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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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我吃個飯你也要盯著?”祁鈺打開飯盒,濃郁的香氣頓時充斥了半個空間。餐具不是一次性的,看上去應該是宋迢從學校租的房子里帶的。 宋迢拿包有冰塊的毛巾捂著半張臉,聞言咧開嘴沖他笑:“你這么好看,我多看一下怎么啦?” 此話不假。 祁鈺此人,從小被人夸好看,夸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夸了快三十年了,當真是已經(jīng)麻木了。 但祁鈺總覺得宋迢有那么些調(diào)戲的意思在里頭。 他不確定。 所以他決定保持沉默。 “祁鈺。”宋迢湊近了些,身上帶著股舒舒服服的涼氣。 “干嘛?!逼钼暟峭曜詈笠豢陲垼ы乘谎?。 “你這里粘了顆飯?!彼翁錾焓种噶酥缸约旱淖旖?。 祁鈺剛想抬手去摘,卻被宋迢松松握住了手腕。 他手心剛握過冰袋,把祁鈺冷得一哆嗦,愣神間,沉沉的影子已經(jīng)壓了下來。 “我來。” 囂張得像是在宣示主權。 柔軟的舌尖舔過他的唇角,頓了一秒后,小心翼翼地順著祁鈺微張的唇縫探入他的口中。 說起來,接吻這事,當初還是祁鈺教給宋迢的。 宋迢這人長得風流,在情感上卻是張白紙,可以說他所有的愛情初體驗,都是祁鈺帶給他的。 他不會接吻,祁鈺第一次吻他的時候他因為換氣不到位差點沒給憋暈過去。 當時祁鈺皺著眉,拍著宋迢憋紅了的一張臉,嫌棄他道:“我怎么就包養(yǎng)了你這么一個純情玩意兒?!?/br> 沒想到現(xiàn)在這“純情玩意兒”食髓知味,無師自通,像是得了肌膚饑渴癥,倒是天天都抱著祁鈺不肯撒手了。 這么個粘人的東西,養(yǎng)著也不是不好,無聊時還能偶爾逗逗趣。 但就是……不知道他養(yǎng)的究竟是條狗呢,還是一匹狼? 舌尖被狠狠地勾了一下,祁鈺神經(jīng)反射性地一跳,終于回過神來。 他稍稍抬眼,對上宋迢不滿的眼神。 祁鈺笑了一下,睜著雙霧蒙蒙的眼睛吻了回去。 6. 宋迢心里有怨。 他雖嘴上不說,強勢的動作卻將他那點費力掩蓋的小心思出賣得一干二凈。 祁鈺為了配合他撒悶氣,差點沒在辦公室的那張小沙發(fā)上閃了腰。 “想問什么就快點問,”事后,祁鈺慢條斯理地拿著濕巾擦手,細長的鳳眼一瞥,懶懶掃過正蹲在地上收拾狼藉的宋迢,“過期不候?!?/br> 宋迢手動作一頓,慢吞吞地站起身來。 他有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眼尾細長,微微上挑,笑起來的時候盡顯風流,不笑的時候卻又顯得有點冷。 “他說的……是真的嗎?” “他說了這么多話,”祁鈺有些無奈地攤了下手,“你指哪一句?” “我……和那時候的他很像?!彼翁鰡柾炅?,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訕訕地摸了下鼻子。 年輕人總是很喜歡掩飾自己的在乎。 祁鈺在心里嘆了口氣,輕聲開口道:“不像,一點都不像?!?/br> 袁初大學的時候就是這幅跋扈的紈绔子弟模樣,他是天之驕子,是學校里的風云人物,就算脾氣再差,也有的是人把他捧在手心里哄,他想要什么東西,就一定會去爭,追祁鈺的時候也是這樣,絲毫沒有顧忌祁鈺是大他兩屆的學長,該送花送花,該表白表白,張揚得整個學校里人盡皆知。 而宋迢不同,祁鈺知道宋迢在他們學校里也是校草級別的人物,先不說他專業(yè)成績常年排名前三,光是他這張臉就足夠讓一群少男少女們?yōu)樗饨?。更別提他那些用來耍帥的技能,滑板、籃球、唱歌、跳舞、彈吉他……哪樣拎出來能不讓人心動? 如果硬要說他們之間有什么相似點的話,祁鈺覺得那可能是他們身上都有光,先不論這光會不會灼傷人的眼睛,至少它是暖的,是可以照亮祁鈺一片黯淡的生活的。 祁鈺是個怕黑的人。 渴望光是他的本能。 這不是我的錯。祁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