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連麥
第二天唐卯要去上班,付丘昊被趕回家寫作業(yè),兩人同時出了門。 付丘昊一進(jìn)家門就被叫住了,宋妍坐在客廳里喝茶,不緊不慢地問:“阿昊,這些天上哪玩了,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 她總是這么從容不迫。好像很關(guān)心你,好像也沒有很關(guān)心,只是進(jìn)一中義務(wù)。 付丘昊站在玄關(guān),漫不經(jīng)心地說:“朋友家。” “我認(rèn)識嗎?有空叫來家里玩啊?!?/br> “孟凱唄,又不是沒來過?!?/br> 倆人陷入了沉默,氣氛有些尷尬。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啊,也不提前說一聲。” “昨天剛到。我就是回個家?!?/br> “提前告訴我,我就早點回來了,我先上樓了啊?!?/br> “阿昊,做事要有分寸,你也不小了,別整天在外面玩?!?/br> 付丘昊僵在樓梯上,“知道了?!?/br> 學(xué)習(xí)是不可能學(xué)習(xí)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學(xué)習(xí)。付丘昊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打打游戲,逛逛淘寶,消磨時光。 唐卯一整天都很不自在,某處昨晚被玩得狠了,一片狼藉,碰到褲子的布料都火辣辣的,紅腫的rutou碰到襯衫更是難耐,他只好能不坐下就盡量不坐下,但站得久了,腿又酸又疼。唐卯小心翼翼地挪了下屁股,某個隱秘的地方傳來的痛感,讓他又想起了昨晚的瘋狂,羞澀的紅暈就爬上了臉龐。 “老師,怎么了?”坐在他對面的祝文山問。 “啊沒事,繼續(xù)往下念吧?!?/br> 祝文山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沒說,繼續(xù)讀課文。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課,唐卯迫不及待地站了起來,“作業(yè)依然是記單詞和背誦課文,和課后練習(xí),じゃ、また今度(那么,下次見。)” “老師下次還是注意點吧,我昨晚看到你和付丘昊了?!?/br> 唐卯仿佛被猛敲了一棒,腦袋里滿是回聲。 “你們在交往。” “不是,我們只是??????” “你們一起去看了電影?!?/br> “我們只是朋友??????” “他親了你。你們應(yīng)該注意一下,他是高中生,而且你們公司應(yīng)該不允許和學(xué)員交往過密的吧,被人知道了對你應(yīng)該很不利?!?/br> “謝謝你?!?/br> 唐卯把祝文山送到了門口,猶猶豫豫不知道怎么開口,“祝同學(xué)??????” “嗯?” “希望你不要告訴別人,我??????” “好?!?/br> “老師!”付丘昊邊笑著跟他招手,邊朝他們走來。 “還有,付丘昊在學(xué)校的名聲很不好。” 唐卯被祝文山突然湊近嚇了一跳,他說的很小聲,唐卯正想問問他什么意思,對方就走了。 “那個四眼仔是誰啊,他干嘛離您這么近。”付丘昊惡狠狠地盯著那個離去的背影,恨不得把他燒穿。 唐卯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我感覺你在內(nèi)涵我?!闭f完就轉(zhuǎn)身向教室走去。 “您又不近視。” “你怎么知道的?” “您經(jīng)常不戴眼鏡,看東西也沒問題啊。您帶眼鏡,不會是為了耍帥吧?!?/br> 觀察這么仔細(xì),就是耍帥,咋地! 唐卯被抓包,有些不好意思。他確實不近視,只是他長得太年輕,怕不能讓學(xué)生和家長信服,李子菀就給他出了個主意,說戴眼鏡會顯得老成一些,但是經(jīng)常會忘記。 付丘昊見他無言以對,心下了然。 哼,戴就戴吧,還偏偏挑個金絲的,西裝,香水,金絲眼睛,禁欲者的裝備您都備齊了,您不入我口,誰入我口? “老師,那個人到底是誰?” “我的學(xué)生,跟你一個學(xué)校的,你不認(rèn)識他?”顧問曾經(jīng)說過他的校名。 “不認(rèn)識?!?/br> “可他認(rèn)識你啊?!?/br> “認(rèn)識我的人可多了,畢竟我這么帥??????他剛剛不會是在說我壞話吧?” “對啊,他說你在學(xué)校十惡不赦?!?/br> “放屁,我品學(xué)兼優(yōu),德才兼?zhèn)??!?/br> 唐卯給了他一個白眼,“品,有待考量,學(xué),你根本就不沾邊?!?/br> 祝文山到底是什么意思? 下課后,付丘昊說:“老師,我今晚不去您那兒了?!?/br> “怎么了?” “我媽回來了。” “也好,在家好好補作業(yè)?!?/br> 倆人保持些距離也好。 付丘昊嘟著嘴,“老師都不挽留我,我傷心了,要親親才能好?!?/br> 唐卯看了眼門外,沒人,迅速拉唐付丘昊到角落,仰著脖子堵住了他的唇。兩根濕潤的舌頭糾纏在一起,宛如天雷勾地火,一發(fā)不可收拾。 “咚,咚,咚??????”門外響起一陣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唐卯趕緊推開付丘昊,敲擊聲經(jīng)過他們又走遠(yuǎn)了。 剛被提醒過,一不小心又被牽著鼻子走了。唐卯有些懊惱。 晚上宋妍吃了幾口就回房了,付丘昊也沒什么胃口,就不吃了。 “阿昊,怎么吃這么少?”保姆關(guān)切地問。 “飽了。李嫂,我記得您孫子好像跟我一個學(xué)校是嗎?” 李嫂不明所以,答道:“是的?!?/br> “我在想,開學(xué)后要不要找他一起玩,現(xiàn)在校園暴力這么嚴(yán)重,我還能給他撐個場面是吧。” 李嫂對上付丘昊那凌厲的眼睛,心里一咯噔,忙說:“不用不用,我們家小信很乖的,不會惹事的,不用麻煩了。” “那好吧。我這些天去孟凱那補作業(yè)呢,以后這種小事就不用跟我媽說了。” 李嬸滿口應(yīng)答。 ?????? 唐卯總覺得少了些什么,這些天付丘昊都住在他這兒,總跟在他身邊,動手動腳的,突然沒有人再旁邊sao擾他還真是非常不習(xí)慣。 安靜過頭了。 拿起手機想邀他一起打游戲,又想到他應(yīng)該在寫作業(yè),又放下。 他怎么都不給我發(fā)消息?狗崽子。 翻來覆去。 另一邊被罵了好幾遍還渾然不知的付丘昊網(wǎng)購了個東西,剛心滿意足地付了款。 點開那個身著西裝帶著眼睛滿臉不爽的漫畫頭像, 付丘昊:老師。 付丘昊:你有沒有想我.jpg 唐卯:沒有。作業(yè)寫完了嗎? 付丘昊:作業(yè)重要還是我重要?您竟然只關(guān)心作業(yè)不關(guān)心我。 唐卯:你很好,所以我選作業(yè)。 付丘昊:cao哭你.jpg 付丘昊:老師我們連麥睡覺吧。 唐卯:那是什么東西? 剛發(fā)完付丘昊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唐卯順手接了。 付丘昊在那頭低沉地說:“老師,我好想你?!?/br> 唐卯覺得他聲音覺有些奇怪,“你嗓子怎么了?” “聽起來有沒有覺得‘性’致盎然,渾身癢癢的,想要我來止癢?” “那倒沒有,聽著像快斷氣的,以為有人掐你脖子呢,你沒事兒吧?” 付丘昊默默放下掐在聲帶處的手,恢復(fù)平常的聲音,“哼,我才不信,老師又忽悠我?!?/br> 唉,我的愛人啊,你為何如此不解風(fēng)情。我特意學(xué)的氣泡音,你特么居然說像斷氣的? “這么大張臉,你怎么說丟就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付丘昊像是被戳中了笑點,放聲笑了起來。 爽朗的笑聲通過電流傳過來,像是有誰拂過耳畔,酥酥癢癢的,唐卯不由得跟著笑了起來。 “傻子,掛了,我要睡覺了。” “不是說好要連麥睡覺的嗎?” “有什么意義,又什么都做不了,還浪費電?!?/br> “老師還想做什么?”付丘昊的笑聲再次傳過來。 “臟人?!?/br> “別人的男朋友每天都纏著要連麥睡覺的,您這樣不行?!?/br> “那你找別人去?!碧泼核?/br> “就假裝我跟您一起睡覺嘛?!?/br> 唐卯頓了頓,然后似不經(jīng)意地說:“為什么要假裝,你真的睡我旁邊不就行了?” “再過兩天我媽又要去參加畫展,到時候老師一定要收留我?!?/br> “好。” 鬧鐘一響,唐卯就醒了,腦子里閃過幾個畫面,覺得rouxue有些癢。耳機里傳來悠長的呼吸聲,對面的人似乎還沒醒。 這狗東西到底是不是給我下了什么迷魂藥,怎么老夢到他,還都是這種少兒不宜的夢。 唐卯輕輕說了句“早上好,狗東西?!本蛼炝穗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