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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癡人在線閱讀 - 嬌婆遇上脂粉客

嬌婆遇上脂粉客

    陽春三月,正是草長鶯飛的時節(jié),陽界的小雨密密匝匝,潤了苗兒,病倒小兒。市人民醫(yī)院的兒科擠滿了家長,父母輩的還好,遇上奶奶輩的那叫一個災(zāi)難,哭天搶地的,仿佛乖乖兒得了什么不治之癥。饒是黑白無常這等不識冷熱的,也瞧得出這些孩子不過是著了涼,陽氣鼎盛著呢,哪有這么容易夭折?倒是家長中間有幾個臉色灰敗、死氣暗生的,怕是過不了幾天就要勞煩二位鬼差了。

    既已看罷,二鬼便穿過人潮,往走廊盡頭的電梯間而去。成人撞上鬼,不過感到一陣陰涼,大限將至的也不過打個哆嗦,一個噴嚏便沒事了;倒是小兒通陰陽,瞥見一個長舌白鬼、一個惡相黑鬼飄過,駭?shù)猛弁鄞罂?,那倆老不修的竟還回頭做鬼臉,惹得人群一陣sao動。

    耽誤這些時候,已是有些遲了,來不及體驗門診大樓的電梯,兩位無常便穿墻遁壁,來到六樓的外科。這里剛做完一場大手術(shù),主刀醫(yī)生疲憊地走出來,對家屬搖了搖頭。幾個婦女馬上紅了眼眶,男人們倒是反應(yīng)很快,推推搡搡地擠進手術(shù)室,在病床前握著患者的手,“爸爸”、“舅舅”、“大哥”的叫,更有那沖動的搶上前來,一把揮開實習(xí)醫(yī)生,沖主刀吼道:“不就是挨了一刀嘛,怎么會救不過來!大哥以前腸子流出來了都能救,這地方盡會糊弄人,派個小年輕來害人性命!”

    說罷,不待醫(yī)生分辨,便將人撂倒在地,劈頭蓋臉的拳頭砸下來,連軸轉(zhuǎn)了三天兩夜的醫(yī)生哪里反抗得了,驚呼一聲就不動了。

    助手和實習(xí)生聯(lián)手救下主刀,扒開口罩一看,臉都白了,忙按人中的按人中、壓胸口的壓胸口,還有個助手往他嘴里吹氣。只是閻王要他三更走,誰敢留他到五更?手忙腳亂一陣忙,無論是醫(yī)生的魂魄還是患者的魂魄,皆被鬼差勾走,已是回天乏術(shù)。

    白無常看了眼主刀,調(diào)侃道:“還真是個小年輕?!?/br>
    黑無常卻不答,轉(zhuǎn)向窗外。

    從清晨到傍晚,兩位鬼差便這么有一搭沒一搭地勾魂,玩兒似的,及至入夜,才會繁忙起來。因此他們傍晚總會回地府一趟,送走手里的魂魄,然后和同事們說說話。

    判官瞥了他們一眼,白無常已上前來,說道:“今日碰見個橫死的大夫,險些化做厲鬼,下官來回稟一聲,大人還是早些處理了?!?/br>
    判官點頭,又聽白無常笑道:“倒是奇了,離這大夫橫死之地不足十里,又有兩個橫死鬼,那男的難得糊涂,都被人害死了還樂呵呵的,一點怨氣都沒生,見著下官還道‘奶奶的,世上還真有鬼么’?!?/br>
    這話使判官生了笑意,若世上的人都如此省心,哪還有這么多索命厲鬼?平白給地府增加工作量。

    于是審這鬼的時候就留了心。

    判官:“姓名、籍貫、身份證號、婚否、家庭狀況。”

    鬼:“地府還問身份證號的嗎?我叫陳忠,江蘇無錫市人,身份證號xxxxxxxxxxxx,已經(jīng)結(jié)婚又離了,不過還在離婚冷靜期,我老婆叫王安妮,我女兒叫王莎莎。判官大人,你說這擅自改我女兒的名字該不該記上一筆啊?我女兒雖然不一定是我女兒,但她原本要叫陳百靈的,王二妮兒那女人不僅改了名,還把老子的姓也改了,你說哪有這種事?。勘粋€女人騎在頭上。判官大人,看在我老實本分的份上,讓王安妮下輩子苦一點,別再來禍害我了……”

    判官眼皮跳了跳,說道:“父母、兄弟?!?/br>
    鬼:“哦哦哦,我爸叫陳建國,我媽叫劉芳,都是湖南張家界……我cao!”

    判官抬頭一看,只見公堂上忽然出現(xiàn)個女鬼,此刻正壓著陳忠搧巴掌,方才陳忠那一聲驚叫,就是因為被她打了。

    那女鬼邊搧邊罵:“好你個渣男陳世美,活著的時候給我添堵,死了還在閻王面前編排我!大家都來看看,這狗逼活著的時候慣在外頭沾花惹草,私生子一串,我好不容易給他生了個女兒,還沒出月子,就說要二胎、三胎。好好的女兒,他給起的是什么名兒?判官大人,可別聽他的胡言亂語,他給我女兒起的哪是什么陳百靈,一開始明明想叫陳招蒂的,陳百靈是我起的!”

    這便是王安妮了。判官默默縮回伸向驚堂木的手,端起茶盞。

    王安妮還在罵:“陳忠陳忠,既不忠誠,也不忠貞,仗著張小白臉吃我的用我的,還想和我搶女兒,還吊著我不離婚!你是不是個男人?這么沒種的也就你一個了。如今被老娘搞死了,可還舒坦?看你還怎么嘚瑟!”

    陳忠一腳踹開王安妮,怒道:“他媽的,你個傻逼女人,我就說最近怎么頭重腳輕,原來是著了道!我雖死了,可你有什么好高興的?你不也死了么!你不是最喜歡百靈,啊不,莎莎了嗎?怎么就沒想到她有個色鬼爸、殺人犯媽,以后該怎么見人?誰養(yǎng)她?你們女人都這么目光短淺、不知輕重嗎?呵,為個你看不上的陳世美把女兒都搭進來,好厲害?。 ?/br>
    王安妮怔住,說來好笑,殺陳忠不過是一時之氣,還真沒想過后果。她氣瘋了,因為他上次回家的時候不顧安妮的意愿,強行求歡,還不戴套,擺明了是想讓她再懷上??墒钱敃r的安妮既沒有備孕,又值事業(yè)上升期,簽了合約整夜整夜的直播,怎么可能養(yǎng)得住胎?就算養(yǎng)住了,生下的孩子也會病怏怏的。陳忠一個不負責(zé)任的爛褲襠,怎么會知道養(yǎng)孩子的艱難,怎么會知道女人養(yǎng)家的艱難。

    更讓人絕望的是,雖然吃了避孕藥,安妮還是懷孕了,她去醫(yī)院做檢查,果然,醫(yī)生不建議她生下來,因為她生了莎莎之后過度減肥,身體根本沒有養(yǎng)好,孩子很有可能保不住。最后還是忍痛流掉了孩子。

    虛弱的身體和輕微的抑郁癥使她瘋狂,于是買通夜店的服務(wù)生給陳忠下藥,狗男人歷來有酒駕的毛病,因為量大和謹慎,從來沒有被抓到過。但是藥物能使他昏沉,不怕他不露餡……只要他酒駕被抓,酒駕可是入了刑的,只要他酒駕被抓,就有了案底,再加上出軌的證據(jù),到時候訴訟離婚,還怕離不了不成?莎莎也有更大的可能性會被判給安妮。

    誰能想到陳忠直接死了呢?警察隔天就查上了門。王安妮被抓了,那頭經(jīng)紀公司也得知了此事,2020年2月肖某事件之后,經(jīng)紀合約嚴苛了許多,現(xiàn)在她面臨牢獄之災(zāi),別說之前談好的合作會告吹,巨額的違約金就會摁死她。

    王安妮二十八年以來第一次體會到了絕望,沒多久就自殺了。

    全然沒有想到牢房外面的王莎莎,莎莎還那么小,因為沒有一個好爸爸,那么依賴mama,莎莎該怎么辦?

    那廂陳忠見她不說話了,尾巴馬上翹了起來,指著王安妮鼻子罵:“你這女人,頭發(fā)長見識短,我早就看不慣了。你能賺錢又怎么樣?管不住弟弟,管不住女兒,連員工都不想和你待在一起,跑去給李翦棋打工,你做人這么失敗,還好意思來找我麻煩。我是個混蛋爹,你就是個好蛋娘了嗎?天天帶著莎莎不睡覺,白粉口紅的往臉上抹,這就是對孩子好了?我都不想理你。如今你倒是舒服了,連累了我和女兒,家破人亡不過如此吧?”

    王安妮眼睛都紅了,推了一把陳忠,怒道:“還不是都怪你!你!你、你……”

    色厲內(nèi)荏,妙目含淚。

    判官吐出瓜子皮,眼神示意小鬼切盤西瓜過來。

    夫妻二人渾然不知自己已成為判官大人閑時的調(diào)劑,陳忠見王安妮被自己罵哭,一顆憐香惜玉之心蠢蠢欲動。安妮一個小縣城出來的餛飩妹,能做網(wǎng)絡(luò)主播,能讓陳忠這個浪子回了下頭,自然有她的好處,無它,正是一張臉。

    大眼睛高鼻梁,紅嘴唇長睫毛,直播的時候卸妝關(guān)美顏都不帶怕的,在陳忠眼里自然是個不可多得的美女。否則以他的渾勁,這么多年怎么可能就吵吵架,吵贏了還要被氣急的安妮打。

    唉,自己一個瀟灑客,怎么就攤上這么尊水觀音呢?

    陳忠看不得女人垂淚,忙貼上去哄她:“安妮,妮兒,是,都是我的錯,我是混蛋,混蛋說的話算什么呢?你別往心里去……”

    可把判官rou麻得夠嗆,手里的瓜都不甜了。

    王安妮黏黏糊糊地哭道:“我的莎莎……都怪你!我的莎莎可怎么辦呀……”

    陳忠道:“莎莎該怎么辦怎么辦,那么大個姑娘了,我們社會主義社會不會虧待她的,你放心好了?!?/br>
    王安妮揪了他一把:“你個沒心沒肺的死鬼,沒從你肚子里出來,你懂什么,嗚嗚……”

    陳忠拉著她的手:“我不懂,我啥都不懂,我就是個傻逼,你別攥手啊,那么長的指甲戳著自己了怎么辦?你不舒服就掐我,哎呀!輕點、輕點。”

    王安妮噴出個鼻涕泡:“討厭!”

    陳忠:“哎,這就對了,笑起來多好看呀。來來,咱們和判官大人打個商量,下輩子還做夫妻,再生個莎莎?!?/br>
    王安妮啪地一下拍到他背上,惡狠狠道:“誰和你做夫妻!”流著淚走了。

    陳忠松了口氣,心說:我還懶得應(yīng)付你這婆娘呢。抬頭看到判官那張黑臉,忙道:“判官大人,家事、家事,咱們之前說到哪來著?”

    判官:“父母、兄弟?!?/br>
    陳忠道:“對對,我爸叫陳建國,我媽叫劉芳,都是湖南張家界人,他們就我一個,我沒有兄弟?!?/br>
    判官點點頭,翻著卷宗道:“生前功德皆有記錄。陳忠,你生前碌碌無為,雖沒什么大錯,可也沒什么貢獻,本官給你判了個‘甲下’,可有異議?”

    陳忠道:“甲下是什么意思?”

    判官道:“甲等,意思是你下輩子會做個人;甲下,也就是說你下輩子不會太圓滿,不是夭折,就是橫死、枉死。”

    陳忠道:“那我這輩子是算橫死?”

    判官點頭。

    陳忠:“那我沒意見了,謝謝大人?!?/br>
    眼見得陳忠出去,判官還有點怔愣,這鬼瞧著對這輩子還挺滿意?

    他卻不知,陳某人最是享樂主義,凡事只顧眼前,不顧頭尾。就是當年寫高考作文,也是一句“平生好書”起興,一句“未來可期”做結(jié),隨便得不能更隨便,內(nèi)容尚可的一篇文章硬是只有30分。恰如他這一輩子,先為母親通jian所生,后為妻子嫉恨所殺,縱使中間花團錦簇,也難當一句“了無遺憾”,偏他自己還為享過的艷福而沾沾自喜,自詡瀟灑。

    端的是鼠頭,豬肚,蛇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