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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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她不叫鄭阿常,叫一個很魔幻的名字—— Minerva 某天,人生轉(zhuǎn)折點開啟: “折斷她!折斷她!” “反攻!沒用的蠢東西!反攻!” 昏暗的地下角斗場,泥沙色的琉璃燈瓦折射四散的血光。瘋狂叫囂的人類已經(jīng)變成了牲畜,怯懦而勇猛,好斗而饕餮。 他們散在四周的觀眾席,儼然已化身為古羅馬恢弘斗獸場的主人,冷血熱情地為互相撕咬的猛獸們吶喊。 中央平地,本該潔白不染的地毯被鮮血和不知名的污穢糟踐。 兇惡的美洲黑人赤紅了眼,光著上半身,黏膩的汗珠從背部精壯的肌rou滾下,浸沒到質(zhì)地粗糙的褲子上。對面嬌小的女人警惕與他對視,身上青紫遍布,袖子已經(jīng)被撕下,露出緊貼在小臂的匕首。 這是女性的特權(quán)。這里雖然是個良心被踐踏的地方,卻神奇地保留了一絲對女性的優(yōu)待。雖然臨上場時,他們特意叮囑讓她別死在這兒,沒人收尸。 壁式屏幕上,比率已經(jīng)變成三百比一千三。輪到她上場之前,這個黑人已經(jīng)干翻了四個。幾分鐘以前還差點干翻她。 Minerva不敢分神,抓住一切機會充分恢復(fù)體力。不過也是杯水車薪,因為黑人沖過來了。 她深吸氣,在攻擊來襲前一躍而起,借巴西柔術(shù)的絞殺翻轉(zhuǎn)著踢向他的后頸。 慢了。 黑人一只手徑直抓住了她的腳腕,往地上砸起來毫無憐惜。Minerva抽出匕首,在摔到地上的剎那扎進地毯繃住地面,勉強減輕痛楚,順勢側(cè)滑向男人小腿。 黑人踉蹌躲開。趁著腳上力道松懈,Minerva甩腿掙脫桎梏,重重朝對手懷中撞去。黑人在距離急速縮進的瞬間手疾眼快,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他在同時感覺到胯下屈辱的疼痛。 Minerva縱然呼吸不暢臉色發(fā)紫,雙手卻仍執(zhí)著地捅了又捅,力圖面前黑人徹底失掉男性性征。 四周哄堂大笑,伴隨無數(shù)叫好。 黑人手勁越來越大,看得出來是真想掐斷她的脖子。 就在這時,全場驟然亮如白晝。侍者們無聲又默契,依次按亮了角斗場中的燈?;璋低巳?,光明如潮水涌來。最高看臺上的男人正在拍手叫停。 “可以了,放開她?!?/br> 黑人眼中恨意暴漲,手上的力道卻在消退,最后憤憤一把將她扔在地上。 Minerva咳嗽不停,緊攥著匕首掙扎,醫(yī)護人員快步跑到身邊將人扶起。Minerva一把甩開手,獨自勉強退場。 實際上,她已經(jīng)精疲力盡了。 “Gaius讓你整理好再見他,四樓有房間。”郝培根動作妖嬈,遞給她一張房卡。 Gaius就是剛才叫停,留她狗命的男人。而郝培根則是Gaius身邊在職時間最長的情人,時長跨越一年半。 正常女人能跟那個男人溫存半年,就已經(jīng)值得夸贊一聲好手段,可郝培根不但跨越半年翻過一年,還攀爬到了一年半的高峰。 可這不太關(guān)Minerva的事,她只關(guān)心自己能活多久。 她伸手去拿房卡,撲了個空。郝培根在她拿到的前一刻收了回去,“我跟你一起,你累,走不動?!闭f著,一只手伸到她的腋下,另一只手把她的手臂擼在自己肩上,扛起就往電梯走。 Minerva想掙扎,掙扎不動,她真的沒剩多少力氣。 電梯間,郝培根伸手在緊急警鈴按了三下,電梯一路直上,暢行無阻。 瓦爾登會館。 郝培根把Minerva扛進房間,直接丟在床上。Minerva累得手指都不想動,只轉(zhuǎn)著眼珠四下打探奢靡的裝潢點綴,水晶五色琉璃吊燈,豪華鵝絨圓形大床不對——不是圓形。她舔舔唇,伸手撥開頭頂?shù)恼眍^——哦,心形。 情侶?還是蜜月套房?她開始琢磨。 郝培根的手機響了。她按下接聽,Gaius的聲音從對面?zhèn)鱽?,“你要做什么??/br> “zuoai做的事?!焙屡喔卮?。 床上小女子聽聞,目瞪口呆。 “需要幫忙嗎?” “不需要,”郝培根面無表情,“別來掃興。”然后掛了電話,扔了手機。 Minerva好怕怕。 郝培根在脫衣服。 一件,兩件,三件,四件。上衣,裙子,內(nèi)衣,內(nèi)褲。 ……全裸。 郝培根虎撲到床上,堪堪落在她旁邊,“鎮(zhèn)定,長話短說?!?/br> Minerva拼盡全力翻滾,竭力遠(yuǎn)離危險分子。 郝培根蹙著眉招手,“你過來。” Minerva盯著她權(quán)衡再三,心里捶鼓。 “我這是——”郝培根解釋,“打掩護。你現(xiàn)在打不過我,乖乖配合。” Minerva又滾回去?;⒙淦疥柋蝗郏堄螠\灘被蝦戲,拔毛鳳凰不如雞,等她有力氣了,傷口不疼了,她肯定報仇。 郝培根攬過她,半壓著,一雙手游走,輕輕緩緩?fù)嗜ニ囊律选?/br> Minerva哆哆嗦嗦目眥欲裂,“你來真的?狗急跳墻我跟你說!” “你真把自己當(dāng)狗?”郝培根低聲,語氣冰冷,雙手不停,“別動,我做樣子。” “你都上手了你還做樣子……” 郝培根突然一巴掌拍在她的大腿上,“啪”的一聲,既無限春意也無數(shù)警告。 “聽著,我問你,正經(jīng)點。你恨不恨Gaius?” “???”Minerva有點兒懵。這不是,活了十幾年,頭一回有人問她這個問題。 “你恨不恨他?” “你一個情人這么問是不是不太好?” “回答我,”郝培根緊盯著她,“這么多年,被他當(dāng)一只狗,你不恨?” “確切說不是狗,”Minerva謹(jǐn)慎糾正,“是不如狗,你也看見了他對養(yǎng)的那群畜生多上心?!?/br> 郝培根“哦”了一聲。 Minerva繼續(xù),“而且也說不上恨不恨,你想他把我從孤兒院帶回來,從來沒少吃喝。” “可你現(xiàn)在不如去死。他甚至送你來這里?!?/br> Minerva嘆氣,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可做人不能忘本不是?他畢竟找了最好的老師,教了我很多。格斗,政治,市場,外語,偵查,臥底,雖然都是對他有用,好歹也是我學(xué)會了嘛?!?/br> “所以你不恨他?”郝培根錯愕。 “真談不上?!?/br> 郝培根沉默了,連帶雙手也停下動作。 Minerva偷偷窺視郝培根的臉色,懊惱發(fā)現(xiàn)自己讀臉術(shù)的技能竟然還沒有點亮。 “讓我洗個澡成嗎?” 郝培根沉默很久,又說,“你什么時候有時間,保證不被發(fā)現(xiàn)?” “你要做什么?” “我可以改變你的命運?!?/br> 哎? “你先告訴我什么時候有時間?!焙屡喔鶈枴?/br> “……下周六,我在薩克拉門托有事處理?!?/br> “他讓你做什么?”郝培根皺眉。 Minerva充耳不聞,“我要洗澡?!?/br> 郝培根面無表情坐起身,順便把她扛到背上。 G國女人真是了不得。她打心眼兒里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