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你是我溫暖的手套,冰冷的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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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瑜跟謝臨淵是在打群架時遇到的。 當時他正帶著小弟去教訓一個挖他哥們兒墻角的混蛋,對面又浩浩蕩蕩過來一群人。 他瞇眼看了看,為首的穿著一黑色背心,有著健碩的肌rou和高大的身材,五官硬朗分明,是當下小男生中很少有的男人味兒。后面幾個混混拖著一鼻青臉腫半死不活的倒霉蛋,活像那種辦完事來毀尸滅跡的黑社會。 謝臨淵對沈瑜同樣印象深刻。清顏俊貌的一個小白臉,把那校服都穿出了出塵脫俗鶴立雞群的感覺,是女生最喜歡的類型。只是他吊兒郎當?shù)乇е厶Ц吡搜劭此?,看出來是拼命在凹不良少年的人設(shè)。 兩幫人頗有點針鋒相對的意思會面了。當然都知道對方同樣是校園里不好惹的風云人物。沈瑜打聽過謝臨淵,勢力很大但脾氣還不錯,似乎很好說話。 他對小弟交代一聲就獨自一個人前去交涉:“謝學長,好巧?!?/br> “學長”這個稱呼,著實讓謝臨淵嗆了一下。 “你們多久能完事兒?”沈瑜眉眼彎彎,要不是他身上騰騰的戾氣,像極了個乖乖仔。 謝臨淵還沒說話,身后的小弟就嚷嚷:“你他媽誰???沒看淵哥已經(jīng)把這地兒占下了嗎?” 沈瑜好整以暇地扭頭看了一眼:“哦,我怎么沒見這地方上寫的有你們名字?” 那男生面上掛不住,性子又急,怒火上頭,過去想收拾沈瑜。沈瑜先禮后兵,也不再假以辭色,攥住他手腕猛力扭轉(zhuǎn),對方疼的一聲低吼,朝沈瑜腹部打去,沈瑜飛身一腳踹上他腿彎,他身形一晃險些沒栽倒,沈瑜眼疾手快提起他衣領(lǐng)朝不遠處水泥墻扔過去,又朝他胯間補了幾腳。 “再他媽逼逼賴賴,”沈瑜居高臨下地籠罩著那男生,“我連你一塊收拾?!?/br> 自己人被打了,謝臨淵不但不生氣,反而給沈瑜鼓起掌來,為沈瑜閃電般的速度和驚人的爆發(fā)力所折服。 沈瑜拍拍手扯扯衣服,橫眉豎目地立在謝臨淵那幫人面前:“這塊地盤以后就歸我們了。誰還不服盡管來?!?/br> 這下沒人敢亂動,都等著謝臨淵發(fā)話。謝臨淵輕笑了一聲,他紳士地伸出手,對沈瑜作了個“請”的手勢,示意他先來。沈瑜一記強有力的左勾拳沖過來,謝臨淵以掌刃猛力劈壓,沈瑜敵不過他的力氣,手腕挨了一記痛,嘶了一口氣縮回去。 他竟然聽到謝臨淵低聲說了一句:“沒事吧?” 趁他湊過來沈瑜抬肘擊向他臉,謝臨淵就這么硬生生地給挨了一下。他抹了把青腫的鼻子有些無奈,沈瑜笑起來,又一記拳頭揮過來,被謝臨淵一手握住反鎖在懷里,沈瑜怒了,斂了笑掙扎著側(cè)身手臂砸他胸膛,連砸?guī)紫轮x臨淵無動于衷,單拽住他一條胳膊就推到墻角,腿抵到他兩腿之間。 全身被制得死死的,動彈不得。沈瑜眼里閃著不甘的氣焰。謝臨淵本來就沒想跟他打架,只是想逗他玩玩。 “學弟,”謝臨淵學著他的樣子笑,“要不要我讓讓你?” “滾蛋!” 沈瑜一口朝他手臂上咬下去,力道之大恨不得咬下來一塊rou。 身下一輕,謝臨淵竟然駕著他的腰把他扛到了肩上。周圍旁觀人群紛紛哄笑起來。沈瑜長這么大,還從沒受過這種屈辱。 他羞憤得臉上快要滴出血來,覺得自己像個被人調(diào)戲的小姑娘,在被一群大男人評頭品足。 “cao你媽!”沈瑜破口大罵著,拼命捶打謝臨淵的背,“放老子下來!” 沈瑜雙腳在半空中又踢又踹,整個人就跟被非禮的黃花閨女似的,此后謝臨淵無數(shù)次想起都覺得無比有趣。 初遇對于沈瑜來說是不堪回首的記憶,之后他就成了謝臨淵他們班的???。 “沈瑜又帶了一幫人來找你?!备鐐儍罕獗庾?,拍拍謝臨淵的肩,“淵哥,你自己小心?!?/br> 謝臨淵正睡著被叫醒,帶著滿身起床氣,看到門外站著的沈瑜:“我現(xiàn)在真不想打架?!?/br> “沒事。”沈瑜趾高氣揚地望著他,滿臉桀驁,顯然是為那次他讓自己難堪還耿耿于懷,“我打,你不還手就行了?!?/br> “怎么著,讓我給你當沙包?” “有何不可。” 謝臨淵啐了一口,耐下性子跟他商量:“這樣吧,咱倆講和。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以后互不干涉,怎么樣?” 沈瑜臉色一變,張口就要說什么,謝臨淵當然知道他想說什么,抬手打斷他:“我請你吃飯,以前的帳一筆勾銷,行了吧?” 沈瑜這才勉為其難地點頭。 喝一回酒就這么把話說開了,男生之間也不會矯情和唧歪。兩方跟上次被打的道歉,酒過三巡就勾肩搭背打成一片。 外頭下著雪,一行人搖搖晃晃耍著酒瘋,沈瑜走在謝臨淵身邊,打了幾個噴嚏。 謝臨淵看他一眼,把自己的手套脫下來給他:“你戴吧?!?/br> 沈瑜瞇著眼看了他一會兒,摟住他的肩:“好哥們。” “你們先走,我送他回去?!?/br> “不用你送,我自己能...嗝...能走......” 謝臨淵把七葷八素耍酒瘋的沈瑜塞進車里,沈瑜把外套一脫,豪氣萬丈地對司機來個干杯的手勢:“老子快熱死了!再來兩瓶酒!” 司機被逗得直笑,謝臨淵撫額,不想承認認識他。沈瑜還一個勁不安生地拽著他。 “不管,不給我酒我就不讓你走!” 謝臨淵不耐煩開了罐啤酒澆到他頭上,沈瑜一甩頭長嘆一聲:“爽!” 冰冷的啤酒澆滅他身體的燥熱,也使手套剛剛帶來的溫暖蕩然無存。 就像注定他此后要在理性和熱情中交織徘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