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母親的電話zuoai

    待母親離開后，李云恨不得一口唾沫吐到平山的臉上。平山察言觀色的本事

    也不差，立刻拉開了同李云的距離，嘴里笑著告罪：「出家人也要掙錢生活不是?！?/br>
    「我媽平時買個菜幾塊錢都精打細算的，你厲害，幾句話就忽悠她跑去買你

    這百八十塊的高香……」李云見吐不到平山，一口痰便只能吐到了地上。

    「呵呵，這也是本事不是?！蛊缴阶晕医獬鞍阏f道。

    兩人看著母親拿著香火進了三清殿后，平山忽然輕聲說道：「李云小弟啊，

    你雖然年級幼小，但學(xué)識已屬不凡了，有些話本來不該對你這樣年齡的小孩子說

    的，不過我覺得或者告訴你更好一些?！?/br>
    李云楞了楞：「道長有什么話不妨直說?！?/br>
    平山想了想，似乎有些難以決定，不過看見李云平靜的樣子，最后還是說了：

    「貧道略通觀人之術(shù)。恕我直言，令堂的面相頗為不善啊?！?/br>
    李云不解了：「我母親面相不好？」

    平山再次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方才回答：「并非不好，而是物極必反了。

    令堂容貌端麗，若在普通相師看來屬旺夫興家之相。我估摸著當(dāng)年你父親迎娶令

    堂之時，恐怕也是算到了這一點。」

    李云想起祖父、母閑聊的時候也曾提過：自從和母親結(jié)婚后，父親仕途一帆

    風(fēng)順。而整個家族到如今的十余年來也是蒸蒸日上。這正對了平山所說的「旺夫

    興家」。

    「不過實際上，令堂的面相實在是太好了，若是古代，那是母儀天下之貌了?！?/br>
    平山這句話真的把李云嚇到了。

    「什么？母儀天下？平山老哥啊，你玩笑可不能這么開??？這要放在過去，

    要殺頭的唉?！?/br>
    「我也就是一家之言，你聽著就是了。令堂面相太好，遠非常人所能相配。

    初期看似風(fēng)光，但若相配之人福薄，便擔(dān)不起這份氣運，勢必有血光之災(zāi)啊，而

    且……」

    平山本想告訴李云他母親「眉如新月，眼光如水，色泛桃花……是好yin之狀」

    但這話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平山躊躇間，李云卻替他說了：「而且我媽面泛桃花是吧。」

    「咦……你早知道？」平山呆若木雞。

    「兩年前就看過相術(shù)的書了，當(dāng)時不理解，現(xiàn)在多少明白一些了。我媽的面

    相我之前就看過了。只是你說我媽有母儀天下之相，我還真沒看出來?！估钤仆?/br>
    著三清殿中母親虔誠參拜的背影，解釋了一下。

    「既然你也知道一些，那就好辦了。泛不泛桃花，并非重點，而是令堂面相

    太佳卻實在未必是件好事。若無適者相配，只怕有早喪之虞。」平山聽李云不掩

    飾，也就坦言了起來。

    「相術(shù)這東西，信者有，不信者無的。而且我家都是信馬的。平山老哥啊，

    沒那么嚴(yán)重吧。」話雖然這樣說，但經(jīng)過了上次的接觸，李云知道平山道士頗有

    幾分真才實學(xué)。忽悠香客是一回事，但對自己卻不會信口開河。

    「也是，只是令堂的面相真是萬中無一，我平山修煉數(shù)十載，直到今日方才

    見著一位。若非是令堂，我都懷疑當(dāng)年我?guī)熥鹛岬降竭@一面相是否存在呢？」平

    山同樣望著李云母親的背影，但眼中卻真實的露出了驚詫的神色。

    「那你提這個事情的意思是？」李云試探著詢問著。

    「當(dāng)年我?guī)熥鹪谔岬竭@一面相的時候特意講解了該面相解厄之法，用之可保

    相主親屬無憂。我想著你或許用的著，所以才提起了這事。」平山倒是直說了。

    「那你不妨說說了。如果我家真出了什么事，我說不定能照做解厄呢?！估?/br>
    云有了點興趣。

    「解厄之法其實倒也簡單：凡人積善積德以求福報！而此面相者則需反其道

    而行之，需行悖倫大逆之行，泄去部分運勢，以適天道。便可保平安了?！蛊缴?/br>
    回答道。

    「悖倫大逆？你是叫我老媽殺人造反做壞事??！開什么玩笑？現(xiàn)在這年頭，

    誰要起來造反，黨立馬就滅了他丫的?！估钤拼藭r是真的想笑。不管是什么宗教，

    在宣揚布道的時候幾乎都是讓人行善積德的，而眼前這個平山道士到好，讓自己

    老媽反其道而行之，還必須去做惡。這如何不讓李云覺得可笑。

    「得，我也就重復(fù)了師尊當(dāng)年的原話而已。你別笑的那么夸張好吧？別笑了

    ……再笑我這真要找個地縫鉆進去了……」平山也覺得自己說的很有些不靠譜。

    見李云笑的快彎了腰，臉紅的快接近猴子屁股了。

    母親燒了香，許了愿，自覺完成了一件很重大的任務(wù)，心情也變的好了許多。

    離開祥云觀的時候，不僅是有說有笑，連腳步都變輕快了幾分。這下可苦了

    李云，身子才剛剛恢復(fù)過來，要想跟上母親的快節(jié)奏，頗感幾分吃力。不過這也

    充分證明了宗教信仰的某些作用，比如調(diào)節(jié)人的心態(tài)，這點，在母親身上得到了

    充分的體現(xiàn)。

    李云這次再見平山，也有一些收獲，當(dāng)然不是平山道士所說的面相解厄之法，

    而是平山見李云身體狀況不是太好，便傳授了一些道家的吐納修身的方法。這些

    所謂「道家秘術(shù)」李云其實早就在書中讀過一些，但實際應(yīng)該如何cao作，直到今

    天平山道士教授后方才真正了解。

    傳說中固然是神乎其神，可當(dāng)平山一演示，在李云看來，同學(xué)校里每天做的

    廣播體cao也差不了多少。只是更加注重呼吸的調(diào)整以及動作的節(jié)奏罷了。母親在

    一旁看了，覺得有意思，也跟著學(xué)習(xí)了一下，不過估計感覺同自己平日練的瑜伽

    以及韻律cao也沒太大的分別，所以很快就興趣缺失了。

    回家時過十字路口，母親可能是過于放松了一些，眼睛盯著馬路對面人行橫

    道的指示燈一變綠，就一步跨了出去，沒曾想，左邊轉(zhuǎn)彎一輛車趕在黃燈熄滅前

    急轉(zhuǎn)而來。

    李云反應(yīng)及時，一把把母親拉了回來，但因身子虛弱不受控制，跟著朝后摔

    倒在地，而母親也因為拉扯的慣性，轉(zhuǎn)身撲到在了李云的身上。摔的固然疼，但

    母親胸部接觸到自己胸膛的瞬間，李云感到了異樣的柔軟和溫暖。當(dāng)母親豐滿的

    身體進一步壓倒自己全身后，李云更是有一種想要快活到呻吟的欲望。

    總算這感覺也就是一瞬之間的事情。母親慌張的從李云身上爬了起來，抓著

    李云的肩膀關(guān)切的詢問著：「小云，小云，沒事吧？」

    李云嘴里回答著沒事，但心中卻又產(chǎn)生了極度的失落感。他腦海中浮現(xiàn)起兩

    天前母親同情人在公園草坪上野合的一幕。那時的母親黏在情人的身上，可是半

    天都舍不得爬起來的。

    肇事的車輛停都沒停揚長而去，母親氣的很沒風(fēng)度的咒罵了幾句。沒看清車

    牌號碼，母子兩人也只能自認倒霉了。

    一到家門口才發(fā)現(xiàn)姑姑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等在門口了。見到兩人，姑姑連

    忙詢問起李云的狀態(tài)，姑嫂兩人嘀咕了幾句，姑姑便讓兩人進去休息，晚飯便由

    姑姑一力承擔(dān)了。

    在李云的記憶中，母親曾經(jīng)因為進修文憑的原因，在自己一歲多的時候長期

    在外地學(xué)習(xí)，有差不多一年的時間，自己是由姑姑帶為照看的。也因此，自己固

    然懼怕姑姑，但同姑姑的感情卻也特別的深。別人喊「姑媽」僅僅是稱呼，而對

    于李云而言「姑媽」兩字恰如其分。是姑姑，但又有mama的性質(zhì)了。

    見到姑姑主動承擔(dān)，母親便回房休息了。

    而李云在自己房間內(nèi)則怎么也平靜不下來。腦子里滿是母親壓倒自己身上那

    片刻的記憶。想著想著，李云便打算去父母房內(nèi)同母親說說話。打開房門，看見

    廚房那邊姑姑穿著圍裙忙碌著，便也不打擾她，而是徑直來到了父母房間外，就

    在李云正準(zhǔn)備敲門的時候，卻聽到了房間內(nèi)傳出了母親打電話的聲音。

    「兒子這兩天身體不好，而且小姑也在家。真的出不來了……嘻嘻……就幾

    天都忍不了么？」

    「說的好聽……你想什么我不知道??？還不是就想人家?guī)湍銥a火么……」

    「討厭，別說了……我熱不熱關(guān)你什么事……啊……不要了，說的人家真的

    熱起來了……別，別發(fā)出這種聲音。」

    李云放低身子的將耳朵貼到房門上。聽見母親的呼吸變的濃重起來，房間里

    還有喘息聲。

    「嗯，嗯……你太壞了……討厭啦！嗯，在床上躺著了……」

    「我才沒裸睡的習(xí)慣呢，人家穿了小內(nèi)褲的……呀，別說了，真的濕了……」

    接著李云聽到了細微的摩擦聲，應(yīng)該是指甲輕輕刮著絲質(zhì)物品的聲響。

    「啊……啊……嗯，rutou硬了……好舒服……」

    「哦……我在揉，在揉呢……嗯……奶子好大好圓好軟的，屁股也是好圓好

    肥……」

    「還不是你們這些臭男人給人家cao大了的……每次上街，別人都死盯著人家

    的奶子屁股看……人家好丟人呢?！?/br>
    「想要了……親愛的……給我……給我啊……」

    「啊……進去了……進去了……你聽啊……嗯、唔……」

    連續(xù)低沉的嘎吱聲傳出……應(yīng)該是人身體某個部位擠壓床墊后，床墊內(nèi)的彈

    簧所發(fā)出的。

    「喔……喔……啊……要來了……要來了……」

    李云聽的正仔細，雖然從來沒有真正的性經(jīng)驗，但李云也清楚，房間里的女

    人快要達到高潮了。卻不想一個聲音輕輕的在耳邊響了起來：「臭小子，什么時

    候?qū)W會偷聽這一套了？」

    如果是普通人，此時估計會遭到極度驚嚇吧。但李云卻展示了驚人的養(yǎng)氣功

    夫，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扭過了頭。只見姑姑的嘴幾乎就貼在自己剛才耳朵的位

    置。一雙明亮的眼睛和自己四目相對，距離估計不到十厘米。

    「噓……姑姑，你也聽聽……」李云用手指放到嘴唇中間，做了個噤聲的手

    勢，居然順勢邀請姑姑也參與進來。

    姑姑楞了楞，她當(dāng)然不知道母親在房間內(nèi)做什么。而且李云的表現(xiàn)實在有悖

    常理，令她有些無所適從，再加上好奇心的驅(qū)使，竟然稀里胡涂的也把耳朵貼上

    房門。

    「啊……啊……丟了……丟了……全丟了……」

    聽到母親發(fā)出的聲音，姑姑的臉?biāo)查g紅成了大紅蘋果。

    同樣是女人，聽到聲音，姑姑立刻就明白了母親在房間內(nèi)做什么。而且姑姑

    至今未嫁，但已是成年女性，自己未嘗就沒類似的行為。而如今居然和侄子一起

    在房門外偷聽嫂子手yin。姑姑感覺自己當(dāng)時就把長輩的尊嚴(yán)丟的一乾二凈了。

    當(dāng)然，姑姑并不知道自己的嫂子在自慰的同時，還通過電話，正在取悅著一

    個不知身在何處的異性。

    只是片刻錯愕，姑姑立刻就做出了反應(yīng)。在她看來，嫂子自慰手yin是成年女

    性正常的生活行為。而侄子偷聽，顯然就是極度錯誤的了。所以必須好好教育教

    育這個行為鬼祟的侄子。想到這里，姑姑伸手就扭住了李云的耳朵，跟著在未發(fā)

    出任何聲響的情況下，就把李云扯回了自己的房間。

    抓扯過程中，李云非常配合，盡管耳朵被扭的劇痛，但也未吭一聲。只是進

    到房間，被姑姑甩到了自己床上，并確認姑姑轉(zhuǎn)身關(guān)上了房門之后，朝著轉(zhuǎn)過身

    的姑姑輕輕的說道：「mama剛才在和人通電話……」

    姑姑聽到這一句話，呆立在了現(xiàn)場。

    她可不是什么天真純潔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雖然尚未結(jié)婚，不過也處過好

    幾個男朋友了。男人和女人之間那些成人的游戲，即使沒真嘗試過，但也都了解

    的一清二楚。

    李云這話的含義，徹底讓她不知所措了。

    依舊是晚飯。

    姑姑異常的沉默，即使是父親張嘴夸獎meimei手藝好的言辭，也僅僅只能換來

    姑姑僵硬的一絲笑容。而一無所知的母親則完全會錯了意，以為姑姑一個人cao持

    晚飯累到了，便只一個勁的朝姑姑道歉。說自己考慮不周，光想著偷懶休息了，

    也沒想到出來幫幫忙。

    對于母親的說法，姑姑也只客套了幾句，表示完全沒這會事兒。

    李云則只管低頭漲自己的肚子。姑姑的做飯手藝確實很好，而且也是李云從

    小吃順了的，這幾年分開居住后，便少有機會吃到，如今擺的滿桌子都是，李云

    正樂的大快朵頤。

    而姑姑顯然被李云的吃相激怒，忍不住的罵了起來：「吃吧，吃吧，遲早撐

    死你個死鬼頭?！?/br>
    父母顯然被姑姑話語震驚了。侄子愛吃姑姑做的菜，做姑姑的應(yīng)該感到高興

    才是。怎么會這樣斥責(zé)呢？

    姑姑顯然也意識到自己孟浪了，趁著父母尚未有所反應(yīng)，便先說了起來：

    「哥、嫂，要不這樣！就讓小云去我家里住幾天吧！你們工作也都忙，嫂子今天

    也都請了假。明天再請也不合適了。反正都是休養(yǎng)，去我那里也一樣的。我文化

    局那邊工作也就是混日子的，上不上班都無所謂?！?/br>
    「這……」父親猶豫了一下，轉(zhuǎn)頭看了看母親。對他而言，兒子去姑姑那里

    玩著住幾天順帶休息也算不得什么事，但總是需要母親的同意才是。而母親則扭

    頭看著李云，臉上露出了思索的神情。過了好一陣，母親似乎定了主意，方才轉(zhuǎn)

    身朝父親點了點頭。

    見到母親點頭，姑姑立刻就咪著眼睛笑了：「那就這么定了，晚上小云就跟

    我回去了。說好了，別反悔嘍！」

    父親則笑的回答：「那的話，你這當(dāng)姑姑的疼小云，那是這小子命好呢。」

    父親、母親、姑姑三個人此時倒都開懷大笑起來，之前壓抑的氣氛一掃而空。

    李云也跟著傻傻的笑著，但卻注意到了姑姑笑容中的那絲怨毒，母親笑容中的一

    絲慶幸。

    吃了飯，母親便張羅著收拾起了李云的衣物和洗漱用具，裝了一個提包。

    姑姑也不客氣，拿了提包，牽著李云就下了樓。一路上，李云感覺到姑姑的

    手在微微顫抖，而且不停的在冒著冷汗。到了停車場，李云坐到了后排。姑姑在

    駕駛坐上并沒有發(fā)動，借著停車場的燈光，李云見到姑姑整個人趴在方向盤上，

    身體在不斷的發(fā)抖。

    過了良久，姑姑狠狠的砸了一下方向盤，吐出一句話：「草你媽的婊子！為

    了方便和jian夫通jian，連他媽的兒子都不要了！」說完猛的轉(zhuǎn)過身來，一雙杏眼瞪

    溜圓，死死盯著李云，然后用一種同其現(xiàn)在表情完全不搭調(diào)的輕松語氣對李云說

    道：「臭小子，你媽不要你了呢！」

    李云看著姑姑的樣子表情非常嚴(yán)肅。但隨即就嘿嘿的笑了起來：「如果我之

    前是騙你的呢？」

    姑姑聽了幾乎沒有任何反應(yīng)，而是立刻轉(zhuǎn)過身，點火發(fā)動，踩下油門。因為

    動作突然，李云幾乎猝不及防，在后排差點沒摔個大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