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雁長歌·第五卷·八方暗涌·02·刑虐

    29年9月22日

    她將右手中的彎刀交到左手中，然后用右手將衣領(lǐng)上的拉鏈往下拉了一點，接著將右手伸入右邊衣領(lǐng)里抓住了左乳。然后往外輕輕一帶，頓時，便擠出了一半白花花的大乳球出來。

    乳球中央的rutou猶如桑葚般，略顯凸長。上面穿著一金鏈子，而鏈子上則系著一把長長的金鑰匙。

    女人面無表情地拿起鑰匙，踮起腳，然后對準(zhǔn)鎖眼用力一插，整個動作熟練無比，也沒有一個衛(wèi)兵感偷看。隨著那乳球一陣抖動，鐵門發(fā)生一聲長長的悶響后，漸漸打開。霎時，里面的幽暗中頓時涌出無數(shù)道微弱的哀嚎聲和求饒聲。還有一股股濃烈的腥臭味。

    “饒了我吧！我好痛?。　?/br>
    “陛下！救命??！臣是被冤枉的啊！”

    “娘娘饒命??！臣對您忠心耿耿的啊！”

    “??！讓我死！讓我死！”這些聲音或高或低，有男有女，掙扎在垂死劇痛的邊緣。

    前方陰暗的甬道里，只有星星點點的煤油燈亮著，照不亮也暖不了這深冰冷邃的黑暗。聽到里面?zhèn)鱽淼陌Ш浚俗旖枪闯鲆荒ɡ湫?。她將鐵門關(guān)閉，然后“噠噠噠！”大步朝里面走去。

    穿過甬道，面前是一扇拱門，兩邊站著一個紅甲衛(wèi)兵。

    他們見到梟統(tǒng)領(lǐng)走進來，立時肅然起敬，齊聲道：“大統(tǒng)領(lǐng)！”

    女人保持著肅穆的表情穿過拱門。往左，是一間器具室。這里七七八八堆滿了各色刑具，有鐐銬，刀斧，匕首，鋼針，荊條，鐐銬等等，數(shù)不盡數(shù)。

    走過這間刑具室，前方又是一條亮著油燈的甬道。甬道兩邊，并排把守著紅甲衛(wèi)兵。

    “大統(tǒng)領(lǐng)！”

    在齊齊地喊聲中，她邁著性感的步法，扭著渾圓的屁股往里走去。

    前方的鐵門內(nèi)出來一片片哀嚎聲，而甬道里只有噠噠的腳步聲。

    “噠噠噠”當(dāng)皮靴踏地的聲音接近前方的鐵門時，那門內(nèi)的哀嚎霎時便止住了，甚至連呼吸聲都沒有了。

    站在鐵門前，女人先是挑了挑眉，然后拿起右乳上懸掛著鑰匙插入鎖眼，用力扭動了幾下。

    “咔咔咔”一陣?yán)祥L的悶聲后，鐵門終于漸漸打開。一座陰暗的牢房出現(xiàn)在甬道前方，甬道內(nèi)的煤油燈光涌入門內(nèi)的黑暗，也照亮出兩排鐵牢的模樣。

    女人拉好衣領(lǐng)便朝里走。

    “噠噠噠！”鐵牢里響起皮靴踏地聲。

    牢房兩排的鐵牢中幾乎關(guān)滿了囚犯，這些囚犯中有男人，也有女人。他們衣衫襤褸，那一幅幅慘狀，幾乎不似人形。有的沒有手臂，有的沒有雙腳，有的沒有雙眼。有的滿身血污，看樣子剛剛才受刑完畢。而地面是則留著一層層厚厚的干涸的污血漬，看樣子，都是囚犯們流下來的痕跡。

    女人如入無人之地，一臉淡漠地行走在兩排鐵牢之間。

    囚犯都蹲身抱頭，像是見到什么極其恐懼的事物一般。

    大約數(shù)十丈距離，女人的面前出現(xiàn)了一處地下臺階，里面正亮著昏黃的光。

    她大步走了下去。

    //////

    左群痛苦地睜開眼，入目處是一片昏黃和血色。他的視線有些模糊，只看到有一個高挑的紅甲女人朝自己走來。

    “我我無罪！”他低沉地吼道。

    女人站在被綁在鐵架子上的左群面前，打量了一會道：“寒獍，進程如何？”

    這時，她背后走過來一個紅甲男人。這個叫寒獍的男人身材精壯，皮膚黝黑，留著紅寸頭，臉上布滿刀疤，一雙眼睛猶如野豹一般兇狠。

    他道：“這老東西，死不開口。艷梟，下面要看你的了?！?/br>
    艷梟走到旁邊的水桶前，低著腰舀起一瓢冷水。寒獍從她背后盯著她那挺翹的大肥臀，眼中閃過一絲狂熱而又壓抑的yuhuo。

    心道：“這個帶刺sao娘們，要是能舔一下她的屁眼，我都能shuangsi！要是能夠征服”

    艷梟將冷水淋在左群的頭上，冷冷地道：“左大人，你需要清醒一下再說話?！?/br>
    左群抬頭看了她一眼，怒吼道：“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無論清醒與否，我左群無罪！”

    “咳咳咳”說著，便連連咳血。

    他臉頰紅腫烏青，頭發(fā)凌亂。連衣服被抽打的稀爛，渾身上下盡是血痕，甚至凄慘。

    艷梟冷笑道：“在鷹揚衛(wèi)，是黑是白，在我不在你?！?/br>
    “咳咳咳你們蒙蔽陛下娘娘，你們不得好死！”

    艷梟沒有理會他的斥責(zé)，而是轉(zhuǎn)身對寒獍道：“常侍大人那邊怎么說？”

    寒獍走到旁邊的一個鐵爐前，夾起了一塊烙鐵。道：“嘿嘿，死活隨便，能得到消息更好。”

    說著便快步走到左群身前，拿起烙鐵對著他的臉頰就狠狠地印了下去。

    “滋滋滋”青煙冒起，傳來皮rou

    “呃啊”左群發(fā)出一聲慘叫。他感覺臉?biāo)坪跻呀?jīng)不屬于自己了。

    寒獍逼問道：“說！道宗和你兄長左千究竟有什么關(guān)系？你誣告內(nèi)史王騰受誰指使？又有何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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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咳”左群邊咳嗽邊道：“我我只是盡自己的本分。與他人毫無干系”

    艷梟走到旁邊被黑布遮蓋的一個籮筐前，似是自語道：“我見過的硬骨頭多了，他們也在其中?！闭f著便掀開了黑布。

    這里面竟然是一堆被切斷的人的手腳和大腸內(nèi)臟，甚至還有三個死不瞑目的人頭。他們雖然死了，可表情依然痛苦。

    “道宗和左千和你究竟有什么關(guān)系？”她望向左群。

    “哈哈哈”左群道：“這你得自己去問我兄長或者道宗的人?！?/br>
    他話音未落，艷梟卻猛地一揚手中的彎刀，架在了他的左肩上。

    厲聲道：“你當(dāng)真想血濺五步？”

    左群嘲諷似地看著她，有氣無力地道：“死有何懼？”

    “嘖嘖”艷梟將彎刀壓在他的臂膀上，輕輕一壓。

    “呲！”傳來皮rou被劃破的聲音，刀刃進入了他的皮rou里。

    一行鮮血從那刀身劃過，不一會，便染紅了刀身。

    艷梟將彎刀拿到眼前，伸出舌頭在刀面上舔舐著一口鮮血。瞇著眼道：“嗯很好聞。”

    手起刀落！

    “噗！”一道血花飆出，左群的左臂飛起又落地，濺得一地鮮血。

    “?。　弊笕喊l(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呃”他死命咬著牙齒，痛得幾乎昏死過去。

    艷梟封住他左臂傷口xue道，止住流血。將暗紅色的皮靴踩在斷臂上，問：“說不說？”

    左群低垂著頭，無力地道：“不不知道?！?/br>
    艷梟見他還是嘴硬，不禁冷哼一聲，改硬為軟道：“你這又是何苦呢？包庇同黨，對你有什么好處？你在受苦，別人卻在逍遙快活?！?/br>
    “你若是招了，投誠我們。不僅報你性命無憂，還能助你升官發(fā)財?！?/br>
    見他不搭話，艷梟又道：“聽說你老來得子，現(xiàn)在又一雙兒女，都不過十歲。難道你不想和他們團聚嗎？”

    “你你咳咳咳！”

    左群沉默了，他的內(nèi)心終于被觸動。是啊，他還有妻兒老小?？v使自己不怕刀劍加身，烈火焚身?？墒撬麄兡?？自己能為了心中的忠義而使得他們遭此苦難嗎？

    他越掙扎就越痛苦。這種痛苦不僅僅來自與身體，更是心靈的自問。進來的時候，他便看見了那些囚犯的慘狀。他心有赴死的意志，可現(xiàn)在，一想到妻兒母親的音容笑貌，他就產(chǎn)生了一股股深深的不舍和不忍。

    “悔不聽兄長之言啊！若當(dāng)初早日脫身，離開這朝堂是非地。又怎會有今日？自己一片愚忠寄托于陛下反省，可是他早已被妖后迷惑了心智?。　?/br>
    要不，就說出來吧。

    艷梟見他表情似有松動，便又道：“想想，是要家人活，還是死。你的每一句都可能成為挽回你家人性命的福音，也可能成為射向你家人的利箭。明白嗎？”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這朝廷如此黑暗！

    我左群一心為國，卻落得如此下場！

    太一神??！您睜開眼吧！

    左群的眼角滑落出幾滴渾濁的淚，混在他臉上的污血中，顯得凄涼無比。

    “我”他囁嚅著。

    “對，說出來就行了?！逼G梟道。

    說出來了，那些道宗義士怎么辦？兄長又怎么辦？為自己一家安慰，陷他人與火海嗎？

    他做不到?。?/br>
    “自己明知成功幾率不大，還要彈劾王騰是為什么？不正是為了這天地間的正義嗎？難道要學(xué)那盧義嗎？使千千萬萬人變得像牢里的那些人一樣嗎？”

    道宗人士與兄長的計劃，也是和自己一樣，為了天下人的安危啊，是為了家庭的美滿?。?/br>
    他想起了慈貞夫人的話：“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笔前?。舍去自己一家，換的人的美滿，不正是圣人之道嗎？

    “哈哈哈哈”左群想通了這些，竟然開始笑了起來。

    從低沉到放肆，讓艷梟的臉逐漸冰封。

    他輕蔑地望著對方，淡淡地道：“殺了我”

    “咯咯咯咯”艷梟發(fā)出陣陣怪異的冷笑，刺耳無比。

    她手中彎刀又是一揚，只聽噗地一聲，一道血花飛起，左群的右臂也落地了。

    “呃”他咬緊牙關(guān)，使自己不再發(fā)出痛呼聲，他不想讓眼前這個劊子手看見自己的嚎叫。

    艷梟眼中閃過幾絲玩味，這樣的人，她不是次見了。的，早已躺在了京郊外的亂葬崗里。

    她殺人無數(shù)，好人，壞人，忠臣，jian臣，道宗的，佛宗的，男人，女人，老人，嬰兒。甚至自己的父母姐妹，她都殺過，她不在乎多一個。就像是行走荒野中，隨意折斷了其中的一顆野草而已。

    她再次封住左群右臂傷口的xue道，止血不是為了救他，而是為了讓他更近距離，更長久的體驗死亡之前的痛苦。

    這對犯人來說是一種痛苦，可是對她來說，反而是一種快樂。

    她的眼中逐漸彌漫起薄薄的血霧，變得森嚴(yán)冷厲。

    她道：“你似乎對道宗和你兄長信心很足？”

    左群憑著意志抬起頭，可是他的眼睛已經(jīng)因為劇痛睜不開了。他呢喃道：“天命昭昭天在道宗”

    “好?！逼G梟

    寒獍走到她的旁邊，笑道：“這家伙油鹽不進，水火不侵！要不，換個方式？”

    他也是嗜殺如命的人。

    艷梟道：“有些日子沒做甕酒了。他心肝有正義，泡酒最合適了?！?/br>
    “哈哈哈！讓我來！”寒獍拿起桌上一根鐵搓板道。

    他笑嘻嘻地道：“讓我刷干凈他的皮rou，看看他的風(fēng)骨到底如何堅硬！”他本就丑陋，加上膚黑，如此表情言語，就像是地獄惡鬼一般。

    艷梟淡漠地道：“還是用我的吧！”

    說著，略一低腰，撅起屁股。那手里的彎刀對左群的雙腿切割如舞，“唰唰唰！”一陣血rou翻飛。

    幾個呼吸過后，她停止了動作。

    而再一看左群的雙腿時，那里已經(jīng)只剩下一副干凈的大腿骨架了！連一滴血rou都沒有留下。而地面上則覆蓋著一堆爛泥般的血rou，猶如修羅煉獄的一角。

    寒獍臉上露出興奮的微笑，贊道：“梟統(tǒng)領(lǐng)，你的刀工果然厲害！”

    “呃”左群的頭終于垂落下去，他已經(jīng)失去了知覺，靈魂已經(jīng)脫韁。

    當(dāng)他閉眼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升空，一切都離自己遠去了。

    寒獍見狀，立時從懷里掏出一枚丹藥塞入他的嘴里。道：“可不能讓他這么快就死了。”

    艷梟道：“等會挖其雙目，斬其舌，斷其耳鼻，置于甕中，放入酒水，至死方休。”

    “嗯。”寒獍又問：“那他家里那邊是不是得馬上安排？”

    “黑巫教和公公那邊早有準(zhǔn)備，無論是道宗的觀星臺，還是道宗的雪明宮，都有去無回?！逼G梟舔舐了刀刃，眼中露出快意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