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你的嘴唇很軟,想吃
珩的雙手被反剪在身后,她睡不慣硬邦邦的木板床,所以家里的床墊仍然是柔軟的材質(zhì)。珩整個人陷在床墊里,卻仍然扭動著腰,試圖坐起來。 珩感覺自己像一條被任人宰割的魚,趴在床上,想起也起不來。 “有玱……” 背后的人沒有反應。 珩能感覺到有玱把分立在她腰兩側(cè)的腿收了收,好了,這下她的腰也不能動了,只有頭在無力的晃著,可是脖頸梗著力氣實在難受,一下子就栽倒在鴨絨枕頭里。 “珩,你剛剛叫我什么?” 他的聲音帶著點明顯的誘哄,珩能感覺到他俯下身子,上半個身子幾乎要貼在她身上。 “幾乎”這個詞用的很微妙,因為他的身體沒有貼在她身上,珩能感覺到只是他胯下的物件頂在她的腰窩上,就算隔著衣物也能感覺到它的溫度…還有尺寸。 他比她更靠上一點,珩把埋在枕頭里一張憋紅的小臉抬起來,正巧看見他在她的斜上方,“哥…哥哥…” 珩這兩聲哥叫的有氣無力,有玱覺得自己血脈噴張,珩從小錦衣玉食,吃穿用度都沒有虧待過。 皮膚白得能透出里面淡紅色血管,上面有細細的絨毛,瞳孔是淡淡的琥珀色,睫毛更是柔軟纖長,雙眼皮不會喧賓奪主,只是窄窄的一條,眼角向下,無論什么時候都有點楚楚可憐的意味。 嘴唇興許是剛剛悶在枕頭里的時候咬住了,下唇被咬出了一排齒印,還鍍上了一層水光,現(xiàn)在叫著他哥哥,唇瓣張合,是在提醒他,這是他meimei。 “meimei,別相信別人,也別相信哥?!?/br> 他也叫她meimei了,不是叫她珩了,可是珩明明感覺到了,哥哥的呼吸很重,帶著溫度像是要灼傷她的耳廓,腰窩那一塊更是還殘留著他的溫度。 珩覺得自己可以,也不是誰都可以。 如果是有玱的話,珩就可以。 有玱起身走出去了,他們兩人現(xiàn)在住的房子不大,可是有玱還是盡力保留著珩那些嬌生慣養(yǎng)出來的習慣。 比如剛剛那張留有余溫的床,有玱挑選了整個家具店最柔軟的材質(zhì)。 還有家里的吃食,即使變成了他們兩個人生活,亦或是生活窘迫,珩覺得自己的吃食依然精致。 除此以外就是… “meimei,一會兒哥送你去上課?!?/br> 他又叫她meimei,又自稱是哥,煩人的要命。 是她的舞蹈課,珩的芭蕾舞鞋總是容易穿壞,她的天資不夠,但是很用功,所以舞鞋總是壞。 家里出了事端以后珩說不再上舞蹈課了,她說她不喜歡芭蕾了,可是有玱在她決心放棄的時候拿回來了一雙新的舞鞋。 有玱讓她不用憂心這件事,不要再晚上對著舞鞋發(fā)呆,不用偷偷摸摸的練舞。 “哥哥有辦法”,這是有玱說的。 珩不想去上舞蹈課了,有玱不容許珩胡鬧。 珩拿著舞鞋,“哥,你親我一下,我就去…”珩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都快聽不見了。 有玱一動不動的看著她,他的meimei很可愛,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耳朵變得很紅,睫毛也在輕輕顫著。 “妹,別鬧了”,珩拿過來舞鞋,要替她收進包里。 珩一把搶過來包和鞋子,不知道是被觸動了哪個點,珩突然喊出來,“為什么不行!我們以前也經(jīng)常這樣的!” 珩自己也知道,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她長大了,可就是她長大了,才更加期待這些事。 有玱覺得自己不是一個稱職的哥哥,他彎下腰,稍稍捧起來一點珩的臉,她的眼角已經(jīng)噙了點淚水,唇就這么猝不及防的迎了上去。 珩沒想到哥哥會這樣做,她的大腦此刻放著五彩斑斕的煙花,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有玱已經(jīng)把書包替她收拾好了。 一路上珩依然記得那樣的觸感,哥哥的嘴只是在她的唇上輕啄了一下,但比任何時候給她的心動都來的猛烈,或許是因為哥哥第一次主動對她,也算是主動了吧。 那一天對珩來說是不一樣的一天,其實對有玱也是。 “你的嘴唇很軟,那天我忍了很久,當時我很想吃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