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練功服的誘惑
有玱在回家的路上遭人暗算,把那張臉打得鼻青臉腫,好歹來人并不貪圖他的錢,他依舊可以用打零工的這些錢為珩安置一頓不錯的晚餐,可是珩依然會問是為什么。 有玱知道是大痣女找人打他,但不會告訴珩;珩知道有玱有自己的原因,也不會多問。 珩要先進行藝考,有玱知道珩總是有理由推脫不去,只是覺得現(xiàn)在家里負擔不起一個舞蹈生的費用了,有玱總說,“爸媽讓我好好照顧你?!?/br> 其實有玱和珩的年紀不過差了半年不到,基于上學早晚的一個陰差陽錯,有玱要比珩早個兩屆,就是在有玱高考那一年,家里出了事。 鋪天蓋地的新聞把整個家打得支離破碎,珩的父母鋃鐺入獄,只留下珩和有玱兩個孩子。 有玱成年了,珩的父母托付他照顧珩,這是有玱應該報答他們的。 珩的父母支持公益事業(yè),早在有玱還小的時候,一場洪水讓有玱的家鄉(xiāng)不復存在,有玱的父母在一次他們眼中再平凡不過的物資運輸中,看見了角落里的有玱。 有玱那時候不叫有玱,那時候看見珩的父母,面對他們所有的問題,有玱只字不提。 所以現(xiàn)在這名字是珩的父母給他的,是他們救了有玱,又拿他像親兒子一樣養(yǎng),讓他同樣過了錦衣玉食的十幾年。 有玱現(xiàn)在也心甘情愿照顧珩。 珩藝考的時候,有玱馬上就成年了,雖然還有兩個月左右的時間,但是珩每天都滿懷期待著有玱的成年,總覺得那一天以后珩可以為非作歹點什么。 珩提議給有玱過生日,但有玱總是出去打零工,很奇怪,他們總是朝夕不見。 更多的時候有玱照顧了珩的起居就出門了,晚上兩個人說不到幾句也就睡覺了。 藝考的那天是他們兩個人已經(jīng)很久沒有好好面對面說話了。 在考試的前一晚,有玱叮囑珩早些休息,卻破天荒的看見珩穿著舞蹈服對著腳尖發(fā)呆。 那雙鞋不算嶄新,珩說這鞋就要這個樣子才舒服呢。 有玱以前看到過珩穿練功服,可是今天珩穿了新的練功服,黑色的連體服,腿上是白色的絲襪,淡粉色的舞蹈鞋綁帶一直到腳踝上。 房間里的燈光不算亮,打在珩的身上好像能看見珩的周圍有一層細細的光圈。 珩團坐在窗沿上,抱著腿,整個人團成一團,下巴頂著膝蓋,指間一下一下的點著鞋尖。 “哥”,珩的聲音打破了平靜。 有玱走過去,像是長輩一樣把手搭在珩的頭頂,順手打開了空調(diào)的熱風,天氣有點涼,但珩的身體不好,可能是緊張了,有玱感覺珩周圍是冷的。 珩轉(zhuǎn)過身來,兩條腿垂下來,一條垂在有玱兩腿之間,一條垂在他身側(cè)。 珩很會掌握分寸,知道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她沒有把腿貼近有玱,即使她現(xiàn)在有點冷,有玱渾身暖烘烘的熱氣讓她不自覺的想靠近。 “很緊張?”有玱看著珩低下去的睫毛在輕微打著顫。 她點了點頭,緊接著用幾乎微不可查對聲音提出今晚想要一起睡,像是小時候一樣。 珩在試探,她慣會抓住這些點來突破她和有玱之間的屏障。 有玱和珩睡在同一張床上,有玱第一次身體緊繃,因為珩太過于纏著他。 他是知道珩睡姿很好,可是珩鉆過被窩,貼在有玱的身上。 有玱的體溫高,穿了棉質(zhì)的T恤和睡褲,珩的手開始不老實了。 她的手一只抓著有玱的胳膊,另一只伸上去手指一下下點著珩的喉結(jié),身子往上挪了挪,讓嘴巴在他的耳邊。 “哥,你知道你不是我哥對吧”,珩這話說的暗示意味極足。 “哥,我的練功服好看么?”珩脫下來的時候有玱沒看。 “哥…” “再說話我就走了”,有玱打斷她。 珩立刻噤聲。 但手沒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