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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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感自己被玩兒得團團轉,還陶醉其中。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鄭阿常反手攬住秦秦淮的脖頸,眼珠轉了轉,問。 “你什么意思?” “你今天上午去哪兒了?” 秦秦淮一僵,裝作隨意,“在公司。” “凱文說你不在。伊蓮也不在。他不知道你們去哪兒了?!?/br> 秦秦淮手上青筋暴突,眼中風云攢聚,濃墨潑灑在他眼底,幾乎化為利箭,把鄭阿常射穿。 “臨時有事兒。你懷疑什么?” “我沒有懷疑?!编嵃⒊4瓜卵酆煟稚象E然用力拉近秦秦淮的臉。她眷戀地蹭著秦秦淮薄如刀削的唇,很有變態(tài)的氣質, “我愛你,我愛你……”她喃喃。 “如果我不要你了?”秦秦淮按住她頸側的動脈,語氣輕柔如催眠。 鄭阿常一點點湊近他,慢慢緩緩,越來越近,呼吸鋪灑在兩人狹窄的空隙之間,曖昧而糾纏。 秦秦淮驀的臉色僵硬,緊接著空余的手動作,迅速捏住鄭阿常搭在他后頸的手腕,以及堅硬的某。 “這是什么?”他雙目噴火。 “明知故問。”鄭阿常收回手,坦蕩的滑出緊貼手腕的刀片。 秦秦淮氣笑了。 他秦秦淮活了這么多年,還沒這么憋屈過。被一個女人拿捏在手里就算了,這女人居然還想翻手搞死他。 ……真是瞎了眼蒙了心日了狗。 “你要殺我?” “不是,”鄭阿常解釋,態(tài)度誠懇,“我想同歸于盡?!?/br> “……cao!” 秦秦淮一口咬上鄭阿常的耳垂,恨恨。頭一次認識到自己談判桌上的無賴是多么讓人吐血,并暗中決定以后堅決杜絕,“舍不得殺李節(jié)愍,對我倒狠得下心!” “還有什么?” 鄭阿常聽話地開始從身上掏出一件件兇器。手槍,小刀,鋼琴線,針,五花八門,驚心動魄。 好樣兒的。秦秦淮又一次氣笑了??磥硎窃缬写蛩?。 不過—— “你不是舍不得殺李節(jié)愍嗎?準備這些?” 鄭阿常垂眼,“我擔心他會帶人挾持我,以往萬一自我了斷嘛。” ……很好。 秦秦淮一口咬上鄭阿常的肩膀,惡狠狠磨牙。含糊逼問,“還有嗎?” 鄭阿常誠實點頭。 “如果咱倆接吻,我還能割斷你的舌頭?!?/br> 秦秦淮怒了。他直起身捏著鄭阿常的下巴,強迫她張開嘴,另一只手伸進她的嘴里翻攪撥弄。鄭阿常靈巧的舌頭跟隨他的手指搖擺,口水止不住溢出,禁欲又殘破。 只是秦秦淮現在沒心思欣賞這些美。因為他終于在鄭阿常舌根下,找到一片薄而鋒利的刀片,專用于老舊刮胡刀的那種。 鄭阿常等他抽回手,擦干凈口水,還是一臉平靜。 不過這平靜到了秦秦淮眼里就變味兒。 有句話怎么?死豬不怕開水燙。秦秦淮沒有微笑。 他很生氣,但什么都做不了,也不能做。緊瞧眼下一堆麻煩事兒,實在沒空自家后院起火,雖然這些麻煩事兒都是因為后院起火。 不能輕舉妄動,不能打草驚蛇,不能引人耳目。 最重要的,不能離婚。 但是又不能這么窩囊。 秦秦淮頹唐扔下刀片,不顧鄭阿常腳下的兇器,端坐于駕駛座目不斜視,“你男人生氣了,不要指望他會在這幾天原諒你?!?/br> 鄭阿常僵了幾秒,默默低頭,十分沮喪。所以她拔出李節(jié)愍禮輕情意重的匕首開始啃巧克力。 秦秦淮翹著二郎腿陷在沙發(fā)里,嘴里叼著黃鶴樓,臉上架著金絲邊框眼鏡,擺明一副斯文禽獸的模樣。 鄭阿常坐在他面前的大理石桌子上,垂頭喪氣,等候發(fā)落。 客廳靜悄悄,鄭阿常靜悄悄,秦秦淮,笑呵呵。 他推了推眼鏡,斟酌措辭。 說起來這眼鏡還是鄭阿常給他買的來著。國慶節(jié)商場大促銷,平光眼鏡一律五折。姑娘興起了想玩兒禁欲系,就樂顛顛買來送他。 現在? 呵,現在什么都完了! “你倒有勇氣,不擔心投毒。”秦秦淮哼哼。 他氣鄭阿常在車上的時候,一聲不吭就把李節(jié)愍送的巧克力全吃光了。渣渣都沒剩,秦秦淮想起來就暴躁,萬一有毒呢? 沒有毒,有瀉藥,有性藥有…… 總之有藥! 鄭阿常瑟瑟縮縮,撇嘴皺眉,表現出悔恨。 “接著裝,”秦秦淮諷刺,“暴露本性竟然也不能阻止你裝嬌裝媚裝柔弱?!?/br> 鄭阿常收起悔恨。 秦秦淮換了個坐姿,他伸出大長腿擱在桌上,準確的說,是架在鄭阿常旁邊,眼中殺機四伏。 “我們要坦誠相見?!?/br> 鄭阿常開始脫衣服。 “停!”秦秦淮喝止,心道夫人果然聰明異常,還知道用美色來煽風點火轉移目標,然后爽快地扇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以助清醒。 鄭阿常在對面看著秦秦淮抽風,大致猜到了這位神經病的心理活動。 秦秦淮正襟危坐,體面嚴肅,“李節(jié)愍跟你說了什么?” “他讓我跟他回A國,A國政府希望他取代現在的紀律委員會總代理。” 紀律委員會總代理,是鄭阿常掌握了委員會后,為方便管理新設置的一個職位,大權獨握,揮斥方遒,說一不二。 雖然聽起來像是G國片兒區(qū)的銷售經理。 “他不知道總代理是你?!?/br> 鄭阿常點頭,舔舔嘴唇遲疑,“嗯?!?/br> “我忽然有一個疑問。”秦秦淮叉手,腦中靈光乍現,對某一件事有了極其符合陰謀論的猜測,“你接近我,是故意的嗎?” “當年,是你接近我?!编嵃⒊5皖^,語氣篤定。 秦秦淮笑了,他的手停在鄭阿常白嫩的腿上。 “你知道我當初為什么看中你?” “因為當時羽生果弦對我說,”他湊近鄭阿常,“他說玩兒膩了溫順的,為什么不試著來點兒刺激?” 鄭阿常給面子地臉色鐵青。她咬牙切齒,她陰陽怪氣,她醋意大發(fā),“這么多年了,你記得倒清楚,連名字都沒忘!” 秦秦淮閉嘴。對夫人這種不合時宜的酸感到苦惱又甜蜜…… 被拿捏在鼓掌之中還甜你個頭沒出息的狗東西! 鄭阿常突然從桌面挪到沙發(fā),直接跨坐在秦秦淮腿根。 好樣兒的。秦秦淮對鄭阿常的膽量又有了一番認識,您男人還生著氣呢,對此仍能視之無物,簡直蔑視他家庭支柱的地位! “羽生果弦,當時真這么跟你說的?” “嗯?!鼻厍鼗绰唤浶?,雙手忍不住搭上鄭阿常的腰輕緩游走。他一邊冷若冰霜目露寒光,一邊唾棄自己沒出息禁不住美色誘惑。 這可真是荒謬。 自從秦秦淮搞上鄭阿常,他真的是安分守己只此一人。別的老情人新姑娘看都不看,連余光都不舍得給生怕人傳到鄭阿常耳朵里,惹得她不痛快。 這種行為與他以前風流叢中過,百花盡開門的作風截然相反,很引起了一陣物議,還有人以為他是遭現世報再不能舉。 可見秦秦淮之潔身自好。 鄭阿常手指輕扣在他肩膀,沉吟,“日他媽羽生果弦,難了怪了……” 秦秦淮虎軀一震。 目露精光。 “有jian情?” “我舉報?!编嵃⒊T谇厍鼗赐踔菹赂吲e雙手選擇坦白,“能從寬?” “看表現。” 鄭阿常撇嘴嘟囔,“個狗娘養(yǎng)的……” “罵誰?!”秦秦淮頓時兇相畢露。 “羽生果弦!”鄭阿常一激靈,恨不得對天發(fā)誓。 秦秦淮盯了她半晌,直到她額頭上的汗堅持不住就要滾下來,才輕拍其臀以示懲戒,“文明?!?/br> 你也不怎么樣。鄭阿常心里吐槽。 “這事兒估計是郭敬背地搞的幺蛾子,”她悶悶提醒,“郭敬就是我之前跟你講的,我倆互相利用來利用去的那只畜生。” 罵得好。 秦秦淮心里豎起大拇指。面上還要不動聲色,裝作記得但并未與此人有私交的樣子。 啊,騙人好累,騙女人更累。秦秦淮心聲。 “我當時才跟你混一塊兒沒多久,老狗賊就給我打電話,讓我小心你,順便監(jiān)視一下。”鄭阿常道,看見秦秦淮面上不虞隨即伶俐表忠心,“我還奇怪,總感覺沒好事兒,就一直敷衍他,你知道,虛與委蛇嘛,我一介弱女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孑然一身異國他鄉(xiāng),當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鄭阿??粗厍鼗疵骰位蔚睦湫ΓR趣閉嘴。 呵呵?手不能提?肩不能扛?騙二狗子呢您? 秦秦淮表示壓根兒不信,輕挑下頜示意繼續(xù)。 鄭阿常于是繼續(xù),“我沒說什么,我當時又不了解你,他這個人啊呸畜生,我覺得也靠不住,我就一直糊弄他?!?/br> 很好。秦秦淮欣慰,夫人真聰明,沒白疼你。 “郭敬為什么讓你盯著我?”秦秦淮裝出(因為這個素昧平生的兵匪莫名其妙監(jiān)視自己而)迷惑不解的模樣,默默心累。 這種做作懵懂真不好裝。 “大哥當然要盯著。他說的?!?/br> “……” “盯我的該是市場監(jiān)察局?!?/br> 鄭阿常感覺很微妙,奇妙,奧妙。覺得秦秦淮這么傻白不甜搞不清狀況,卻能爬到這么高的位子上真是匪夷所思。 她說:“都是一家人?!?/br> “……還是分家的好。”秦秦淮感嘆地十分做作。 …… 臭不要臉死流氓。 死不要臉臭流氓。 秦秦淮摸著鄭阿常柔軟的頭發(fā),微笑,“很好。那么接下來告訴我,羽生果弦是什么?!?/br> 行行。鄭阿常猛點頭。 好的可以萬分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