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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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人說,睡覺的習(xí)慣也會影響同居人的生活。往小了說,關(guān)系到睡眠質(zhì)量,往大的說,是驗(yàn)證契合度的重要手段之一。 夏燃覺輕,易夢易驚醒,所以從未與人同睡。他不是沒見過打鼾如雷響、磨牙如鼠進(jìn)食,還有夢游囈語的。于是早早做足了心理準(zhǔn)備可能徹夜無眠,就是沒料到方珩睡得異常安靜。 夏燃睡前觀察了大半小時,醒后又端詳了大半小時,即便rou眼無法丈量出精確到毫厘的區(qū)別,但從那拱起的小山包來看,他直覺床邊打地鋪的人應(yīng)該整夜都沒有變換過睡姿。 夏燃笑著搖搖頭,輕手輕腳洗漱回來,在床上看起了書,由著床下的方珩沉沉睡著。 雖然地鋪比不上家里松軟的床鋪,但前一夜通宵的疲憊,加上被褥里有與夏燃身上相近的木質(zhì)香氣,方珩一直很喜歡,幾次抱著夏燃都要把臉埋在頸窩附近,因?yàn)槟抢镂兜雷顫庥簟?/br> 方珩又喜歡睡覺時整個人埋進(jìn)被子里,包得和個小山丘似的,然后在靠近頭頂?shù)牡胤綋伍_一個小口,只要悶不死自己就成。于是臨時架起的安樂窩效果堪比安魂香,這一覺他睡得非常安穩(wěn),既沒認(rèn)床,也不起夜。 等到方珩醒來的時候,周身黑乎乎一片,日光曬不進(jìn)來,燈光投不進(jìn)去,分不清眼下何年何月何日,幾時幾分幾秒。他睡眼惺忪地從換氣的口子探頭,發(fā)絲被靜電釘在褥墊上,炸成一朵蓬松的蒲公英,睜眼的時候被光線扎了下,一霎又把頭縮了回去,哼哼幾聲,起床的動靜rou眼可見的緩了下來。 夏燃看了眼時間,皺起眉頭,正要制止方珩繼續(xù)睡下去,被窩里突然傳出細(xì)碎的呻吟。 這聲息夏燃不陌生,更何況是一個年輕力壯、精力旺盛的青年。只是區(qū)別在于,夏燃基本會忽略掉這些生理反應(yīng),等它自然消下去,而方珩…… 夏燃刮了下書頁的尖角,若有所思地問, “你平時晨勃都用自慰解決嗎?” “沒有……我就蹭蹭。” 窸窣的響音在落針可聞的臥室里尤為清晰,反而方珩剛醒的鼻音隔了幾層布料聽得不太真切, “今天的床單怎么這么好聞?不能射……好難受啊?!?/br> “嗯?為什么不能?!?/br> “因?yàn)椤薄》界褚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跳脫的意識像一記棒槌敲在編鐘上,猛然撞回了腦袋,還附帶了余音和共振。 夏燃見他傻傻地望著自己一動不動,跟點(diǎn)了xue道似的,不免有些好笑, “光看我做什么,要我?guī)湍闫鸫蚕词幔俊?/br> 方珩被一語點(diǎn)醒,倏地通了五臟六脈迅速轉(zhuǎn)身,手指往眼角一擦一抹,再轉(zhuǎn)回來,手肘撐著床沿,仰臉看夏燃。緊張得無處安放的手抬起又放下。他不敢直接去碰夏燃唇上新鮮的結(jié)痂,唯有目光代替他一遍遍撫過凝結(jié)成深紅色的傷口,眼里盛滿心疼和歉意,夾雜了些許赧然, “是不是還很疼?” 比起方珩的局促,夏燃顯得淡定許多。盡管下唇的傷口一直隱隱作痛,這倒是其次,真正疼得銷魂的是舌尖和口腔內(nèi)壁的傷處。他自虐般頂起舌苔舔了圈潰瘍的地方,痛得手指一緊,把反復(fù)磋磨起毛的頁腳薅下來一個小角。 他不禁回想起了昨晚的一時興起。 方珩似乎天然地帶了一種蠱惑人的魔力,在夏燃缺失的情感和傷口上瘋長,緊緊攀纏,叫他總是想要接近,想要采擷,然后剝離??芍钡较娜颊娴臏惤タ矗虐l(fā)現(xiàn)這些 “藤蔓” 和菟絲子相差無幾,纖細(xì)的莖上承托著小小的花簇,杯狀的花萼中又住了個小小的人,每一個都是他Bernard的縮影。 他們在里面或戲耍、或休憩,或乖巧地端坐凝望著他。一旦夏燃表現(xiàn)出丁點(diǎn)情緒波動,無論喜惡,他都會叼著繩子向他的主人奔去,那么熱切、那么奮不顧身,要夏燃如何抵擋?他既不舍得摔壞他的Bernard,必然就要伸手接住從花萼跳出來的人。 后來發(fā)生的事便脫離了軌跡。夏燃忍不住想要嘗嘗,方珩是不是如想象中的那么軟,那么暖。 過往關(guān)于親吻的經(jīng)歷并不美好,唇瓣相貼的那一刻夏燃也蒙上了青澀。為了不露怯,他狠狠地把人抵在墻上,跪直了身體,居高臨下的注視方珩,仔細(xì)觀察他面上每一處細(xì)微的變化。 是夏燃先一步含住了方珩的唇珠,撬開了情熱的門,看著他的Bernard從呆滯到驚詫,再到狂喜轉(zhuǎn)為羞赧,不過幾個眨眼的瞬間。 他的心情不由轉(zhuǎn)晴,變得明朗開闊,眸里盡是狎昵,挑逗地舔吮著方珩濕軟的舌尖,待人緊張地想要回應(yīng),又遽然緩下了勾引的步伐,闔上牙關(guān)不得試探。 夏燃的行為無異于點(diǎn)火與挑釁,一個縱情放肆,一個唇忙舌亂,可哪有只許州官放火的道理,方珩越惱就越追著夏燃不放,迎著夏燃后退的方向抻長了脖子,那雙搭在方珩肩膀上的手,五指逐漸收緊,施以壓制的力度。 可方珩忽然像瘋了一樣,失控地啃咬起面前滿是水漬的嘴唇, “等一……” 夏燃話音未落,方珩便尋著啟開的唇縫擠了進(jìn)去,那些刻在基因,隨著漫長歲月被掩飾起來的獸性一觸即發(fā)。 方珩全憑本能在吻,吻得毫無章法,在夏燃嘴里橫沖直撞,用牙齒和夏燃的舌頭廝磨,頻頻咬到口腔內(nèi)壁的軟rou,兇猛得似要把人吞之入腹。 方珩漸漸品嚼出鮮甜與香醇,醉在一個吻里,微醺上頭。他短暫地忘了主人的命令,情不自禁的一手扶住了夏燃勁瘦的腰肢,一手隔著纖薄的衣料按在夏燃的后腰,不讓他繼續(xù)后仰。 黏膩的水聲在耳畔回蕩,兩人雙雙吻到筋疲力竭、呼吸不暢才慢慢停了下來。 “瘋狗?!薄∠娜嫉吐暳R了句,牽扯到新鮮制造的傷口,疼得倒吸一口氣。方珩撇撇嘴,伺機(jī)又在夏燃嘴角輕啄一下,才不情愿地退開點(diǎn)點(diǎn)距離。 “啊,您的嘴唇……” 方珩方了,哪有什么鮮甜香醇,他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是自己把夏燃的嘴咬傷了,那是血的味道, “我不是,我沒有用力,我不知道會這樣,我……” 方珩開始語無倫次, “是我弄的嗎?” “不是。” 夏燃看著方珩眼睛亮了一下,氣樂了, “狗咬的?!?/br> 方珩哽了哽,問, “是不是很疼?” * “是,很疼。刷牙沾到牙膏會疼,喝水會疼,吃飯可能更疼?!?/br> “對不起?!?/br> “告訴你不是想聽你道歉?!薄∠娜枷破鹧酆?,扣住方珩的下巴,拇指指腹刮蹭著他的嘴唇,柔緩道, “你為什么吃我 ‘下面’ 還會輕輕的,和我接吻的時候就恨不得把我的嘴唇舌頭咬下來?!?/br> 方珩被臊得臉上一熱,無從辯駁,支吾半晌擠不出一個字。 夏燃領(lǐng)著他靠向自己, “這次要溫柔,知道嗎?” “我還沒洗漱!” “我不嫌你?!?/br> 兩人又一次吻上,這次短促、純情又放蕩。 一吻結(jié)束,夏燃用微微帶喘的喑啞聲線說, “早安方珩,我的Bernard。” “早安,主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