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得寸進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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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珩前腳剛走,唐少虞后腳就到,抱著大包小包的蔬果熟食站在夏燃家門口, “哐哐哐” 地踹著門,那架勢不像是來探望,更像是來討債的。 夏燃幾乎不用細(xì)想,這就是陳洛宇口中說的 “會令他后悔” 的事。為了報復(fù)夏燃把他當(dāng)作用完即扔的 “工具人” ,加上上回 “放鴿子” 的新仇舊恨,陳洛宇必定又和唐少虞控訴他的 “三宗罪” 。 果然,唐少虞剛到廚房放下購物袋,揉了揉被勒出印子的雙手,便沖夏燃?xì)鈩輿皼暗刈吡诉^去。 “陳洛宇說你發(fā)燒了?你怎么不告訴我?” 這是 “罪一” ,無故隱瞞。 “陳洛宇說你又逃了體檢,你不能這個樣子?!?/br> 這是 “罪二” ,不聽勸告。 “哦對,陳洛宇還說你前段時間胃病又犯了,你怎么,你怎么就……” 唐少虞突然忘了說詞,急得一跺地,來回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實在想不起來,一手叉腰,一手隔空點著夏燃的鼻子,齜牙咧嘴、目露兇光,狠狠道, “嗐,你說你這么大個人,怎么就照顧不好自己了?” 最后一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老毛病而已,不要緊,洛宇夸大了?!?/br> “人都暈了還不要緊???” 聲音倏地拔高, “你去收拾行李,搬到我家去?!?/br> “不妥,唐先生也在家不是?不方便?!?/br> “你管唐少楓干什么,我們家房間多。” “不止這個原因,這次純粹是意外,我……” 我不是許久都沒生病了嗎?我能照顧好自己,后半截話斷在夏燃喉舌間。 也許是曾經(jīng)兩次昏倒送醫(yī)的經(jīng)歷給唐少虞帶來太重的陰影。這些年來,唐少虞每每對上 “胃病” 這個字眼就變得異常敏感,加之一旦發(fā)現(xiàn)是與夏燃有關(guān),更是如臨大敵一般。 夏燃定睛望著眼前氣急敗壞的人,外面天熱,屋內(nèi)干爽清涼,細(xì)密的汗珠凝在唐少虞的額發(fā)和兩鬢,在燈光的映射下,仿佛能看到剛出鍋似的蒸騰熱氣,給人氤氳了圈絨絨的水霧。他嘆了口氣,終是敗了下來, “是我不好,日后我一定多加注意,三餐定時,葷素適宜。只不過搬去和你還有唐先生一起住這件事,你就別為難我了?!?/br> 唐少虞鼻子出氣,哼哼兩聲, “那身體檢查呢?” “等忙過這一陣我就去。” 唐少虞狐疑地看他,眸里盡是不信。 “不騙你,一……三個月內(nèi),一定找時間去一趟?!?/br> 唐少虞眼珠子一轉(zhuǎn),算是認(rèn)可了這個答復(fù),遂又補了句, “三餐拍照?!?/br> “可以,手機先吃?!薄∠娜佳垡娞粕儆莨傲斯氨亲?,下垂的嘴角總算回到原處,心知暫時過了關(guān),也悄然松了口氣,順手調(diào)高了室內(nèi)空調(diào)的溫度,邊把抽紙盒遞到唐少虞面前, “擦擦汗?!?/br> 唐少虞猶在氣頭上,一點不領(lǐng)情,睨了夏燃一眼,從褲兜里掏出自帶的手紙。 夏燃失笑,挽起袖子走進廚房,拿出奶鍋, “焦糖奶茶喝嗎?” “喝!” * 這邊夏燃正攪著融化的白糖,那頭唐少虞也沒停閑下來,埋進堆得小山似的購物袋里,拼命往外掏東西,輕車熟路地翻出大大小小的保鮮盒,把生的、熟的、即食的、加熱的一個個碼好,剛打開冰箱門就傻眼了,里頭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還哪有一點縫隙。 “冰箱沒地兒了,咋辦???” 夏燃手上一頓,想起方珩之前也是大包小包過來,心尖酸酸軟軟,不知道他到家沒有? “你到吧臺歇下吧,我等等來收拾?!?/br> “行吧?!薄√粕儆菡伊藗€離夏燃近的位置,一邊晃著在高腳椅上懸空的腿,一邊碎碎念叨, “陳洛宇還說你最近都沒出門,這個騙子,又糊弄我。” “不過,我怎么感覺你的房子好像不一樣了?以前是這個樣子的嗎?” 椅面還沒沾上體溫,唐少虞就下來了,背手繞著客廳走圈,走到角落一處偏柜,擺了個取景的姿勢,瞇著眼左瞧瞧,右看看,怎么看都不眼熟, “這個柜子……夏燃,家里養(yǎng)狗了?” “嗯?!薄∠娜紤?yīng)了,突然間拖鞋的聲音此起彼伏,踢踢踏踏踩著地板。 “在哪呢?什么品種的?怎么不見它呢?狗窩放哪里了?在小花園嗎?” “不在小花園,狗窩還沒弄好,他……他現(xiàn)在不在,回家了。” “回家?這里不是它的家嗎?” 夏燃嘴唇翕張,被噎得一時無話,唯有重復(fù)了遍牛頭不搭馬嘴的 “他回家了?!?/br> “回誰的家?。俊?/br> “回,他自己的家?!?/br> “讓我捋捋,你養(yǎng)了一只狗,狗不在這個家,它回了自己的家,但這是你的狗呀……” 唐少虞覺著自己恍如被卷進什么深淵漩渦繞不出來了,腦袋的筋都要擰成一簇死結(jié), “它還能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