,只靜靜聽著白吟唱:“見也如何暮…” 見也如何暮。 相見恨晚。 玄鋆聽出來了,這是白吟唱給自己的。 半晌,玄鋆望著遠處說,“沒有結(jié)果的事,何必呢?!?/br> 白吟怔了怔。 玄鋆緩聲道,“我自小就知道,父君和大哥,早晚有一天會死在戰(zhàn)場上。那時我也會成為易水龍君。祖母是天界真安帝姬,母妃是平遠帝姬,大嫂是南?,帢吠跫В乙院蟮恼?,也不出四海龍王之女?!?/br> 白吟默然聽著。 玄鋆看向他,眼神很真摯,“你說的仰慕什么,我很感謝你。但是,你我之間不會有任何好結(jié)果。我沒法給你任何光明正大的身份?!?/br> 又懊惱道,“前幾天我心里頭煩,對你說的埋汰你的話,你別往心里去?!?/br> 白吟輕笑一聲,目光很溫柔地看著這向自己低頭道歉的青年龍君。 白吟溫聲道,“我不要身份,我想得到龍君別的東西?!?/br> 玄鋆勾起嘴角,“說來聽聽?!?/br> 白吟說,“龍君的心,可否放在我這里?” 玄鋆愣了愣,半晌,哼笑一聲,頗覺可笑似的。 白吟也明白自己說的無理。玄鋆終歸要娶正妃,留著自己的心意給自己的夫人不好,為什么要留給他呢? 玄鋆果然搖頭,“對不起,我給不了。“ 白吟苦笑了下。 玄鋆看他半刻,問道,“我想了幾天,實在不覺得有什么讓你喜歡的地方——你說仰慕我,仰慕的又是什么?” 白吟啞然。他覺得玄鋆很可能是傻的,竟然覺得自己沒什么讓人喜歡的地方。 白吟不禁笑,“很多啊。比如像冥君說過的,龍君與魔尊孟槐是結(jié)義唔——” 玄鋆捂住他的嘴,氣道,“丹熏他對你說這個?你知不知道這種話不能隨便亂說?!” 白吟點點頭,眉眼含笑示意知道了。玄鋆才放下手,恨恨道,“早晚得找個空去冥界揍他一頓?!?/br> 白吟被他眉宇間的少年稚氣逗得一笑,溫聲道,“我是狐妖,我也明白龍君同魔尊的關(guān)系,是這些年天界和魔界不曾發(fā)生戰(zhàn)亂的原因。我很欽佩君上?!?/br> 玄鋆看他一眼,白吟面色誠懇,玄鋆扭開頭去。 白吟問道,“這也不算秘密吧?” 玄鋆“嗯”了一聲,道,“天帝知道。就算他不知道,我也得這么做。于天界,于人界,于我自己家,還是于孟槐,都利大于弊?!?/br> 白吟淡淡一笑,又說,“那晚君上對冥君說的尊重我的話,我也很高興。從沒人對我說過這種話?!?/br> 玄鋆聞言,皺了皺眉,回頭打量他一眼,問道,“你同丹熏是什么關(guān)系?單狐之山——你的家鄉(xiāng),又是什么地方?” 白吟笑道,“龍君問我這個做什么?” 玄鋆瞥他一眼,道,“看你有沒有那個資格做我側(cè)妃?!?/br> 白吟怔住了。 玄鋆回身,隨意一撐手臂坐在橋欄上,腳尖踢踢他的衣裳下擺,催促道,“說啊?!?/br> 白吟微笑起來,看向玄鋆,玄鋆被他看的臉紅,不太自在地扭開頭去。 白吟便也實話實說道,“單狐之山,是天帝儲養(yǎng)禍國妖姬的秘境。我是天帝送給冥君的。” 玄鋆聞言,嗤笑一聲,“我說呢,那色鬼怎么舍得把你送到我床上來。看來丹熏雖然好色,也色的知道底線!”玩笑道,“怎么,你是要來禍害我嗎?” 白吟微皺著銀眉,很不愛聽這話,“怎么會呢?!?/br> 玄鋆看他神色,也知他不悅,便道,“對不起?!?/br> 白吟搖搖頭,也剖白心跡道,“沒什么。自從見到龍君,我便一見傾心…我不會對龍君做那種事的?!?/br> 玄鋆切了一聲,撇嘴道,“你還好意思說?” “啊…”白吟想起那晚的事,也覺得自己沒臉再說這種話,只能道,“以后不會了?!?/br> 玄鋆哼笑一聲,跳下橋欄來,仔仔細細地打量他,白吟有些窘:“這么看我做什么?” 玄鋆笑道,“我是看你真傻還是裝傻?!?/br> 白吟茫然不解。 玄鋆咳了一聲,道,“既然是側(cè)妃,夫妻之間怎能不行周公之禮?” 白吟怔了怔,對上玄鋆揶揄的目光和笑意,只覺臉上發(fā)燙,嘴角不由自主地便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