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屈酌(臥底警察攻/黑道大佬受)
屈酌脫掉上衣,褪去一身的疲憊,舒心的靠在泳池池壁上。 透明的玻璃池壁迎著晚霞,反射出淡紅色的光,屈酌就安靜的待在那,身邊帶著些淺色的光芒,如同神詆。 池堯脫了外套,依在池壁上抱住了屈酌。 一片祥和的氣氛差點讓人忘了池堯上午提槍崩人的樣子。 屈酌推了推池堯,冷著臉望著他,神色冰冷,“池堯,你該回去睡覺了”。 池堯卻絲毫不在乎,查了一天的人,此刻只有抱著屈酌才能放松一會。 哪有雇主給保鏢擋槍的,可池堯做了。 那幫警察查的太快了,運最后一批貨的時候也是大意了些,留屈酌一人在倉庫里。 在路上時,池堯心里慌的很,打了方向盤孤身就回了倉庫。 萬幸,給屈酌擋了一槍。 上午剛查完那些吃里扒外的東西,肩膀上的藥還沒換就趕回云城了。 “阿酌,我傷口好疼”,懂得怎么安撫炸毛的大貓,池堯呼痛握住了屈酌的手。 屈酌總是那樣,筆直脊梁,從不表現(xiàn)出心軟的樣子,可池堯知道,他的屈酌應該被捧在心尖尖上,就算他表現(xiàn)得如此疏離。 肩膀上的紗布滲出了血跡,屈酌收回抵在他胸前的手,反而輕輕的搭在了他的肩頭。 池堯見勢,將人圈在懷里,捏著他的后脊讓他放輕松一些,“騙你的,一點都不疼”。 屈酌不知道該在哪放手,只能搭在池堯腰間,那人見狀,拉著屈酌的手繞過自己的腰,“阿酌,咱們更親密的都做過了,你還害羞這個?” 他低聲笑了,屈酌有些臉紅,拍了拍水花上了岸,身后的池堯大笑。 他是池堯的貼身保鏢,但是這個黑道大佬反而在保護他一樣,云城別墅的二層都是池堯的,美曰其名,保護雇主。 池堯盤腿坐在沙發(fā)上,屈酌一臉認真的給他處理傷口。 將帶血的紗布丟進垃圾桶,屈酌皺著眉小心翼翼的擦拭著肩膀沾染到的鮮血。 “阿酌你親親我就不疼了...嘶”,屈酌故意按了按,瞪了一眼池堯,那人舉起手,示意自己不說話了。 纏好最后一圈繃帶,有些丑,屈酌看著有些無奈,“要不我叫何醫(yī)生過來吧”。 池堯阻止了他,“不用,我覺得這樣就挺好的”。 屈酌看著池堯滿含笑意的眼睛,在他肩頭印下一吻。 池堯覺得血液都要凍住了,這一刻比被子彈打進皮rou還要刺激,喘著粗氣將屈酌壓在沙發(fā)上。 屈酌豎起手指,膝蓋抵著他的小腹,“不行,醫(yī)生說你不能劇烈運動”。 池堯知道倆人玩起來都有多瘋,上次灌醉屈酌的代價就是兩天沒下床,想想那時候的疼,池堯喉頭滾動了幾下,卻還是揮散那些想法,吻在屈酌臉上。 “我動就好,阿酌”。 屈酌動了動唇,看到包扎丑陋的紗布也沒說什么,偏過頭讓屈酌可以親到他的脖頸。 “任務完成,盡快撤退”。 屈酌坐在床邊上,垂頭將短信刪除。 一雙手從身后抱住他,帶著些沙啞的嗓音詢問他,“怎么,撩哪個女人呢?” 屈酌轉(zhuǎn)過頭給了他一個綿長的吻,成功的安撫了池堯。 那人心情很好的窩回被子里,屈酌的房間,就連被子都是屈酌的薄荷煙味。 “沒事,你要是敢找別人,我就把那人剁碎了喂狗,再把你抱回家,關(guān)起來,一輩子都只能是我的”,池堯輕描淡寫的說著。 屈酌知道他做得出來。 將手機放在桌子上,掀起被子摟住池堯精壯的腰,那人拍了拍他的背,小聲哄著他,“睡吧阿酌” “好”,在池堯懷里,睡得總是安心些。 第五次任務也失敗了。 總部的精銳犧牲了大半,不得不說池堯真是神話了,東南這么亂都能闖出自己的地下帝國,想要一舉剿滅也是難。 屈酌的任務早就完畢了,只是交接的警員都不敢接近池堯,才一直拖著。 前些天有個新上任的愣頭青,大約是想業(yè)績想瘋了,居然打算頂替屈酌。 總部也不想讓屈酌待在這么危險的龍?zhí)痘ue中,審批了年輕警員。 交接很簡單,池堯周圍的保鏢總是不定時更換的,卻只有貼身的屈酌從未換過。 想要塞人進去簡單,怎么將人打進核心才難。 可萬無一失的交接計劃還是失敗了,池堯是只聰明的狐貍,也或許是他太愛屈酌了,他在屈酌身邊放的人,比自己身邊的還多。 早就有人看出了年輕警員的蛛絲馬跡,池堯也不傻,那人每天巴巴的往屈酌身上貼,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投懷送抱呢。 屈酌冷漠的站在池堯身后,那人將他護的很嚴實。 池堯拍了拍年輕警員的臉,笑的有些意味深長,“老子的男人你也敢碰,活的不耐煩了”。 屈酌呼出一口氣,萬幸,不是臥底的事暴露了。 小警員似乎嚇傻了,抖著身子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話,他這幾天見識過池堯的手段,此刻只想能活著出去。 池堯卻將這個難題甩給了屈酌,“阿酌,你說該怎么辦”。 他在笑,可屈酌卻后背發(fā)涼,額頭的冷汗砸在地上。 “趕出去吧” 池堯沒有表情,低著頭揮了揮手,立刻有人架走了小警員,臨了,池堯拍了拍屈酌的肩,與他對視了一眼。 屈酌依舊冷漠,無悲無喜,仿佛真的只是一個小保安想勾搭他一樣。 再也沒人敢接替屈酌,只是任務依舊接二連三的失敗。 傳出去的情報都是真的,但來的太過容易。 屈酌不傻,他知道每天坐在沙發(fā)上與他討論第二天吃什么的男人到底有多心狠手辣。 但他要肩負起警察的責任。 池堯帶他見了核心人員,在一家賭場里,喧鬧的聲音與繚繞的煙霧令屈酌皺起了眉頭。 原來,犧牲了這么多同伴換來的地點,卻是在自己眼皮底下。 麻將桌上,有人遞給屈酌一包白色粉末,還沒等屈酌動作,池堯拿起那包東西丟在那人臉上,在眾人驚愕的表情中,公然親了屈酌,“這以后就是我男人了,放尊重點”。 人人都得道一聲酌哥,令屈酌都差點沉淪的紙醉金迷。 衣領(lǐng)上已經(jīng)黏上了小型追蹤器,屈酌在麻將桌下握住了池堯的手。 那人拍了拍他的手背,溫和的笑著,“放心吧,沒事”。 怎么會沒事呢。 那些人圍過來的時候池堯還是沒有動作,平靜的看著麻將桌,一只手握著屈酌的手。 屈酌知道他另一只手握著槍。 第一聲槍響的時候,池堯松開了屈酌的手,看了他一眼,那眼里的神色令屈酌捉摸不透,他說,“快走”。 屈酌愣了。 繳獲了兩大箱東南新貨,大部分人已經(jīng)落網(wǎng)了,可池堯卻不見了蹤影。 追蹤器顯示地點在云城。 屈酌單獨去的,追蹤器被放在一個小盒子旁邊,那里還有封信。 “本來想的是,要是你松開我的手,老子就一槍崩了你,可我舍不得,傷了你比挖我的心還難受,所以,你給老子好好活著,等我回來” 屈酌點了火將信燒了,打開了盒子。 里面是一枚簡單的銀質(zhì)戒指。 內(nèi)測花紋刻著池堯的名字,屈酌冷漠的扣上盒子,將它丟進垃圾桶。 歸隊的時候,授予了屈酌十佳警員的稱號,頒獎典禮上,屈酌站在中間,冷著臉念著稿子。 漆黑的房間只有電視在發(fā)著光,那人伸出手摸了摸電視上的人,指尖停在屈酌無名指的戒指上。 那人笑了笑,摸了摸無名指上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