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輕Alpha一邊打工獨自拉扯娃,一邊苦尋當初拋下他們爺倆兒的高富帥Omega
書迷正在閱讀:愛上渣男、山村情事、他不對勁、【GB/女攻/NP】yin虐男友全家 (大小姐虐一家逃奴SM調(diào)教、人間荒唐NPH、養(yǎng)狗日記、穿進耽美古風渣賤游戲和主角受he了、請占有我的初夜(高H,BDSM,單性,仿生人攻Xyin蕩美少年受)、劇情向中長篇、老板和清潔工
海棠市商圈里的人都知道惹誰都不能惹酈玉澤,尤其是近幾年來他的脾氣越來難以捉摸了,跟他做生意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免得生意沒做成,還惹禍上身。究其原因只是因為酈玉澤已經(jīng)年近四十了,還沒有匹配到適合度超過80%的Alpha,也沒有看得上眼的Beta,所以他每次發(fā)情期都只能靠著抑制劑和驚人自制力熬過去,他的喜怒也因此變得捉摸不定。 酈玉澤這種情況已經(jīng)很少見了,科技發(fā)展到現(xiàn)在,人均死亡年齡提高到了一百五十歲,出生率卻也跟著下降了,為了提高出生率,每個公民在成年分化出自己的第二性別時,Alpha和Omega都會在系統(tǒng)中錄入自己的信息素,然后系統(tǒng)會尋找到匹配度比較高的對象,信息素匹配度高于80%的話,雙方互相看對眼了結(jié)合的可能性就是很大的,系統(tǒng)會推薦雙方認識,但也不會強制性要求兩人必須結(jié)合,這種通過信息素匹配來撮合的方式確實成功配對了不少人。但酈玉澤倒霉就倒霉在,自從他成年分化成Omega在系統(tǒng)中錄入了信息素以后,在系統(tǒng)中信息素匹配度最高的Alpha也沒超過60%的,根本安撫不了他的發(fā)情期,所以哪怕酈玉澤想要將就一下都沒辦法。 尤其是從四年前開始,酈玉澤感覺自己的發(fā)情期越發(fā)的難熬了,在又一次熬過發(fā)情期后虛脫地躺在床上時,酈玉澤不禁想起之前醫(yī)生檢查過后跟他說的話,“酈先生,您現(xiàn)在的情況很像是Omega長時間離開自己的Alpha缺乏足夠信息素安撫出現(xiàn)的后遺癥。”可是酈玉澤單身至今,哪有什么Alpha,有的話他也不至于一個人渡過發(fā)情期這么辛苦,當時的酈玉澤沒多在意這句話,也沒注意到陪在一旁的管家那突然變換的臉色,現(xiàn)在想想,或許真有這么一個Alpha也不一定。 酈玉澤在恢復了一點體力后起身去浴室收拾了一下自己,出來的時候就看到管家已經(jīng)把之前一片凌亂的被褥收掉,正在更換新的床單被罩,酈玉澤站在浴室門口,“文叔,之前……你找到我的時候,有沒有在我身邊看到什么人?”正背對著他彎腰抹平床單褶皺的管家動作頓了頓,似乎嘆了口氣,在整理好床鋪以后朝著酈玉澤帶著些歉意地微微躬身。 “抱歉,先生,之前隱瞞了您一些情況,原本是想要等查清楚了再告訴您的,可以請您等我一下嗎?我去把目前為止查到的資料拿給您?!痹卺B玉澤頷首表示同意以后,管家文叔便去把自己手上查到的所有信息帶給酈玉澤過目,順便解釋了一下。 “之前先生您由于被人暗算失蹤了一年多,但是那段時間您仍舊是跟我們保持著聯(lián)系的,只是沒有跟我們說您在什么地方,也不讓我們?nèi)フ夷?,只是安排我們布局把暗算了您的?nèi)鬼揪出來,之后也沒有馬上回來,只說不太方便,過段時間再說,我們只是通過電話聯(lián)系,就這么過了將近一年的時間。再然后我們突然失去了和先生的聯(lián)系,好幾天都沒有消息,我們擔心出了什么意外,剛要派人去找您的時候,就接到了醫(yī)院的電話,說您出了車禍,現(xiàn)在剛醒過來,讓我們?nèi)メt(yī)院接您,再之后先生您就回來了,只字不提失蹤時候的事情。我原本以為是發(fā)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但林醫(yī)生的話讓我覺得或許在先生失蹤的時候真的遇到了您的Alpha……” 酈玉澤一邊聽著文叔的話一邊翻看著調(diào)查報告,里面記載得很詳細,文叔是以當初找到他的那家醫(yī)院和車禍的發(fā)生地點擴散去尋找線索的,只是結(jié)果不盡如人意,失蹤時候的酈玉澤似乎并沒有住在那附近,沿路的攝像頭拍下的畫面中有關(guān)他的行蹤也只是在車禍前幾個小時出現(xiàn)的,再往前則是因為當時的酈玉澤有意識的避開攝像頭難以追蹤,而酈玉澤在同他們聯(lián)系的時候從不提及自己住在哪,有沒有和什么人在一起,也沒使用綁定了身份的銀行賬戶,所以他車禍后恰好失去了那一年多的記憶便導致文叔他們也不清楚失蹤時候的酈玉澤是怎么過的,到目前為止文叔他們的調(diào)查陷入了困境。 對于失去記憶這件事酈玉澤本來不算在意,當時醫(yī)生檢查過后說過會隨著時間慢慢恢復的,酈玉澤腦海中也偶爾會閃現(xiàn)一些畫面,一個不算大的房間,打理得還挺干凈,有時候還有一個男人出現(xiàn),只是都是一些背影或者側(cè)面,一直沒看到正臉。看完調(diào)查報告以后,酈玉澤擺擺手讓靜候在一邊的文叔出去了,等房門關(guān)上傳出“咔噠”一聲后,酈玉澤閉上眼睛仰靠在床頭,眉頭攏起,努力回想著那些破碎的記憶片段,卻怎么都拼湊不出一段完整的記憶,夜色漸濃,平躺在寬大床鋪漸漸進入睡眠中的酈玉澤眉頭仍未松開。 看著這間布置得很溫馨充滿童趣的房間,以及自己身上這套休閑家居風格卻不存在于他的衣柜中的衣服,酈玉澤知道自己是在做夢,房間一角擺放著嬰兒床,床上小小的被子鼓起一團,酈玉澤對于小孩子并沒有多喜愛,有時候還會覺得他們吵鬧起來很煩人,這時候卻不知為何想要湊上去看看嬰兒床中的那個孩子。 主色調(diào)為鵝黃色的柔軟被子下是個睡得一臉香甜的小家伙,卷翹濃密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投出一小片陰影,還未長開的五官卻讓酈玉澤覺得莫名的熟悉,白嫩的臉蛋圓嘟嘟的,時不時還咂咂嘴巴吐出一個泡泡,小小的手虛握成拳放在耳邊,孩子可愛的睡顏就像一個小天使,看得酈玉澤的心柔軟得都不像他自己了,他甚至覺得這一幕不止是在做夢,他好像真的曾經(jīng)看到過這個孩子。 在夢中的酈玉澤伸出一根手指去碰觸那個虛握起來的小拳頭然后被握住的時候,現(xiàn)實中的酈玉澤眉頭不知不覺已經(jīng)松開了,嘴角還有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難得做了一個稱得上美夢的酈玉澤在醒來的時候還有些戀戀不舍,他的手下意識地抓了抓,卻只抓到了身下的床單,一股失落感隨之涌上心頭,酈玉澤覺得這個夢可能就是他失去的一部分記憶,并且他下意識覺得那個孩子對他很重要,想一想他在外面一年多的時間,有個孩子的話也不是不可能,這個夢讓酈玉澤加派了更多的人手去調(diào)查他當初的行蹤,想要找出這個很有可能是他血脈的孩子,以及孩子的另一個父親。 當初的酈玉澤對于掩蓋自己的行蹤很是謹慎,哪怕是酈玉澤自己接手了也一時沒有太大進展,他仍是按部就班地工作著,最近他的Beta助理因為伴侶懷孕即將生產(chǎn),同酈玉澤申請了一段長假想要在家陪護,酈玉澤想了想索性讓人事部幫他再招一個助理,等他現(xiàn)在的助理休假結(jié)束回來了再考察一段時間,就可以派出去幫他打理子公司,自然薪資待遇也會跟著漲,也算是酈玉澤給孩子的紅包了。 人事部的效率很快,收到酈玉澤要求的隔天就給他發(fā)來了幾份篩選過后符合要求的簡介,其中有一份比較特殊,應(yīng)聘者是個男性Alpha,很少有Alpha會選擇助理這種輔助性的職位,酈玉澤仔細看了看,雖然這個Alpha還是應(yīng)屆畢業(yè)生,但在校履歷確實足夠優(yōu)秀,和另外幾個應(yīng)聘者比起來專業(yè)也比較對口,更重要的是,簡歷上附帶的應(yīng)聘者照片給酈玉澤的感覺有點熟悉,酈玉澤回想了一下,同那個夢中出現(xiàn)的孩子對上了,這份熟悉感讓酈玉澤選擇了那個名為韓時的Alpha。 收到酈玉澤回復的人事部通知了韓時,韓時那邊給出的回復卻是他暫時不能去辦理入職手續(xù),非常抱歉,他需要照顧突然生病的孩子,具體入職時間無法確定,如果不方便等的話公司可以選擇其他應(yīng)聘者,很抱歉給公司添麻煩了。 畢竟韓時是酈玉澤選擇的助理人選,人事部經(jīng)理不敢?guī)蜕纤緵Q定,只好把韓時的情況和酈玉澤說了,本以為重視工作效率的酈玉澤會另外選擇其他人,沒想到他居然同意了讓韓時延后幾天入職,還要了他的地址,說是要去慰問一下下屬??!人事部經(jīng)理出酈玉澤辦公室的時候甚至懷疑自己聽力出問題了,別說韓時還沒辦理入職手續(xù),算不上公司員工,就說酈玉澤之前也從來沒有過這種慰問下屬的“溫暖”行為啊,比起打感情牌這種在他看來浪費時間的行為,老板更喜歡簡單粗暴地發(fā)獎金,嗯,公司的其他員工也都喜歡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 酈玉澤看著手機上人事部經(jīng)理給他發(fā)來的地址,并不在之前文叔找到他的那一片區(qū)域,是在大學城附近,兩者之間距離甚至離得挺遠的,結(jié)合韓時剛畢業(yè)的身份,住在大學城附近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就算他有孩子了,也不一定會是他要找的人,這么貿(mào)貿(mào)然找上門去的沖動行為,其實不符合酈玉澤一貫的處事之道,可有時候情感上的沖動并不是靠理智就可以壓下去的,結(jié)合了一下韓時說孩子生病了的說辭,酈玉澤沒有去韓時的住址找人,而是讓人查了查附近兒科治療較為出色的醫(yī)院,直接驅(qū)車趕過去了。 到了醫(yī)院前臺,酈玉澤報出韓時的名字后順利問到了具體的病房房間號,站在門口敲門的時候酈玉澤不由自主感到了緊張,一直沒等到里面的人回應(yīng),西裝革履一派精英人士模樣的酈玉澤只好提高聲音說了聲抱歉,然后推門進去,病房中擺了八張床,卻難得的只有一張上面睡著人,是個小孩子,沒有大人在一旁看顧,酈玉澤走近幾步后看清了他的模樣,有幾分肖似他自己小時候,只是現(xiàn)在一張小臉欲哭不哭的皺著,哪怕在睡夢中也顯得很不安寧的樣子,看起來可憐兮兮的,酈玉澤還聽到孩子帶著幾分委屈地喊著“爸爸”,聲音沙啞虛弱,聽得酈玉澤心里發(fā)酸,不知怎么對孩子口中的那個“爸爸”多了幾分怨懟。 伸手碰了碰孩子的額頭后感覺有些發(fā)燙,酈玉澤去到病房中的洗手間里把身上帶的手帕打濕,折疊起來覆在孩子的額頭上,自己也跟著坐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陪著,一身筆挺西裝的男人注視著病床上的孩子,眼神是從未有過的柔和,酈玉澤給孩子掖了掖被子后想抽手,被子底下的手卻探出來抓住他的手指,眼睛依舊沒睜開,卻可憐巴巴地喊著:“爸爸不要走?!?/br> 這一聲祈求把酈玉澤一下就喊得心軟了,他動作有點生硬地用另一只手拍了拍抓著自己手指的小手,盡量放柔了聲音哄他,“嗯,我不走,爸爸……在這陪你,寶寶你要快點好起來。”這句話好像真的起到了安撫的作用,孩子小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平和安寧,只是抓著酈玉澤的手還是沒放開。 酈玉澤怕驚擾了孩子,愣是保持了一個姿勢在那坐了十幾分鐘,看著的孩子睡顏,沒有絲毫不耐煩,直到門外出現(xiàn)了兩道有些急促的腳步聲,病房中的安靜氛圍才被打破,酈玉澤有些不滿地看著門口的方向,微皺起來的眉頭和繃緊的下頜線條讓他的臉看起來嚴肅得有些嚇人了,第一個進來身穿白大褂一副醫(yī)生模樣的人乍一下還以為看到了自己實習生時候板著臉訓斥他的科室主任,下意識就往后退了幾步,撞到了他身后跟著的年輕男人,兩人差點連帶著摔倒。 看到來的是醫(yī)生,酈玉澤便把自己的氣勢收了收,雖然對于那兩人不甚穩(wěn)重的反應(yīng)仍是有些不滿意,看在還抓著自己手不放的小家伙面子,酈玉澤決定不跟他們計較了,他起身站在床頭處讓出空間,示意醫(yī)生過來看看孩子的情況,擔心著小家伙,酈玉澤倒是沒分多少注意力去看那個跟在醫(yī)生后面進來的年輕男人,自然也沒注意到對方看到他以后就定在了原處,步子都不敢往前邁一步,臉上的表情又驚又喜的,生怕自己是在做夢一般。 醫(yī)生檢查過孩子以后,說是急性腸胃炎,好在情況不算嚴重,等輸液后在醫(yī)院住一晚上,情況穩(wěn)定下來了就可以辦理出院了,不過小孩子抵抗力比較差,回家后家長要多注意一下飲食。醫(yī)生以為酈玉澤也是孩子的家長,這番話都是對著他說的,酈玉澤也沒去否認,都一一應(yīng)了下來,還拿著手機打開便簽功能詢問醫(yī)生哪些食物適合孩子入口,記錄的表情認真得好像在審閱什么重要的合同一樣。 直到醫(yī)生離開了病房,酈玉澤這才有功夫去打量好像在扮演木頭樁子一樣的年輕男人,不出意料正是韓時,只不過相比起酈玉澤看到的簡歷上面他意氣風發(fā)俊朗有型的樣子,這會的韓時胡子沒刮,下巴冒出一層青色胡茬,臉色有些憔悴,一副熬夜過后睡眠不足的樣子,身上的衣服也皺巴著,估計是太過匆忙沒來得及換,總之整個人邋遢得很,看得酈玉澤有點點嫌棄,他以前失蹤的那一年多時間真的是跟這個男人在一起嗎? 有點潔癖的酈玉澤感覺到握住自己手指的小手動了動,又想到韓時這副模樣應(yīng)該也是忙著照顧孩子才這么狼狽,就放下了那幾分成見,但他不打算就這么來一場認親,說到底現(xiàn)在也只是他的猜測而已,雖然對病床上的小家伙很有好感,對韓時也難得的不像對其他Alpha那樣反感,酈玉澤還是決定要去做一份親子鑒定,這是對他們?nèi)齻€人的負責。 于是在韓時艱難調(diào)整好自己的情緒,面上仍是難掩激動地上前時,酈玉澤用一種公事公辦的語氣同韓時說道:“韓時先生你好,我是酈玉澤,這是我的名片,你應(yīng)聘成功的崗位便是我的助理,冒昧過來打擾了,因為人事部那邊說你入職時間無法確定,雖然你說了可以選擇其他應(yīng)聘者,但我一向不選擇次品,所以我想過來看看你是否需要其他幫助,我的工作比較繁忙,希望你可以盡快辦理入職手續(xù)?!边@個聽起來還算合理的理由只是酈玉澤隨口編出來的,但他這種對待陌生人一般冷淡的語氣以及客套的態(tài)度,確實是給激動的韓時澆了一盆冷水。 年輕的Alpha愣愣地接過那張帶有磨砂質(zhì)感只是簡單印著名字以及電話的名片,韓時低頭確認了上面確實是印著“酈玉澤”三個字,而不是他記憶中的“于澤”,一種慌張的感覺涌上來,韓時迫切地想要確認什么,“阿澤,你怎么了?你不記得我了嗎?我……這四年來我一直在等你,我和寶寶都在等你回來……” 酈玉澤抬手擋住韓時伸過來的手,神色不變地回他:“抱歉,韓時先生,我并不認識你,或許你是認錯人了?!贬B玉澤冷淡的態(tài)度讓韓時倍感驚訝和失落,四年來念念不忘的人說自己認錯人了,可是怎么可能認錯人呢,韓時每次做夢都會夢到他,酈玉澤的長相身材,行為舉止都和四年前他遇到并且愛上的那個Omega一樣啊,打擊來得太過突然,熬了一夜的年輕男人這會迷茫得好像失去了方向。 看得酈玉澤都忍不住心軟了一下,但他的記憶仍然缺失著,這種情況下他不好因為一時沖動做下決定,于是他推說自己還有工作要先走了,讓韓時好好冷靜一下,等孩子病好了以后,早點到公司辦理入職手續(xù)。 離開醫(yī)院之前酈玉澤順便把小家伙的醫(yī)藥費結(jié)清了。摸不準“于澤”怎么變成了“酈玉澤”,而且對自己的態(tài)度還這么冷淡,韓時覺得委屈,他跟著酈玉澤走了幾步后,就被酈玉澤趕回病房了,讓他好好照顧孩子,不知怎么,韓時覺得現(xiàn)在的酈玉澤讓他看著就有點慫,好像整個人的氣場一下強了好多,讓人不敢造次。 回到病房中韓時看著還在昏睡的兒子韓思澤很是失落地嘆了口氣,四年未見的Omega第一次重逢卻一副根本不認識自己的樣子,韓時覺得自己會不會真的認錯人了,可能真的就是長得很像的人呢,或許他應(yīng)該問問酈玉澤有沒有雙胞胎兄弟之類的……守在兒子床邊的韓時胡思亂想著,鼻間卻聞到了一股淺淺酒香,其中還隱約有股怡人的桃花香味,是……韓時的眼睛一下亮了起來,是阿澤的信息素味道! 年輕的Alpha站起來四處搜索著,最后目光落在了兒子額頭上覆著的折疊起來的手帕上,韓時沒有帶手帕的習慣,剛剛醫(yī)生過來給兒子檢查身體的時候也沒見他落下什么東西,在那之前就只有酈玉澤在病房中了,韓時拿起那條手帕放在鼻端,果然聞到了更明顯的好像桃花酒一般馥郁醉人的Omega信息素味道,手帕是酈玉澤一直帶著的,自然染上了他的信息素味道,韓時終于確定,酈玉澤就是他的阿澤沒錯!不可能有人連信息素的味道都一樣。 可是即使確定了酈玉澤的身份,韓時也不知道酈玉澤這四年遇到了什么事,才會導致他現(xiàn)在好像忘了自己還有兒子的冷淡模樣,韓時一臉凝重地守在兒子床邊,還一邊念叨著,“兒子你可要快點好起來啊,爸爸要去把你的另一個爸爸找回來。” 或許真是感覺到了另一個父親的出現(xiàn),韓思澤的病好得挺快,在醫(yī)院睡了一晚上以后,隔天醫(yī)生查房給他檢查完身體之后就表示他可以出院了,韓時又在家照顧了一天確定兒子沒事以后,把韓思澤送到幼兒園再跟老師叮囑了一番,就收拾了一下去公司正式報道了,懷著點小心思的韓時原本還期待見到酈玉澤以后會發(fā)生點什么,誰知道他根本沒見到人,到人事部報道簽完了入職合同以后,就被直接帶到了酈玉澤旁邊專屬于助理的辦公室,然后指著一大堆積壓下來的工作告訴他這些是韓時接下來最主要的工作,原本想著可能會發(fā)生點什么美好意外的韓時陷入了工作的重重包圍之中,剛?cè)肼毜乃置δ_亂的,恨不得一個人能分成八個人用,哪還有時間去找酈玉澤。。 事實上韓時看到的那些積壓下來的工作,已經(jīng)是有人分擔了一部分的結(jié)果了,上一個助理請假后走得有點快,偏偏韓時又因為意外沒能及時入職,他們兩人就沒能交接一下工作,在缺少一個得力助手的情況下,酈玉澤的工作量也增加了不少,所以上班第一天下來,韓時根本沒見到酈玉澤一面,哪怕是午飯時間,他都沒能下去公司食堂吃,只能拜托同事幫他帶個面包充饑,直到下班時間,韓時才拖著一副好像被掏空了的身體走出公司,倒也不是他不想加班,兒子還在家里等著他呢,幸好之前拜托老師幫忙送韓思澤回家,要不等他下班去接的話實在是有點晚了。 進家門之前韓時抹了把自己的臉,露出一副笑臉,進門后就看到兒子正乖乖的坐在客廳桌子前做作業(yè),餐桌上還有給他留著的飯菜,雖然是保姆做的,放到這會也沒多少熱乎氣兒了,但這熟悉的一幕韓讓時還是感動得差點流下老父親的眼淚,自從阿澤突然失蹤,他一個人帶著還沒斷奶的兒子,一邊打工掙錢維持父子倆的日常開銷,一邊還要堅持學業(yè)以優(yōu)秀的成績畢業(yè),要不是韓時之前還攢了一筆積蓄可以用來交學費,父子倆的生活怕是會更困難,學業(yè)被迫中斷也不是不可能。 這幾年來韓時看著那個阿澤生下來的孩子漸漸長大,可能是因為只有一個爸爸,兒子懂事得很早,畢業(yè)那年韓時尤其忙碌,沒時間看顧兒子,就提前把兒子送去上幼兒園了,每次聽老師說兒子在幼兒園表現(xiàn)多聽話懂事,韓時都是既自豪又愧疚。好在現(xiàn)在他順利畢業(yè)了,還找到一份待遇優(yōu)渥的工作,甚至還遇到了他突然失蹤的愛人,一切都在變得好起來,韓時半蹲在沙發(fā)邊抱著兒子,抵著他的臉蛋蹭了蹭,看著兒子揚起的笑臉,韓時的笑容也變得真切起來。 韓時入職時正好是周一,接連忙碌了幾天后,韓時已經(jīng)基本適應(yīng)了這種工作強度,不再像一開始那樣手忙腳亂了,到周五午間休息的時候,他已經(jīng)不用再趁著午休空當忙工作了,不過韓時還是沒去樓下的員工食堂吃飯,他把自己帶來的飯盒到茶水間中的微波爐加熱,韓時想起這個點幼兒園應(yīng)該也就剛吃完飯,還沒到午睡的時候,他撥通了兒子的電話,作為上幼兒園的條件,韓時給兒子買了個手表電話,答應(yīng)在每天中午休息之前都會給他打電話,前幾天太忙了,心疼爸爸的小家伙大度地表示可以等韓時不忙了再打這個電話,把韓時感動得不行,今天終于把積壓的工作清得差不多了,趕緊給小家伙打電話。 “嘟嘟——”聲響起沒多久電話就被接起了,兒子帶著驚喜情緒的聲音傳出:“爸爸!”,韓時表情溫柔地應(yīng)了一聲,站在茶水間里面聽著兒子和他分享自己今天在幼兒園里面的生活,小家伙的語氣富有朝氣和活力,這會茶水間里面只有韓時一個人,他干脆打開免提,和兒子聊著各自今天的經(jīng)歷,茶水間里的氣氛因此變得很是溫馨,專注于和兒子聊天的韓時沒注意到茶水間的磨砂玻璃門后有道人影。 酈玉澤因為辦公室的飲水機正好沒水了,這會又是午休時間,就想著自己到樓下辦公室茶水間泡一杯咖啡,走到門口還沒進去就聽到里面有說話聲,一個稚嫩的聲音在滔滔不絕地說著話,聽起來是個很活潑的孩子,酈玉澤就這么端著杯子站在茶水間外面聽完了他在幼兒園一上午過得怎么樣,以及他有多想爸爸,那個孩子口中的爸爸連連保證今天會準時下班去接他回家,酈玉澤聽出來了那個聲音正是屬于自己的新助理韓時的,聽到里面的對話在互相道別后,酈玉澤這才故意發(fā)出點聲響提醒里面的男人。 剛從微波爐中拿出午飯來打算吃的韓時聽到聲音轉(zhuǎn)頭去看,茶水間的玻璃門被人拉開了,外面站著的是酈玉澤,韓時一下變得緊張起來,這幾天的共事讓他發(fā)現(xiàn),酈玉澤是真的不記得他了,就好像他們在一起的那一年多時間從沒存在過一樣,酈玉澤出現(xiàn)得突然,離開得也很突然,再次重逢的時機也是韓時沒想到的,韓時想找他說清楚,卻又一直沒找到機會跟酈玉澤說這些事,每次兩人見面都只是談?wù)摴?,對著表情嚴肅認真的酈玉澤,韓時就沒敢貿(mào)貿(mào)然開口,這事就這么一拖再拖,拖到了現(xiàn)在。 韓時跟酈玉澤有些生疏地打了招呼以后,就看著對方在cao作臺那里沖泡咖啡,欲言又止的,他都不清楚當初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這應(yīng)該要怎么說呢?說我其實是你的Alpha,你還給我生了個兒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四歲了。這么說出來韓時怕被酈玉澤當場就炒了魷魚,哎……猶豫到最后韓時還是沒開口,反而是酈玉澤在端著咖啡轉(zhuǎn)過身看到韓時以后,主動開口報了自己的私人號碼給他,說有什么事需要幫忙的話可以給他打電話,之后就一臉平靜地走出茶水間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了。 突然擁有了酈玉澤的私人號碼這件事,讓韓時不禁感到驚喜,當天晚上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手機屏幕亮起又熄滅,猶豫著要不要給酈玉澤打電話,韓時怕打擾了Omega的休息,身為酈玉澤的助理他知道對方最近為了推進一個項目很是忙碌,看著手機屏幕再次熄滅,韓時條件反射地又解開鎖屏,然后旁邊鼓起個小包的被子動了動。 一道還帶著困頓睡意的童音響起:“爸爸,你怎么還不睡?”睡得頭發(fā)亂糟糟的韓思澤揉著眼睛從被子中鉆出來,韓時掃了一眼手機右上角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快一個小時了,不禁對自己的猶豫不決感到挫敗,韓時放下手機,轉(zhuǎn)身去問睡到一半起來了的小家伙是不是要上廁所,得到肯定答復后拿起放在床邊的外套給他穿上,才帶著他去廁所,回來后韓時也沒再繼續(xù)糾結(jié),父子兩人一起睡下了。 第二天是周六,韓時不用上班,但是韓思澤小朋友還是要去幼兒園,年輕的Alpha爸爸早早起來給小家伙收拾書包,裝上熱水,提前準備好的小點心,本子之類的,檢查好沒問題之后,看著穿上小西裝制服后顯得格外可愛帥氣的兒子,韓時湊上去在兒子軟軟的腮幫子上吧唧親了一口,“我兒子真帥!”,小家伙轉(zhuǎn)了轉(zhuǎn)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也笑瞇瞇地在自己爸爸臉上親了一口,“我爸爸也很帥!” 韓時父子兩人一大早因為對方心情都好得不得了,把兒子送到幼兒園以后韓時又叮囑了一遍,爸爸今天要出去和新認識的朋友聚會,會比較晚回家, 他要乖乖和保姆阿姨回家,不用等爸爸,回家后讓保姆阿姨幫他洗澡,阿姨做的飯也要乖乖吃掉,然后按時睡覺??粗鴥鹤雍芏碌匾灰淮饝?yīng)下來,韓時這才離開幼兒園。 之前韓時已經(jīng)和其他熟悉起來的同事約好了,今天有個聚餐,就是為了歡迎韓時這個新入職的同事,說是聚餐,其實吃完飯后還有其他活動安排,不知道會鬧到多晚,好在韓時明天也休息,倒也不怕起晚了。 韓時到了約定的地點沒多久,人就都到齊了,他和幾個熟悉的同事打了招呼后,又被拉著去認識其他部門還不認識的同事,一頓飯下來眾人吃得也算是盡興,韓時作為剛加入的新同事,被灌了不少酒,好在他酒量不錯,意識還算清醒,酒足飯飽后眾人決定轉(zhuǎn)移場地繼續(xù)玩,韓時所在的公司經(jīng)常在市內(nèi)一家高檔場所預定場地舉辦活動,酈玉澤還是股東之一,所以他們公司的員工去那里消費都會有折扣。大樓分層劃分了不同服務(wù)項目,自然也有酒吧以及其他娛樂項目,這次續(xù)攤的地點也就定在了那里,距離韓時家倒也不遠,韓時就跟著去了,打算到了以后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先告辭。 一行人到了酒吧后就分開去了自己感興趣的地方找樂子了,韓時還是第一次來這里,不是很熟悉,就跟著同事在酒吧吧臺坐下了,沒多久其他人就去找人搭訕或者被別人搭訕了,三三兩兩湊在一起聊得火熱,韓時作為一個看著就很俊朗的年輕Alpha,自然也有人來撩他,而且還不少,有些比較開放的Omega還主動釋放了自己的信息素,韓時全都不為所動,在又一次拒絕了一個湊上來的搭訕者以后,韓時揉了揉額角,覺得自己好像有點醉了,腦袋暈乎乎的,就打算趁著意識尚算清醒先離開了,他抬頭在附近找了找,看到了牽頭這次聚會的同事,韓時站起身想過去跟人說一聲。 離開吧臺的時候韓時看了看那杯還剩下一小半帶著淡粉色澤的透明雞尾酒,想了想還是喝完了,嗯,有一點點像阿澤的信息素味道,他舍不得剩下,畢竟他現(xiàn)在不可能接觸到阿澤的信息素,哎……想到這里的韓時情緒一下低落了下來。 有點醉了的韓時站在吧臺邊發(fā)了會呆以后,突然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不太對勁,連帶著Alpha信息素也有點不受韓時控制地釋放出了一些,一種帶著清苦香氣的菊花香味在韓時周身散開,剛剛被韓時拒絕了但還是不死心的一個Omega感覺到了韓時的Alpha信息素,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么,但這顯然是個絕佳的機會,可惜那個Omega還沒來得及湊過去,附近酒吧的服務(wù)人員就注意到了他的不對勁,過來詢問韓時怎么了。 感受了一下體內(nèi)一波接著一波涌上的熱度,韓時覺得自己這樣要回家有點夠嗆,那個服務(wù)人員是個Beta,感受不到韓時的信息素,只是看出他好像不太舒服,便問韓時需不需要開個房間休息一下。韓時看到他控制不住釋放出來的信息素已經(jīng)引起了小范圍的sao動,趕緊應(yīng)了下來,他現(xiàn)在正需要一個獨處的空間,不適合再呆在人群中。 在服務(wù)人員的引導下,韓時很快在酒吧上面的樓層中開了一間房,和對方確定過這里的房間可以完全隔絕信息素的韓時在關(guān)上房門以后不再辛苦壓抑著信息素的釋放,房間內(nèi)充斥著屬于Alpha的帶著清苦菊香味道的信息素,韓時呼吸發(fā)燙地走到沙發(fā)邊坐倒,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問題,他的易感期提前了小半個月突然到了,以往他都是在家渡過這段時間的,家里留有許多阿澤使用過后留下了他的信息素的物品,每次到了易感期韓時就取出幾樣東西,靠著上面殘留的信息素聊以慰藉。 但是這次的易感期來得實在突然,沒有任何準備的韓時在沙發(fā)上怎么坐都覺得不對勁,心里空蕩蕩的,下身又漲得難受,這個時候的他特別想念酈玉澤,處于易感期的韓時不再像之前那么糾結(jié),他直接拿出手機撥打了那個存進手機后一直沒打過的屬于酈玉澤的號碼。 此時正好在同一棟大樓中參加一個商業(yè)酒會的酈玉澤感覺到口袋中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拿出來一看有些意外,他早就知道今天韓時他們會來這里,所以才來參加這個原本不打算參加的酒會,想看看能不能偶遇一下,本來他在給出自己的私人號碼以后,以為第一天韓時就會忍不住給他打電話的,沒想到那個男人居然一直沒打,酈玉澤猜測韓時可能是怨自己當初失蹤后杳無音訊,再見時又一副不記得他還有兒子的陌生人態(tài)度,就想著找個機會和韓時好好聊一下,只是沒想到他的“偶遇”計劃還沒實施,韓時的電話就先打過來了。 接通電話后,酈玉澤還沒說話,那頭就傳來了韓時的聲音,“阿澤,我好想你啊,可是你為什么好像不記得我了,你知道嗎?我那天在醫(yī)院看到你的時候好開心的,但是你看起來不但忘了我,連兒子都不記得了……嗚嗚嗚,阿澤你不要我們了嗎?那天你突然就不見了,我好擔心,到處找都找不到你,我找到好多個叫于澤的,可是那些叫于澤的人都不是你,阿澤你居然用假名字騙我……” 電話那頭的Alpha說個不停,酈玉澤都插不上話,聽到“于澤”那個名字才知道,為什么之前文叔他們會找那么久都沒什么進展,酈玉澤離開了酒會,走到電梯前終于從突然變得黏糊起來好像在和他撒嬌一樣Alpha口中問出來了他現(xiàn)在在哪,酈玉澤聽著距離舉辦酒會這層也就隔了兩層樓,索性不坐電梯改走樓梯了,畢竟進了電梯后就得掛電話,可這會韓時的狀態(tài)好像有點不對勁,語氣黏糊得緊,好像很沒安全感,酈玉澤覺得他可能是陷入了易感期,不由得慶幸自己今天過來了,要不可能還真沒辦法那么快趕到韓時身邊。 酈玉澤一邊打著電話安撫那邊見不到他人感覺越發(fā)焦躁的Alpha,一邊加快腳步爬樓梯趕過去。到了韓時所說的房間門外時,酈玉澤抬起另一只手敲門,才敲了兩下,房門就開了,房間內(nèi)充滿的Alpha信息素一下從房門的縫隙中涌出來,把酈玉澤團團圍住,和自身匹配度極高的清苦菊香味道的Alpha信息素讓他一瞬間腳軟了一下,位于后頸的腺體也開始隱隱發(fā)燙,眼瞅著自己的信息素也要失控了,酈玉澤趕緊進到房間。 才關(guān)上門就感覺到背后有個人靠過來抱住他,高挺的鼻子在他頸后的腺體位置汲取他的信息素,柔軟的嘴唇偶爾蹭過,呼吸時帶出的guntang鼻息撲打在上面,一陣熱度從腺體處一直蔓延到耳根處,酈玉澤的身體敏感得超出他自己的想象。從后面抱著心心念念的Omega的韓時很快注意到了這一敏感的反應(yīng),果然是他的阿澤沒錯,反應(yīng)都一模一樣的,韓時高興又委屈地哼唧,“阿澤你還說我認錯人了,明明就沒有,每次一碰你這里你都會害羞的,阿澤你變壞了!我要懲罰你,以后都不再讓你走了……”說著張嘴一口叼住酈玉澤頸后的腺體,尖尖的虎牙廝磨著那層薄薄的皮膚,隨后咬破,屬于Alpha的帶著清苦菊香位的信息素注入。 “嘶——”酈玉澤被那一瞬間尖銳的疼痛弄得倒吸一口氣,隨后就是無法抵抗的來自本能的炫目快感,酈玉澤的身體一下軟了下來,向后靠在了韓時的懷里,原本滿是Alpha信息素的房間內(nèi)開始多了一種馥郁醉人好像桃花酒一樣的Omega信息素,兩種匹配度極高的信息素交織出一片旖旎曖昧的氛圍。 等到彼此信息素的交換暫時結(jié)束,酈玉澤的身體已經(jīng)軟得要抓著韓時攬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借力才能勉強站穩(wěn),他徐徐呼出一口氣,體內(nèi)的熱浪在沖擊著他的理智,身后韓時抵著他的那處帶著燙人熱度的鼓起也充分說明了對方的需求,酈玉澤覺得在門口這里實在不是一個好的選擇,只好哄著這會顯得分外急切的Alpha到床上去。 韓時趁火打劫和酈玉澤索要了好幾個吻,把原本削薄唇線凌厲的嘴唇親得都有點腫了才放開,一把抱起人朝著里面房間中的大床走去。酈玉澤被騰空抱起的時候還驚了一下,還從來沒人這么抱過他,或許以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有吧,不過酈玉澤現(xiàn)在失憶了并不記得,所以他在韓時的懷里很不自在地動了動,好在也沒走多久,到了床邊后韓時就把他放下來了,跟著Alpha就壓了上來,湊過來又親又舔的。 急著想跟自己的Omega親近的韓時讓酈玉澤身上還沒脫掉的衣服遭了殃,外套還好一些,只是皺了一些,里面的襯衫則是被扯掉了好幾顆扣子,韓時還一邊脫一邊嘟囔,“阿澤你的衣服現(xiàn)在怎么這么難脫……”這話讓酈玉澤忍不住猜自己失去記憶的那段時間穿的都是什么衣服才會稱得上好脫。 酈玉澤的思緒跑空了一會,再回神的時候,韓時已經(jīng)把兩人的衣服都脫掉了,全都丟在了床邊凌亂堆在一處,酈玉澤一眼掃過去的時候還看到周圍的幾顆扣子,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無奈,不過這會他也沒多少余地再去想自己的衣服了,韓時整個人虛壓在他身上,下身擠在他腿間頂蹭著,那根頗有分量的大rou棍很有存在感,頂端溢出的黏滑液體在酈玉澤小腹處留下幾抹濕痕,時不時還貼著酈玉澤也同樣挺翹起來的roubang磨兩下。 韓時整個人都顯得很急躁,酈玉澤其實也沒好到哪去,自從進了房間,屬于韓時的有著清苦菊香味道的Alpha信息素就把他的情欲撩撥起來了,這會不止是roubang硬了,身后那處菊xue,也跟到了發(fā)情期一樣,一個勁分泌著濕滑的水液,渴望著Alpha的到來。 體內(nèi)翻騰不休的情欲讓酈玉澤不再矜持,兩條修長有力帶著流暢好看線條的長腿抬起,有些生疏地圈住韓時的腰,把那處餓得不住流口水的后xue暴露在韓時蓄勢待發(fā)的大rou棍面前,感覺到酈玉澤這個可以說是明示的動作,Aloha的眼睛一下亮了,對準了位置后腰胯用力往前一送,兩人同時發(fā)出一聲悶哼。 后xue中分泌的水液足夠多了,讓粗圓的guitou順勢破竹地,一直頂?shù)搅撕髕ue深處才停下,兩枚漲得圓鼓鼓的囊袋貼著酈玉澤的臀rou,稍稍停頓了一下后,韓時的腰胯就開始擺動起來,粗長的roubang深入淺出的,可能是因為太久沒進去過了,舍不得出來太多。 隨著兩人真正的交合,他們釋放出來的信息素也更多了,彼此都染上了對方的味道。酈玉澤瞇起眼睛,在他的記憶中這還是第一次體會到情欲帶來的快感,隨著那根在體內(nèi)抽送不停的roubang的動作,讓他尾椎發(fā)麻的快感也悉數(shù)從被cao弄著的后xue散開,傳入腦海,心臟,血液里,骨髓中,讓他不自覺地就低吟出聲,周圍的清苦菊香味信息素也讓他感到十分舒適。 韓時在真正再次進入酈玉澤的身體時,才終于有了一種真實感,他放緩了速度,一邊挺腰抽送著,一邊低頭在酈玉澤的臉上,脖子到胸口那一片啄吻著,親得還挺用力,每親一下都會發(fā)出一聲小小的“啾”,這種帶著點孩子氣的親法讓酈玉澤忍不住想笑,平日里總是嚴肅不茍言笑的他這會臉上難得出現(xiàn)了一抹柔和的笑意,伸手攬著韓時的脖子,主動揚起臉湊過去親住韓時的嘴唇,舌頭沿著唇線描摹了一圈后就鉆進口腔里去,可惜他失去記憶后吻技顯然不如韓時來得熟練,舌頭進去后很快就被韓時的舌頭纏著不放,沒剩下多少招架之力,還被反過來帶回了自己的口腔中,只能由著韓時在自己的嘴里四處掃蕩,吞咽不及的津液從酈玉澤的嘴角流下。 等兩人的唇終于分開的時候,一絲晶亮的水線連在兩人之間,欲斷不斷的,韓時看著酈玉澤的臉被情欲染上一層薄紅,因為剛才的長吻呼吸發(fā)亂,正喘息著調(diào)整呼吸,是別人從沒見過的誘人模樣,想到這樣的阿澤只有他見過,韓時心里喜歡得不行,一聲接一聲地喊酈玉澤,“阿澤……阿澤……我好喜歡你啊……就算你忘記了,我還是喜歡你……最喜歡你了……阿澤……” 韓時的話讓酈玉澤心里還挺受用的,但是這人每說一句話,腰胯就跟著用力往后xue中cao,那力道把酈玉澤整個人都頂?shù)猛差^的方向竄了一截,酈玉澤想回句什么,口中發(fā)出的卻都是破碎的呻吟,呼吸也一直是紊亂發(fā)燙調(diào)整不過來,酈玉澤圈在韓時腰上的一雙長腿都有些掛不住了,身體中的力氣流失得飛快,只剩下越來越刺激的快感,讓他感到頭皮發(fā)麻,腦海中混混沌沌的,閃過一個疑問,這個看著有點傻氣的Alpha,到底是真的傻白甜還是天然黑,這個疑問只是存在了短短一瞬間,就被酈玉澤拋在腦后了,取而代之占據(jù)了他的腦海的只有那由韓時帶來的一波又一波的酥麻快感。 大概是因為先前在房間門口就被咬破腺體標記過,酈玉澤位于后xue深處的生殖腔很快就被那根火熱的roubang頂開了,柔軟又富有彈性的生殖腔口被頂開進入的一瞬間,激得酈玉澤腿根都在發(fā)抖,說不清是痛還是爽的感覺如潮水一般把他淹沒了,那一瞬間酈玉澤好像在眼前看到了一片煙火絢爛綻放,擠在兩人小腹之間的性器抖動著噴出一道道的jingye,馥郁醉人的桃花酒味道的Omega信息素多得好像真的打翻了一壇酒在床上,酈玉澤在生殖腔被韓時cao進去以后整個人就處在了一種失神的狀態(tài),韓時也被那股對他來說格外誘人的信息素勾引得發(fā)了狂,在狠cao了一陣后喊著酈玉澤的名字射在了那個敏感至極的生殖腔里面。 兩人在床上做了一次后,酈玉澤就感覺自己的腿有點合不攏了,腿根隱隱發(fā)疼,好像是被摩擦得太厲害了,兩人也都是一身黏膩,這讓有著輕微潔癖的酈玉澤忍不住皺眉頭,射了一次后精神狀況好了不少的韓時挺著還是半硬的roubang討好地看著酈玉澤,看到他一皺眉就知道是為什么,趕忙殷勤地問道:“阿澤,你要不要洗澡?”“嗯?!甭牭阶约旱穆曇魡×瞬簧俚尼B玉澤耳根不由一熱,顯然剛剛用嗓過度了。 在韓時伸手從他膝蓋下方穿過要再次把他抱起來的時候,酈玉澤擰了擰眉,但也沒拒絕,這會他渾身酸軟的,可能一下床就會腳軟,就算不腳軟,估計走路的時候韓時射在里面的jingye也會流出來,那對于酈玉澤來說比被韓時抱著去洗澡更難以接受。 只是酈玉澤沒想到的是易感期的Alpha會這么的……欲求不滿,兩人進了浴室后韓時死纏爛打地又磨著酈玉澤做了一次,等洗完澡酈玉澤是真的沒力氣自己走出來了,酈玉澤本以為可以安心睡個覺了,結(jié)果韓時在床上翻騰了幾下后,又蹭到他身邊,手指也不老實地順著緊窄的腰往下摸,酈玉澤那會已經(jīng)困乏得很,伸手把韓時的手拍開以后,厚臉皮的Alpha又不死心地摸上來,感覺到對方也只是摸摸捏捏的,酈玉澤實在是困了,就懶得再去管,閉著眼睛昏昏欲睡的,直到一根火熱的roubang突然抵進他的臀縫,一舉挺進了尚且濕潤著的后xue。 酈玉澤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累得睡過去的還是被做暈過去的,只知道第二天他想起床的時候全身酸痛,各個關(guān)節(jié)就好像沒有上油的零部件一樣運轉(zhuǎn)艱難,只是坐起身這個動作就讓酈玉澤呼吸都亂了,床上的動靜引來了一個吧嗒吧嗒跑過來的小小身影,倒是沒看到韓時,看到臉的時候酈玉澤發(fā)現(xiàn)是那天在醫(yī)院看到的韓時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 那孩子見酈玉澤醒了,抿了抿小嘴,好像有點不好意思,但是又很雀躍的模樣,他把手里捧著的那杯溫度正好的白開水遞給酈玉澤,酈玉澤正疑惑小家伙為什么會在這里,就聽到他脆生生地喊了句:“爸爸!”酈玉澤被這一聲爸爸喊得有點愣住了,眼看床邊的孩子因為沒得到他的回應(yīng),眼圈越來越紅了,眼淚花都開始冒頭,酈玉澤趕緊放下手里的水杯,想起那天在茶水間外面聽到韓時喊他小澤,酈玉澤試著喊他,“小澤?”同時朝他伸手做出一個抱抱的姿勢,小家伙的眼淚一下就收回去了,開心地爬上床去抱住酈玉澤撒嬌。 等父子倆在床上你一句我一句聊得歡的時候,韓時才小心翼翼地出現(xiàn),表情可憐兮兮的,酈玉澤看到韓時臉上的笑容一下就收起來了,就是這個罪魁禍首讓他現(xiàn)在起不了床,注意到酈玉澤的表情變化,韓時趕緊站定,麻溜認錯,“阿澤,我錯了,你原諒我吧,我太久沒見你了嘛……” 酈玉澤眼睛危險地瞇起來,還沒說什么,就感覺有個小小的力道在拉自己的衣服,酈玉澤看過去,小家伙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軟乎乎地給韓時求情,“爸爸,你不要怪爸爸可以嘛?爸爸之前一邊照顧我一邊找你哦,你看小澤現(xiàn)在被照顧得很好,爸爸也找到爸爸了呢,你看爸爸這么辛苦,不要生爸爸的氣了好不好?”小家伙一連串爸爸說下來好像說繞口令一樣,不過兩個爸爸都聽懂了。 韓時聽到兒子給自己求情感動得不行,他沒白疼這孩子啊,最后出于要給孩子留個好印象,酈玉澤決定暫時放過韓時,至少不能當著孩子的面“欺負”另一個爸爸,可以等他身體好了再秋后算賬。 昨天那一番情事下來酈玉澤也不是沒好處,以前那種因為發(fā)情期得不到Alpha的有效安撫導致情緒陰晴不定的狀況沒有了,簡單來說就是酈玉澤現(xiàn)在脾氣一下好多了,和兒子的父子關(guān)系也突飛猛進的,韓時又好像對這種事后求饒的情況很熟練,抓緊一切機會獻殷勤,做低伏小的,酈玉澤看在兒子的份上最后還是放過韓時了。 兩人也找了機會說開了當初分開的事,可能是因為重新見到了韓時父子倆,酈玉澤之前失去的那段記憶也在慢慢恢復,那天早上他醒來的時候,心情特別好,吃完早餐看到韓時正在穿西裝準備上班,酈玉澤主動拉他過來,給他打好領(lǐng)帶,打完以后酈玉澤開口說了一句話,“你像是一道星光,跨越億萬年穿越了整個宇宙,沒有碰到任何物體,落進了我的眼睛?!?/br> 韓時的表情一下變傻了,這句話是幾年前兩人初相遇的時候他說給酈玉澤聽的,當時的酈玉澤剛渡過發(fā)情期,心理上大概有些脆弱,就問韓時,“我比你大了這么多,你會不會介意?會不會覺得我這么大了還沒有找到Alpha,說不定是哪里有問題?!蹦菚€在讀大學的韓時想了想,跟酈玉澤說了這句話,之后酈玉澤就化名于澤跟他同居了,還生了個孩子。 現(xiàn)在酈玉澤說出這句話,說明他的記憶恢復了啊,酈玉澤看著對面的Alpha臉上出現(xiàn)一個傻氣的笑容,無奈搖搖頭,牽著他的手出了房間,房間門口他們的孩子正背著小書包等著爸爸送他上幼兒園,酈玉澤伸出另一只手牽著兒子,一家三口開開心心地一起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