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啊…太深了…好、好爽…” “干我…干死我…” 私人湯池內(nèi),不間斷地傳來高亢地呻吟,yin靡的水聲伴隨著rou體撞擊的聲音,響的又急又快。 “啊…要、要xiele…快…再快一點…” “啊…!” rou體拍打伴隨著浪叫的聲音從湯池內(nèi)傳到外間的黎初耳中,他不是不知事的懵懂少年,自然明白湯池內(nèi)上演著怎樣的“現(xiàn)場版活春宮”。 他不知道齊青是何用意,在這種情況下叫他進(jìn)來,讓他當(dāng)觀眾還是評委? “啊…哥哥好棒…shuangsi我了…” 齊青的嗓音完全不復(fù)往日看人的傲氣和輕蔑,被性愛滋潤過后的嗓音yin蕩又sao氣。 私湯內(nèi)傳來其他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像是不止一個。 “哥哥的roubang大不大…cao得你爽不爽?” “以后還要不要哥哥繼續(xù)cao?” “嗯…shuangsi了…要哥哥cao…最好干死我…” “想死在哥哥身上…” “哈哈哈哈!就喜歡你這sao氣的婊子樣!” 不堪入耳的言論從里間傳過來,黎初站在門前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那些羞人的話臊得他面紅耳赤。平常和他們四個再怎么激烈,黎初也絕不會開口說這樣的話。 剛才就不應(yīng)該答應(yīng)進(jìn)來,齊青找他能有什么好事呢? 約摸著里面的人又“深度交融”了幾分鐘,直到有水聲“嘩啦啦”地響起,伴隨著穿衣服“窸窸窣窣”的聲響,應(yīng)該是結(jié)束了。 幸虧沒有再來一發(fā)… “青青叫你進(jìn)去呢?!币粋€披著浴袍的肌rou男走出來,對著現(xiàn)在門前進(jìn)退兩難的黎初說道。 肌rou男渾身散發(fā)著情事后的腥sao味,黎初對他人身上的氣味格外敏感,鉆進(jìn)鼻子里的陌生味道強勢又難聞,直讓黎初作嘔。強行擠出一個笑容,黎初對他點點頭,側(cè)身從門口擠了進(jìn)去。 齊青正躺在私湯內(nèi)設(shè)的美人塌上,身上披著一件透明真絲質(zhì)地的白色睡袍,完全遮不住任何東西,青青紫紫的性愛痕跡一覽無遺,可見剛才的激烈程度。 “好久不見啊,黎初?” 或許這就是黎初和齊青的區(qū)別,齊青能在他人面前光裸著性愛過后的身子,神色平淡地和他打招呼,黎初現(xiàn)在一旁穿戴整齊,卻像正在被人“視jian”,渾身不自在。 “怎么?這就接受不了了?”齊青挑眉看著臉上依然帶著紅暈的黎初,嗤笑著摟過坐在他身邊的另一個肌rou男子,故意發(fā)出很大的親吻聲。 “我覺得…你應(yīng)該不陌生吧?” 齊青上上下下打量黎初,審視的意味格外明顯。 黎初在他赤裸的視線下,不適地皺了皺眉頭。 “什么不陌生?” “zuoai啊?” “怎么?你難道還是個處?”齊青哈哈大笑了一聲,做作地靠在男人身上,面帶夸張的驚訝表情,“不是吧?” “他說他還是個處,真可笑!哈哈哈哈!” 這句話完全不是單純嘲諷之意,黎初聽得出來齊青話里有話,“你叫我過來,有什么事情嗎?” “…沒事情兩個老同學(xué)就不能敘敘舊了?” “我沒時間和你在這里打啞謎,有什么事趕緊說?!?/br> “呦!”齊青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大陸,震驚地從男人懷里起來,“脾氣見長???” “被他們四個寵壞了?” “……”黎初沒和任何人提起過他和他們四個之間的關(guān)系,秘密隨時可能被揭露的可能,讓黎初在暖氣繚繞的私湯內(nèi)出了一身冷汗。 “我聽不懂…” “聽不懂我在說什么?” “別裝了。”齊青故意壓低聲音,一副了如指掌的神情,“你的秘密我都知道?!?/br> “……” 放在身側(cè)的雙手握緊成拳,指甲用力到發(fā)白。黎初強忍著心跳的激烈撞擊,發(fā)出的聲音都打著顫。 “…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齊青勾唇冷笑,名為“嫉妒”的情緒讓他的臉微微扭曲,“你問我干什么?” “黎初,你是真傻還是裝傻?” “在這里可沒人會同情你這幅白蓮花作態(tài)!” “你好貪心?。俊?/br> “學(xué)校里出名的帥哥,你一個人占了四個?” “憑什么?” “我哪里不如你?” “憑什么大家都喜歡圍著你轉(zhuǎn)?明明我才是天之驕子!” “你個爛泥坑里爬出來的東西算什么貨色?!” 齊青已經(jīng)從美人塌上起身,敞開著睡袍神情激動地走到黎初面前,指名帶姓地罵。不了解內(nèi)情的或許還真以為黎初犯了什么大罪。 “……” 被安上的這些誤虛有罪名都不是黎初的本意,他又何嘗不想?如果可以,他也想出生在一個家境富裕的家庭,衣食無憂;他也想像個正常人一樣,擺脫身體缺陷的困擾;甚至,他也想體驗一下,所謂的父母親情溫暖。 可這些他都不能,在爛泥坑里爬過也算他的錯嗎? 他費盡千辛萬苦從泥坑里掙扎出來,所有人卻都在嫌棄他滿身的泥垢骯臟。 黎初不想和這種一開始就為你定罪的人辯解,在他們眼里,你的解釋或許只是另一種方式的炫耀和驕傲。 “怎么不說話?” “我說對了?” “心虛了?” 齊青的態(tài)度逐漸趨于癲狂,那個被他指認(rèn)的“罪人”已經(jīng)失去了辯駁之詞,即將“大仇得報”的快感瞬息之間將他淹沒。 齊青邪笑著向前,一步一步逼著黎初后退,身后就是巨大的私湯池子,黎初還沒察覺。 “像你這樣的賤骨頭,勾搭男人的sao婊子…” “去死吧!賤人!” 齊青趁著他不注意,一把將處于私湯邊緣的黎初推進(jìn)了湯池里?!班弁ā币宦暰揄?,吸引了包間所有人包括門口服務(wù)生的注意力。 人情冷暖,世態(tài)炎涼,看著黎初落水,無一人前去挽救。 私湯的水位并不高,基本到成人的胸前位置。黎初不會游泳,仰躺著跌進(jìn)池子,腦袋直接被池水淹沒。 好不容易掙扎著踩到池底,腦袋出水的一秒又被盯著他不放的齊青拼命按下去。 “嗚…唔…” “救…咕?!让緡!?/br> “救、救命…” 窒息又無助的感覺吞噬了黎初,那一天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涌來,腦海中閃過無數(shù)光怪陸離的場面,卻都是和他們四個相關(guān)。 “救…林…林棲…” “唔…救…我…” “救…” 暈機過后的身子本就有些虛軟乏力,處于強勢地位的齊青又認(rèn)準(zhǔn)了不肯放過他,黎初的鼻子嘴巴里涌進(jìn)了池水,長時間無法呼吸的窒息感越來越濃重。 黎初的意識逐漸模糊,眼前閃過無數(shù)白花。 他還不想死。 “初初!” “初初!” 黎初聽到了他們四個的聲音,感覺近在耳邊,又覺得那么虛幻,遙遠(yuǎn)。 “齊青!你tm在干什么?!” 蘇陽大步跑過來,腳步帶著顯而易見的慌張?zhí)摳?。一把拽住齊青,拎著領(lǐng)子給了他臉上重重一拳。 齊青被打得嘴角出血,腦袋嗡鳴,卻還故作硬氣地挑釁地看著蘇陽。 “蘇陽,別打了!”康南叫住即將失去理智的蘇陽,再讓他打下去,恐怕會出人命。 他們還不想把事情鬧大。 “唔…噗…” “…咳咳…” “初初!” “沒事吧,還好嗎?” 新鮮的空氣重新充盈肺部,噩夢般的煎熬終于被驅(qū)散。 又是一次死而復(fù)生。 后怕的驚悚從背后爬上頭頂,看著剛剛就要失去的四個人,黎初的眼淚再也止不住。好像唯有哭干才能確認(rèn)這個場景不是他在做夢。 “嗚…咳咳…” 伸手摟住離自己最近的江柯,黎初趴在他的肩膀上,死死地攥緊手下不多的布料,妄圖抓住最后一顆救命稻草。 “嗚…不要…不要離開我…” 受驚過度的小兔子將救他的大灰狼當(dāng)成了唯一的依賴,他以為他遇見了四只品行最好的灰狼,卻不知道最大的傷害就在身邊。 江柯心疼地?fù)Ьo了懷中的心上人,眼眶有些微微泛紅,那種失去黎初的心痛感生生將他的心撕裂成兩半。 “沒事了,寶貝?!?/br> “我不會離開的。” “沒事了,沒事了?!?/br> 后面的四個人還在對峙,蘇陽莽著性子要為黎初把傷害從齊青身上討回來,康南和林棲兩個人都拉不住他。 偏偏他們還沒辦法真的對齊青做些什么,他手上有他們的把柄,撕破了臉面,誰都別想好過。 “咳…咳…” “你抱抱我…” 小兔子把自己又往大灰狼的身上擠了擠,最好能把自己融進(jìn)他的身體里,永遠(yuǎn)不分開。 “好,抱抱你?!?/br> 江柯輕柔地拍拍他的后背,替他順了順氣,也用了些力,給黎初足夠的安全感。 “咳…咳…一直抱著我…” “好?!?/br> “一直。” “蘇陽,你克制一下!” “別打了,蘇陽!” “你們倆他媽的沒看見他怎么欺負(fù)初初嗎?”蘇陽甩開兩個人的鉗制,目眥盡裂,看見黎初在被生生按在水里呼救不得的那一刻,他恨不得馬上把齊青整個人撕碎。 什么狗屁約定,什么把柄,他都不想管了,他不能忍受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被人這樣對待。 “你們咽得下這口氣,我可咽不下,他怎么對初初,我就要怎么討回來!” “你瘋了?!” “你忘了我們約定過什么了?” 康南和林棲兩個又何嘗不想為黎初報仇,蘇陽性子急,不管不顧,他們總要有人是清醒的,顧大局?,F(xiàn)在他們五個都處于弱勢,齊青有理由也有資本將他們按在腳底下踩。 “如果你不想再一次失去初初,你好好掂量一下那件事被他曝光以后得后果!” “誰都不確定初初會不會原諒我們!”林棲抓著蘇陽的領(lǐng)子,同樣睜著泛紅的眼眶和他對視,他也咽不下這口氣啊,喜歡的人被這樣肆意欺負(fù),簡直在狠狠地打他的臉。 可他必須得咽下去,因為那件事被暴露的后果,他更加無法承受。 “報復(fù)他的方法有很多,我們不急于這一時,初初狀態(tài)不好,我們先回去?!?/br> 康南低啞著嗓子,過來安撫蘇陽暴怒的情緒,現(xiàn)在能讓蘇陽冷靜下來的方法,只有初初。 果然,聽見初初狀態(tài)不好,蘇陽生生克制住自己打人的欲望,轉(zhuǎn)過頭,看著被江柯抱在懷里渾身濕透的一小只,他就有些想哭的沖動。 剛剛…他差點就失去他了。 康南說得對,報復(fù)的方法有很多種,他不急于這一時,這仇,他是一定要報的。 “走吧?!?/br> 閉了閉眼睛,粗喘著氣,蘇陽竭力壓制自己肆虐暴怒的火氣,初初剛剛受過驚嚇,他不能再去嚇?biāo)?/br> 江柯看見他們過來,將黎初抱著起身,黎初整個人像只樹袋熊一樣,雙手雙腳拼命地扒著江柯,生怕他將自己忘記了。 “嗚…別…別松開…” “不松開,寶貝,不松開?!?/br> 江柯將康南的衣服給他裹好,酒店雖然恒溫,但黎初最近的身體狀態(tài)實在不容樂觀。 “一直抱著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