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夜
05 我去見了庸醫(yī),在他又一次長篇大論后我盯著他的眼睛,替他說出了那句話。 “醫(yī)生,你病了。”我想我一定又夸張又假惺惺,像極了歐洲中世紀的歌劇。 只不過主語從我變成了他。以往的每次他說著一些看似有道理但實則狗屁不通的話,都會用那種又憂傷又憐憫的眼神看著我,賤兮兮地得出結(jié)論:“原持,你病了?!?/br> 天知道我多想挖掉他的眼睛,掰斷他的脖子,讓他不能再用那污穢的器官來惡心我。 我說:“從今天起,我不會再來了?!?/br> 庸醫(yī)的眼神一下變得瘋癲起來,他趁我轉(zhuǎn)身把我撲倒在地。動作狂熱而神經(jīng)質(zhì)的撫摸我的屁股,我被他惡心的直反胃。手摸向桌子,抓到一個玻璃瓶子狠狠地往下砸。 砸到了后背,他人沒什么大事兒,但是十足的懵了一下。 趁著這個機會我從地下站起來。手扶著桌子和他保持一段距離,眼神邊戒備他的動作邊找防身的東西。 他趴在地上,想站起來。 我提醒他道:“醫(yī)生,猥褻患者,實在不是名醫(yī)之舉。”我一邊說一邊緩慢地向門口移動,“我有充分的理由警告你別對我動手動腳。在這里看過病的男性青少年患者,十個有九被催眠的時候都受到過不同程度的sao擾。沒猜錯的話,監(jiān)控攝像頭還在運作?!?/br> 他好像放棄了掙扎,弓起背跪在地上舉起雙手朝我移動,卑賤的樣子像是時刻準備親吻我的鞋底。突然動作迅速的伸出手來抓住我的腳踝。 我抄起角落里的折疊凳子,“啪”一下甩在他身上。 他吃痛松手,整個人伏倒地,木頭斷角刮破了他的胳膊淌出帶腥味的紅色液體。盡管這樣痛苦,他的褲襠卻鼓鼓地隆起一包,臉部的表情不知是疼痛還是歡愉,看了就讓人惡心。 我快速打開門,身后響起凄慘的叫喊:“原持——” “原持——” 在空白空曠的走廊魔咒般一聲一聲撕心裂肺的回蕩。 我步履不停,離開了這個骯臟的地方。 本來空蕩蕩的街變得很嘈雜。 行人里三層外三層的圍在學校們口,翹首以盼。拐角的車把喇叭按的山響。騎自行車的學生一邊小心翼翼的七扭八拐一邊狂按車鈴。 我想打心眼里唾棄這些無聊狂熱的人們,但我發(fā)現(xiàn)我不能。 一個背著橙色小書包的小不點被他的家人抱在懷里。 “寶貝,我來接你回家?!?/br> 他們的旁邊,大只金毛狗邀寵般把臉湊到跟前,看起來其樂融融。 曾幾何時,我也曾被人摸過腦袋,帶著一句寶貝我?guī)慊丶摇?/br> 那個人去哪兒了呢?誰知道呢。 很多事情都很雞肋,比如治神經(jīng)病,比如斤斤計較。 因為計較的越多,擁有的越少。 用神經(jīng)病來醫(yī)治正常人,不知道是要神經(jīng)病把好人治病,還是要人把神經(jīng)病治好。 我起身想要離開,突然被人叫住。金毛狗開心地圍著我轉(zhuǎn)圈圈。 “原持,你怎么在這啊。”季凌一手牽著狗,一手牽著個小不點,正是剛才那個。 又把牽狗繩子遞給我說:“圓圓看起來很喜歡你哎!” 我接過繩子,那只叫圓圓的狗撲在我腿上,伸長了前腿夠我。我摸摸它,它就在前邊撒丫子狂奔,跑到伸縮狗繩的頭又跑回來。 “你是來…” “我來接我弟弟,這是我弟弟,凌季。”他牽著小豆丁的手晃了晃說:“叫哥哥。” 小豆丁梳著乖巧的正太頭,脆生生的叫我:“哥哥?!?/br> “很高興認識你,我叫原持。”我說。 他又叫:“原持哥哥。” 正午的太陽熱氣騰騰的照在人身上,背著黃色小書包的孩子熱切的和家人分享諸如作業(yè)本上的題全對之類的瑣碎生活。 我把手伸過去,輕輕捏住季凌的手。他輕輕顫了一下,沒躲開,任由我松松捏著。像捏著一大片金燦燦的生命。 我看著季凌胯下不自然的邁步,心想,我是時候該養(yǎng)一只狗了。 狗的繩子拴在我手上,另一端拴在季凌的脖頸。 他的女xue蠱惑了我,讓我想從xue口鉆進他的yindao,重回他的zigong。 如若這一切不能實現(xiàn),請讓我的子孫替我來完成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