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狐貍的醋壇(h)
閩人好巫鬼,將士的兵器怕也偷偷請和尚開過光。明明不是什么大事,容姺臉頰上那道血痕一直未愈,不停滲出的血珠劃了好長一道痕跡。 她早換回了日常穿著的珍珠白長衫,在水缸里舀了水亂潑在臉上,鮮血融在水里,全部染在了肩膀和胸口處。這樣看上去宛如一只橫死的女鬼,在荒郊野嶺游蕩奪取行者的性命,把聞聲而來的卿月嚇得夠嗆。 「真的沒事。」容姺躺在狐貍懷里,讓他抱著走進主臥,「沒感覺,我才沒去管?!?/br> 她注意到卿月的臉色不算很好,心里的火也壓下去了八分。于是松開卿月的脖子,靠在他胸口,手掌爬上他的臉,像是給狐貍順毛一樣安撫著生氣的小妖精。 卿月面色有所緩和,腦袋上要是還有一對狐貍耳朵,肯定會從豎立變?yōu)檐浰?/br> 房間里還有淡淡的草藥香味,不過卿月今早才換過鋪蓋,枕頭上滿滿是陽光的味道。 容姺被他脫下長衫,只穿著襯裙和抹胸躺在床上,手邊是一碗碎冰。卿月用細麻把碎冰包好了,動作溫柔地敷在她的臉上,用身體護著冰碗,不讓容姺挑出來吃掉。 「臉都凍疼啦?!谷輮烦废滤氖帧?/br> 見她如此堅持,卿月也就順她的意了。把冰碗放到一邊,他翻身上床,躺在容姺身邊,湊近了瞧她臉上的傷痕。 「唔……」卿月冰涼的指尖劃過臉頰,「這也不像貓咪撓的哇?!?/br> 容姺呸他一下,捏了一把狐貍?cè)缬竦拿骖a,「人在外地養(yǎng)病,又關(guān)你什么事情?!?/br> 卿月沒有理她,脫了外衣趴在她身上,眼睛仔細瞧著容姺的臉,一邊用手指劃過她下巴的輪廓,在那道傷疤上親了一口,然后伸出舌頭,仔細將殘留的血跡吃到自己嘴里。 狐貍的舌頭總是惹她情動,更何況容姺本來就起了心思。卿月身體冰涼,淡淡發(fā)著葡萄般清甜的香氣,隨著口鼻的熱氣一個勁地往她心里鉆。 傷疤從耳邊到鼻尖,卿月的親吻卻是相反的方向。狐貍嘴唇溫暖的觸感,還有口津誘人的清響,慢慢逼近容姺耳邊,剛才身上的熱度有增無減,小腹也萌發(fā)了難忍的癢意。 「唔……」 被容姺猛地壓在身下,卿月一下叫出了原聲。 狐貍的尖嗓子又在她心里加了把火。容姺調(diào)整了幾下呼吸,騎在狐貍腰上,一下扒掉了卿月的里衣,將狐貍勻稱的身體平展在大床上。 于是卿月按照往常的樣子,閉上眼,等待容姺俯身輕吻自己的嘴唇和胸口。 只不過她并沒有這么做。容姺耐不下心和狐貍磨這一陣,從床邊拿出一瓶春油,倒在卿月身上,直接上手撫慰狐貍的性器。她甚至沒有任何逗弄的意思,直接粗暴的動作都是為了讓狐貍快點做好準備—— 等容姺確定硬度已經(jīng)足夠,也不管卿月有什么快活,一把拉起襯裙就坐在了他的腰上,將剛剛動情的yinjing整個吞下,感受身體被一下填滿的飽脹,稍稍緩和了花心處難以忍受的甜膩。 隨著心里的節(jié)奏快速升降,蜜水和精油打在一起發(fā)出旖旎的水聲。卿月想扶上她的腰,卻被她一把打開。猛烈的運動累了胸口的酥乳,她便索性解開了主腰,用手臂托著繼續(xù)搜刮卿月的寶物。 也不是很久,卻在她腦里拉了好長,單純與胸口的火焰搏斗,剛用卿月冰涼的身體緩了一下,那鬼火卻馬上找到了一堆野草,嘩地又升了起來。 紙屏風之后的影子、手掌上的厚繭、撲通撲通的心跳聲。甚至再往前,那天夜晚將玉佩放在那人身邊時,嘴唇印上他額頭的觸感…… 「我要到了……」容姺咬著自己的手背,試圖復(fù)刻讓自己心里發(fā)癢的溫柔,「啊——」 她長舒一口氣,從卿月身子里退出來,并著腿坐到一邊,理了理散亂的發(fā)髻。然后她才肯稍微顧及一下卿月的感受,雙手從狐貍的細腰爬上胸口,帶著催情的精油撥弄著敏感的乳首。 剛才被她這樣囫圇吞入,卿月根本沒得到什么樂趣。身下先是疼,然后被花xue中的軟rou侵咬,只是感到燙得厲害。她畢竟是位地仙,在他面前不多收斂,動作力氣實在太大,只讓他覺得難受。 好不容易跟上了步調(diào),稍微嘗了些甜頭,這人卻自顧自地退了出來,在最后又吊了他一把。 「主子可真欺負人?!骨湓律晕⑥D(zhuǎn)了身子,故意不去看她。 狐貍身材勻稱纖長,舒展開來是一種風景,扭著腰交叉長腿又是另一種絕色。 容姺順著他的心意,扶著肩膀把他擺正,死死按在床上。彎腰含上兩片薄唇,鉆開鋒利的犬齒去追逐那片溫熱的貝rou。吻罷,便把嘴上的胭脂印在狐貍的臉上,然后是喉結(jié)和鎖骨,代替激烈親熱下的青紫,為狐貍打下自己專屬的印章。 卿月本來有欲,被她親吻就酥癢難耐,嘴里溫柔的輕喊比春風勾人。一聲聲叫進了容姺心里,得意忘形的樹妖居然一時放松,不小心說出了絕不該說的心里話。 「熱情懂事也容易膩了,你和他到底還是不一樣。」容姺打了個哈欠,「哪天真的把人騙到床上,大概不會和你一個樣子?!?/br> 她繼續(xù)品嘗卿月身上的味道,絲毫沒注意狐貍驟然變了臉色。 沒錯了,盡管容姺與矜持毫不相干,剛才那樣果然還是不太正常。這位最愛逗人,前戲做的比正餐還隆重,要她利落地給個痛快不如讓她削頭發(fā)出家,要不是已經(jīng)和別人走完了前邊的路,哪里會那么熱切地迎他進門? 容姺的吻已經(jīng)到了狐貍胸口,十只纖長的手指也摸到了腿間依然敏感的地方。然而卿月心里早就氣到七竅生煙,雙腿一絞便翻身躲開了容姺補償?shù)膼蹞帷?/br> 「怎么了?」容姺環(huán)著他的手腕,用力把他拉回自己懷里,「你這不是還沒去嗎?」 「主子心里念著其他人,管我什么事?」 容姺這才發(fā)覺,自己剛才居然把默念的牢sao輕聲說出了口,真是完蛋。在她猶豫的空檔,卿月麻利地從床上爬下來,揪起外衣披上,一邊穿靴一邊就要出門去—— 「回來!」容姺喊了一聲。 氣到發(fā)出咕嚕叫的狐貍可沒有理睬她,甚至沒有扭頭用眼神表達自己的不滿。 眼看卿月就要出門,容姺懊惱地拍了一下自己腦袋。本來她這火才剛剛撲滅,要說真的滿足,那還差得遠。而且卿月看上去是真的難過,自己今天害他失態(tài)兩次,也確實相當過意不去。 今日要是不把卿月給好好cao開了,就算松煙馬上回家,怕也得有兩個月哄不到他上床。 她打了一個響指,房門便啪地一下關(guān)上,任卿月怎么使勁都打不開來。 「哎呀您打開——唔——」 他話喊道一半,容姺又是一個響指,狐貍于是躺回了她的身邊,剛好迎上她道歉般討好的吻。 「主子就不怕,」卿月掙開她的懷抱,皺著眉頭抹了一把自己的唇,「那位郎君知道您這副德行以后,死也不肯爬您的床嗎,」 「不怕?!谷輮返ǖ負u頭。 「呸!」卿月齜牙咧嘴,「您可真不要臉?!?/br> 慣于做小伏地的狐貍居然用上了臟話,容姺覺得實在有趣。不過她沒繼續(xù)給卿月眼色,還放他再一次跑到門邊。 房內(nèi)催情的木香正濃,與剛才用上的精油疊加,就算是卿月也撐不了太久。容姺散了腦袋上的發(fā)髻,任一頭長發(fā)披在自己的身體上,然后解開主腰的扣子,徹底將上身赤裸地展示給拼命躲避眼神的卿月。 然后她褪下襯裙和膝襪,只留了一件紗做的底衣,若隱若現(xiàn)地遮蔽這修長的雙腿。而這一層遮蔽也馬上被她撕去,大大方方地舒展身體,然后自己撫摸上那還帶著露水的花唇。 卿月也可憐,自己確實非常想要,她又盡了力邀請,再加上房里氣氛正好,本來就是順理成章的人間極樂,偏偏又不得不現(xiàn)在朝她發(fā)火,還不可能先一步服軟求饒。 「月兒……」容姺一邊感受差了一步的快活,一邊向狐貍發(fā)出高傲的哀求,「我想要……」 要不是狐貍被她下過太多次藥,早就在這個時候繳械投降了。不過他還有些殘存的清醒,身下陽物漲得難受,甚至沒法站直了,他還是要嘴硬。 「主子想做什么,自己做就是了,何必拉上月兒在這里受刑?!?/br> 「可我一個人——」她咬著下唇,忍過一次高潮,「——做不來?!?/br> 她身上也沾了給狐貍用的精油,一副蜜桃般的身子閃閃發(fā)光,恰到好處地強調(diào)了雙乳和長腰,以及足以用來喂酒的腰窩。 「我想……用指甲劃破狐貍?cè)缒钠つw,然后親親舔舔冒出的細密血珠?!谷輮吠偟难劬Γ肝蚁胍е聝旱募绨?,從頭到尾把月兒分兩邊吃下……」 卿月已經(jīng)蹲在門前了。 「我想……」 啪。 「……月兒渡我出相思。」 容姺轉(zhuǎn)過身子,將蜷曲著的卿月壓在身下,看著面色潮紅說不出話的小狐貍,低頭舔了舔他的鼻尖。 「好不好?」她又問。 卿月該怎么回答呢? 嘴上當然是「我才不要」,但是身子卻嵌合上了容姺的姿勢,摟著她的腰,等帶著她答應(yīng)過的事情,而且她最好多做幾次。